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小白兔都对我一脸崇拜——王薯片(34)
所有小白兔都对我一脸崇拜 作者:王薯片
&所有小白兔都对我一脸崇拜——王薯片(34)
梅姐把他当成窝囊软弱的受气包,老头把他看作给钱就卖的应召女郎,周家三千金言语里都隐隐有鄙夷之意,沈娇以为抓住把柄后她就可以恣意妄为,生杀予夺全凭一念。
凭什么?
谢九仅剩的东西就只有这些,艾尔和周胖子可能为他丢了性命,江彦现在不知所踪。他在迄今为止的人生里认识的那些人都因为他的原因而遭受危机,可有些人依然不肯放过他。
这些人拥有他曾经所奢望的一切,却还想抠走他指缝里的一枚仅剩的五分钱硬币。
此时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死死捍卫它即使付出任何代价。
谢九突然想到,也许这次宴会过后,自己隐姓埋名去街边推个摊子卖大饼也挺好的。在场这帮人估计也没那闲心去犄角旮旯抓烙饼的,从此以后他唯一要担心的事就是遇到城管时得赶紧把轮蹬的快一点。
然后到晚上的时候就在屁股下面垫一张报纸,在公园边看老太太们跳广场舞一边抽烟,等她们跳完估计他也能抽完一包烟,掸掉身上的灰尘后再用零钱去小卖部买瓶汽水带回去喝。
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沈娇怔愣在那,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真正的害怕她小腿痉挛,感觉再呆在这一秒,就会被面前的人毫不犹豫的杀掉。
谢九用指头沾着自己额头的血往她脸上抹去。
还是热的,你感觉一下?
沈小姐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臂撑在后方的桌面上,桌布连带着玻璃杯和镶银小碟摔落在地。
有的名媛捂住嘴巴,一时间竟没人敢靠近这边。谢九随后拽起那老头的衣襟。
你也看见了?
那老头脸色发白,几乎所有血液都聚集在被勒紧的衣领处。
任凭他权势极大,此时也感受到了本能恐惧。
求求你。
谢九丢开老头,沿着他走的方向那些衣冠楚楚的宾客们全部都向后退去。满脸的血震慑到了现场所有的人。
余光看见人群中几个保镖大步朝这边走来,谢九当机立断向后退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后退一步,两步人潮也向后退去,反而阻挡了保镖们前进的步伐。
谢九一开始还有意保持平稳的速度,后来就越走越快,最后索性脱掉鞋直接光脚在地上跑起来。
快,快给我抓住他,一定给我抓住他,我准许你们使用武器!出什么事我担全责,绝对不能让他跑到休息室去!
沈娇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手仍撑在桌子上,她尖利的叫嚷着,声音几乎快要把玻璃震碎。
谢九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死,艾尔和胖子还在等着他去救他们。小组现在还需要他!还依旧有人对他抱有期待!
刚才自己砸的那一下只是效果唬人,其实并没有真正伤的深层皮肤组织。现在血早就不流了,谢九匆忙用手抹过眉头和眼睛上的结起呈片状的血痂。
他知道如果想活着离开这里,现在就急需一个权势足够震慑住在场所有宾客的人物,然后通过那人再把自己带离这里。
谢九握着迷你折刀一路狂奔,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贵宾休息室贵宾休息室。
谢九猛地撞开门,眼前因为剧烈运动而止不住的发黑,他用刀直接抵在正坐着看书的人脖颈。那人不慌不忙的阖上书,温柔的瞧他。
谢九瞥了眼那书封皮印着的几个字:《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他摇摇头把一些荒谬的设想抛在脑后,低声道。
你先站起来,然后跟我一起出去。
你需要包扎。
谢九心想这人可真厉害,他现在拿刀抵着人家,怎么看都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而那人最先说的一句话而是让他包扎。
再向上一看戚泽霖。
最后还是没拗过戚泽霖,谢九在出去的时候头上已经用布条简单包扎了一圈。他特意垂眸看了眼戚泽霖的双手。
那手指上光洁如初,没有任何伤痕。
走了几步,谢九突然开口道。
喂,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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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他是未婚妻
顾不上戚泽霖此时是什么心态, 谢九只把脸深深埋进戚泽霖的胸膛, 露出的一双眼睛则谨慎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手中的折刀则始终抵在戚泽霖的心脏处。
我不会跑的。
戚泽霖在他耳边低声道, 谢九感觉自己耳朵痒痒的。
谢九翻了个白眼,现在可不是因为担心他会跑而威胁他而是他要借着这个巨大的保护伞安全离开现场。
没有比戚泽霖更好的人选了。
一路上的人潮便如同摩西分开红海般散开, 人们都远远站着,刚才还水泄不通的通道霎时间变得宽敞起来。甚至隐约还能听见沈娇的叫嚷声。周围人的表情都呆愣愣的,好像嘴里随时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那些穿着盛装的贵宾们此刻都哑口不言,没有人敢上前拦住他们, 他们所到之处几乎仿若无人之境。
谢九看不到戚泽霖什么表情,但他内心深刻明白,
在他们走出会场之外的时候居然还有闻讯赶来的记者。
在一片片聚光灯闪烁中,谢九别过脸然后拿刀柄捅了捅戚泽霖,示意让他说些什么搪塞过去。
戚泽霖没动静, 谢九又暗暗使劲戳了几下。却突然只觉头部一沉, 自己的鼻梁便径直撞向戚泽霖的前襟。
紧接着又有黑影罩了下来是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
戚少帅,您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慈善晚宴现场,方便告诉我们原因吗?
