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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曲——星月芳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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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洲曲 作者:星月芳华

    &西洲曲——星月芳华(11)

    在他十岁的时候,叶子愉才提起过他和江仁的渊源,原本叶子愉平民出身,十年寒窗苦读的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空无长处又家徒四壁,在南河城中乞讨时,因写了一首乞讨诗而被私自出宫寻觅美人的江仁发现。

    都说诗人与诗人相遇,不是文人相倾,便是惺惺相惜,

    他赐了叶子愉百两黄金,让他上京城赶考。有了那百两黄金,他从南河城到西洲城,吃穿不愁,加上满腹诗文被韦家看中,才有了一个家境过往都优越于他的妻子。

    如果不是江氏被南宫家所取代,他会成为江氏皇朝的官员,一展抱负。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江氏皇朝覆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南宫家族。即使天下早已改朝换代,可他仍然中了进仕,恩荫入仕,平步青云,唯一能报答江仁的唯有护着他唯一的孩子江煜。

    多年来,因为江煜的原因,他和韦氏的关系从一开始的恩恩爱爱到后面的吵吵闹闹不得安宁,他依然毫无怨言的对他好,为他请来西域的医师,为他请来武艺高强的人教他习武。

    这一晃便过了十二个年头,十二年,他从一个年仅五岁躲在寺庙中惶惶不可终日的落魄太子长大成人,可养育了他十二年的人却因他而死,怎能不让他悲伤。

    处理后事的是叶依雪,叶子愉家因为所有人和奴仆都被烧了,所以认尸之时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尸首,只有韦露身上戴者生前的玉佩被认出,而叶子愉从没有配戴王佩或者扳指之类的习惯,所以根本无从找起,叶府所有人的尸体全部被安葬在了西洲城外的凌云山。

    他本欲前往凌云山,却路过的行人所说的话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因四皇子南宫若杀害太子,证据确凿,在南宫玉和一干朝中大臣的言说下,不日便要发配边境守卫祖国,边境凄苦,路途遥远,能不能活着到达边境都是个问题。

    他问卫苍,有什么办法能帮南宫若平反,卫苍把苏林羽秘密打造拥有南宫若私章武器的地方告诉了他,随后,他写信给楚云,并亲自将那群打造兵器的人绑了送到楚云的府上,只是他并没有露面,而是暗中做着这些事情。

    于楚云而言,南宫若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发小,自打南宫若入狱后,他便没少奔波,只是他的父亲楚天河却并不是很着急,因为皇上下旨将楚灵玉嫁给南宫若时,南宫若拒绝了。

    他的理由是没有皇妃便立侧妃的人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太子,他巧妙的推托掉了和楚灵玉的这门婚事,这引起了楚天河的极度不满。

    古人云,一女不嫁二夫,他的女儿还未出嫁便被人拒绝、嫌弃,多多少少让心高气傲的楚天河心里不痛快。

    所以,即使南宫若此时身在水火之中,可楚天河却并没有多少做为,反倒起了坐井观天,静观奇变的想法,他甚至有意想将楚灵玉嫁给南宫玉为皇妃,缺的只是时机与机会提及而已,若南宫玉主动提起,恐怕他早就答应了。

    南宫若推掉了楚灵玉的婚事,这件事倒让江煜有些意外,毕竟,娶了将军府的谪小姐,怎么说对于自己的前程都是有利而无一害,可他却偏偏推掉了,这让江煜有些五味杂陈。他连楚灵玉都能推托掉,却要顺着韦露的心思娶了叶依雪为侧妃,这始作俑者还是他江煜。

    打造兵器的人到了楚云的手上后,楚云便开始着手为南宫若平反,在朝堂之上,他拿出了自已搜查到的所有证据,将所以直指南宫若的证据推翻,然后将茅盾直指南宫玉和宰相府。直言不讳,当着南宫玉的面直指他狠子野心,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使计杀害自己的兄长,又想残害自己的四弟。

