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瓷娃娃。——说与山鬼听(31)
佛系瓷娃娃。 作者:说与山鬼听
&佛系瓷娃娃。——说与山鬼听(31)
桃瓷摸出一颗糖塞进嘴里,认真地想:要是爸爸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会问他为什么和谢遇吵架,那他不睡觉的事就会被爸爸知道。
想起古越说过的父母羽毛球拍混合双打和谢北泽说过的打屁.股,桃瓷耷拉着脑袋地把手机放回了书包。
人间界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
桃瓷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久,到了公交站牌前。
小妖怪绞尽脑汁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虽然他没法去找爸爸和谢先生,但他可以去探望雕塑妖啊。
桃瓷急忙摸出手机,不太熟练地翻了翻,找到app,呼叫出租车司机。这还是谢北泽教他的,男人的原话是:虽然爸爸会一直接送你,但人间界该学会的生活常识,桃瓷也要懂,以防万一,知道吗?
桃瓷默默为自己拔拔的深谋远虑骄傲了一把,坐上了去香榭大酒店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很对不起大家,我知道仅仅说这句话并不能弥补什么,但我真的非常抱歉。不管是动手术住院的原因,还是家里反对的原因,总归都是源于我自己的问题。目前我身体状况已经恢复健康,也和家里沟通好了(兼顾工作和身体的情况下,可以码字)。因为新工作总加班,我码字时间并不多,每天睡眠时间也不够,对身体负荷很大,如果找到更合适的我会第一时间换,然后把这本书写完。可能已经没有几个读者宝宝在了,但我还是很感谢你们的支持,还有对不起。
第43章
在桃瓷独自离开节目组安排的公寓时,谢慎行正好从香榭大酒店里时风暂住的房间出来。
身着黑色风衣、神情冷峻的男人例行公事看望完两个雕塑妖,确定时风和安娜不会再有任何入魔的可能,也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后,便打算回妖怪管理局继续处理事务。
自从桃瓷来到人间界,妖怪管理局和妖界办事处合作之后,魔化妖怪就越发频繁地出现在人群之中。虽然魔化妖怪具有绝对的自控力,背负着妖界规则的约束,无法用魔气感染正常人类,但他们超乎寻常的战斗力依旧是人类社会不小的威胁。
大部分魔化妖怪都拥有人间界通行证,妖怪管理局可以随时掌控他们的动向,但小部分未登记在案的魔化妖怪依然逃逸在外,时风的出现无疑给妖怪管理局敲响了警钟。
妖界医院院长替时风检查完腿伤后,便出了房门,一眼看见门外伫立的高大身影,犹豫了会儿,还是上前问:谢局长可是还有事?
谢慎行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开口的声音同样带着金属质感的低沉和冷漠,如同毫无感情的机器。
我想知道,谢情去了哪?
女院长闻言眉头一皱,同样严肃的脸上却没有出现任何神情波动,只试探地反问:我以为谢局长身为主人格,可以掌控所有副人格的动向?
谢慎行垂眼看着夹在指尖的烟,漠然开口,缓缓道:我不知道。谢北泽知道,对吗?
你女院长脸上第一次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压低声音问:你已经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事?
昨天晚上。谢慎行回答,谢情给我寄了封电子邮件。你们都说他死了,可他还活着,但我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这说明了什么?
主人格可以感应到所有副人格的动向,换言之,分裂之后的主体是可以掌控其他分裂体的,但谢慎行从没有感应到谢北泽和谢遇的动静,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女院长沉默了很久,才不带感情地说:就算谢北泽先生是主人格,对于你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谢局长,作为医生,我不得不告诉你,任何谋害主人格的行为都足以使副人格死亡,谢情之所以在暗杀谢北泽后还能活下来,是因为桃瓷救了他。
桃瓷?谢慎行低声重复,抬眼盯住面前的人,声线几乎称得上是冷酷,谢情和疯子有什么区别?你们居然让桃瓷见他?
