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他貌美如花——羲玥公子(53)
君上他貌美如花 作者:羲玥公子
&君上他貌美如花——羲玥公子(53)
今日刑部的人问过话了,犯人承认是他指使的行刺。
不可能!
程晚桥不相信,可是对他用了刑?
这卑职不知。
程晚桥心里一沉,他直往里面闯,我亲自看看便知!
周围的禁军都过来将他拦住,殿下,还是请回吧,我等无论如何都不能抗旨的。
程晚桥袖下的手紧捏成拳,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他不相信遇辰会这么做,一定是他们用了手段逼他承认。
他咬紧牙关,压制住了要动手的冲动,他道:好,我不进去,你们遣一个人进去看看他,告诉我他的境况,若是他受伤了,如实禀报。
为首的禁军想了想,这样做似乎也不算违抗圣旨,他道:那好,卑职进去瞧瞧。
程晚桥站在天牢外面等着,那一场雪还在下,越下越大,雪花落在他的头发和肩上,不一会儿便化成了水,形成了水渍。
不多时,进去查看的禁军出了来,他道:回五殿下,犯人并未受刑,也未受伤。
程晚桥暂时松了一口气。
禁军道:他还让我带句话给五殿下。
程晚桥忙道:快说。
他说,他一切安好,不必为他担心,让你回府好好歇着。
听了这句话,程晚桥眼眶通红,他怎么能不担心,原本过了今日,他们就要远赴池州,去过那安之若素的日子,可偏偏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程晚桥道:可否再为我传一封信。
禁军有些为难,这
此时有脚步声靠近,踩着雪沙沙作响,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五殿下!下这么大的雪,不回府避一避雪,怎么还跑来了这里。
程晚桥循声看过去,是尚书令吴成安,吴大人怎会来天牢?
吴成安道:臣奉陛下之命前来巡察,陛下有旨,若是有人硬闯天牢,杀无赦,若有人助纣为虐,暗中牵线搭桥,以抗旨论处。
说着,吴成安厉声道:来人,将助纣为虐者,拿下!
吴成安身后的侍卫上前,将方才传话的禁军抓了起来。
方才传话的禁军大声求饶,吴大人饶命,卑职只是代五殿下进去看了看,什么都没做!
我饶你有何用,你违抗的是圣旨!
程晚桥牙关一紧,道:是我命令他去的,抗旨的是我,要抓也是抓我,还请吴大人放了他。
吴成安朝着程晚桥拱了拱手,臣自然是不敢捉拿殿下的,只不过,为人臣子,唯陛下之命是从,还请殿下莫要让我等臣子为难。
程晚桥深吸一口气,吴成安这一举明显就是逼他离开,他也不想造成无辜人牵扯进来,他道:那好,吴大人放人,我立刻就走。
殿下慢走。
不知不觉,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程晚桥翻身上马,策着马在大雪中飞驰。
他先去了宜襄府。
宜襄府沁园的大门上已经贴了封条,门口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就物是人非了。
程晚桥下了马,踩着地上的雪走到了门口,看着上面的封条,眼眶酸涩。
身后的江寒星劝道:殿下,算了吧。
什么算了?
江寒星道:方才你也听到了,遇辰公子他承认了自己就是幕后主使,你若是再追查下去,怕是也要受牵连。
程晚桥阖了阖眼,他当然知道,可是他放不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遇辰不可能那样做。
忽然想到什么,程晚桥问一旁的江寒星,今日除了遇辰,可还有别人被打入天牢?
江寒星一头雾水,殿下是指谁?
我是说宜襄府的其他人。
江寒星摇了摇头,末将不知,不过宜襄府的随从都是礼部那边安排的,宜襄府被查封,随从那些可能都遣散了。
不是,他说的不是随从,而是遇辰的侍卫琅,他平日里存在感极低,几乎不开口说话,偶尔也在暗处跟着,但今日他们进宫之后他去了哪里?
