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有喜了,孩子是谁的?——后简(62)
帝师有喜了,孩子是谁的? 作者:后简
&帝师有喜了,孩子是谁的?——后简(62)
小厮卡壳了一下,正赔着笑还想再解释两句,一把紫金扇就搭在了马车的绣帘上,掀起一角,探出半张俊秀的面容。
阿青上来。
扶澜瞪了太子一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上了马车。
扶澜上车之后,那马车便一径掉头,回城里去了。
扶澜躺在柔软的马车里,喝了一杯茶润嗓子,便对着对面含笑的太子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买个枣糕还能丢?下次不要这样找我了。
太子莞尔:你不怕,我怕。
扶澜:
说完,太子又道:你还记得先前我同你提过的桃花酿么?今日就能喝了。
真的?扶澜眼前顿时一亮,道:在哪在哪?快带我去!
太子微微一笑:这不就是要带你去么。
扶澜顿时开心了起来。
太子看着扶澜明亮的面容,眸中笑意也深了几分。
他一个有名无实的储君,能势力巩固,炽手可热,一大半都是扶澜的功劳。
不过难得的是扶澜功利心从来不重,要帮他,也都是做的为国为民的好事,而且从不计较报酬。
这一点是最难得的。
太子甚至在想象,若是一直有扶澜在,他的江山或许可以千秋万代。
可扶澜的性子却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所以太子思索了很久,最终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今日的桃花酿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扶澜却浑然没觉察到太子的不寻常之处,只想着能尽快喝到好酒。
马车停在了郊外的一套别苑外。
这是太子还未受封时私人购下的产业,知道的人并不多。
而此处位置偏僻,价格低廉,但胜在风景极为优美,有着一大片繁盛的桃林。
在桃花盛开的季节,远远看去,那灿若云霞的桃花遮天蔽日,竟是把这别苑掩映得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至于桃花酿,则是这里的管家带着下人,每年取最新鲜的桃花,配着青梅一同酿造而成,清香中带着一丝爽口的酸意,回味柔和绵醇。
扶澜先前喝过一坛去年剩下的,就觉得欲罢不能,听说今年新酿的口味更好,扶澜就愈发迫不及待了。
而两人下了马车,到了别苑里,早就有下人准备好了长桌和酒菜,就摆在那盛开的桃花林中。
月色如霜,银光遍洒,桃林中粉白的花瓣簌簌落下,一切都美得极为不真实。
可扶澜这会已经顾不得赏景,走到那长桌前,就自己伸手倒了一杯桃花酿,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
好喝!扶澜美滋滋地道。
太子见状,抿唇一笑,又扭头去给了夹了一点爽口的小酒菜。
但扶澜却摇摇头,不吃那个,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酸枣糕,一口酒一口酸枣糕,配着吃。
见到扶澜这种吃法,太子不由得莞尔,不过他也没有制止,只是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同扶澜对饮。
你一杯我一杯,扶澜同太子很快就喝了一坛酒。
但扶澜没发觉,太子其实倒的酒都喂了地上,本人没喝多少。
而这么一坛下去,扶澜就醉了,毕竟桃花酿后劲十足,而且这坛里本身就加了料。
可太子见状,仍觉得不保险,不动声色还要再劝,结果扶澜却自己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太子微微一怔,然后他就听到扶澜哽咽着小声道:都这么久了,你还不来找我,你这个坏东西!我不要你了!
太子闻言,面色微微一沉。
其实先前扶澜醉酒的时候,也隐约说过一些话,但都没有这次清晰。
这次听清了扶澜说的话,太子胸中竟然不自觉的便生出一股醋意来。
他也不知道这醋意从何而来,而明知道在这种时候就应该把扶澜灌得更醉,可他沉吟片刻,却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去,低声道:为什么不要我?
扶澜迷糊了一下,忽然就生气地呜咽道:因为你心里还有他,我不要你喜欢他!你就该喜欢我一个,你知不知道?
说完,扶澜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大宝二宝明明也是我生的,他们凭什么就跟他亲,你们都喜欢他,不喜欢我!你们真讨厌!
太子本来还想套出那人的具体信息,可听到扶澜说大宝二宝明明也是我生的这句话之后,太子微微一震,接着就忍不住心潮澎湃起来。
生孩子?
阿青居然可以生孩子么?
