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这般甜[ABO]——分梨骄绿(23)
初恋这般甜[ABO] 作者:分梨骄绿
&初恋这般甜[ABO]——分梨骄绿(23)
清凉的薄荷瞬间席卷了困意。
谢谢啊。
斐诺裹着糖笑说,牙齿整齐又洁白,两颗小梨涡分别镶嵌在脸颊两边。
小朋友笑起来真的甜。
余洲近乎沉迷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小朋友撩人就跑的习惯不太好。
没关系,慢慢来。
反正,来日方长。
午自习叫你俩来,有没有什么想法?老任突然语重心长了起来,告诉老师是不是真的?
一个办公室的老师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学生早恋这种事情,在高三这么关键的时期,最要不得。
老任也不乐意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只是当班主任这么多年,他见过几对能真正走到一起的早恋学生,也见过因为早恋而把自己搞得一团糟的学生,他有必要了解与尽最大可能地提醒。
因为恋爱,影响到的,是一个人的心态。
而心态又是一把双刃剑。
看你怎么用,看用的人是谁。
物理老师直接走了过来,劈头便骂:又是你啊斐诺!说的难听点,你这种学渣是没有前途的!还早恋??
第36章
物理老师这话尖锐刻薄,甚至有些恶毒,怎么着也不该放在学生身上,老任皱着眉毛第一个反驳:话不是这么说的
物理老师不耐烦地打断他:任老师,你就说我哪句话说的不对?
余洲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斐诺恰好又是他最讨厌的那一个,他气得肺快要炸了。
话未落音,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齐齐觉得空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些许,手臂上细碎的鸡皮疙瘩也纷纷冒出,就像是突然掉到了冰窟里。
上一刻还在咄咄训人的物理老师,这一瞬间却如背负雪崩,被压得差点没站住,手撑了一把老任的办公桌。
斐诺悄悄扯了一下余洲的衣角。
老师们的鸡皮疙瘩就随之骤然消失了;物理老师面露尴尬地缩回了手,心道奇怪了,怎么突然一下就没站稳。
而这一系列的变动由于速度太快,几乎就是一秒之内发生的,也就没有人起疑心。
只有斐诺知道,刚才其实是余洲
用信息素了。
其实斐诺根本就没有理物理老师的打算,比这更刻薄、恶毒的话,他在刚分班的那会儿就已经领教过了。
他早就不在意了。
毕竟,他确实一直以来,用的都是学渣的身份。
可这一次不一样,以后也都不一样了
他喜欢了余洲。
他想让自己以更好的模样,去和余洲谈恋爱。
只要余洲跟他表白。
来,斐诺,你告诉我,我有哪句话说错你了?物理老师直接把矛头指向斐诺,你不是学渣?你没有早恋?
有些老师是老师,有些不是。
充满□□味的氛围里,斐诺却一脸轻松,老师,您确实没有一句话说得对。首先,我是不是学渣不是以您的标准来评判的。其次,我还没有追到校草,怎么能说我们早恋了?
语气轻飘飘的,气人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强,物理老师差点背过去了。
你要是期中考试能进年级前五,我就向你道歉谢罪行不行?!物理老师气得浑身乱颤着,完全意识不到他说了什么,以为勾引到余洲,就能一朝变凤凰了?!
办公室其他老师们都再也听不下去了
学生再不对,也不能人身攻击啊。
身为老师,这样辱骂自己的学生不太好吧?
您不是才刚申请十佳教职工的评选活动吗?难道忘了其中关于师范、师德的评选条件了?
老任没跟这位物理老师搭伙教班之前,就已经听说了他人缘奇差,当时还很好奇个中原因,只是碍于情面,没好追问下去。现在也就不奇怪了,这种人品,能有人缘才真怪了!
您这话过分了。
斐诺便不生气,还冲物理老师笑了起来:我当然会考进年级前五,但也就不用老师道歉谢罪了,那多难看啊,只求老师以后把我当空气就行。
至于早恋,就谢谢老师的鼓励了,我会争取早点让它成真的。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整个办公室的老师全都憋不住了,笑得不行。
老任你这学生,还很有幽默细胞啊!
