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王下之王——宫槐知玉(38)
妻乃王下之王 作者:宫槐知玉
&妻乃王下之王——宫槐知玉(38)
没了?李将军一愣。
前段时间,翼国皇宫那边着火,一场大火,让那地方已经成了废墟,再过不了不多久,恐怕就连废墟都会被拆除。南门修苦笑。
那皇宫所在的位置是极为繁华的城都,地段极好,翼国的事情过去后,必然会有精明的商人把主意打在那块地上。
就算这几年之内不会动,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那里连废墟残骸都不会生。
哈哈哈李将军听着听着,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开心,可开心之间,南门修却又听出几分疯狂。李将军与他,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李将军算来算去,甚至不惜叛国,可到头来呢?将军的位置没守住,反而变成了阶下囚。
若真要问他后悔不后悔,恐怕李将军自己都答不上来。
李将军一直在那笑个不停,南门修站门外站了许久,他这才转身离开。
经过街道,回到宫中,南门修才回到自己住的那宫殿院中,司风宿就已经迎面走来,怎么样?
南门修自己去见李将军,司风宿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他也怕那李将军在说什么刺激到南门修。
南门修想了想,刚准备开口跟司风宿提要放李将军离开的事情,门外就有传信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报。
出什么事了?司风宿看了过去。
南门修也朝着他看了过去。
王,天牢那边传信过来,说是前李将军在牢中悬梁自缢了。看守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救。传信兵道。
听着那传信兵的话,南门修和司风宿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特别是南门修,他都已经在想着要怎么跟司风宿开口了,李将军这时候居然自杀。
南门修心情瞬间变得沉重,李将军刚刚在牢房里时那放肆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他的耳边,也许他就不应该去见李将军。
原本没有见到他,李将军虽然过得浑浑噩噩,但心底大概还是有点念想的,还是有些希望的。
是他的出现,是他的那一席话,让李将军彻底没了生的念头。
南门修想明白这些,他回头朝着天牢的方向看去。
他本来是想让李将军离开这个漩涡,让他远走。
结果却变成了灭了李将军心中最后那一点念头的冷水,成了他悬梁的那绳子,成了害死他的人。
南门修沉默,司风宿挥退了那传信兵,看了过去,这件事情与朕无关,不是朕下的手。
司风宿倒是想要亲手杀了那李将军,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南门修点了点头,我知道。
别想太多。司风宿来到南门修身边。
南门修扯起嘴角对着他笑了笑,想要让司风宿放心。
他也不算无辜。司风宿道,因为他的叛变,翼国死了不少人,虽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但他也绝不算无辜。
真要算起来,那些死掉的人,最该恨的人应该是他才是。
思及至此,司风宿笑了笑,不甚在意。他早就已经把这些抛出脑外,他眼里心里就只有面前的南门修。
早在做这些之前,他就应该已经想好了后果。司风宿永远知道南门修在想些什么,虽然他不清楚两人到底聊了些什么,但他看得出来南门修脸上神情的变化。
南门修看了过去,看了看司风宿,他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
天色阴沉,不如夏日的清朗蔚蓝。
事已至此,已无回头路,他们都是。
回去吧!司风宿的声音传来。
南门修点了点头,向着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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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挺甜的
001.