程晚桥隐隐之中有了一些猜测。
江将军。
江寒星抱拳,末将在。
你帮去查一件事。
殿下请说。
遇辰身边有一个侍卫,名叫琅,你去查一查,他的去向。
是。
天已经大黑,程晚桥今天一直在奔波,又在正清宫前跪了两个时辰,滴水未进。
他看着这飘着大雪的夜色,下一步该去哪,该怎么走,他并不知道。
隔日一大早,程晚桥拖着一副疲倦的身子去上朝,下朝后便一路跟着程绀到了御书房。
程绀也没人拦着他,任他进来。
程晚桥在他面前跪下,父皇,儿臣有话想说。
程绀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端着一旁太监递过来的参汤喝了一口,想说什么?说罢。
程晚桥道:儿臣这几个月以来,担任神君守卫一职,每日在宜襄府与神君朝夕相处,儿臣可以作证,神君他与此次弑君绝无干系!
程绀道:昨日刑部的人都已经审问过了,他也承认了,怎么,你还想为他开脱?
程晚桥道:儿臣只是觉得此事另有隐情,应当明查。
哦?你还想查?
是,还请父皇恩准,让儿臣彻查此事!
哼!程绀冷哼一声,将手上盛着参汤的碗重重磕在桌上,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脸面?!若不是念在你是朕的儿子,念在你退敌有功,就凭你昨日护着反贼,朕早就将你一并打入天牢了!
程晚桥盯着地板,难不成父皇就不想知道羽族为何要行刺?
此事刑部自然会查清,用不着你来管!
父皇
程绀厉声道:下去!
程晚桥无力地拱了拱手,儿臣告退。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宫殿被白皑皑的雪覆盖,银装素裹。
程晚桥失魂落魄地从御书房出来,目无聚焦地看着前方,他在心里想,还能为遇辰做些什么。
程晋良领着两个太监迎了上来,他身上披着狐裘,还捧着一个汤婆子,与衣着单薄的程晚桥对比悬殊。
他在六尺之外站定,上下打量着程晚桥,五皇弟,你这是何必呢,反贼自己都招了,你再执拗下去,怕是自身难保啊。
语气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程晚桥冷着脸,提着步子绕过了程晋良。
出了宫门口,程晚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去,他不能去天牢,不能去宜襄府,他能去哪?回去自己府上干坐着?
宫门口走出来不少刚下朝的官员,见了他也只是客气地拱了拱手,并不想搭话。朝堂就是如此,风光时不怕没有人主动巴结,溜须拍马,落魄时,恨不得敬而远之,生怕沾上一点干系,洗也洗不掉。
府上的小厮挽着一件黑色的大氅迎了上来,殿下,天冷,披件大氅吧。
程晚桥抬了抬手,不必。
他上了马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了声回府。
马车在雪地里缓缓行进,程晚桥端坐在车厢里,试想过去的二十一载,他什么场面都该见过了,行军打仗时被敌军逼入了险境,九死一生的局面他也未曾这般迷茫过。
面对敌人,他只需要让自己更强大,拼尽了全力去应付,就是死也无憾了,但对于遇辰,他看得比什么都重,他想护着他,想宠着他,可他此时此刻受着天大的委屈,而他却无能为力。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辕上赶马车的小厮道:殿下,有人拦路。
车厢里的程晚桥挑开了帘子看了出去,只见街上有四个人一字排开,刚好挡住了去路。这四个人他没见过,但看样子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下了马车,看着那雪地里的四个人,诸位有何事?
其中一个人拱手道:五殿下,我们主子要见你。
你们主子,谁?程晚桥问。
见了便知。
听他们说话的语气,似乎他们的主子是个大人物,否则也不会随意拦截皇子,还不愿透露姓名。
程晚桥倒是想知道要见他的人是谁,这个人此时出现,必定是知道什么,好,烦请带路。
方才说话的人道:只能你一人去。
程晚桥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厮,你们留在这,等我。
是,殿下。
第71章 定不负相思意五
程晚桥跟着那四个人走进了一条胡同, 胡同里面有一趟门,只见前面的人在门上敲了三下,而后隔了一会儿, 再敲了两下, 门便开了。
程晚桥往门里面扫了一眼, 只是一个普通的院子,方才带路的人先进了门, 五殿下, 请随我进来。
程晚桥环视了一周, 此处不像是有埋伏, 他跟着那人进了院子, 而后再进了一间房,看样子是书房, 不过书房里没有人。
程晚桥问带他进来的人,你们主子呢?
