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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不如谈恋爱(重生)——决珩(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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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嫡不如谈恋爱(重生) 作者:决珩

    &夺嫡不如谈恋爱(重生)——决珩(96)

    沈惊鹤紧蹙的眉头松开,眼神一闪,忽然笑了。

    街马冲尘东风细,香街紫陌丽人行。

    无论朝中局势怎样风云陡转、暗流汹涌,却丝毫不曾影响到市井街头热闹非凡的盛景。正是一日晴好天气,玉鞍锦鞯的公子哥走马观花,穿街走巷的货郎摇着拨浪鼓吆喝不断,街两旁各色铺子馆阁鳞次栉比,往来盈耳皆是笑语欢声。

    玉蝴蝶走到一处首饰摊前停下,取了一支造型颇有雅趣的玉簪细细赏看。店主正想要热情地招呼几声,眼神瞥到玉蝴蝶身旁寸步不离的冷面大汉,立刻讪讪地缩了头蹲回去。

    那高壮汉子肌肉健硕,吐息绵长,一看便是功夫好手。铁塔般的身子往那儿一杵,一双牛眼一瞪,便连原本围在首饰摊前的其他顾客都连忙放下手中珠花镯子,相互拽着匆忙离去了。

    店主见此更是有苦说不出,然而又不敢和那壮汉对上,只能在心中求神拜佛,只盼着眼前这位天仙似的小姐早些看完离去。

    玉蝴蝶逛这一路没少见到这等场面,无奈地连忙掏钱将这支玉簪买下,心中过意不去,又添了两朵鹅黄的珠花。

    她闷着头匆匆绕过人群走到一处人少的角落,抬起头瞪着那壮汉,娇美的脸上写满了气恼。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想出来买些东西,你让这些摊主连生意都不敢做了!

    壮汉不为所动:属下只是奉三殿下之命,贴身保护。

    玉蝴蝶咬紧下唇,低下头,不说话了。

    说是保护,其实不过是监视。

    三皇子在她的琴坊见过了多少人,交谈过多少秘事,不派出侍卫贴身盯着,又岂能放心让她一个人上街?

    玉蝴蝶心中微微有些苦涩,若是平日里便也罢了,但是今天

    她的眼神忽然在看不见的地方变得坚定。

    今天,她有不得不完成的事。

    随便你吧。玉蝴蝶抬起头,似是认命一般叹口气,你爱跟便跟着,只是收收那一身杀气。那些人只是做小本生意的普通百姓,不要为难他们。

    壮汉不说话,当玉蝴蝶再次往街边店铺走去时,立即一步不离地跟上。

    玉蝴蝶又随意地在各色商铺里逛着,感兴趣的便多停留一会儿,或是干脆买下,不喜欢的转一圈也便出门了。眼见着日头渐渐爬到正中,她咬咬唇,脚步却是转向另一头的一家绸布成衣庄。

    商铺前头摆出了各式各样纹绣精美的绸布,被日光一照,便可见隐隐的光泽流转其上。后头则是已经裁剪好的数十套成衣,若有看上的便可直接买下,省去了自己在家裁剪的功夫,当然,价格自也更贵。

    店内都是女人家在挑拣,见门外突然闯入了一个高壮男人,皆掩口惊呼着避让,与同伴慌张地窃窃交谈。

    这人谁啊,长得好凶

    不知道!一个大男人,闯进我们女儿家买衣裳的店里,也不明白在想什么。

    嘘,你小声点!糟了,他好像看过来了

    玉蝴蝶听着耳畔传来的纷纷议论声,尴尬得无以复加,又对上店掌柜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来相阻的视线,火从心起,转过去叱道:

    你到底跟够了没有?这店里头都是姑娘家,你在里边便不觉得害臊吗!

    壮汉却是动也不动,仿佛察觉不到别人投来的各色目光。

    奉主人之命,寸步不离。

    玉蝴蝶长长一声叹息,眼底却多了两分焦灼之色。

    怎么办,马上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

    正当她心急如焚时,一直踌躇着的掌柜忽然捧起一件清丽裙装,小心翼翼递到跟前。

    姑娘是来看衣裳的?这是小店新制的款式,可要试试?

    第106章

    玉蝴蝶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衣服, 一愣。

    她深深看一眼掌柜, 忽然又浅笑了开来。

    这件衣裳剪裁颇合我意那便麻烦掌柜了。

    不打紧, 不打紧。掌柜弯腰向店铺深处的小隔间一引,还请姑娘移步此处试衣。

    玉蝴蝶接过衣裳就往隔间走去, 见到身后壮汉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跟上前, 停下脚步冷冷一笑。

    怎么, 还要继续跟着看我试衣服么?

