>太阳因为爱你而升起——梓叶歌(34)
太阳因为爱你而升起 作者:梓叶歌
&太阳因为爱你而升起——梓叶歌(34)
金毛儿,还小,医生说应该还不到四个月。
祁路扬眼巴巴地回头去看栗予廷,眼睛亮晶晶的,期盼全在里面了。
栗予廷无奈地摇摇头:明天去看看。
你同意了!?祁路扬兴奋道。
不同意你能给我把房拆了。栗予廷扶额。
廷哥啊!!!祁路扬从沙发上起来一步跳到栗予廷旁边,抱着人吧唧一口亲了个响亮:我可太爱你了。
栗予廷嫌弃道:只有随你心意你才爱我是吧?
祁路扬立马表忠心:没有没有没有!我无时无刻不在爱你!
白羲和牙酸地咧嘴,转身揽了商临腰一下:走,上楼洗个澡吧。
祁路扬也不管主人在不在,自顾自地跟栗予廷说小话,等着那俩下来一起去吃饭。
晚上想吃什么?白羲和问。
商临摇摇头:看他俩吧,我无所谓。
不行,你定。白羲和坚持道。
商临好笑道:为什么?
我被他俩秀恩爱晃得眼睛疼,不想听他俩的。白羲和半真半假地耍小脾气。
商临笑了两声,捧住白羲和的脸,也在他侧脸上吧唧了一口,还顺带在嘴唇上赠了一个吻:我真的不知道吃什么,现在可以让他们定了么?
白羲和勉为其难:行吧,主随客便。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啊!
第48章 完结
一个月后,祁路扬等小金毛儿彻底痊愈之后领养了它,起了名字叫栗子,为此栗予廷在他脑袋上兜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无奈答应了。
十一月中旬,北方要供暖,商临抽空回了趟家检查水管,顺便放了放水,忙活了大半天把家里收拾了一下。
家里许久没有人气了,一进门就觉得冷嗖嗖的,晚饭前白羲和给他打电话他还没搞完卫生。
想吃什么?我买了给你送去。
有点想吃水煎包,再买份烤冷面。
白羲和很快就来了,拎了好些吃食,不仅有商临想吃的,还有酸辣粉,小馄饨,菜夹馍。
怎么买这么多?你饿了?商临洗了几个碗拿出来装饭。
我罢了,你忙了一下午,吃那么点肯定不够。白羲和拉他在沙发上坐下:你要嫌来回折腾,今天晚上就在这儿住吧,明早再回去也行。
你不跟我一起啊?商临问。
白羲和挑了挑眉:怎么可能?
于是商临和白羲和在阔别已久的家里又住下了,想想上次这么住还是过年的时候。
还是这里宽敞些,我那儿楼上地方还是有点小了。白羲和叹气:当初应该在后面小区买套房子的,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大地方你出现真是个意外啊。
楼上就是个卧室,要那么大做什么,我要嫌委屈也不会跟你住在那儿。商临握住他的手,轻轻翻了个身跟他面对面侧躺在床上:你出现我也很意外,我一直都很宅,曾经也想过是不是就要这样孤老一生了,看着这两室一厅的房子还觉得太过空旷,甚至想过把这房子留给商翥,然后自己重新买一套小一点的。
白羲和笑着,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今年的冬天很冷,十二月中就下了第一场雪,纷纷扬扬下了两天,外面瞬间亮堂了很多,清晨起来拉开窗帘被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商临伸了个懒腰,下楼做早饭。
楼下菘蓝和尺素小肆正在吃饭,奶油像是已经吃饱了,窝在沙发上给自己舔毛儿,商临叫了叫它,便颠颠儿地跟着商临进了厨房。
昨天晚上吃剩下的鸡胸肉还有一些,商临照例给猫咪们加餐,揉了一盒肉丸子用水煮过,菘蓝急得喵喵叫,绕着他直打转,商临无奈,便先掰了小块儿丢给它吃,谁知被半路窜出来的教授给叼了去,身姿矫健地吃了就跑。
商临啼笑皆非,只能再给小可怜儿掰一块儿亲手喂进嘴里。
白羲和揉着眼睛出现在厨房门口,一幅没睡醒的样子,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怎么起这么早?
醒了就起了,吵到你了?
