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之后[穿书]——清茶淡舟(86)
穿成暴君之后[穿书] 作者:清茶淡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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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对上了晏止澜晦暗不明的神色,心中一凛,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他喃喃道:若是将李府上下全部清理掉,无人作证李朝明是真是假,也就无人再帮李思明说话。
南宫子仪在一旁叹道:此等手段,未免太过阴毒。
就他探查所知,李府上上下下少说有二三百人口,若是全部清理掉,恐怕也要费些功夫。然而更令他疑惑不解的是,先前在喜堂正位所坐着的那个老者,应该是炎阳城曾经的守将李纳。
那么李纳对小儿子的变化,究竟是毫不知情,还是隐瞒不报?
这么想着,他便问了出来。
晏止澜摇头:此事我尚不得知。他脸色渐渐沉重起来,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探查到了另外一件至关紧要之事。
他略作停顿,说出一句令祁璟心神剧颤的话。
晏止澜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怀疑沉朔尚在人世。
话音刚落,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祁璟一惊,与晏止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想法,以他们如今的修为,竟没有察觉到来者的气息,这人的修为该是何等之高?
三人俱凝神聚气,将目光落在门口之处。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击掌声过后,一人含笑的声音随之响起:这招请君入瓮,诸位可还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94章 北疆秘事
祁璟几乎是瞬间就能断定,是那个青衣人的声音!
果然,下一刻,脸上覆着面具的青衣人的身形出现在三人面前。
那人隔着面具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略过南宫子仪,在晏止澜身上停顿了几秒,探究似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祁璟身上,笃定道:大月国君祁璟。
祁璟一惊,虽然他吩咐吴青将自己在北疆的消息发散出去,人人尽知不假。然而他们一行来至炎阳城的行踪,却是掩藏的严严实实,并无一人知晓。这人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
晏止澜侧身站在祁璟面前,挡住青衣人的目光:阁下究竟意欲何为?
青衣人的目光转到他身上:晏止澜,你身为神魔血脉、沉朔后人,竟与神裔纠缠不清,真是愚昧至极,可笑至极!
刷
灵剑出鞘,九圣直指青衣人咽喉。行动快于头脑的,剑光映入眼帘,祁璟才发现自己出了九圣。
只是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他持剑的手稳之又稳。
数日之内,兴许是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太多,此刻竟意外的令他镇静了下来,头脑也变得无比清晰,他嗤了一声,闪着寒光的剑尖抵着青衣人的喉结,冷笑道:我倒想听听,怎么就可笑了?
青衣人不避不闪,仿佛指着他脖子的不是一柄灵剑,而是一根竹筷。
他目不斜视地看着晏止澜:晏家自诩清正高洁,教出的子孙却是枉顾君常人伦,与君主厮混、不辨是非、贪图富贵,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祁璟一听,忍不住瞅了一眼晏止澜,这人若是说旁的,他倒不在意。只是像是掐准了一般,恰恰说的是晏止澜最看中的晏家名誉声望,如此一来,令他担忧不已。
不料晏止澜面色不改,淡声道:晏家如何,晏繁之如何,又与阁下有何相关?
祁璟眼见那青衣人被他这一句堵得说不出话,大感痛快。同时心中暗自盘算这个人的身份。以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对晏止澜极为了解的样子,他先前也曾猜测是不是沉朔,然而很快就被自己否认了,这人无论在身量还是年纪上,都与沉朔对不上。那他究竟是谁?
这一晃神的功夫,祁璟突然敏锐的听到耳边风声作响,顿时心生不妙,接着便听到南宫子仪厉喝一声:阿璟,躲开!