李将军在天牢自杀的事情, 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
朝堂当中倒是也有人知道,只不过李将军早就已经没有了价值, 众人自然也就不怎么在意。
南门修与司风宿说了,让他找人把李将军送出去安葬了
一切结束,就如同入水的石子,水波都没荡起几下,便彻底无踪。
随着李将军的事情的结束, 深秋也转为了冬天。
契国和翼国有所不同, 翼国的冬天更加暖和一些,虽然很多地方也会下雪, 但是下雪的地方毕竟是少数。
契国却不同,契国大多数地方一旦到了冬天就会下雪, 这边的天气要比那边冷得多。
才入冬,南门修的房间当中, 就已经被安排摆上了不少的火炉。
南门修经常坐着看书的那个茶几下方,也已经摆上了暖炉,他坐在那里时脚不会冰凉。
南门修以前住在翼国, 第一次在这边过冬,司风宿怕他不适应这边的气候,会被冻到。
冬天到来,寒气入侵, 南门修在这些暖炉的包围之下倒不觉得难熬,可司风宿的病情,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恶化着。
以前司风宿还只是偶尔咳嗽, 但自从入了冬,他经常都能听见司风宿咳嗽的声音。
司风宿之前让人去找的那些大夫,最近一段时间都被接入了宫中,正轮流替司风宿看诊。
南门修也在一旁看着,但从情况来看,似乎并不怎么理想,给他看诊过的大夫几乎都是摇着头离开。
最后一批给司风宿看诊的大夫,也都摇着头离开之后,南门修眉头随之紧皱。
到了冬天,天气就一直是那种阴沉沉的感觉,今天也不例外。
许是受了天气的影响,南门修的脸色也比平时更多了几分阴霾。
司风宿注意到,他眉眼间的冰冷化开,笑着说道:不用担心,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早已经习惯了。
对于南门修的关心,司风宿自然是喜极的。
南门修闻言,正准备说点什么,那一头才安慰完他的司风宿,就已经转头咳嗽起来。
他们此刻正在司风宿龙寝外的大厅中,这地方比起南门修住的地方要凉一些,风一吹,就有些刺骨。
嗅着那冰凉的空气,司风宿咳得有些厉害,听着便叫人揪心。
他咳嗽完时,南门修还在他捂着嘴的那丝巾上面,看见了一些猩红的血色。
见到那一抹红色,南门修眉头本能地皱了起来,司风宿却是把它握成一团,藏进了袖口。
处理完,司风宿回头,朝着南门修看来,他正准备说话,面前的南门修却已经对着他的喉咙伸出手来。
司风宿学过武,武功还不低,平时十分的警醒。
察觉到有手向着自己的脖子而来,他本能地抬手想要拍开,但看清伸手的人是南门修后,他僵住了身体,忍住了躲开的冲动。
司风宿的手温度有一些冰凉,被他的手摸在脖子上,司风宿的身体忍不住的轻轻颤了颤。
察觉到司风宿的颤抖,南门修抬起头来看了司风宿一眼,很难受吗?
不会。司风宿道。
南门修手指冰冰凉凉,摸在脖子上的感觉有些怪异,但也很舒服。
南门修闻言,眼神暗了下去。
他手指触碰的位置,是之前司风宿为他挡刀时留下的那伤疤的位置。
那里已经结痂,纱布也已经拆掉,但是却留下了一条有四指宽的伤疤。
伤口很接近喉咙的位置,看着十分的触目惊心。
南门修看着那伤口,想着司风宿刚刚咳嗽时难受的模样,他很想问司风宿曾经后悔过吗?
为了他,司风宿已经不止一次差一点就死掉。
想着这事,南门修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心疼与动容。他抚摸着司风宿脖子的伤口,轻轻的,一下一下的。
南门修眼神温柔,动作亦是如此。
感觉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的眼神,就站在他面前的司风宿不争气的就红了脸。
他心跳快了起来,砰砰的一下一下的,如同击鼓。
南门修发现的时候,司风宿一张脸都已经红到脖子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当中,更是已经氤氲出一层淡淡的水汽。
那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又带着几分喜欢,那眼神更是灼热无比,好像要把他面前的人都融化掉。
南门修与他对视,看着他眼中的那些喜欢,一颗心动摇。他像是被蛊惑了似的,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司风宿察觉,他微微侧头,喉结却上下滑动起来。
南门修的手指就放在他的喉咙上,司风宿的动作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察觉到指尖喉结的滑动,南门修一颗心也跟着变得滚烫。
那份滚烫,像是把他体内的水汽都蒸发了似的,让他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南门修微微低头,试探着轻轻碰了碰司风宿微粉的唇瓣,尝到那冰凉又清甜的味道,南门修在他的唇上停留得更久了一些。
他并没有急于侵略城池,而是细细的感受面前的人因为他的举动而呼吸不稳,心跳加速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的事情是藏不住的,也没有办法假装。
司风宿虽然努力的想要维持镇定,可是感觉着南门修的亲吻,还有他的靠近,他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轻颤了起来。
他大脑早已经空白,身体只能本能的随着南门修的动作颤抖发烫。
南门修都吻得很浅,动作也很慢,让司风宿有了一种那一瞬间,仿佛用了一万年才过完的感觉。
当南门修的唇离开他的唇瓣时,司风宿已经有些头晕,因为他一直不曾呼吸,大脑中都已有些缺氧。
一吻结束,南门修看着近在咫尺的司风宿的脸。
