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琴爹要当掌门——酥苏酥(50)
[综武侠]琴爹要当掌门 作者:酥苏酥
&[综武侠]琴爹要当掌门——酥苏酥(50)
你不能留。大事在即,你不在中原指挥部署,窝在这里被软禁算什么?
连城璧闭上眼睛转过身,不愿与木耳讨论此事。留在蒙兀的人是危险的,日日夜夜有千万杀手要来取太子性命,就算外头有中原武林的人帮手,恐也撑不了许久。至少,很难撑到连城璧他们谋划的大事之后。
木耳又道:我不是一般人,我想帮你。
连城璧只冷冷地说:没得商量。
木耳不说话了。他不是个善于说服别人的掌门,他更不知道怎么说服连城璧。他真的只是想帮连城璧。谢小荻告诉木耳,连城璧为这件事筹谋了七年,从他执掌无垢山庄那时候起就筹谋。这是一场赌上家业和性命的战争。
木掌门能体察连城璧的为难。若换作平时,连城璧绝不会背过身去。之所以背过身去,恰是因为连城璧纠结。他知道舍此之外别无他法,偏偏又舍不得叫木耳做出牺牲。他嘴上说着没得商量,他的心底里还是有一丝企盼,却又强忍着不叫它释放出来。他果断地算计一切,偏生在木耳身上不愿算计。
不知何时木耳环抱上他的腰,手指爬上他的衣襟。叫他忽地掉进个虚空,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身上只有气流在游走着,空荡荡的,无寄无托的,连衣服的重量和障碍都感觉不到。无人的黑夜渐渐从院子里吞噬过来,将房内的一切没入黑幕,眼前没有光,只在身体前面体察到一缕光。他迎着那光而去,终于夜尽天明。
还是那个监视的死角,还是那方小小的更衣处。
那一夜不知太子回来了没有,许是回来了,发现了,又疾步地走了。但木耳坚持说太子一直没回来,直到天亮才露个头,那时候已经没什么事了,太子瞥一眼,匆匆又走开,后来端盆热水来装自己洗脸,实则给木耳用的。再后来,木耳就成了这座宅子里的太子。
木耳准备了两副面具,一副他的,一副太子的。他让太子戴上他的面具,好跟连城璧走。
太子与连城璧走了,宁可蒙着脸叫人生疑,也不戴木耳的面具。
连城璧与他坐在马车里,许久无语。只盯着他手上那幅人皮面具。
太子识趣地把他递给连城璧。连城璧不敢接,昨夜还叫他迷糊,反叫他触电式地往后缩了缩手。他不敢看那面具,只自责道:我真不是个东西。
太子道:若还是谢小荻来换我,我是不愿走的。从前不愿,现在也不愿。可于他,我愿走。
连城璧问为什么。
太子答道:他不是被强迫,也不是为着什么大义苍生,他只为自己喜欢的。我没法拒绝这样的人。
连城璧不接话了。他望着茫茫的大漠,唤车夫再走得快些。
木耳这头暂时没什么危险。就是日子有些无聊,还得日日被人监视着。尽管连城璧和太子跟他说过,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时候可以随意些,脸盲的木耳是记不住的,于是天天都很随意,活脱脱落魄太子放弃希望的模样。
约摸五日过来,蒙兀宫里传来消息:大王宣公子觐见。
哪一位大王?
大大王,还有南院大王。请公子更衣随驾。
木耳心稍安些。如果是蒙兀大王忽烈,他有些怕被拆穿。现在有南院大王萧峰在,他的萧大哥在,就算被拆穿还有人帮忙。
木耳随着车驾进宫。忽烈架子大得很,竟叫他在殿外侯了半个时辰,才不紧不慢地宣布召见。
假扮成太子的木掌门走进殿里,左右环视一圈,说好的萧峰不知所踪,殿里只有宝座上坐着个羚羊披风牛头骨杖的老人。他看起来比齐太师还老,腰有些驼,亦不起身。实在很难叫人联想到这曾是一路打到汴京几乎要灭掉大宋的蒙兀大王。
太子告诉木耳,觐见蒙兀大王千万不要行跪礼,拱手拜一拜即可。从前太子就是这样不跪的。起初这位蒙兀大王会凶残地叫人将他的腿打断,后来太子腿伤痊愈仍旧不跪。数年之后,忽烈也不让他去跪了,就成这般的拱手礼。
木耳听太子讲得云淡风轻,实则佩服他的不屈不让。太子实在能博得敌人的尊重,连蒙兀大王都称他一声小狼崽。
殿上的大王今天也是这么叫他的:小狼崽过来。
木耳便过去。底下的侍卫要搜他的身,忽烈气道:放他过来。从前他杀不了本王,如今照样不能!