戚少帅能和我们透露一下您怀中人的身份吗。
据说今天这次晚宴的背后主理人是沈家的沈娇大小姐,您对前段时间沈娇小姐对外公布是您的秘密未婚妻是什么看法?
戚少帅,未来联邦对于A国军部的绝对统治者Neil正在秘密筹划战争的消息, 会有什么应对措施吗?
谢九被盖在外套里, 只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而记者们的问题已经接踵而至,虽然记者们不敢直接堵在前面, 言语更是客气到了极点, 但依然掩藏不住其中的探究好奇之意。
谢九又用刀柄轻轻在戚泽霖双腿上拍了拍。
别说什么不该说的, 赶紧搪塞过去。然后去你的车上。
就在这时,戚泽霖却用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即使是谢九,在这种情况也愣了两秒。在黑暗中他眨眨眼睛,感觉两只温热的手掌心贴紧了他的耳尖。
这一刻,他仿佛被与外界隔绝了。眼前是被笼罩的一片黑暗,耳边也像被摁了开关的卡式录音机
所有声音都被隔离在外部,在那双手的笼罩下,谢九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而所有记者都听见了戚泽霖说的那番话。
他们联邦军部的最高代表,联邦中最炙手可热的掌权者,被众多年轻女性憧憬的完美结婚对象,同时也是戚家的下一代接班人,在除了军部会议之外的场合,第一次站在公众媒体面前一字一句道。
如同各位所见,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接着他又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在得到他的同意后,我们会尽快举行婚礼。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记者们不约而同的看向那抹被他抱在怀中的身影。
那人黑发如瀑布垂下,身段状似柔弱无骨。
他一手搭在戚泽霖的肩膀上,五指骨节修长,仿佛由最技艺精湛的雕刻师塑造而成,而另一只手则隐藏在漆黑的外套下,而从头上罩下的外套如同新娘的盖头,不禁使人浮想联翩。
那抹无比勾人的身影此刻正小鸟依人的倚靠在戚泽霖怀中,像是一个制作精美令人怜惜的娃娃。
而从裤子下摆露出的一截细嫩脚脖几乎白的令人心惊!
就在此时却有个年轻男人从戚泽霖车旁走出来。那人一身黑色,正闲闲的踩灭香烟,见记者过来脸上便露出一个笑容明明很清秀的脸笑起来却像一朵被摧残的牵牛花。
此人斜靠在那,记者便自觉站在了十米之外。
戚泽霖对年轻人点点头,抱着怀中的人上了车。
年轻男子见车门关上,便又点起一根烟。有心来的记者不死心,手里的相机偷偷对准了漆黑的车窗,男子的眼神却如同鹰隼般直接锁定了他的脸,被那眼神一看,小记者冷汗霎时就下来了。
男子一脚直接踢在他右手上,那相机便滚落在柏油地面上。年轻男子紧接着又是一拳,徒手把地上的机器砸了个稀巴烂。
这两下下去在场所有记者都老实了。
男子把一只脚踏在护栏上,手里还拈着正在燃烧的香烟美滋滋的吸了一口。颇有点舍我其谁的样子。
小记者冷汗津津,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年轻男子瞟到他,居然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知道那车里是谁吗,那是正儿八经的少帅夫人,少帅从最开始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是你这破玩意能轻易拍的。还有你能不能看看场合啊
男子捶胸顿足,表情几乎快要流下泪来。
在戚少帅和少帅夫人面前提什么Neil,你说说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你不知道A国的那位曾经把夫人给咳,
年轻男子眼珠转了转,又继续絮絮叨叨。
我跟你说这就叫活该。人在做天在看,你这种人啊,自有天去收你
谢九上车后就拽下头上的外套,他始终让刀尖对准坐在驾驶座上的戚泽霖方向,随后小心翼翼跨到车内的后座上去。
你刚才都对记者说了什么?