太子曾经也听说过不少关于男人生子的异事,但却从未相信,现在扶澜这么一说,他心头就不由得动了。
若是阿青可以生,就犯不着听道长的话,将他锁起来。
只要
只要阿青怀了他的孩子,那他们的孩子也算是半个仙人,到时候他是阿青的夫君,阿青无论如何也一定会帮他。
这么一想,太子眸色沉了沉,便起身走了出去,对一旁的侍卫道:去取五宵春来。
侍卫听到这话,微微一惊,但也不敢多问,转身就去了。
而太子这会又转步走到扶澜面前,低头看向扶澜酒醉时的面容。
扶澜刚才骂了一会,这会也累了,就静静趴在桌子上,像是半睡着了。
而他此时长眉微蹙,羽睫都沾了眼泪,却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平日没什么血色的清秀面容上此刻多了几分熏染的红,陡然就变得活泼明媚起来。
就好像夏日里刚摘下来的水蜜桃一般,汁肉饱满,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这么一想,太子便神不知鬼不觉搂住了扶澜,轻轻将手放在了他狐裘的系带上,一把,将那系带抽了下来!
狐裘脱落,就露出了扶澜里面穿着月白色织金长衫的清瘦身躯。
太子心头一热,伸手揽住了那细腰,慢慢探上了那腰间的系带。
而就在这时,那侍卫回来了。
太子面色沉了沉,但还是迅速起身,去把五宵春接了过来,下在一旁的酒里,摇晃了两下,就送到扶澜唇边,一点点,喂给他喝了。
扶澜喝完了酒,一时间还没有太特别的反应,但太子也不着急,就静静站在一旁等着。
而这期间,太子自己也喝了半杯掺了五宵春的酒,只不过那量比喂给扶澜的少了许多,足够让人保持清醒。
他不想用强,想让扶澜心甘情愿。
也只有这样,扶澜日后才能更好的为他所用。
太子,从来只打感情牌。
而就在这时,已经找到了京城的姬长渊和扶澜终于停住了脚步。
因为扶澜就感觉到另外一半在附近,可却不能再详细了。
毕竟这种感应本身就有些模糊,加上另外一个扶澜还醉了酒,思维都不清晰,这边的感应自然也就削弱了些。
可就在这时,扶澜忽然伸手,猛地攥住了手掌,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不对。怎么回事?
姬长渊这时回头一看,也发现了扶澜的不妥。
这会扶澜面色嫣红,眉眼间平添一分颜色,额头上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来。
模样煞是动人。
姬长渊心头一跳,连忙握住扶澜的手,急道:怎么了?
扶澜不傻,他只是稍微一感觉,便知道这是什么,这会他难堪地抿了抿唇,咬牙道:是魅毒。
姬长渊:!
扶澜并不知道人间有这样的药物存在,理所当然认为是魅毒,而魅毒也是金翅迦楼罗唯一没办法抵抗的毒。
因为魅毒严格来讲,也不过是催发个体**的药物,并不是真正残害身体的毒药。所以金翅迦楼罗的血脉净化力对魅毒没有什么作用。
而因为金翅迦楼罗天生血热,遇到这种毒,反而比寻常人发作更快。
扶澜:
第86章
姬长渊见到扶澜的表情, 就知道一定是另外一个扶澜吃错了什么东西。
又或者干脆就是被人骗了!
想到这,姬长渊真是又急又怒。
而此刻扶澜忽然伸手, 拔出腰间的匕首, 狠狠往掌心一刺。
姬长渊见状,下意识想要阻止, 但扶澜的掌心已经就这么被刺破了。
鲜血淋漓, 扶澜脸色骤然变白,不过他也在这疼痛中清醒了几分。
这么做完之后,扶澜深吸几口气,忍着痛苦感应了片刻, 便睁开了眼。
这时他握紧了拳头,任由掌心鲜血淋漓, 也不包扎,只冷声道:走,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了。
姬长渊骤然一怔, 便猛地抱起扶澜, 纵身化光而去。
而这时原本躺在太子怀中昏迷不醒的扶澜也骤然痛醒了过来。
他几乎是惨叫一声, 滚到地上去的。
扶澜这么大的动静, 倒是把太子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太子毕竟是太子, 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然后他便强装无事, 伸手去要去将扶澜扶起来。
而这时, 扶澜捂着自己钻心一般疼的左手, 心跳疯狂加速。
居然找来了吗?
是他找来了?
那姬长渊是不是也在?
这么一想,扶澜的神色就变得古怪至极,忽喜忽怒,又忽而变得颓丧。
一旁的太子惊疑不定的看了片刻扶澜的神情,这会他望了望四周,觉着在露天太不方便行事了,便沉吟着道:阿青,外面风大,你方才似乎喝醉了,我带你进去醒醒酒?
