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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误我——初可(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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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君误我 作者:初可

    &神君误我——初可(93)

    元无宫中树木丛生,花开遍地。

    原来冷冷清清不染凡尘的老家伙,自己居住的地方竟是这样充满生命的气息!

    他没要和铃与齐光指引,他们俩自然对他也没有什么隐藏的,退了下去,由着祝汸自己在元无宫里逛。元无宫内的花草树木太多,甚至有大半,是祝汸从来没见过的。

    看了元无宫里的这些,才明白,弄影仙子的仙葩园算什么呀!

    徜徉在这样的花木之间,很令人愉悦,更别提祝汸本就喜欢侍弄花花草草。他边看,边嘀咕,生活在这样繁茂且充满生机的地方,老家伙怎会是那样的性子呢?

    元无宫太大,眼看着是逛不到尽头,祝汸及时收住脚,直接往开曜居住的宫殿飞去。

    路上经过一片湖泊,他不由停下,他喜欢水,看到水总是忍不住想要玩玩。

    与开曜还是仇人的时候,他就常来烧元无宫,一向将元无宫划在自己的地盘里,这与龙族本性的霸道分不开。如今,他与开曜是这样的关系,在他眼里,元无宫已经也是他家了。

    他一点也不客气地蹲下身,用手去撩拨湖水。

    湖水清澈见底,湖底倒是终于出现些许玉石,各样颜色都有,不见水草与游鱼,祝汸用手在水里画着圈儿,玩了会儿便乐滋滋地笑了。若不是还有要事,他都想在湖里游上几圈。

    难怪老家伙成日里待在元无宫不现身,不愿与其他神仙交流,他若是有这么一个地方,他也懒得跟人说话,恨不得天天待在家里侍弄花草,游水玩乐。

    玩得差不多,他便打算起身,还是去开曜住的地方去打探更重要。

    谁料他刚起身,他的手刚离开水面,水面上那层层叠叠的涟漪倏地便消失了,他正纳闷,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他定睛一看,水面上不可思议地出现了他自己的身影!

    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自己了,躺在变成老虎的小虎身上,拿着本书正看,边看边笑。

    阿兔拿着盘吃的来递给他,笑着问他:小殿下,您笑什么呢?

    祝汸惊呆了,正要再仔细看看,三人的身影一同不见。

    他赶紧再蹲回水面,将手掌覆盖在水面上,越来越多的自己在水面上出现,还都是从前的自己!

    祝汸直接再将神力注入水中,这下好了,不消片刻,水面再度平静。

    再次出现在湖面上的,正是他的澹澹宫!

    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得仔仔细细!

    难怪!他说呢,为何他被狐仙灌了媚药,老家伙即刻就能知道!

    原来他的整个澹澹宫都在老家伙眼里!

    他的一举一动,老家伙都看得清清楚楚!

    祝汸没再继续去看开曜的住处,扭头就回了自己的澹澹宫。

    他的心思极为复杂!

    心悦一人,便会美化他的一切,能够接受他的一切,这也是祝汸真正爱上老家伙之后才懂得的一个道理。

    可是,想到这么多年来,老家伙都在偷偷看他!

    他也实在没法子完全无动于衷!

    谁又喜欢天天被人偷看了!

    开曜的这种偷看,还不是一般的偷看!是想看就看的看!是全方位的偷看!

    岂不是,骂他的时候,他也都知道?刚来做天帝,因为压力大而偷偷哭时也知道?偶尔被他气哭的时候,他也知道?!

    最难看的样子都被看到了!

    祝汸想到这些,便痛苦不堪,趁没人在,在地上直打滚。

    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如今在他父亲跟前都不哭的,却都被老家伙看了去。

    他的颜面到底何在!

    祝汸也不知是该为老家伙偷窥他的变态行径而生气,还是为老家伙过早地就如此珍惜与爱重他而高兴。

    原本还有些猫爪挠心,这下倒也好,不论是生气还是高兴,势必要因此事给予老家伙一个教训!

    这样的事情竟然也瞒了他这么多年!

    谁又知道老家伙到底还瞒了他什么!

    老家伙不知悔改!

    必须要好好治治他!

    祝汸突然不难过,也不满脸愁容了,反而换作满脸怒容,却又是每日劲头满满的。

    这下,他的父亲们便更为纳闷。

    两个极端都不是好事。

    他们俩其实从不觉得开曜是祝汸的良配,开曜此时喜欢祝汸,他们俩是相信的,将来呢?

