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GL)——三月春光不
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GL)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GL)——三月春光不
拜金、寡廉鲜耻、玩弄人的感情、故作清高、虚伪、阴险,等等十八条罪状列在上面,甚是诛心。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众人发表着不同的见解,穿着设计系校服的男生气势汹汹走来,伸手哗啦一声撕下贴在公告栏的字报:偏听偏信可不是京藤校风!都围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散了?!
云漾一路来得急,这会呼哧呼哧的,低头看了眼报上触目惊心的描述,三两下将字报团成球:这到底是谁做的好事?别让我查出来,查出来哼!
随行跟来的其他学生个个义愤填膺:是啊,咱们弟妹招谁惹谁了,还赶在春承外出代表学校参赛这个时间,阿漾,你说是不是夏择捣的鬼?
夏择?云漾跺了跺脚:咱们找他去!
转身,喉咙里仿佛塞了棉花,他吞吞吐吐道:至秀至秀同学?
308寝室来了三个女孩子,云漾瞥了眼陪在至秀身边的周绾和王零,觉出两分尴尬。
他甘作挡箭牌成全二人,周绾感激他,善意地冲他点头示意,云漾晦暗的心情瞬间明朗不少。
王零认认真真同他阖首,算是打了招呼。
视线落在被无情蹂.躏的纸团,至秀笑了笑,毫无芥蒂地伸出玉白的手:谢谢你们,给我吧。
云漾握着纸团不想松手,看着女孩子坚定自信的目光,他怔了怔,手递出去。
揉.成团的字报快速被展开,至秀散漫地扬了扬眉梢: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诸位同学不用为我鸣不平了,我知道是谁做的。
你知道?
嗯。我会处理的。
这云漾很为难:等阿承回来要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做,恐怕
会一脚踹翻他的课桌吧!
其余男同学也是相似的表情。春承平日请他们吃了好多小零食,好兄弟要讲义气,弟妹受委屈了,他们这些做兄长的哪能袖手旁观?
校园时期的友谊纯粹简单,少年人大多认死理儿。
至秀轻笑,笑容晃了这些人的眼:无碍的,等她回来,我不教她找你们麻烦。信我,此事,我能解决。
低头抬头,温柔似水,言语之间流露的意味,酸得人牙疼,又甜得人发腻。无形的秀恩爱最为致命,杵在那的男同学说不出其他话,只能告辞。
阿秀?你告诉我,这事儿,谁做的?
男孩子讲究义气,女孩子就不讲究了吗?讲究的周小姐冷哼一声:说出来,咱们抽.她的筋,扒.她的皮!敢欺负你,她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王零沉吟道:阿秀,多个人多份力量,春同学不在陵京,设计竞赛至少要七天才能回来,你
好。
至秀眉眼弯弯:那你们可要帮我出气。
这就对了,还有阿灯!赶上阿灯一起!周绾嘀咕道:阿灯怎么还没过来?真和建筑系的秋同学玩野了呀。
阳光下,女孩子同时散发出泠泠笑声。秋高气爽,总要做点事情应应景,振奋人心。
得到消息的陈灯牵着秋同学的手一路小跑着过来,逆风而行,风吹乱了她的头发,糊了一脸,半途正巧碰到三位室友,她连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又是谁在作妖了?
至秀轻启红唇:有人说我脚踏两只船,行为不检点,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真正不检点的那人。
哇!周绾和陈灯同时睁大眼惊呼,满眼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刺激。
陈灯撸.起袖子:废话少说就是干!
一旁的秋同学目瞪口呆,像是第一天认识她,惊讶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肚皮,陈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抬头,介绍:呐,这就是我和你们提起的秋同学,秋莞。秋天的秋,莞尔的莞。
秋莞落落大方:久闻大名,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英姿飒爽,不愧是学建筑的。
女孩子的友谊很大部分要归结到眼缘,一眼看下来,合了眼缘,就知道能不能做朋友。
朋友里面也分为好朋友和坏朋友,308寝室的室友,包括新结识的秋莞,自然是好朋友。那么在背地里做小动作的穆彩衣,就是地地道道的坏朋友。
不仅坏,还蠢。无非必要,至秀懒得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精力。
但她不能不理。
春承在外参加竞赛,她不想人回来了还要为她的事生闷气。
能解决的至秀会亲自解决,她心心念念着春承,爱她、宠她,哪舍得春承竞赛归来再为不痛不痒的事挂心?
周绾摩拳擦掌催促着:阿秀,快带我们去!