祁璟不假思索的侧身闪开。与此同时,一把灵扇破空而来,将什么东西打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是把锋利的精巧匕首,匕首顶端,闪着幽幽绿光,一看即知,是淬了剧毒的。
走!猝不及防的,后背受力,被人一掌推开。
祁璟愕然转头,原本站在他前方的晏止澜,此时眼底满是黑雾,魔息卷土重来,他俊美的面容全然扭曲,用着最后一丝清明将祁璟推开之后,眼里的神采倏地熄灭,如同牵线木偶一般,手脚僵硬地一步一步朝着青衣人走去。
晏止澜!祁璟忍不住喊了一句,想要上前却顿住了。
晏止澜的身旁,正正站着原本该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朝明!他手中握着匕首,朝着祁璟露出一个妖媚的笑,娇俏道:君上,若是再向前走一步,我这手中的匕首可就不听我的话了。
祁璟顿住,阴沉的目光转向青衣人,磨着后槽牙,说出的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哈哈哈
一阵带着嘲弄的笑声从门口传来。
祁璟猛地抬头,不知何时,门口站满了全副武装的侍卫,黑压压的人头一眼望过去,竟不知其数。
而那些人的最前方,则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身着华服的青年人。
这青年生的极为俊朗,剑眉浓密,一双风目微微上挑,鼻梁高挺,薄唇带着三分笑意,道:怎么?大月无人了吗?竟由着一个毛都没长成的小娃娃来继任国君?
祁璟与他目光在半空中相遇,迸溅出无数火花。他是长着一张娃娃脸不错,但是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这是明晃晃对他的侮辱!
青衣人在青年出现的刹那,目光复杂的看了祁璟一眼,随即转身,朝着门口屈膝半跪:主人。
那青年人不甚在意道:说了多少次了,在孤面前,无需多礼。
祁璟瞳孔骤然缩紧,大怒:何方宵小,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青年气定神闲地在他面前坐下,微微一笑,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极为刺耳:凭你,也敢自称本座?
祁璟大怒,刚要上前,被一声娇喝止住:君上,若是你再往前走一步,这位晏公子的性命,可就
祁璟一凛,看了一眼被制住的晏止澜,只得忍气吞声,对着那青年怒目而视:你究竟是何人?想要做什么?
青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冲着李朝明招了招手:把人带过来给我看看。
李朝明带着形如傀儡的晏止澜朝青年走过去,祁璟一颗心掉在半空中,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反倒是青年身旁的青衣人先开了口:主人小心。
此刻晏止澜已经被带到了青年身旁,青年脸上仍带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抬头看了青衣人一眼,话里有话道:将军此话,究竟是要孤小心呢,还是提醒孤要小心行事莫要伤了人呢?
青衣人神色一凛,躬身道:属下不敢。
青年满意道:这就是了。你放心,待用完之后,孤定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晏止澜。
说完,他指尖聚起一小簇灵力,打入了晏止澜体内。
你做什么!祁璟大喊一声,声音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那青年苍白修长的手指扼着晏止澜的咽喉,抬眼看他:怎么?这就心疼了?他啧了一声,上下打量着祁璟,故作好奇道,孤原本以为这晏家小子不过单相思罢了,如今一看,也不尽然。不若孤来帮他问上一问,也让他能死个瞑目。
此话一出口,祁璟与青衣人同时开口阻拦:
你尽管问,别伤他!
主人!
青年淡淡的瞥了青衣人一眼,青衣人对他似是很忌惮惧怕的样子,额上很快沁出不少细密的汗珠。
祁璟心中略觉奇怪,又来不及细想,听到青年不紧不慢道:听闻神魔之血觉醒之后,须得取神裔的心头血方能压制,此等传闻可是属实?
他口中说着话,目光却是落在祁璟身上,想来是对祁璟取心头血救晏止澜一事早已了如指掌,如今重提不过是拿他取乐罢了。
祁璟心中愤然不已,然现今晏止澜在他手里,只得忍气吞声道:是。
青年玩味的看着他:神裔的心头血,聚天地之灵气,得之不易,乃是多少修炼者终生求之不得的珍宝。你倒是大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在晏家小子身上。
此话一出,祁璟不由看了他一眼。
这个语气,不像是要害人夺命,倒像是对他将心头血用在晏止澜身上极为不满似的,且还透着一丝若有若现的亲昵。
祁璟有些茫然了,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若是敌人,为何迟迟不对他动手?若是没有敌意,又为何劳师动众的将他们团团困在这里?
他略显茫然的目光落在青年眼里,惹得青年不由失笑,眼底现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情。只是很快,这抹温情又被阴鸷所取代。
闪着寒光的匕首尖端点上晏止澜的胸口,青年道:神裔的心头血固然是好,不过要跟纯正的魔血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你说是不是啊,大月新君?