其实第一次忽烈叫太子靠近说话的时候,太子不知哪里藏的木匕首,往忽烈心口就刺去。那时候这位草原大王还没这般苍老,三下五除二就把小子的匕首夺下,顺带揍他一顿。后来好几次太子还趁机要杀忽烈,都打他不过。
但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忽烈每次都只打人,而没将太子打死,被刺之后还叫宫医给太子看病。更不因此以后就吸取教训不教小狼崽近身。忽烈很是享受这个被刺杀又反刺杀的过程。
只是近一年来,忽烈的身体不如从前,也就少叫太子过来。偶尔传唤,不过远远地看一眼,证明是本人无误就放他走,不再与他扮演荆轲刺秦的游戏。于是新来的宫人大多不知规矩,也就搜查起准备近身的木耳。
太子也忘了与木耳谈起这节。毕竟他也不是每次见忽烈都要刺杀他。木耳近身,只一脸漠然地站着,并不行动。
忽烈狂怒起来,将案前的葡萄美酒金盏玉杯扫落在地:怎么?你也觉得本王老了?
木耳打死都想不到老大王会喜欢别人刺杀他,于是随口应道:大王老当益壮。
那幅枯槁的身躯里露出道鹰隼猎物时的锐光:小狼崽跑了?
第76章 苍鹰暮日
木掌门给吓出身冷汗, 他又想兴许忽烈只是虚张声势,强作镇定:大王,我就在这。
忽烈眼睛里的火焰渐渐熄灭, 空洞地望着地板上的羊毛毯, 喃喃:你说你怎么不早点跑啊?
木耳看这位草原的大英雄, 实在跟民间痴呆老者没什么两样, 胡言乱语的不知所云。
忽烈拍了拍大腿,不再正眼看人, 只是道:你不是小狼崽,你走吧。
那我告辞了。
木耳缓缓拱个手打算回复,不料忽烈生气地掷开手杖嚷道:我让你走,我放你回你的大宋!
木耳以为听错了,谁知昔日的草原王从宝座上站起来, 对着宫里的人大喝:我说放他走。传令下去,谁也不得阻拦!
草原王的威严震得整座宫殿里的人都跪倒在地, 没有人敢抬起头看他。只有木耳不敢相信地望向这位老人,实在弄不明白他是欲擒故纵还是要有别的什么心思。
忽烈直截了当说:我们草原上的人不喜欢弯弯肠子。你回去告诉他,要犯我蒙兀,本王随时奉陪!
木掌门不知忽烈是如何识破他的, 可既然识破了还让他走, 不走百步走,速速疾步离开皇宫。他第一件事倒不是出城,因为他的非魔柔音还留在软禁太子的宅里,得回去把重要的家什带上。
木耳根本想不到, 刚刚殿上那一喝, 是这只草原苍鹰的最后长啸。他只走出皇宫不久,忽烈便全身虚脱地瘫坐到他的宝座上, 他前脚才回到住宅,后脚宫里就起了白事。一代天骄,曾叫大宋西夏乃至欧罗巴都胆战心惊的草原王,就这么匆匆告别他的时代。
继任的帖穆绝不像草原王那么豁达。
他是主战派的领袖,忽烈还未过世,他便叫人用药暗中软禁了萧峰。这会儿忽烈驾崩,帖穆登基,迫不及待地下令即刻搜捕太子,好挑起两国之间的争斗。
木耳从未想过危险来得那么快。要知道草原王的承诺才做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他还在宅子里慢慢收拾细软,反正他去哪里都用神行术眨眼就能飞到,不用急着跑路。
院子里传来些不和谐的声响。
声响很轻,跟丝线刮过石头的一般,但木掌门听得很分明,这轻轻的响声里是人命的消逝,一刮至少死一人。
连城璧告诉他,看家护院的中原高手每日都有一十三人,方才门外不止一十三刮,看来外头的人全都死绝了。
木掌门警惕起来,二话不说先张开一个防护罩。
好在他张开得快,果不其然几根丝线破门而入,要是这防护罩开得晚些,那些个丝线能将他活活勒死。
以线为杀器,鬼魅无踪,来的人正是一袭红衣的东方不败。
他的武功又精进了。从前还需用带尖头的绣花针,现下用线便可杀人。红线沾着黑红的血,那是门外诸人的血。
木耳一出手,东方不败就知他是什么人。魔教的教主笑道:原来是老朋友。
东方教主不在教中相夫教子,还行走什么江湖?木耳听他声音愈发地尖,比起宫中的太监还要尖,顿生厌恶之心。
东方不败不多言语,十指松放,那线便从四面八方朝木耳俱围过来,往他的防护罩上勒紧,不留一处逃生。东方不败只道这防护罩定有消失之时,届时这丝线便能侵入他的筋骨,活活将他撕碎。
若搁在从前,木掌门还为难得很,现在他有恃无恐。就在前不久,就在跟璧璧做了那件事之后,不知怎地他的门派就升到了最高级,技能面板全盘点亮,弟子名册多得他数也数不过来。
唯一令人不满意的是,他的头衔后边加了个小括弧,掌门夫人。
为什么是掌门夫人不是掌门,这不相当于该死的连城璧吞了他的整座门派!早知如此打死都不白送给他!