是啊是啊,原本批作业批得我要心肌梗塞了,现在笑一下心情好太多了。
物理老师的脸色简直臭的不行。
但他又不好怼这么多老师,只得硬憋着怒气。
老任也笑了:没大没小,你先考出前五再说。
同时,他为斐诺担心着,一直吊车尾倒数的成绩,期中考试要考到年级前五几乎是不可能的。
少年人意气用事、一时嘴快,可以理解,但也要为说的话负责。
你要考不到怎么说?老任问。
现在把话摆上明面说,是为了避免物理老师再私下给斐诺穿小鞋。
考不到,我退学。斐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物理老师总算高兴了一把:都听到了啊。
就斐诺那个成绩,不考倒五就是好的了,过了期中考试就能少这么一个祸祸,他哪哪都舒服了。
有老师嘶了一声,老任也觉痛心疾首,怎么这么不让他省心啊!退学,又不是退房,你给我再说一遍?
余洲盯向斐诺的脸,在想小朋友究竟是怎样把退学二字,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没等斐诺回答老任,余洲开口了
斐诺考不到,我也退学。
嗬!
老任在线自闭:
这俩学生故意搞他的是不是??
没等到他俩回到教室的时候,斐诺怼物理老师,且放狠话期中考试要进年级前五、不然就退学的消息已经在全年级传遍了。
人人震惊。
中午那阵儿,正好也有单独去找老师开小灶补功课的学生,把过程听了个大概。
更可怕的在后面。
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那同学故意卖关子,把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之后才缓缓开口:余洲说,斐诺退学,他也要退学。
教室里顿时唏嘘不已,要我说,物理老师也太过分了。他对家里有钱、成绩好的学生,是一个样,对没钱成绩又差的学生,又是另一幅样子。也就斐哥敢正面刚了,真服,大快人心。可是,斐哥真能考前五吗?
怎么不可能!我斐哥可是我们这届的市状元!杨牧忍不住吼这些吃瓜群众,虽然知道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恶意,但是莫名让他很紧张、难受起来,从倒数到前五他根本不敢去想!如果不去想,那么还有一点的希望。可偏偏别人要把这种渺茫的希望摆出来讲,他真的受不了了。
他吼完这一句,全班都安静下来了。
倒不是因为他吼得有多大震慑力,而是,斐诺和余洲回来了。
一前一后,跨进教室,坐到座位上。
斐哥加油!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全班炸了开来
我把笔记奉献给斐哥!
我有精选小题库!
斐哥就是不能走!这一句,是林娇娇喊的。
生平最大胆的一次,她喊完就直接把脸埋在书里了。
同班之间的友谊往往就是这样,平时看不出来,不显山露水的,可关键时候,却团结得像一股麻绳,谁也别想把他们这个团体拧开。
谢谢啊!斐诺笑得眉眼弯弯,站起来,给大家认真鞠了个躬。
退学是不可能退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斐诺坐下来以后,悄悄看了一眼余洲。
他才不要让他的同桌,没学可上。
还有个恋爱等着谈呢!
虽然放了狠话,斐诺下午的课也还是没有听,余洲给了他一本数学复习纲要,上面圈画了重点,斐诺在翻着看,手中笔写写画画,算是高中以来最认真学习的一次了。
作为天赋型选手,斐诺往往在假期里辛苦,半个月时间就可以把下学期的学习内容给吃透了;再加上狂刷各种类型的题目,不断在心里翻新、总结,学校的考试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什么难度了。
所以他不是不听课,而是提前学会了。
他每次考试低分,也只不过是因为不想把答案写上去罢了。
但即使有万分的把握,他也要小心翼翼地准备。
他失误不起。
晚上想吃什么?
余洲给他递来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隽秀有力,一勾一划,都干脆利落。
想吃你行不行。
斐诺这样想着,有点儿走神,还真把这一行字写了上去。
斐诺心虚地用余光瞥向余洲,看他专注在试卷上,也就登时松了口气。
他用黑色水笔把这行字涂掉,在下面重写了一行:都可以,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纸条递回来后,余洲一眼就看到了那行被刻意涂掉的字,然后又扫了一眼底下的字,笑了,小朋友不挑食,还挺好养的。
你上面写了什么?