话音未落,他匕首一转,尖端瞬间划破了他的掌心,泛着黑雾的鲜血立时涌了出来。
晏止澜被李朝明掐着下巴仰着头,魔血一滴不落的正入他的口中。
与此同时,青年掌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起来,祁璟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是魔族。
自然不是,青年脸上带着笑,语气仍是淡淡的,眼里却是丝毫毕现的阴狠毒辣,若是纯正的魔族,你怎会还有小命站在这里?
你祁璟刚说了一个字,肃穆沉重的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一声声传了过来,引得双方皆是一愣。
咚咚咚
祁璟脸上血色瞬间如潮水般散尽,如雪一样苍白。
这是国丧的钟声
父君终于还是
他的双唇颤了颤,想要说些什么,终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热泪唰的一下汹涌而出,滚落入地。
青年似乎也是愣了,许久之后,他一直带着的笑容面具陡然一寸寸裂开,最终化为齑粉。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璟,眼睛里渐渐涌上点点疯狂的光芒,恨声道:祁望山!孤大仇还未得报,你怎么能死!你怎么敢死!
他狠戾的目光转向祁璟,眼里的恨意和凶狠锋芒毕现,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令祁璟不寒而栗。
祁璟不由后退几步,透过模糊地视线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对祁望山的去世会这么大反应。
那人定定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祁望山啊祁望山,你精明一世,竟是选了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继任国君!
他一步步逼近祁璟,漆黑的眼睛牢牢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看看你千挑万选的好儿子。胆小怕事、懦弱不堪、不务正业、贪淫好色,他哪一点比得上我?凭什么?凭什么是他!
两人之间不过一张纸的距离,他左眼眼白上的一点针尖大小的黑痣,清晰无比地映入祁璟眼中,令他莫名眼熟。
祁璟费力地在脑中搜索着,他能非常肯定的是,自己绝对没有有跟这种人物接触过的经历,那么,他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原身曾经跟此人接触过,或者说认识。
那么,这人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不用等啦,木得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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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北疆秘事
眼见着青年眼里不加掩饰的嫌恶,强大的气压压的祁璟几乎喘不过气,与此同时,一个少年的身影渐渐在脑中浮现出来。
他摇摇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你是
身体陡然一轻,压迫力陡然减轻,青年与他拉开距离,似笑非笑道:怎么,终于想起来了吗?我的好皇弟?
他在好字上面加重了语气,像是特意强调一样,含着浓烈的讽刺意味。
祁璟心内五味纷杂,眼前的这个人,分明是他记忆中已经死去多年的大皇子祁尧。
原身祁璟与祁尧的关系极为深厚,他还记得祁尧的尸身被运回来的时候,原身恸哭了三天三夜,直到最后撑不住晕过去才被抬回寝宫。
可是,祁尧不是战死在多年前的那场战役中了吗?眼前这个祁尧,究竟是真是假?若是假的,眼白上的这点痣又该作何解释?
祁璟犹如做梦一般,看着这个传闻中的大皇子,脑中一片混乱: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记忆力的祁尧性格温和,说话从来温声细语,对谁都是带着三分笑意,连只小鸟都不舍得伤害的人,怎会是眼前这个眼神狠戾,满手血腥之人?
是啊,孤不是应该死了吗?祁尧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不止是你,恐怕祁望山也是如此认为。否则,以他的狠毒手段,他怎么会放任孤在北疆为所欲为这么多年?
祁璟微微皱眉,祁望山对他严厉是不假,然而在他的印象里,对于祁尧却是难得的有耐心,向来是宠溺有佳,有求必应。原身祁璟与祁尧相比之下,简直是云泥之别。
所幸少年祁尧对年幼的祁璟呵护有加,才使得祁璟对他不仅没有怨怼,反倒满心感恩。是以,祁璟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祁尧就是那个他探查许久的幕后之人。
兴许是受原身的影响,祁璟怎么也无法把记忆中的那个大皇兄同眼前这个人联系在一起,他脑中混沌不堪,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地反驳道:父君向来对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恨他?
不薄?祁尧倏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视着自己,啧啧叹道:真没想到,我那个老奸巨猾、老狐狸一样的好父君,居然养出了你这种天真无邪、小兔子似的储君。如果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他弯身俯视着祁璟,嘲弄道:祁璟,你被祁望山保护的很好,很好
好字声音未落,他手下用力,倏地扼住了祁璟的脖子。
力道之大,掐的祁璟差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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