五殿下稍等,主子很快就来。
程晚桥环顾了一眼这书房,摆设很齐整, 案台上的文房四宝也没有动用的痕迹,看来并不是经常有人来。
方才带他进来的人已经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程晚桥提高了警惕, 忽然书房摆放书架的那一面墙动了动,书架从中间被拉开了。
原来是暗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从暗门后走了出来, 此人程晚桥不仅认识,还很熟,正是太子程坤凌。
程晚桥拱了拱手,见过皇兄。
程坤凌抬了抬袖子,在宫外,就别那么多礼仪了。
程晚桥站直了身子,不禁想太子找他到底是为了何事,他问:不知皇兄找我过来,有何要事?
程坤凌走到了他面前,我听闻这两日你都在想办法救那个羽族王子。
祭龙大典行刺之事另有隐情,我只是想查明白。
哦?程坤凌挑起眉,那说来听听,你查到了什么?
未曾有头绪。
程坤凌觉得好笑,你还没头绪就认定另有隐情,未免太过草率。
羽族无弑君原由。
原由这事,你说它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也不是绝对的,就凭这个认定,还是太过草率。
程晚桥看着程坤凌,总觉得他费尽心机见他,并不是问他查到了什么而已,他道:皇兄今日见我必定是有话要说,何不开门见山?
程坤凌道:你我兄弟二人平日也不怎么谈话,今日难得得空,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
程晚桥入了座,茶是事先准备好的,还热着。
程坤凌兀自道:你待那羽族王子倒是情深。
程坤凌这句突兀的话,显然就是知道了什么,程晚桥神色淡淡,我当初答应羽王,要护遇辰周全。
你也不必遮掩,你和他怎么回事,我清楚得很。
程晚桥仔细想想,觉得程坤凌知道他和遇辰的关系也并不出奇,毕竟他是太子的眼中钉,身边有一两个他的眼线也正常,那皇兄,到底想说什么?
我若说,我知道祭龙大典刺杀的实情,你可相信?
程晚桥看向他,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的,相不相信,要皇兄说了才好判断。
程坤凌道:不过,你得向我保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我说的。
好。
程坤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你说的没错,羽族确实没有行刺的原由,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程晚桥蹙起眉,假的?
正是。程坤凌道:羽族乃是白凤凰的后嗣,生来便有仙丹,人若吃了便长生不老,这个,你应该也知道。
程晚桥诧异地看着程坤凌,没想到他也知道这件事,你如何得知此事?
我如何知道,这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这幕后的主使就是因为羽族的仙丹,所以才布下了这一个局。
幕后主使故意设了这么大个局,就是为了遇辰的仙丹,想到这里,程晚桥捏紧了拳头,那这幕后主使,又是谁?
至于是谁,我就不便说了。
就算程坤凌不说,程晚桥也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应该说这个世上除了他,没人能有这个权力在祭龙大典上设局。
若是程坤凌所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也就说得通了。
皇兄为何要告诉我?
告诉你,自然是对我也有利,至于你要怎么做,大可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程坤凌放下茶盏,时辰不早,我也该走了,外面的人估摸着也走了,你自行出去便是。
程坤凌起身从暗门离开了,留程晚桥一个人在书房,他目光幽深,如果这一切是一个局,任凭他怎么查,怎么劝说,都是无用的。
回到府上,程晚桥让张伯把府上的下人都叫到了前厅。
一盏茶的时辰,府上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前厅。
张伯点过数之后,对主座的程晚桥道:殿下,人都齐了。
嗯。程晚桥扫了一眼站在前厅里的人,约莫二十几人,他不常在府上,也就记住了几个面孔,其他的都陌生得很,他道:再有几日我便要去池州驻守,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回来,既然我不在,这府邸便让它空着,诸位另谋出路。
张伯听了大惊,忙道:殿下,虽说你要去池州驻守,可这京城的府邸始终是你的归宿,还是要留几个人看着的,否则下次你回京,可就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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