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王下之王——宫槐知玉(39)
妻乃王下之王 作者:宫槐知玉
&妻乃王下之王——宫槐知玉(39)
到了冬天,他的病越发严重,如今虽还不是深冬,却已经有些无法咽下东西,连喝水都难受。
吃不下东西,这身体自然一天天的变差。
再发告示出去。南门修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总能找到有办法的人。
话虽如此,却也怕这重金之下出骗子。司风宿不慎在意的笑了笑,这种事他有经验。
当初为了给南门修找能够治病的大夫,他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了,如今再来一次,他倒是练就了一双,一眼就看破对方是不是真的有把握的火眼金睛。
想到这些,司风宿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笑容。
他正高兴,开头间却发现对面南门修的脸上,皆是不赞同的神色。
司风宿心中一暖,他神色放柔和了几分,语气也变得温柔,你放心,朕一定会再接再厉,没治好之前不会轻易放弃的。
南门修眼神依旧有几分不赞同,他看出司风宿有几分玩笑的意思。
好了,你说了算。司风宿一脸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折子,有你在一旁监督,难道你还怕朕作假不成?
听着司风宿这话,南门修脸上的神情总算缓和了几分,有他在旁边看着,司风宿总归还是听话的。
我会看着你的。南门修剑眉轻蹙。
好。司风宿眉宇之间,皆是笑意。
话音落下,司风宿又拿了一旁的奏折,继续看了起来。
如今已是冬季,一些祭典之事便被提上行程,司风宿虽然从未提过,但同样曾经身为帝王的南门修,自然明白。
想到祭典,南门修脸上又不由得流露出几分苦涩。
如今翼国已经没有了,自然也就没有了那些祭典。
他对这些繁杂的礼数倒没什么兴趣,更不曾挂念,但是翼国帝王家数辈的祖先,怕就再无人祭拜,特别是他父王。
他父王如今已无其他子嗣,就剩他一人,他如今又变成这样的状况
他母妃亦是,精心算计了一辈子,最终却成了那般模样。
南门修之前回翼国的时候,也曾经问过司风宿关于他母妃尸首的事情。
他与那女人已经不再有何情义,只是虽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那个女人到底生了他。
南门修也曾想过让她入土为安,只是司风宿也并不是很清楚。
司风宿之前曾下令把她挂尸于城墙之上,以此泄愤。至于那之后尸首去了何处,他就不曾关心过。
当初被南门修提起这件事情时,他眼中还闪过几分恨意,似乎大有真的能找出来,他都恨不得在挖尸焚尸的架势。
司风宿的恨,南门修不曾说什么。
真要凭心而论,问他恨不恨,南门修也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若不是因为她,这许多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他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他父王也还在。
只是南门修也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全都怪她全是她的错的话来,虽说他确实也是受害者,但毕竟踩着他父王以及其他兄弟尸骨当上帝王的那个人是他。
想起这些事情,南门修最终也只是无奈地长叹一声。
在想什么?南门修一叹息,司风宿立刻就看了过来。
无事。南门修不准备说。
司风宿看着他想了想,最终似乎没想通,便也不再想,又低下头去继续批改奏折。
窗外寒风凛冽,屋内火炉暖气笼罩。
南门修看着在远处的司风宿,心中有几分难受。
昨天的事情明明发生了,就因为看出他的犹豫,司风宿就配合着装作不知道。
南门修无奈地叹息一声,他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走到了司风宿面前。
南门修低着头,静静地打量着坐在面前的司风宿。
如今的司风宿,已经和当年在翼国的那个质子不同,如今的他,身体都已经长开,眉眼之间更是多了几分成熟男人才会有的稳重。
他皮肤虽然有些白,但胜在五官轮廓深邃有力,倒也不显女气,只是更多了几分阴戾之感。
司风宿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展露这些,在他面前时,他眼神总是清澈。
只偶尔批改奏折,看到了什么不喜的言辞,才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那份收起来的阴戾之气。
司风宿察觉南门修的视线,抬起头来,怎么了?