白羲和走进来,一把从背后抱住他,下巴在他肩膀上磕了磕:翻身抱你去了结果没抱到,就醒了。
商临失笑:这大清早的洗漱了吗?没有就赶紧去,锅里有粥。
白羲和应了一声,却没动,还是抱着他也不说话。
商临哭笑不得地放下手里的活计,转过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去吧大宝宝。
白羲和笑了一下,转身出去洗漱。
饭后白羲和收拾猫咖,商临拿着小球和逗猫棒陪着几只猫玩儿了一会儿,去了隔壁书店开门。
今天他得直播了,中午快到点儿时白羲和买回来了菜,叫他回去。
白老板今天要吃海鲜胡辣汤,一会儿再烙两张饼就好啦。
以前也有听过我们点菜的,现在有了白老板,我们就成了小白菜了!
海鲜胡辣汤没见过,我要学学!
所以以后只能白老板吃啥我们看啥了呗?
白羲和念了几条,商临道:主要还是看他嘛,我尽量在直播的时候给你们做点没做过也好上手的吧。
白羲和偏要问一句:那我要是就想在你直播的时候吃面条怎么办?
这就是所谓的恃宠生娇?
白老板你这样的不对的!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白老板你没有心!
某位白姓男子你什么时候学会抬杠了??
想吃面我就尝试一下新的方法,把面做成高级大餐的那种吧。商临巧妙化解危机。
白羲和本来也是开个玩笑,听他这么说就笑了笑不说话,专心致志念评论,当一个合格的摄影师。
因为书吧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朋友,商临熬了一大锅的胡辣汤,最后勾芡的时候险些搅拌不过来,最后还是白羲和给他帮了忙才勉强做好,弹幕一片善意的嘘声。
对面街区有健身房,办张年卡吧?每天去玩儿会儿?白羲和忍笑。
商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样?
白羲和哈哈笑:逗逗你。
商临叹了口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白老板。
原谅我。白羲和立马道:我错了商老板。
商临忍不住笑。
哎呦,这恩爱秀的啧啧啧啧啧
我真的服了,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情绪好么?
白老板怂得够快啊。
白羲和一本正经道:家庭和谐是需要维持的。
这话把商临给逗笑了,细细想来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事情不和谐,或许是对很多事物的看法是一样的,省去了很多磨合的过程,或许就是两人都足够成熟,能够敏锐地嗅到还未来临的危机,轻易化解。
商临很少烙饼,他不是很喜欢吃面食一类的东西,更喜欢吃米,在这方面更偏向于南方人。
白羲和对吃的东西不挑,也就无所谓他做什么。
其实烙饼也挺麻烦的,还要和面调味,虽然看上去挺简单,但也很考验大厨的功夫,火大火小,面多面少都挺讲究。
之前要吃饼俩人都会到隔壁街去买,白羲和也是难得见商临自己在家做一次。
就是很常见的鸡蛋饼,商临一口气烙了七八张。
好香啊,想吃。下了直播,白羲和就忍不住食指大动,明明早上也吃的挺饱的,这会儿看着一锅胡辣汤和色泽金黄的鸡蛋饼就被勾起了馋虫。
拿底下的,上面的刚出锅有点烫。
白羲和应了一声,撕了一大块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我觉得你做的饭我可以吃一辈子,绝对不会腻。
商临失笑:那就吃一辈子吧,我也不会烦的。
白羲和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那就这么说定了。
年前商临给商先生和祝女士打电话,软磨硬泡总算让两人答应在源城过年了。
祝女士心心念念她的蝾螈,找邻居每天代她换水打氧。
父母来了自然得住商临自己那里,多余一间房刚好给商翥用,于是和白羲和抽时间回了趟家,收拾房子。
扫一扫拖一拖,大概擦擦就行了,收拾得再干净我妈来了一样嫌弃,还是得自己动手才满意。商临如是道。
白羲和点点头应了,但到底也没敢多敷衍,还把床单被罩沙发套什么的全都换了新的。
忙活完之后商临站在飘窗前休息,白羲和洗了手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握了握他的手道:感觉之前在这里住还是昨天的事情。
是呀。商临不可思议道:谁知道竟然已经是一年前了呢。
这一年我觉得比我过去七八年都要开心,感觉时间也过得快了,现在甚至有一种时间不够用的感觉。白羲和在他耳垂上亲了一下。
我也是啊。商临脑袋后仰,在他额头上蹭了蹭。
以前,他总是在晚上时思绪翻涌觉得自己太过孤单,最近这一年里,他不会再有这种情绪,是白羲和带给他的充实。
下午,商临有点困窝在沙发上睡觉,白羲和给他盖了毯子然后去书房转悠。
其实他之前从商临这里借走的牡丹亭他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回家就放在了床头柜上,晚上想起来了翻两页,催眠效果简直是一流。