煞有介事的一场谋算取得阶段性胜利,眼下京藤私底下的议论如潮.水蔓延,一想到自命不凡的大小姐成了众矢之的,穆彩衣好心情地搅拌着咖啡,浓浓香气从杯口飘出来。
她长吸一口气,看着对面衣冠楚楚的夏二少爷,得意笑道:这还只是第一步,春少爷离校期间咱们能做的事有很多,我这儿有个连环计,目的不是为了彻底毁了至小姐,我弄出这些动静也不尽是给外人看,是给春少爷看。
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名声有瑕疵的未婚妻,尤其那女人貌美极有魅力,爱慕者众。
但凡他心里有丁点不舒服,咱们就能利用这点加深他们的误会隔阂,水滴石穿,不怕拆不散两人。
到时候,二少爷趁虚而入甘当护花使者,狠狠赚取一波好感,在合适的时候要了她的身子,坐实流言,就容不得她回头了。
穆彩衣端着骨瓷杯做作地翘着兰花指,涂抹指甲油的十指分外醒目艳丽,比往日平添三分妖娆:夏少爷以为如何?
夏择为人沉稳,工于心计,早先春承往夏家主跟前告了他一状,回家他少不得被重罚,后来收敛不少。
收敛归收敛,色.心犹未死。尤其至秀同学近来美貌越发出众,身材姣好,气质脱俗,时常痒得他一颗心难耐,看似不动如山,其实早就忍不住了。
听完穆彩衣的论述,他不由暗道:最毒女人心。然而能促成他抱得美人归,夏择赞同道:不错。
那我的好处呢?互惠互利,这些由我筹谋,脏事杂事沾不上夏少爷一片衣角,你得表现出诚意才行。
你想要什么?
三日后,世家晚宴,我要和云家小少爷进行一场完美邂逅,你帮我。
云漾?夏择蹙眉: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呵。至小姐不也有未婚夫了吗?
言下之意谁也不要看不起谁,做的都是一样的事,哪还有高贵低劣一说?
夏择没计较她的失礼,事实上他对于女士格外宽容:你看上了云漾,那你的眼光还可以,好,我帮你,云漾心里有人,能不能成看你的本事。
无需费心,我应付的来。
天淋漓下起了雨,秋雨微凉,空气满了湿.润。与夏择分别后,穆彩衣踩着高跟鞋扭着水蛇腰,撑伞往雀翎舞厅走。
她名声毁了,在凛都无法立足,花了大代价来京藤当交换生,为的就是钓个金龟婿,重新开始纸醉金迷的人生。长时间没进展,家里眼看要放弃她,被放弃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京藤学子上万,千挑万挑,她选中了云家最受宠的小少爷,云漾。
对于云漾,她早有详细的计划。
来到雀翎舞厅,回到灯红酒绿的天地,穆彩衣满身的压力得到释放。
一个人在陵京奋斗,初来乍到,哪怕夏择能帮到她,可夏择终归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与虎谋皮,有时候自身都难保,不得不如履薄冰,小心应对。
家族施加的压力,孤身来到异地的彷徨,对命运的无望和怨愤,使得昔日凛都八娇之一的穆小姐自甘堕落。
雀翎舞厅是什么地方?
是男男女女快.活的地方,和青花里比起来,唯一的区别无非是更为奢侈的糜.烂。
误打误撞来过一次,体会了这里的好,穆彩衣深陷其中。
要说雀翎之所以成为陵京最大的舞厅,归根到底是它充分满足了上流人士想快活又想顾全颜面的心理。
舞池中央,放眼望去,人们戴着花花绿绿的面具尽情摇摆,穆彩衣戴着面具径直被侍者领进房。
床上躺着久候多时的白净少年,穿着单薄的衣服,踌躇不安地望着来人。
穆彩衣眼里划过满意神色,挥挥手,侍者退去。
知道要做什么吗?
十六岁的少年红着脸点头:知道
柔弱的模样,看得她生出淡淡怜惜。
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单单和厉云生就胡闹过很长时间,后来为了一些难堪的因由,辗转委身于人,来到陵京,进了雀翎,见识了新的欢.场,寻觅到很好的解压方式。
穆彩衣居高临下道:戴上面具,来吧。
舞厅?!站在雀翎门口,周绾惊得脸都白了:咱们咱们怎么能进这样的地方?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
至秀面色不改:知道。你不是要知道是谁在害我吗?进去就知道了。
可可怎么进去?