斐诺恶作剧心起,刚想写你猜啊三个字回敬余洲的时候,就被英语老师点名了
斐诺,你来讲一下这道题。
什么题?哪道题?
斐诺藏好纸条站起来,和英语老师大眼瞪小眼了一回。
最后还是英语老师放弃了,他也听说了今天中午办公室里的事情,对斐诺期中考试进年级前五不抱任何希望,既然都要退学了,又何必在这关头为难他呢。
英语老师叹了口气:坐下吧,好好听。
谢谢老师。
斐诺坐下来的那一刻,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变卦了。
他在纸上写:想吃你。
然后他就被余洲灼灼的目光盯了一下午。
也许从来没有人跟斐诺说过,小朋友不能随便玩火。
当天晚上吃过饭后,斐诺慢慢悠悠地上楼,手才搭上他房间的门把手时
余洲从身后钳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一把将他拉进了自己的卧室。
你今天课上给我写的纸条是什么意思?余洲把他按在卧室门上,想吃我,是什么意思?
第37章
斐诺的手臂被余洲捉得紧紧,背后是坚实的红木门,面对质问,无路可退。
余洲的俏脸离他很近,温热的鼻息砸在他的脸上。因为余洲的目光过于苛责,斐诺心虚地撇过头去。
敢写不敢认?余洲减小了手上的力度,克制了一下,怕等会儿小朋友手臂酸,害羞了?
没有,就是随遍写写嘛,别当真。斐诺嘻嘻笑着,顺势将手臂向上抬起,挣开了余洲的桎梏,而原本低头的余洲站直了身体。
斐诺原以为余洲会后退,所以向前迈了一步,哪知余洲根本没动,他再一次咚的一声,一头撞进了人家的胸膛,还因为重心不稳而抱住了余洲的腰,同时喉咙里轻哼了一声。
靠,尴尬了。
斐诺耳尖发热,脚下迅速稳住,然后准备推开余洲,哪知
余洲更快地伸手揽住了他,将他直接圈在了自己怀里。
初秋的时节,两个少年穿得衣物也不多,隔着薄薄几层衣料,斐诺听见他们的心脏都在加速砰砰跳动着。
斐诺真的害羞了。
他转头将脸正面埋进了余洲的衣服里。
你喜欢我,对不对?余洲揉揉小朋友的头发,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惊喜。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等到小朋友也有点儿喜欢他了。
斐诺深吸了一口气,听到那句关于喜欢的质问,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加大抱住余洲的力度。
卧室里没有开灯,光线不太亮,偶尔会有几声过路车辆的鸣笛声。
他们两个就这样用力地抱紧彼此,很有默契地就没有再说话了。
而喜欢不喜欢,在这一刻,就都懂了。
少年间的情动,谁也说不清楚是从哪一个眼神、哪一句话开始的,但是只要有了这一颗小苗在心间,再给它一点时间,总会怦然开出鲜艳的花朵来。
花的芬芳更会随着心脏的缩放、脉搏的跳动而遍布全身血液,总有一天香味会积累到甜醉人的程度
到时候,就是另一番情难自禁的说法了。
对,我就是喜欢你。斐诺打起架来威风凛凛,表白起来也毫不含糊,我很想告诉你,我
一个在专注的说,一个在专注的听,谁也没注意到那几下急促短暂的敲门声和转动的门把手
余洲啊,我来跟你说说你生日会
推门而入的沈奚被眼前的场面惊到了。
她、她、她儿子和诺诺咋就抱上了??
与此同时,斐诺也应声回头,以一个扭曲又暧昧的姿势和沈奚对视上了。
艹!!
请问有没有地洞啊多大的他都可以钻的
斐诺慌乱地松开了余洲的怀抱,而后极其羞耻地盯向地板,不敢说话。
独留余洲和老妈两人隔空眼神交流着
沈奚眨眨眼,意思说,这么快?!我从前还真小瞧你了。
余洲扯了一下嘴角,表示老妈你可来的真是时候。
哎呀诺诺啊,不用不好意思,阿姨都懂,是阿姨来的不是时候。儿子这么给力,沈奚神清气爽,比谈成一笔十亿的生意都骄傲、高兴。
刚才要说什么事情?余洲提醒她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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