扶澜这会一心想着姬长渊,根本就没听到太子在说什么。
而太子看着扶澜呆滞的表情,迟疑了片刻,便又伸手想去抱他。
眼见着太子的手就要揽住扶澜的腰,忽然一道金光凌空飞来,恰巧打在了太子的腕骨上,太子顿时痛叫一声,踉跄着跌倒在地。
而这时扶澜骤然清醒,连忙抬头一看。
结果他就看到姬长渊抱着另一个手掌受伤的扶澜从天而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扶澜脸色顿时一沉,怒道:谁让你们来的?
而这时,一旁的太子也爬了起来,他看到姬长渊怀里另外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扶澜,脸色有些惊疑不定。
而姬长渊此刻也没直接理会扶澜,脸色更冷,他先将怀中的扶澜轻轻放下,接着便面若冰霜地指着那太子道:你逃出来这么久,就选了这样一个人?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扶澜方才痛醒得莫名其妙,压根就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而姬长渊一见面,不光抱着另外一个,还怒斥他的朋友,他第一反应就是没面子,接着他就怒气冲冲地反驳道:我交朋友关你什么事?我早就说了,我不要你了,你别来管我,我不要你了你听到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思路。
原来是一旁站着的扶澜实在是又痛又怒,忍不下去了,快步上前,抬手就甩了这个扶澜一耳光。
甩完他就冷声怒道:若不是我跟长渊及时赶到,你就被你这位好朋友给弄到床上去了你知道吗?有时间在这撒泼,还不如先挤挤脑子里的水!
扶澜鲜少如此发怒,这会实在是疲惫加疼痛又被对方蠢得看不下去才出了手。
而一旁的姬长渊眨了眨眼,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而那太子听到扶澜的话,虽然心虚,但这会也还是要强行争辩道:我绝对对阿青没有非分之想,方才只是要带他进屋去歇息,不是二位想的那样。
而太子身边被甩了耳光的扶澜先还有点怔怔的,接着就忽然委屈又生气了起来。
你凭什么打我?!
就算我识人不清又关你什么事?你怎么
闭嘴!扶澜又是一声怒斥。
别苑中果然又安静了下来。
而这时,扶澜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太子,就对一旁的姬长渊道:长渊,既然他说自己是无辜的,那你便用时空回溯让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无辜的。魅毒是自己长了脚吗?跑到人肚子里去了?
说完,扶澜又抬头,目光冷沉地看了一眼对面还在生气的另外一位扶澜,道:若我们说的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扶澜怔了一下,其实已经有些相信了面前扶澜的话,但他这会还是赌气,还是不高兴,就咬牙道:若是真的,我就任你处置。
扶澜听到这话,微微吸了口气,低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扶澜再不看他一眼,便对姬长渊道:你用时空回溯吧。
姬长渊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对面扶澜生气的表情,知道不让他看见事实,恐怕也没那么好劝回去,便抬手一挥,用了时空回溯。
在时空回溯的水镜之中,在场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扶澜看到最后,面色铁青,自己也忍不住咬了牙。
太子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种法术,一时间瞠目结舌,忍不住就想跑,可步子刚迈出一步,就被一道金光给定在了地上。
原来是坐在那静静包扎伤口的扶澜出了手。
这会他把手上的伤口包裹严实,便抬头看向那边正准备责问太子的扶澜,道:你说话算话?
扶澜猛地一怔,神情十分窘迫,但他这会还是咬咬牙道:说话算话,不过我要先问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而这时把伤口包扎完毕的扶澜默默站起了身,就看了一眼那太子,又看向另外一个神情气恼的扶澜道:他做都做了,还怕你问?
另一个扶澜:
说完这话,扶澜眸色一沉,抬手便一指点晕了那太子。
而且我没这个功夫跟你胡扯,现在我痛得很,也累得很,这全是拜你所赐,你若还是磨磨唧唧不讲人话,信不信我也打晕了你带回去。
另一个扶澜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恼怒道:你就知道欺负人,好啊,有本事你抓我!
扶澜脸色一沉,抬手便幻出一条长鞭,凌空卷住了另外一个扶澜,猛地攥住了鞭柄往后一拽。
另一个扶澜喝酒喝多了,脑子还有点混沌,这会他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
姬长渊见状,简直哭笑不得,可又不敢上前阻止。
现在这俩看起来都不好惹,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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