    重病之中的南宫离,被这一连窜的事由惊得差得吐出了一口老血,太子虽然荒唐好色,却终究是他亲点的太子,虽然他也怒其不争的当面呵斥过太子无能好色,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却没想到,竟然被看似乖巧的南宫玉给谋害了。

    他虽然愤怒,更多的却是悲凉,这便是生于帝王家的残酷,曾经他还只一介平民时,从未想过兄弟相残相杀之事,如今夺谪之事终于是要摆在明面上了。

    要杀南宫玉或者南宫若于白发苍苍的他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即使南宫玉如何言说他赐死南宫若,他都只是将他发配边境,同样的,即使他知道南宫玉真的刺杀了太子,他也不会杀了自己的亲生肉。

    于是,他重重的咳了一声,随后说道:将二皇子南宫玉因禁于曲云后山,没有召令,永世不得出山。至于宰相府苏家,因参与刺杀子一事,罪不可恕,满门抄斩。

    第二十二章 树倒猢狲散

    第二天,听闻苏家即将被满门抄斩,江煜派出了星云阁的高手,虽然卫苍曾劝过他复国,可他已无意争夺天下,这天下是谁家的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他不想变得和苏林羽一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然是自古以来的丛林法则,可他却只想好好活着,找到自己的妹妹江如玉。

    卫苍已过了不感之年,所以并没有强求他复国,而是将整个星云阁的调遗令牌送给了江煜,任由江煜,任由他差遣。若是苏林羽黄泉之下有知,估计得气得吐血,他花费了无数心血,却为他人作了嫁衣。

    西洲城中的官兵来得太快,皇帝的旨意刚下,宰相府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本打算派人直接冲进去救下叶小柔,卫苍却说,宰相府的后院中有一处凉亭是连接着云笔别院的院子的,只要从秘道过去,便可以直抵宰相府。

    他从长满残败红莲的凉亭处桌子下步入秘道,原来那处凉亭有个机关,机关连接着秘道,秘道连接着宰相府那处破败的院子,同样是一处开满红莲的凉亭,那处巨大的凉亭。

    看到这片莲湖,他无端的想起了南宫若与他在这相遇时的情景,不入相思门,怎知相思苦,诸物思人,也不过伤怀而已。

    此时,整个宰相府已经人心惶惶,许多奴仆寻了空子逃的逃,在相府门外被杀的杀。片喊打喊杀之声渐演渐烈,听势头似乎已经冲进相府了,他必须尽快找到叶小柔。

    江煜和星云阁的人找了三个院子后,终于在处种满了梅花树的院落找到了正躲在屏风后面暗自垂泪不知如何是好的叶小柔,他深知叶小柔性格温顺而胆怯。

    他拉着叶小柔走出了院子,此时刚入初冬,院子里的梅花树还是骨干,没有一丝花骨朵,光突突的一片颓废之感。

    再大的树,终有倒下的一天,树倒猢狲散,宰相府的落败,曾经风光一时的府抵变得无限萧条,如今若大的府中,却仿佛一片鬼域般冷冷清清。

    当叶小柔看着穿着男装,虽然瘦弱却风度翻解的江煜时,惊掉了下巴。

    眼前的人仍然是那一张英气的脸,只是换了男装后的江煜,整个人的气质却仿佛天差地别一般,如同刚出水的温润美玉,没有了做为女人时的生硬与刻意。

    她只知道他是父亲找回来取代大姐叶婧衣的人,却并不知道对方是男子。

    看着他的出现,叶小柔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苏林羽已经数天未归家,也没有任何消息了,而苏林羽虽然对她很好,却在新婚之际总是旁击侧敲关于叶婧衣的事情。

    他不是叶家小姐,这件事在她很小的时候从韦露对待他的情况就已经知晓,虽然父亲曾经禁止她和叶依雪对别人说起叶婧衣的事情,可她对着心上人时,也如其他深陷情网的女子般,根本就不会有所隐瞒,她全数对苏林羽如实说了。