南门修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司风宿停下批改奏折的动作,若有什么,你直说。
南门修少有如此,让司风宿都有几分不安起来。
南门修想了想,他一手撑住桌子俯下身去。
靠近些后,他伸手抓住了司风宿领口的衣服,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在司风宿靠近之后,南门修低下头,如同昨日一般,又吻了上去。
你司风宿震惊,却并没有挣扎。
他瞪大着眼睛,感受着南门修的动作,也看着面前南门修的脸。
南门修的脸一点一点的放大,连他的睫毛还有他的瞳孔,司风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随着南门修的靠近,一同被放大的也不止他的脸,还有两个人的心跳声。
砰砰的,在这寂静的屋里,格外的清晰。
南门修这一次的吻与之前不同,之前只是浅吻只是触碰,这一次南门修却强势霸道得多。
两人唇瓣碰上后,不等司风宿反应过来,他立刻就加深了这个吻。
他撬开司风宿微张的牙关,长驱直入,不过片刻,司风宿喉间就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咛。
南门修的动作太过霸道,他身上的气息不断的涌进司风宿的鼻腔,涌进他的胸腔,让他呼吸之间全是自己的气息。
司风宿哪里受得了这些,他脑子早就已经慢慢混沌,他原本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睛也慢慢地闭上,只剩下随着南门修的动作而沉浮的力气。
一吻结束,司风宿撑着桌子轻喘时,他都以为自己会死掉,死在南门修那窒息的亲吻之中。
司风宿一边低喘着,一边抬头看向南门修。
南门修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他也有些喘。
司风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察觉到那里的温度和湿润,他心跳更加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因为刚刚的亲吻,他嘴唇都还有些红,光是看着就叫人面红心跳。
司风宿看着南门修的脸,看着那双满是猩红的满是霸道的眼,他有几分狼狈地低下头去。
司风宿往后退了退,他想说点什么,大脑一片混沌的他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上一次,他可以替南门修找借口说是意外,这一次,他是不是可以报些期待?
司风宿抬头看向南门修,他微微含着唇,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几分执拗,亦有几分害怕。
南门修站直身体,俯视着面前被吻红了唇,紧张地看着他的司风宿,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满足感。
司风宿那双黑白分明的眸中此刻只有他,就仿佛他就是司风宿的所有,是他的整个世界,是他的神。
他随便的一句话,就能让司风宿的世界风雪交加冷若寒冬,也能让他的世界瞬间如同阳春三月。
南门修摸了摸自己的唇,他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挺甜的。
听着这三个字,司风宿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傻傻地看着南门修,好像没明白南门修在说什么。
南门修转了身,向着自己坐的地方走去。
他来到了茶几旁,拿了书,又继续翻开看了起来。
他的注意力好像都放在了书上,许久都没抬头。
这可把慢慢回过神来的司风宿弄得抓心挠肺的难受,他想要问南门修是什么意思,可是已经错过了开口的时机。
而且,想着刚刚南门修说那话时的眼神,司风宿呼吸都有几分重了起来。
想着刚刚的吻,瞪着眼睛看着南门修的司风宿顶着胀得通红的脸,有些狼狈的支着头,不敢再去看。
他面上滚烫,唇上更是如此,感受着这些,司风宿笑了起来,抑制不住的笑。
第040章 你要睡隔壁?
001.
司风宿心情很好, 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因为他们的帝王,也不知道是捡到了钱还是怎么着, 接连好几天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司风宿心情好,四周的人自然也跟着好。
就连南门修,见着他那傻呵呵傻笑的模样,都忍不住地摇着头笑了起来。
司风宿太容易被满足,稍微对他好点, 他的世界便立刻如同阳春三月, 百花齐放绚烂无比。
就连批改奏折时,司风宿都总是忍不住偷着乐。
他总是时不时的, 就朝着坐在窗边的南门修看过去,看上一眼笑一笑, 再看上一眼又笑笑。
被他那样看着,坐在窗户旁边已经无心看书的南门修, 一脸无奈地停下动作,回头看去。
两人视线对上,司风宿立刻就又笑了起来, 他两只眼中都闪烁着光芒,嘴角更是咧开,笑得有些傻。
奏折批改完了?南门修问道。
快了。司风宿看了看面前堆积成山的奏折,心情依旧很好。