    开曜毕竟不是寻常神仙,他是这天地真正的掌控者。

    不过为了孩子,他们俩还是决定去趟人间,他们看不得祝汸这样。

    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尽可能的简单与快乐。

    开曜难对付便难对付吧,这不还有他们?

    趁着祝汸在忙于三界事务,他们俩借口回趟家,直接带上田田去了人间。

    他们估摸着,二十多日不见,人间的开曜一定已经又换了新的身份。只是他们也没法找到开曜,这才带上田田。

    开曜果然已经换了身份,也已不在京城。

    在云端,田田指着南方高兴道:大白爹爹在广陵郡!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大白的地方!

    镜与泱带着孩子,即刻便去了广陵郡。

    不过,此处早已不叫广陵郡。天下分分合合,据大白那会儿,皇帝都不知换了多少个,如今这儿叫作扬州府。

    田田一手一个,拉着他们俩的手,快乐地在天空中飞,最后领着他们落到一座山脚下。

    田田仰头指着山顶:大白爹爹就在山上!

    他们俩牵着孩子的手,往山上走。

    边走,田田边道:这座山,田田原来就和父皇一起爬过哒!

    风景的确还可以,他们俩便也顺带着看看风景,一路听小田田叽叽喳喳,倒也有趣。

    他们暂时还不知道山上到底有什么,又是什么情形,不知开曜这一世的身份,只见上山的人络绎不绝,且几乎都为女子。他们隐身,并未现出身形,猜测着山上会是什么。

    田田猜测是书院,镜觉得可能是个很漂亮的园子,只有泱看看这些上山的女子,心中反而有个很惊天的猜测,这猜测惊天到他都觉得荒唐。

    走到半山腰时,身后忽然响起吵嚷声,他们闻声回身望去。

    只见山下跑来十来个壮汉,都穿一样的衣裳,手上扛着棍棒,均是满脸的凶神恶煞,身边的女子们被吓得个个惊呼着纷纷避到一旁。

    这些人大步跑上山,很快便经过他们。

    镜与田田满眼好奇,泱心中则有思量,他们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山上走,眼看即将走到山顶,山上又跑下很多惊慌失措的女子,许多还在上山的女子就赶紧拦了那些人问: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下山的女子们惊呼:不得了!来了好些打手,都是刘府的,刘家二小姐为大师要死要活的,他们要来打大师!

    啊!!!其余女子便很气愤,岂有此理!大师那样的方外之人,从来不问世事的,全是那刘小姐一厢情愿,自己害了相思病,反过来还敢怪罪大师!他们家竟还有胆子来对大师动手!

    是啊!!可是刘府的人来势汹汹,他们家大女儿在宫里当妃子的,谁敢得罪!一到就砸门,还把我们都给轰下了山!

    赶紧下山去找知府大人!

    没错!去年夏天干旱,多亏大师祈福,我们扬州府才下了雨,知府大人都亲自上山拜谢大师!知府大人最是清明,知道了一定会派人来的!

    走走走!

    晚点就来不及了!

    更有一些打扮富贵的女子直接就叱道:这还有没有王法!我倒要看看刘府是有多厉害!,直接带着自家的下人也就上山去了。

    一时之间,山道上热闹非凡。

    镜与田田,一个单纯,一个还小,俩还没反应过来,看热闹还看得挺有滋有味。

    泱却觉得自己没准还真猜对了。

    他们没再慢吞吞地继续往山上走,泱抱上镜与孩子,直接飞上山,山顶果然是个寺庙!

    镜与田田这才开始纷纷愣住,泱拉着他们俩直接进去,顺着人声最为鼎沸的方向而去,果然看到被方才那些壮汉给围住的一间禅房。

    他们穿墙而过,大白!!!,田田立马扑到禅房正中间坐着打坐的一个白衣和尚身上。

    和尚缓缓睁眼,抬眼看向镜与泱。

    娘呀饶是镜这个从未有过娘的,都不由喊了声娘。

    开曜神君,还真是每次都令人意想不到。

    田田被镜给哄睡着了,他们仨一同盘在地上打坐,面面相觑。

    镜先开口:你是开曜神君吧

    开曜苦笑:是我。

    那你干啥投胎成和尚

    我还曾投胎成狗。

    神君的爱好还当真别致。

    开曜无奈道:不是我的爱好别致。他看向他们俩,认真道,我猜到你们还会来一趟,其实我的确有许多话打算单独与你们说。

    镜看看泱,点头:那你说说看。

    关于这件事,实在不知是该从何时说起。开曜依然看着他们,我们认识已久,这些年来,发生过这样多的事。如今,你们应当能看出,我的变化。

    镜点头:是哦,你从前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现在你的话很多!