    当时,虽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她却也感受到了苏林羽对叶婧衣的执着,或许这便是他要假装死去的大姐叶婧衣的原因吧。

    虽然明知道关于他的事情,极有可能是叶小柔说出口的,可江煜却并不在意,毕竟叶小柔是个单纯的丫头,怎能防得住自己意中人的追问,所以他仍然当叶小柔当成自己的妹妹。

    他将叶小柔带出宰相府后,于云笙别院中住了几天,因为她怀有身孕,光是从呼吸不畅的秘道中走出来,就够她难受了,几个人几乎是走几步歇一歇,又不能催促与着急,一条不长的道路就走了半天。

    初冬渐凉,几天后,叶小柔刚刚有些精神头,他便带着叶小柔坐上前往四皇子南宫若的若凌王府。

    因为他有了星云阁的支持,他想找到自己的胞妹,国破之际,身为公主的江如玉被当成了供品送给了梨姜国。

    如今不知她在梨姜国过得怎么样,是否还活着,或者是如同苏林羽的母亲一样,被训练成舞姬,当成礼物送来送去,不到黄河不死心,他终究是要去查看清楚的,所以不便带上身怀六甲的叶小柔。

    两个人到达西洲城时,暮色已经渐渐下沉,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没入山中,他与叶小柔在一家客栈中等了一段时间,等到他派出去的人给叶依雪带回消息。

    叶依雪答应照顾叶小柔,毕竟是同胞所出,虽然他是谪女,对叶小柔亦从未有过好脸色,可叶家的灭门却让她看到了亲情的可贵。她的亲人已经不多了,除开没有血缘关系的江煜,唯有叶小柔还算得上是她可推心置腹的亲人。

    当午夜的打更声响起时,他架着马车带着叶小柔,悄悄的来到若凌王府的后院,此时后院的门正虚掩着,没有一个人守门,大概是叶依雪提前吩附好了。

    若凌王府附近的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月冷如霜,更深露重,叶小柔裹着厚厚的披风下了马车,一个打喷嚏的声音重重响起,惊得江煜忙看向四周,发现没人后,才敲了敲门,随后叶依雪早已在院中等待。

    三个人依依惜别,叶小柔哭得梨花带雨,叶依雪看着男装打扮的江煜并没有好奇的多问,她一向不喜欢这个便宜姐姐,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于她而言都一样。

    若凌王府的后门随着叶依雪和叶小柔的离去重重的关上了,他一脸愁绪的架着马车离去,他护送叶小柔时并没有带星云阁的人,一来怕被人撞见后说不清楚,二来也觉得没有危险,所以回去时,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思绪万千,叶小柔一事已了。

    从此以后,他与这西洲城恐怕再无瓜葛了吧,与南宫若恐怕也不会再见面了吧,心中的

    苦楚像是要溢出来了般,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在他叹气之际,一个人影落在了马车之上,正在架车的他惊得收紧了疆绳,左手刚刚摸上腰间的软剑,便被一个人扣住了手腕。对方手上的力道极重,让他不自觉的便松开了握着软剑的手。

    握剑与抬首看向对方仅用了瞬间的功夫,他便看清了跳上他车的人是谁,竟然是刚刚从曲云后山接回来不久的南宫若。

    此时的他,看不出被囚禁时的落魄,反而是脸盛怒的盯着江煜。

    江煜本能的如同兔子一般惊得六神无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对方抢过了疆绳。随着马车快速奔跑,好几次他都以为过快的马车要翻了,却总是能稳稳的断续前进,马车停在了九曲山的山角下。

    耳边的风在这寒夜之中,冷厉而尖锐,如同利刃般,割得他脸额微疼。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所有的真相,都将在今日解开,他连保留在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地位与幻想,都想一并消息。