南门修又看了他一眼, 他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面前的书上,不再理会司风宿。
司风宿心情一直很好,他也一直琢磨着要做点什么, 只不过不等他再做点什么,就忙碌了起来。
入冬之后,朝中变得格外的忙碌。
除去政务上的事情要处理,也还有许多其它的事,例如每年固定会有的祭典。
契国的祭典一共分为两次,都在入冬之后。
一次是祭拜天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这样的祭典翼国也有,契国和翼国本就是小国,大概是因为这个的原因,比起附近其它那些大国,他们在这方面要更加虔诚的多。
每一年拜天神的祭典,都格外的热闹。
不光是宫中帝王祭拜,就连百姓也会在差不多的时间里摆出祭台,祈求明年的丰收。
祭拜天神之外,宫里也还会祭拜祖先。
祭拜祖先的祭典相对简单一些,也更加严肃。
今年这两者安排的时间相隔不远,都在同一个月之内。
司风宿作为契国的帝王,在祭典开始之前,就已经被安排着开始准备,要净身吃素。
司风宿忙着净身,不宜见外人,南门修当然也就没见着。
这祭典是祭拜天神的,南门修于情于理都不宜参加,所以他并没有去祭台那边。
他只在司风宿从宫中出发去祭台那天,远远地看着司风宿穿着新的祭典用的衣服,从远处走过。
那时候的司风宿和在他面前时不同,脸上没有了笑容,一身的帝王威严。他无形中释放出的威压,让远在远处的南门修都能感觉到。
跟在他身旁的那些宫女太监,似乎受其感染,神情也格外的严肃。
司风宿是个好帝王,这一点南门修早就已经察觉。
虽然翼国的事情上,司风宿是个侵略者,但是在朝堂之上,他却是个明君。
政务上,他从不曾偏私袒护谁,虽然让朝中的官员都有些怕他,但也让许多新进的有才之士得到重用。
关于司风宿的评价,南门修之前也曾听过不少,虽说大多都说他有些冷酷冷血,可却从没人说他一句昏庸。
对于这,曾经想要立志做个贤明帝君的南门修,心中有些苦涩,却也替他觉得高兴。
祭典之事繁杂,一转眼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便就过去。
南门修再见到司风宿时,都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天气越发冷了,司风宿也已经又清瘦不少。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南门修看着面前自从进门开始,就脸上笑容未停的人。
正找着机会带你出去玩了。司风宿兴奋地说道起来,好像想要出去玩的人不是南门修而是他。
玩?南门修有些意外,去什么地方玩?
南门修知道,司风宿总是想带他出去玩,是因为怕他在这宫中寂寞也怕他乱想。
冬猎。司风宿神秘兮兮,怎么样,不错吧?
南门修倒当真没想到会是这个,听着司风宿的话,他都愣在原地。
翼国也有冬猎,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会由帝王带着朝中官员一起去狩猎。
这狩猎倒也不全是真的狩猎,更多的还是一种游玩,以及让一些武将展示自己才能的活动。
文官在朝中能仪事出头,但武官却并非如此,一年都提不出几个像样的意见,所以每年到了这时候,武官们都会格外的兴奋。
这种时候我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南门修想了想之后问道。
他如今的身份即使是周围的人不说,他自己也知道,十分的尴尬。
他要是去,又该以什么身份出现?
他已经不是帝王,甚至没有身份。
无妨,遇不到的。司风宿一眼就看出南门修心中所想。
他也早就已经想到这一点,明知道南门修如今的身份尴尬,他又怎么会那么缺心眼?他早有准备。
南门修疑惑,正准备再问些什么,司风宿已经挥了挥手,不准备提前泄密。
朕让人多给你备些衣服。司风宿笑着说道,对了,再让人给你准备一身皮甲。
南门修也曾经学过马术,也曾鲜衣怒马,替他父王带过几次兵。虽然并不是那种真的边关战场,但也是过过马上生活的人。
那时候,司风宿还曾仰望着他,眼中都是羡慕。
想到曾经的事情,司风宿再看向南门修的眼神中,都带了几分怀念。
司风宿有些迫不及待,他几乎是当天,就让人给南门修准备了出行的东西。避风的披风,保暖的靴子,以及骑射用的皮甲装备。
为了让南门修到时候能玩得尽兴,司风宿还特意带着南门修去了马场,选了他自己喜欢的马。
准备完这些,在冬猎开始之前,司风宿提前十天便带着南门修提前出发,去了冬猎所在的那猎场。
猎场是朝廷圈养的猎场,是一座山头,里面放养着一些猎物,方便司风宿随时来。
如今是冬季,山头上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远远望去,便只能看见那一尘不染的白。
司风宿提前十天带着南门修来这边,其他的官员都还没过来,这里空空荡荡,十分的安静。
他们住的地方,是在猎场一处专门安扎帐篷的地方,那里早就已经备好了帐篷和各种日用,他们到来之后随时都可以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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