司风宿一手拽住他的手臂,正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微卷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好几次想抬眸看南门修,最终都没能鼓足勇气。
见着这一幕,南门修本就砰砰跳动着的心脏,跳动得越发有力,也有了几分瘙痒的感觉。
那瞬间,他想要一把拥住面前的人,然后用唇瓣去吻他那轻颤着的睫毛。
南门修呼吸沉重,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司风宿,恍惚间已有了几分不知所措。
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他刚刚吻的这个人,是一个和他一样的男人。
在此之前几十年的时间里,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主动吻一个男人。
甚至就在不久之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喜欢着他,他心中还不可抑制的生出无尽的愤怒与厌恶。
两人都没有动作,好片刻后司风宿总算抬起头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南门修,然后退后了一步。
南门修脸上都是不知所措,那神色让司风宿心头一颤,让他心中多出几分苦涩,也让他冷静下来。
天气有些凉了,我送你先回去吧!司风宿道,莫要吹了风,感染了风寒。
说话间,他向着一旁走去,要领南门修回去。
我南门修嘴巴动了动,他想要拉住司风宿,但伸出去的手却迟了,与司风宿错过。
司风宿听见声音,并未回头,他有几分失落却还是说道:你不用太在意,朕知道这只是个误会,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知道南门修说不出口,所以他替南门修说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司风宿并不是没有预料。
其实他早在几年之前,发现自己对南门修生出了这不该有的龌鹾之情时,就已经想明白,南门修不会喜欢他。
且不说他和南门修之间的那些事,就算南门修真的把那些事情放下,不再计较,南门修会喜欢上他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毕竟,他们同样都是男人。
这世界,男女之爱才是天理,可从未听过什么男子相守的。
司风宿深吸了一口气,走吧!再晚天气就更凉了。
刚刚那些大夫替司风宿看诊花了不少时间,此刻天色都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头顶黑压压的一片,如同乌云压顶。
南门修怔怔地看着他,看到他走远,南门修才苦笑着跟上。
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说他喜欢司风宿?可他自己都还有些分不清对司风宿到底是喜欢还是其它。
说刚刚只是一时冲动?那还不就是和司风宿说的一样。
而且,他对司风宿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心动
回到宫殿,南门修嘴唇轻动似图说点什么,司风宿就已经先开了口。
司风宿并未久留,他借口御书房那边还有事情,急匆匆地离开了。
司风宿走得急,他的背影没多久就消失在了门外。
南门修看着他离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碰过他喉咙的手,一时间也有些弄不清自己到底想如何。
夜里,南门修如往常一般坐在镜子前,他想着司风宿的事情,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越发有些茫然。
就算他真的喜欢司风宿,他皇兄那边
他们两个如今虽然是两个人,却有着同一个身体,很多事情,多少也会有所不方便。
而且,若他当真喜欢司风宿,那就代表着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这种事不容于世,还不知道他皇兄能否接受。
002.
第二日再见司风宿时,南门修还在苦恼,司风宿却好像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他照往常一样搬了许多奏折过来,在屋子一旁占据一角,然后开始批阅。
一边批阅奏折,他也一边与南门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南门修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他手中拿着新的书,注意力却总也忍不住地跑向司风宿那边。
司风宿总是如此,他什么都替他着想,从来不在他面前表现什么。
哪怕是这种事情,他也一样。
这里的天气虽然冷了一些,但也别有一番风味,等稍晚些时候下雪了,朕带你去观雪。司风宿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的奏折,一边说道。
嗯。南门修应下。
话音落下,南门修又想起了昨日那些大夫的事情,你的病,还是没有办法?
这一次司风宿叫了不少人进宫来,进宫之前那些人听说是给司风宿看病,一个个的都大夸海口,说是一定要到病除。
可真的进了宫,站到了司风宿的面前,这些人一个个的却都又做起了缩头乌龟。
这病本就不容易治。司风宿道。
他脸上笑着,脸色却极为难看,细看之下还能发现最近都清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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