想来也好笑,他一个理工男竟然会借一本戏曲回去看,后来害怕商临心血来潮要跟他讨论里面的内容,还上网搜了一下故事梗概,没想到商临没有这方面的意愿,似乎是知道他会没有兴趣一样。
白羲和的指腹在牡丹亭三个字上点了点,不自觉地就想笑。
书房里的书,摆放的位置都没有什么变化,牡丹亭旁边还是之前他抽书时不小心掉出来的笔记本。
鬼使神差的,白羲和又把本子给抽了出来。
扉页上原本的两句话下面又多了三行字,同一人书写,字体却有了微妙的变化,墨水也要比上面的新一些
我有满怀的憧憬和希望,
只是这个世界太过喧闹无常。
若得你在枕畔身旁,
我可以永不慌张,
你即所思所想。
白羲和看着这几行新字,愣了半天的神,虽然笔墨看起来比上面的新了些,但也绝不是近几天才写上去的,他和商临在一起快要一年了,白羲和不敢想他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看待得如此之重的。
心里沉甸甸的,是充满了爱意和希望的那种胀满,是令人轻松的沉重。
白羲和把本子原封不动地放回去,轻手轻脚走回沙发旁边蹲下,手指虚空中刮了下商临的鼻子,然后珍重地落下一枚亲吻在他眉间。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这本书写的有点坎坷,去年就存了稿结果写了一半写不下去暂时搁置,今年又拉出来继续写,也是断断续续时长没有思路,一章卡一两天的情况也是有的,不知道你们看得有木有很难受,我觉得这本缺点应该挺多的,我尝试一种不一样的文风,也算是一种突破,虽然有可能没突破成功,但对我来说真的算个挑战,哎,下一本再见吧,希望我能一点一点进步,谢谢大家陪我走到现在!
鞠躬!
第49章 栗予廷祁路扬番外1
自从妈妈走后,祁路扬从爸爸那里听来最多的话便是各种指责。
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给你开家长会我都嫌丢人,叫阿姨去吧。
怎么又是六十来分?都在同一个学校,你弟弟为什么总能考年级前十?
学什么画画?学习都学不好还想着搞那些没用的东西?
一天天不学好跟着几个富二代一起混日子,成绩成绩上不去,打架你倒在行!你看看你弟弟多乖!
总之在贬低他的同时,总要加一句你什么都不如你弟弟。
祁路扬晚上偶尔会睡不着,睡不着他就会想妈妈。
纵然妈妈身体不好,但在他的记忆里,总是力所能及地给他最好的东西,最好的关怀和赞美,然而这些宠爱到了爸爸嘴里,就成了慈母多败儿,连带着妈妈也要一起被训斥。
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选择嫁给这样一个连笑颜都不曾对他们展露过的男人。
妈妈过世之后,爸爸似乎从未想起过他,只有在家里打了照面才会跟他说几句话,而大多数时间都对他没有好颜色。
曾经的他觉得委屈,爸爸不只是弟弟一个人的爸爸,为什么弟弟有的他始终都没有,他做了一个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就是靠着作天作地想要吸引爸爸的目光。
几次爸爸以为他是叛逆期到了,训斥几顿也就过去,久而久之却越发觉得这个儿子烦人,全部丢给家里的保姆阿姨管,家长会不再去开,每年有的生日礼物和蛋糕也都是阿姨准备的,他似乎把爸爸越推越远了。
认识楚谒和白羲和是他那段时间里还算开心的事情,但是意识到自己性向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恐惧,他怕被人发现,他怕在父亲那里再多一项罪名,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生怕被人发现。
毕业之后他在家里一直无所事事,想自己搞个投资开个餐厅,也被无情驳回,看着自己的弟弟正装加身每日跟着爸爸去公司上班,他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烦躁。
那段时间他特别易怒,摔东西是经常发生的事,却在夜里无法入眠的时候抱着自己委屈得直哭。
后来他经常想,如果早一年,一年就好,遇见栗予廷,他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栗予廷也经常在想,那一年,他到底死哪去了。
即便再难,他也没想过要离开,那是他的家,他不知道还能去哪儿,说白了,他就是一个从小缺爱却关怀却锦衣玉食从没有吃过半点苦的小公子,他没有勇气。
可他活得太窝囊了。
直到有一天,他明白了妈妈为什么要嫁给爸爸,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妈妈在他十五岁时才去世,而爸爸领回来的弟弟那时却已经十三岁,明白了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外公,直到葬礼时才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张黑白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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