木掌门夫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灵台清明,东方不败这点小伎俩,在他眼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木掌门道:东方教主可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东方不败被木耳打败,又给连城璧下药控制,这俨然是他人生中耻辱的经历。他一提此事就火大,杀意愈发炽烈,恨不得将木耳扒皮拆骨,也叫他尝尝自己受过的苦。
其实木掌门想说的是:那日你败给我,今日还会败。
东方不败只说四个字:死到临头。
余下的字他说不出来,因为他忽然发现木掌门悬浮在半空中,他那些个丝线完全够不着!
这是长歌门的保命秘笈青宵飞羽,浮空而起,不受控制,相当于半个金身小无敌。
东方不败怒极,打算飞出一针直贯木耳心口而过。更叫他吃惊的是,那一针竟发不出去,他浑身的气脉跟被锁住一般,竟无法朝木掌门展开攻击。
原来木掌门腾空之际同时用了笑傲光阴,音域之外沉默效果,东方不败能使用技能才怪。
东方不败不敢相信地看着半空盘腿而坐的人,他第一次觉得他的对手是怪物,是人间以外的神,就像那佛堂里安详的泥菩萨,是绝对不可侵犯的神圣存在。
可惜木掌门比起菩萨还厉害。菩萨只是金身庄严,木掌门还能主动出招。
会心一击的徵音和羽音接连并发,其伤害叠加犹如小型火山喷发般强劲。东方不败怀疑之际心神不定,兼之他不知道自个儿只是不能对木耳使用技能,完全没有应对。两音直接在他身前炸开,连同那些个红线一齐被炸得远远飞出院子。
对方已重伤,请手下留情。
熟悉的提示宣告木掌门的胜利。
木掌门杀不了人,但他知道东方不败下场不会好。
这里不是中原,不是荒郊野外,发出那么大的声响,蒙兀的巡防定然要来查探。抓着个不男不女的他们会怎么想?定然要以为是宫里的太/监,定然以为是邻国高层派来刺探军情,东方不败将来的日子只怕会呆在蒙兀的地牢里了。
木掌门不敢懈怠,恐还有要杀太子的,忙运起千里神行读秒,打算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料东方不败竟不是唯一的杀手。
第二名杀手,实力一点不在东方不败之下。
他不用线,用的剑。
他有时称自己西门吹雪,有时说他是叶孤城。
他只往院外房檐上一站,剑不必拔,木耳就知道不该再读秒了。
这个人的剑能快到最后一秒的时候,取他性命。
木掌门只能摆好架势,做好迎战准备。
在这个地方迎战不知是西还是叶的家伙,实在危险极了。木掌门已听到街上哒哒而来的蒙兀铁骑,到时候可就不止打一个人,而是打一群人了。
叶孤城招呼道:跟我走。
他有十足信心木耳会跟他走。因为木耳不跟他走的话,不打败他的话,他就会一直回来盯着木耳,叫他什么事都做不成。
木耳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得不跟在他身后,穿过重重屋檐和高高的城墙,落在城外的林里。
林间有一处旷地,旷地上的树木只剩树根。很显然,这地儿是武林人士决斗之地。这些树根是他们砍断剩下的。
叶孤城收步回身:就在这吧。
你也是来杀太子的?什么人能请得动你?
叶孤城纠正说:我本来是杀太子的。
那就是误会咯,我不是太子。木耳赶紧把**撕了。
叶孤城很淡定:现在我要和你打一场,履行我们的约定。
木耳想起来当初与孟星魂碰到这人,的确忽悠过他日后再战云云。木掌门只当日后不会碰到这厮,谁知道好巧不巧,跟东方不败战成一团的时候,给他认出自己的功夫。
木掌门忙摆手:约定时候没到呢吧?
约定提前罢。我时日无多。
木耳倒奇,像他这样功夫的,何以时日无多。
叶孤城拔剑:出招。
木耳不出招,对方是想比武不是想杀他,所以比武之前可以谈判很多。
他抓紧机会问叶孤城:你提前,我接受。只是你也得跟我说清楚才是。
叶孤城想了想,收剑:你问。
第一,你为什么说时日无多?你不说清楚,我怎知你是不是随便编出来的理由。
叶孤城答得莫名其妙:我的命,不是我的命。要人生,必要人死。
木耳料想他是故意答得含糊,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赶紧问第二个重要的事情:谁叫你来杀的太子?
叶孤城沉默了,想半天将手按在剑上:出剑吧,不必多问。
你什么都不说,我任你杀死算了,绝不出一招一式。木耳生气地坐在地上,一副不肯打的样子。
叶孤城吸口气:我与你说,恐你无心应战。
木掌门抱着手:我什么人的名头没听过,你还能吓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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