这是妖王的意思。女院长摇了摇头,终究是叹了口气,神色凝重,谢局长,救人是医院每个医生的职责,谢情作为谢北泽的其中一个分裂体,我们无法保证他死了之后谢北泽还能安然无恙,关于分裂这种能力我们了解地太少,甚至妖王都无法保证。一旦谢北泽死亡,你和谢遇存活的概率只有30%。
谢慎行漠然不语,显然并不关心自己能不能活着。
女院长早就从谢北泽那了解了谢慎行人格上的缺陷,只好如实回答:谢情见到桃瓷的时候,那孩子刚化形,当时谢情半边身体都是焦黑的,生命体征几乎完全丧失,妖王怕吓到桃瓷,把他眼睛蒙上了,所以桃瓷并不知道他救的人是谢情。这件事哪怕是谢北泽都不清楚。
我知道了。谢慎行收回锐利的目光,微微颔首,多谢院长告知我这件事。
说完,男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
女院长的目光在男人离去的背影上停留许久,想起桃瓷傻乎乎的小模样,还是决定将今天的谈话瞒下来。
谢慎行作为妖怪管理局负责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特殊的军人,他天性中对责任义务的看重和自我牺牲的特质注定了他不会对谢情抱有敌意。而谢北泽冷静理智,城府极为深沉,多智近妖,更不会冒险对谢情出手。谢遇大部分时间生活在人间界,接受法制教育和正常的心理教育,年纪也最小,依旧留有少年心性,轻易不会走极端。
那么唯二的变数反而是妖怪管理局的高层和妖界众长老。
一旦让他们知道谢情这样的危险人物有可能接近桃瓷后果不堪设想。
***
谢慎行和女院长都不约而同地决定把谢情的存在隐瞒下来,并且打定主意不让桃瓷有任何接近危险分子谢情的可能。
然而两人担忧的对象桃瓷,此刻正蹲在位于酒店后方的一个泳池边上,白嫩的下巴搭在膝盖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池底。
那里躺了颗青苹果,是他从公寓带出来准备给安娜的。
桃瓷不开心地耷拉着脑袋,心里委屈极了。
他是个小吃货,平时谢北泽给他准备的食物都会百分百保证吃完,从不浪费食物,更何况这颗苹果还是安娜喜欢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就没了。
早知道就不贪玩追狗了。
桃瓷小声嘀咕,他本来到了酒店正门口就可以直接进去的,谁知道眼角突然瞥到一只肉乎乎的小奶狗,小妖怪一高兴就去追狗了,完全忘了自己是来看望病人的。
踟蹰了半天,桃瓷慢吞吞地站起来,决定放弃这颗苹果。
这里四处都没有人,他如果跳进去捞果子,弄湿了全身肯定会被还留在酒店的院长发现,院长发现了就等于他爸爸也会发现,桃瓷不想挨骂。
少年揪着书包带子往回走,没走两步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桃瓷疑惑地看过去,就和坐在轮椅中的男人对上了视线,随即有些迷茫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眼前的男人和他以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黑眸深如点漆,面容欺霜赛雪,简单的黑衣黑裤,露在外面的手和脖颈却苍白得很,通身上下除了黑和白再找不出第三种颜色,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惊人且奇异的美感。
明明这样的外在形象看起来应该和活人不太搭边,却因为太过精致俊美的相貌和沉静的气质而让人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的与众不同。
他眉目含笑,周身气息沉静而恬淡,看着桃瓷的目光温和得不带任何侵略性,竟让怕生的桃瓷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恐惧感。
桃瓷低头看了一眼男人递过来的一个苹果,没去接,只捏着书包带子踌躇地瞅着对方的脸,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小声问: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人闻言愣了愣,顶着桃瓷真诚的目光,同样认真地垂眼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淡定地含笑回答:我是男人。
不是女孩吗?桃瓷狐疑地看着对方过分漂亮的脸,见男人确实神情镇定,没有丝毫迟疑的样子,才慢慢点了点脑袋,也不执着,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认错了。
没关系。男人依旧伸着手,声线清越又温柔,池子水凉,你喜欢苹果?这颗给你。
桃瓷连忙摆了摆手,拔拔说,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
他说完又有些紧张地补充,谢谢。
是这样男人微微一笑,也没生气,轻声说:我叫谢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桃瓷。别人自我介绍后自己也要自我介绍,桃瓷牢记妖王的交代,诚实回答。
那我们就算认识的人了,是不是?谢情眉眼间的愉悦更加明显,柔声说:认识的人送的东西,就是礼物,我说的对吗?
这个桃瓷傻乎乎地张了张嘴巴,无措地看着对方漆黑带笑的眼睛,好半天才懵懂地说:桃瓷不知道,拔拔没有说。
那桃瓷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谢情耐心地问。
嗯。桃瓷迟疑地应了一声,又点了点头。
谢情便推着轮椅前进了一步,缓缓摊开白皙如玉的手掌,把苹果再次递出去,抬头看着少年柔软乖巧的面容,轻声说,看望病人要带礼物,这是礼貌,桃瓷决定了就不应该轻易改变,对不对?