    往后,迎来的,恐怕只有他对他的仇恨。

    第二十三章 此情度日深

    夜色幽然,月亮如同一团不清皙的光团,照在林间树影中,围绕于二人身边。

    南宫若拎着江煜一路用轻功飞过,不会儿,便到了他们曾经一起过了数天的那个茅草屋中,屋中的东西已经焕然一新,看样子应该是有人来收拾过了,且放入了新的家具与衣食用品,那些放家具与衣食用品的人恐怕只有南宫若了。

    毕竟此时远离西洲城,远离人烟,除非是想要隐居之人,否则谁会在这种地方花费心思。

    不入相思门,怎知相思苦。

    江煜不知道的是,自从江煜失踪后,南宫若思念他的时候总是想起这个地方,于是他多次来到这个地方,独自一人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漫漫长夜,后来便命人搬了许多名贵家具与衣食用品,这里严然成了他的秘密花园。

    挣脱了数次挣脱不开的江煜被一脸怒意的南宫若狠狠的丢入了茅草屋中的床上,此时的床已经不是当初的破床了,而是紫檀木的床,床上放着南宫若好的紫色被褥,被褥新的仿佛是刚刚做好的样子。

    翻滚了几下,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江煜,刚支起一半身子想要坐起来,便被南宫若揪住了衣领。

    从未见过一向风清云淡的南宫若有如此暴怒的一面,他赤红着眼睛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设计我和叶依雪。

    江煜心中只有一片悲凉,他此时是身着男装,于是苦笑道:因为我是男人啊,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

    可南宫若却误以为他是女扮男装,世上便是如此巧合,骗别人时,别人信,不骗人时,别人却不信。

    自从江煜失踪后,他常常于深夜失眠,若不是今日他坐于床上的屋顶上喝酒,看见了送叶小柔入府的他,他恐怕会觉得此生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他了,因为叶子愉死了,知道他下落的人便消息了。

    可对方跟他一见面,便来了句如此欺骗他的话,他是男人,胸中的怒火被点燃到极点,他欺身向前,狠狠的吻住了江煜的唇,然后微微用力,便有丝丝鲜血渗入口中,随后他咬牙切齿的道: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开始粗暴的撕扯江煜的衣服,此时的江煜眼中早已浮上了一层水雾,可他却并没有挣扎,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衣服很快被撕开,露出了平坦而瘦弱的身体,没有一丝女子的特征,为了控制体重不让自己于女人中显得过于高大,他一直很瘦,瘦得皮包骨头,此时脱下衣服的他,根根肋骨分明,看起来像是数天未曾进食过的乞丐般。

    南宫若震惊得盯着江煜的衣胸,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喜好喝茶,他对他的好感不是因为被他所救,而是因为他的那杯茶。

    年幼时的母亲也曾有着玲珑剔透的心思,喜好一些稀奇古怪的茶品和点心。与他初相识,他便被他的茶所折服,这样 个心思玲珑的女子,应是与他母亲样慧质兰心的人。

    此情度日深,可是,对方竟然是男人,他喜欢了如此之久的人竟然是个男人。

    他摇头,感受自己像是一个被欺骗的傻瓜,随后暴怒的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长剑,指着江煜说:叶婧衣,我杀了你。

    江煜的心中揪成了一片,他无法反驳什么,无法辩论什么,他骗了对方是事实,所以他闭上了眼睛,可眼角却流出了一滴泪。

    南宫若的剑冰冷得如同两个人此时的心,剑贴着江煜的脖子,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那条细细的血线,像极了曾经那些黑衣人抓着他威胁南宫若时所割伤的细线。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最后,一甩袖,他背对着他说: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南宫若走出了茅草屋,看着夜色中的背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从身体里抽了出来,像骨折,像切割,止不住的痛。

    江煜睁开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南宫若离去时的背影,从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便联想到了那首诗,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字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若字,可是他却连与他如初见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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