戚泽霖看他,似乎那双眼睛里盛满了闪烁的星光.被那样水晶般璀璨的眸子盯着看,谢九忍不住屏住呼吸。
你是我的未婚妻。戚泽霖小声说。
你说什么?谢九差点没握紧手上的刀。
我对他们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见谢九一脸不敢置信,戚泽霖却像耍赖般朝他眨眨眼睛。一双手居然还想去拉谢九拿刀的手,在双手碰上的一瞬间,谢九像触电一样猛地缩回来。
他惊异不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依旧是温润如玉的面容,身姿甚至比上次见时更显挺拔俊秀。身上挂着无数闪亮名头简直就是行走的大杀器,作为联邦最高的掌权者,那张脸上的表情怎么都不正常。
面前的人不是戚泽霖。这是谢九的第一反应。
他依然记得第一次遇见戚泽霖的场景。金碧辉煌的穹顶下,那人简简单单站在原地便可以让无数人为之侧目。就连飞扬跋扈的沈娇在他身边也情愿化作乖乖女。
那可是唯一能让Neil吃瘪的男人。当时两人言语间针锋相对,戚泽霖与那位暴君毫不相让,甚至隐隐居上简直就是当时谢九心中最佩服的人。
姐姐,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男人又可怜兮兮的看他,又低头委屈的用手指了指那把折刀。
谢九才反应过来那种熟悉的既视感是从何而来,作为联邦中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这人怎么看怎么像极了曾经见过的潜意识小白兔。
什么鬼?
这走向不对啊,这人应该是亲手剁了小白兔的人,而不是什么无辜的小白兔啊!
第45章 最熟悉的人
请问您这次行程目的地是哪里?
音响里突然传出陌生而礼貌的女性声音。
谢九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律型车载导航的声音。集自动驾驶与导航为一体, 但凡能买的起车的人就会在设备单上订购一款这种导航系统。
他曾看见脏街上最有钱的良哥用过这种导航系统, 但真正坐进来还是第一次。
谢九盯着操作盘旁边的陌生装置低声道。
商业街第十号街道。
夜色浸透大地。窗外的风景无声向后退去, 黑色的轿车在寂静的公路上像一座行进的黑色堡垒。
在谢九沉默的时候,身边的戚泽霖也乖乖闭上了嘴巴。他就像个坐在课桌前上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样规矩。双手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 背脊挺的很直。
不过即使是这样拘谨到有些局促的姿势,戚泽霖却依然显得无比闲适自在。
如果不看那张写满无辜的脸,此刻坐在车里的人赫然就是传说中运筹帷幄的联邦最高掌权者。
而最高掌权者此刻正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谢九。
用那种纯真的湿淋淋的小眼神。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
谢九心中百般疑问。直觉却感觉眼前的男人在演戏,而且还是精湛的可以获得殿堂级奖项的演技。
是不是演戏一试便知。
谢九扯下发套扔在一边,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挑起戚泽霖的下巴,那人便也顺着他的动作抬头看他,车内全部光线此刻仿佛都凝聚在裸露出的脖颈处。
同时反射光芒的,还有抵在脖颈下方锐利而坚硬的折刀。
你再演戏,信不信我现在一刀捅死你?谢九眯眼看他。
什么是演戏?
谢九抿着嘴把刀锋推进了几毫米。
刀尖相触的皮肤微凹, 随着谢九的动作, 那凹陷越来越深。终于到了极限,谢九估摸着刀尖再推进几毫米,从里面便会喷射出血液。
人体脖颈处的皮肤是最脆弱的部分之一,薄薄的皮肤下分布着无数血管。
如果此刻这车突然一个颠簸或者仅是车轮下面碾过一颗小石子而谢九恰好手一哆嗦戚泽霖没准就得交代在这。
不知不觉,谢九额头也渗出了冷汗。他手中死死握着折刀, 感觉后槽牙一阵发涩。
别演戏了, 好不好?他的语气更类似于无奈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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