对。桃瓷还是有些茫然,却好歹听懂了谢情的意思。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男人掌心里拿过那颗苹果,紧紧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送我苹果,下次我送你很甜的蛋糕吃。
好。谢情收回手,把修长苍白的手指拢进袖子里,温和而不着痕迹地打量少年,继续说:听说送了礼物就是朋友了,那我们算朋友吗?
咦桃瓷惊讶地看向对方,却对上一双含着期待的桃花眼,不由点了点头,说:算。我送古越零食,古越总是帮我整衣服,我们就是朋友。你送桃瓷苹果,还帮我,你也是朋友。
我很高兴。谢情语气中的喜悦连桃瓷这样不知世事的小妖怪都能听得出来。
只是,他说完后,又为难地微微皱眉,说:桃瓷,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桃瓷好奇地问。
我是离家出走的,所以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叫谢情,但你是我的朋友,朋友就要真诚以待,所以我告诉了你名字。谢情循循善诱。
那那我就不告诉别人你叫谢情。小妖怪善解人意地回答,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好孩子。谢情满意地夸奖,他凝视着少年带了些婴儿肥的脸,藏在袖中的手指痉挛似地颤动了几下,又回归平静。
桃瓷被夸了就有些脸红,却也没忘记自己要做的事,认真地说:我要去看时风了,再见。
谢情今天来见他,本也没打算耽误桃瓷太多时间,温和地说:去吧,我就住在那边的时光咖啡店,下次可要记得找我玩。
好呀。桃瓷挥了挥手,绕过谢情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来什么,回过头去,却看见谢情已经转过了轮椅,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目光绵长而深远,温和地如同夕阳浸染下的晚霞。
桃瓷天性懵懂,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真诚地说:谢谢你的苹果。
谢情目送着少年跑远,垂下头,凝视着刚刚拿苹果的那只手,缓缓勾起了嘴角。
桃瓷果真如同他预想的那样,不谙世事,天真纯善,就是这样绝对的干净才能产生那样与众不同的能力。怨不得妖界会那么排斥自己接近这孩子。
可惜的是,和畏惧谢慎行、谢遇不一样,桃瓷不怕他。极致的白居然能和黑暗和平共处,实在不可思议。
谢情推着轮椅离开泳池,眼角眉梢都是愉悦。不得不说,这是他活过来之后,收到唯一的也是最惊喜的礼物。
第44章
看望时风并不需要很多时间,加上时风和安娜已经忘记了桃瓷曾帮助过他们的事实,桃瓷只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就告别出来了。
小妖怪琢磨着自己也该回去了,便闷头往外走。只是刚刚走到电梯门口,就撞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谢北泽。
一对上男人深邃莫测的目光,桃瓷就是一激灵,漂亮的双眼睁得溜圆,下意识双手背到身后,小声地唤:拔拔下午好。
谢北泽对小妖怪的反常视若无睹,出了电梯,习惯性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发,将人揽到怀中,低声问:怎么自己出门了?也不打电话告诉爸爸。
男人的声线总带着些冷淡,却因为他周身沉稳宁静的气质而变得可靠温和起来。
桃瓷偷偷瞅了瞅男人的表情,见对方似乎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依赖地伸手揪住谢北泽的西服下摆,软乎乎地撒娇说:拔拔昨天说要开会。桃瓷表演完了,自己来看雕塑妖。
开会又不是一整天。谢北泽拍了拍桃瓷单薄的脊背,神色不动,放低声音问:桃瓷刚刚看到爸爸,为什么那么害怕?
唔没没有。桃瓷紧张起来,纠结地低下头不敢和男人对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企图蒙混过关。
谢北泽无疑是小妖怪最亲近的人,但同样的,桃瓷也最怕他生气。
男人看着少年圆圆的发旋,沉吟了几秒,还是安抚地哄道:桃瓷还记得爸爸说过的话吗?
嗯少年慢慢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说:不能对爸爸撒谎。
说完,他又为难地蹙起眉,委屈巴巴地抬起头,说:可是桃瓷说实话,拔拔可能会打我。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谢北泽闻言眼中闪过笑意,揉了揉少年纤细的后颈,搂着人进了电梯,声音低沉地说:爸爸并不是要剥夺你的个人空间,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有问题就告诉我,爸爸总能帮你解决。
桃瓷一听就有些急了,转过身便跳了起来,扑到男人怀里,细细的胳膊费力地圈住对方的脖子,焦急地说:桃瓷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因为因为桃瓷晚上没有睡觉,在练习,谢遇知道了就很生气,爸爸和谢遇长得那么像,我怕你会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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