    属下不敢。

    壮汉硬邦邦回了一句, 站在离隔间大约五步远的地方,警惕地环视着周围。

    玉蝴蝶暗地里松口气,将隔间的门打开一小条缝,钻进去后立马紧紧锁上。

    她刚转过身, 就对上一双清澄如湖光的眼睛。

    沈惊鹤看着玉蝴蝶微微受到惊吓的神情, 无奈地一揖, 轻声说道:

    玉姑娘,实在对不住,外头人跟得紧,只能这样和你见面,多有失礼了。

    玉蝴蝶很快定下神,将裙装随手挂在墙边木架上。

    无妨琴坊明里暗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梁将军能将缠了密信的飞镖射入我床柱, 不知冒了多大风险。我既然接了信,又如何能不前来当面一叙?

    沈惊鹤眼中的神色凝重了起来:玉姑娘, 如今已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梁延也在密信中把事情说清楚了, 你既然肯来赴约, 是否已经决定将那个秘密告知我们?

    我知道玉蝴蝶的眸中逐渐蓄起泪水,却仍坚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三郎三皇子他的确私下部署了兵士。我去送汤水时,隔着房门曾听到他和徐太师商议的声音。

    沈惊鹤轻轻抽了口气,一字一顿。

    那么,你能告诉我他部署兵士之地吗?

    玉蝴蝶却是沉默了下来,良久,眼圈通红,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沿着脸庞滑落。

    他也许不是个好人,但他看我的眼神,不曾掺了假意。

    沈惊鹤也沉默了。他自然知道玉蝴蝶对沈卓旻复杂却真挚的深情,也知道自己如今逼迫她开口是何其的残忍。

    一旦踏出这一步,对玉蝴蝶而言,就是彻底的决绝与背叛。

    然而他还是只能艰难地吐出词句。

    依他的秉性,日后还会有冤案。

    玉蝴蝶心绪恍然,万千交织的回忆有如浮光掠影,从自己心底眼前蹁跹闪过。儿时深深院落里那只蝴蝶,飞过泠泠七弦,飞过添香花影,飞过夜来映衬泪光的梦,再一次栖落于她指尖。

    她的眸光空洞一瞬,渐渐凝为深沉的平静。再开口,声音却是无端哑了半分。

    事成之后,死生契阔,请允我陪着他。

    沈惊鹤离开隔间的时候,距离玉蝴蝶离去已经过了一刻了。掌柜对这个忽然冒出在自己店中的男人却仿佛没见着一般,视线掠过,又脚不沾地继续去前头招呼着客人。

    沈惊鹤笑了笑,没说什么,自顾自朝后门熟络地走去。

    推开低矮的木门,墙边抱臂倚着的一个英挺身影循声抬起头,见到他,放下手臂迅速站直了身子。

    谈完了?

    谈完了。沈惊鹤如愿以偿拿到了消息,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梁延因着前段时日京城边邑的山贼之乱已经顺利收回兵权,如今本该在京郊指挥军情,可是却突兀地出现在京城内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若是被旁人看见了,少不得要大吃一惊。

    然而无论是沈惊鹤抑或梁延本人,皆没有对此表达什么疑惑。

    毕竟,所谓的山贼匪患,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们策划的一出戏罢了。

    梁延看到他略带沉重的样子,心里知道为什么,却没有明说出来。只是像以往重复过的无数次那样,轻轻将人搂进怀里,一只手在发顶温柔地抚摸。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深夜,清冷月光掠过屋檐下摇摇欲坠的蛛丝,寒鸦的叫声嘶哑而刺耳,听得人不寒而栗。

    禁宫偏远幽寂的破落宫殿里,一个发丝凌乱、衣衫褴褛的女人瘫坐在宫门旁,枯瘦的手指弯曲,有一下没一下挠着殿门,长长的指甲刮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呵呵呵古怪的笑声响起,因着太久没有发声而嗓音沙哑,昊儿呢,本宫的昊儿怎么还没有来看母妃

    飘飘渺渺,有如幽冥鬼泣。

    门口两个侍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往常一般破口咒骂开来。

    疯婆娘,瞎吵吵什么!还以为你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端妃吗?生了个叛乱逼宫的儿子,陛下留你一条命在冷宫幽禁已是念旧情,还在这边鬼叫什么!懒人听书 &&<"&" target="_blank">&<> target=&_blank&&&&

    还昊儿呢?另一个侍卫从鼻孔中嗤出一声,大皇子,啊不对,是叛臣沈卓昊,他不是早就死在乱箭之下了嘛!还是陛下亲自下的令呢,哈哈哈

    宫殿里头的女人被激怒,遍布伤疤犹如厉鬼的脸上勃然爆发怒气: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昊儿不会的陛下也不会的!

    端妃扭曲地从地上挣扎爬起身子,一次次用力向殿门撞去,厚重的殿门发出砰砰巨响,摇落下的尘灰兜了满头满脸,曾经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女人却恍若未觉,依旧大力拍撞着殿门。

    放本宫出去!你们这些该死的贱人,放本宫出去!