    开曜再苦笑:自我诞生于天地间,至今这么多年,我一直是那个合格的九重天上的神君,我是开曜,却又不是开曜。我看似拥有万物,实际连最基本的共情能力也没有。我不懂他人的悲伤,我无法理解他人的快乐。

    我其实是这个世上最为贫瘠的人。

    可我甚至都不知何为贫瘠。

    直到两千年多前,我来人间,再次试图强行分开你们,有个孩子他哭着朝我吼,他说我是坏人。

    那是我头一回听到有人说我是坏人。

    也是我头一回开始在意坏人这个称呼。

    我开始在意,开始去反省,我真的是坏人?坏人是什么?好人又是什么?

    呃,答案呢?镜好奇地问。

    答案是,好人、坏人都无妨,但我希望能做令一个人不失望的人。可是我总是令他失望,我不知该如何令他不失望,我因为他的失望与讨厌而自我厌弃,甚至自我怀疑。但我甚至也不知道,这就是厌弃与怀疑。又有谁会相信,与天地同岁的,九重天上的开曜神君会是这样一个人?

    镜觉得他有些可怜。

    后来我想,若是我消失,是不是那个人就不会再失望,也不会再讨厌我,也能更快乐些?就好像他小时候那般纯粹的无忧无虑。

    所以你就下凡历劫了吗镜小心问他。

    开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那个人是谁,你们都知道。

    泱神色淡淡,看着他。

    开曜垂了眼眸,自嘲地笑:很不可思议,是吗。我自己都不曾想到,不仅是不曾想到他这几百年来,为我、陪我做过的这些事,也不曾想到我的体内,还会存在这样一个此时与你们说着这些话的我。

    开曜再抬眼看他们俩:说来,并不怕你们发笑。我与天地同岁,心思如同深渊。在这件事情上,我一片赤子之心,恨不得当真将心捧出来给他,想把一切我能给的给他,只要他高兴,只要他快乐。在喜爱这件事上,我尽管还在蹒跚学步,兴许做得还不够,但我对祝汸之心,天地可鉴。

    我愿意以天地起誓,我若是说了假话,天崩地裂。

    开曜的天崩地裂,不是话本子里那些穷酸书生写了玩儿的。

    他是真能天崩地裂。

    镜被感动得都开始哭了,泱依旧淡淡,也终于开口:既然如此,田田从何而来。

    开曜苦笑:实在是个意外。

    有些事是私事,本不该由我们做父亲的过问。可祝汸,你也知道,他要强,也的确强。因为他已经足够强,我们做父亲的,只希望他开心快乐。他是我们俩的宝贝,我们总把他当作孩子,许多事,他是半点儿不懂。我们若是再不过问,他怕是还要迷糊许久。

    应当的。话虽如此,这样的事,开曜到底有些难堪,却还是直接道,我待他,一向克制有礼。

    那就是两人从未真正睡过,孩子又到底是如何来的?

    泱挑眉,却知道,开曜应当不会继续往下说。

    开曜没再继续说,却是又道:他在我眼中又何尝不是个孩子,我只有更小心更仔细地对待他的。

    镜听到这儿,不哭了,不满道:你这话说得倒是好听,那我们宝宝为什么被你气得这么多天都没来看你?

    开曜面露尴尬。

    可别想蒙混过关,你又说希望他快乐,又惹他生气!

    开曜叹了口气道:是因为我历劫归去的事,有了点儿分歧。

    这还能有什么分歧?我们宝宝就希望你早点回去,他害怕我们讨厌你,才急着要你回到天上!你难不成不想回到天上?那你又说什么喜欢!

    泱拉了他的手,要他冷静,看向开曜:神君,到了这份上,话索性摊开来说。我们俩,都已相信你对祝汸的一片真心,若是有缘,将来我们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又有什么不能言道?还望告知,到底如何才能历劫归去?

    开曜的面色竟然微窘,随后才叹息道:当年我历劫,是抱着再不回去的心思。历劫,历劫,我因他而历劫,所历的劫难便是他,因而这么多世,即便他一直在找我,在陪我,冥冥之中,到了最后我们总是错过,我们永世无法在一起。直到我当土匪那世,他用龙血救我一命,唤醒我的记忆,历劫之事才有些微偏差。然而,历劫归去

    他再抬头,已经不仅仅是苦笑了。

    因为想着这是决计不可能的事,也因为我已不想回去,才会将此事定为我历劫归去的唯一条件。

    你快说啊!是什么条件!镜催他。

    是,是开曜实在是说不出口,尤其是对祝汸的父亲。

    镜急坏了:说啊!有什么事是这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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