笨啊,阿秀不是找人准备了面具嘛,咱们戴着面具进去,谁知道你是谁?王零宠溺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顺手把红狐狸面具递给她。
五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大着胆子戴着面具大大方方地迈进去,至秀故意带着人在场子溜了一圈,往前台与人嘀咕两句,就见侍者变了脸色,神情恭敬地把一把钥匙塞给她。
有权有势的确好。
至少在陵京,想要从舞厅里收买一个人,实在太容易。
而派人盯梢报信这样的小事,做起来更不费力。
那日穆彩衣在校门口阴阳怪气的挑衅,至秀明面上没和她计较,暗地里却在准备一击必中!
她曾经警告过脑子不好使的穆小姐,下不为例。她对春承心软,怜惜那些苦命的人,不代表她没有棱角,没有脾气。
人都有自己的底线,都有不能触犯的点。她大概能料到穆彩衣之后想做什么,她不会给她机会。
这辈子,谁敢挡着她和春承有情人终成眷属,她绝不客气!
钥匙插.进锁眼,至秀抬腿一脚踹开门!
砰的一声!
同伴们都惊呆了。
不仅同伴惊呆了,坐在少年身.上的穆小姐也惊呆了,尖声厉斥: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阵混乱。
踹开门就如此刺激,女孩子们臊.得不知所措。
绾绾,相机。至秀淡定开口。
周绾麻利地把相机递给她,小声嘱咐:舶来货,贵着呢,省着点用。她看了眼床上光.溜.溜的某人,嫌恶地捂了眼:呸,不要脸。
你、你做什么?不要,至秀!你不能这样对我!穆彩衣潮.红的脸颊褪.去所有血色,眼神惊恐,她狼狈不堪地倒在那,额头滴下一滴冷汗。
咔咔两声。
尘埃落定。
做好该做的,为防穆彩衣反应过来狗急跳墙,她面无表情道:识趣的话,不用我说你知道怎么做。下一次,我希望在全校大会见到你,那时,你痛哭流涕,向我忏悔认错。穆小姐,再会。
第87章 【8 7】
从雀翎走出来, 周绾眼里冒着星星, 崇拜雀跃地搓了搓手:阿秀,你太厉害了!你这招釜底抽薪,看那个交换生还敢不敢和你作对!
陈灯揪了揪窘迫发红的耳朵:那穆彩衣也太
也太不知羞耻了!
对!我还是第一次看现场
王零眉心一跳,赶紧捂了周绾的嘴, 嗔怪道:胡说什么呢?
周绾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格外无辜,她一时忘形探出舌尖舔.了.舔.王零掌心, 王零一激灵急忙把手收回去,耳根浮着一缕漂亮的红.晕。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 陈灯没看分明,走在陈灯身边的秋莞也没留意, 只在抬头间意识到气氛不对, 透着古怪, 她看了看周绾, 再去看王零, 惑然地眨了眨眼睛。
至秀捻了捻指尖,没理会好友旁若无人的调.情,走在宽广街道, 秋风送爽, 落叶飘零, 万分想念起白衣出尘眉眼清俊气息温柔的春大小姐。
春承是所有人眼里的春少爷,却是她最无法拒绝,也最独一无二的春小姐。
她握着她的手教她练习一道道线条, 她揽着她的腰哄她安然进入梦乡,在白日,在夜里,习惯了身边有她存在,突然的分离,至秀仍然没适应。
离了陵京,离了她,殊不知那人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她找穆彩衣的麻烦,带着人来雀翎,一脚踹开房门,拍了照,抛下狠话,说到底,还是她太闲了。
那人不在,她闲得心发慌。
女孩子并排走在街道,一起目睹了男.欢.女.爱,面.红.耳.赤的同时,像是多了不可与外人言说的小秘密。
五人之中数至秀年龄最小,十七岁,身材发育得时常令好友汗颜。
周绾前不久正式踏入十八岁,王零年长她一岁,是里面最大的那个,十九岁,也是花一般的年纪。
陈灯和秋莞年岁相当,十八岁,生日一个在秋天,一个在冬天,日子挨得不算远,也是缘分。
王零握着女朋友柔软的小手,问:阿秀,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把照片洗出来。
提到照片,脸皮薄的女孩子继而红了脸。
凉风吹过,起初的羞.臊退去,陈灯抚着垂落胸.前的头发:没想到,穆小姐平常矫揉造作,在那事上还挺强势?
鲜.嫩明媚的少女有默契地缄口不言,支楞着耳朵红着脖颈听她胆肥的调侃,便是温温婉婉的至秀同学也悄悄眯了眼。
正当年的女孩子,就是再正经,都有绕不开心底情丝的时候。男男女女,穆小姐大气地与众人上了一堂普及课。
至秀暗道:男女如此,那女女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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