    侍卫们嘲讽冷哼,回头确认殿门口的巨大铜锁稳稳地扣着,娘娘若有力气,那便继续撞吧。说不准撞着撞着,您就真出去了呢?哈哈哈哈

    别理她了!走吧,大半夜守着这个疯婆娘真是晦气,我请你喝酒去。左边的侍卫道。

    右边的侍卫看了看被锲而不舍撞击的殿门,有点犹豫:这会不会

    怕什么?她在这儿关了多少年,你真以为一晚上不看,就能跑出去?左边侍卫满不在乎地揽着同伴的肩离开,走走走,就让这疯婆子继续一个人发疯吧!

    端妃听着两人的交谈还有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却是蓦地停止了疯狂的撞击,低下头不住耸动肩膀,诡异地低笑了出来。

    呵呵

    之前那个出现在冷宫中的人果然说得没错,今晚侍卫看守懈怠,她终于可以有机会出去找她的昊儿了

    她转了转脖子,死气沉沉的眼神缓缓飘到宫殿后一扇隐蔽的小门处。

    那废弃的小门本应该紧紧落锁,只是不知何时,竟隐隐开了条缝,露出一线朦胧的月光。

    端妃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破烂的衣裙又被木茬勾破了几缕丝线。当终于站在宫门外荒芜的空地上时,夜里寒冷的空气一刹那围拢将她包裹,她却顾不上寒凉,沉迷地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气息。

    她茫然而晦暗地环视一圈周围,空寂无人,唯余虫鸣。

    该去哪里找她的昊儿呢?

    侍卫们嘲弄的辱骂再一次涌上心头,端妃猛地将头转向远处一个方向,浑浊的眼神渐渐变为狠厉与怨毒。

    昊儿,她的昊儿

    皇帝放下御笔,将最后一本奏章盖好,放到一边桌上。站起身时,却因为长时间的忙碌而头晕得趔趄两步,撑住桌案,口中溢出几声闷咳。

    陛下。德全连忙上前给皇帝顺气,陛下忧劳国事,却也得注重龙体。已是深夜,陛下还是早日回寝安歇吧。

    不妨事。皇帝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摆摆手,眼神沉下,这几日里做小动作的人太多,依朕看,有些人是急得坐不住了。

    德全却不敢接这话,小心地将外袍给皇帝披好,眼观鼻鼻观心退到一旁候着。

    皇帝边思索着政事边踱步回寝宫,经过宫门时,多年为帝的敏锐直觉却忽然感到一股不对劲,似乎有一道糅杂着怨恨和阴毒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什么人!

    皇帝大喝一声,飞速转身面朝宫门,极富压迫感的龙威蔓延开来。

    门口侍卫一凛,立刻警觉地抽刀拦在殿门前,锐利的视线不断扫视着夜色下一片漆黑的环境。

    没有人。只有阴沉咆哮的夜风刮过,搅乱枝叶树影,重重叠叠的怪影摇动,形如鬼魅。

    陛下侍卫对视一眼,有些犹豫地回头想向皇帝请示。

    正在这时,一道白影忽然闪电般从暗影中飞扑出,乱发飞散,枯瘦狰狞的指尖几乎要戳到皇帝眼前,口中凄厉地高声尖叫:

    还本宫昊儿!

    皇帝被横遭变故惊得呆立当场,眼睁睁看着那双恨得赤红的眼睛越逼越近,一股腐朽沉闷的恶臭也扑面而来

    护驾!还不护驾!

    还是德全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去一把拦在皇帝身前。同样被厉鬼似的女子惊恐得失去行动能力的侍卫此时才如梦初醒,飞奔过来拽住女子的肩背狠狠摔到地上,迅速制服。

    啊啊!放开本宫,你们放开本宫!他杀了昊儿,本宫要他偿命!啊

    被反剪双手压跪在地的女子仍不肯束手就擒,发了疯似的抽搐扭动着,大力往前扑挺着上身,恶狠狠地想要咬掉皇帝脸上一块肉。侍卫们额边滴下冷汗,不知道这疯女人为何竟能爆发出如此怪力,拼尽全力,才勉强没有让她挣脱开来。

    皇帝听着她疯狂污秽的咒骂,刻薄凄厉的笑声,看到那张污浊和疤痕下隐约熟悉的脸,久久无法回过神。

    他的眼皮不断抽搐着跳动,纵然勉力镇定下来,被巨大惊吓攥紧的心脏却仍然无法如愿平静下,砰砰跳动着似要跃出胸膛。

    你是端妃?

    皇帝脸色微微发白,紧紧盯着那张曾经花容月貌的脸。

    瘦削得不成人形的肮脏女人终于停止挣扎,布满灰块和血痕的面皮抽动,缓缓绽出一个被月光照得诡异的笑容。

    陛下终于想起臣妾了?臣妾回来了,回来找陛下偿命了。

    呕哑嘲哳的声音像是刀割过玻璃,刺耳惊怖。

    昊儿也回来了。

    第107章

    皇帝悚然一惊,心脏抽搐着跳动。

    他因自己竟会被这疯妇疯言吓到而恼怒不已, 一手狠狠指着端妃, 气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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