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炮灰情敌——临葭(141)
穿成校草的炮灰情敌 作者:临葭
&穿成校草的炮灰情敌——临葭(141)
沈闻皱了皱眉,靠在他椅子一侧,缓缓开口:她知道那药长期服用后不能断,所以故意动了手脚,让大家以为是突发心脏病,实际上,药早就不对了。
第156章
庄深抬眼和他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沈闻问他:你准备怎么做?
庄深:让她将所有证据扔出来。
沈闻低声笑了一声,垂眼道:行了,你先进去洗澡。
庄深正要进门,沈闻转头看了他一眼,淡声问道:之前忘了说,你爸那边
我没有爸。庄深拧着门把手,时间仿佛回到了两人刚见面的时候,他在办公室里说的回答,我也没有依靠他生活。
沈闻微微皱了下眉,很快扬起唇道:没事了,你先进去。
等到浴室门将庄深的身影遮挡,沈闻才收回视线,拿起手机发了几条消息。
他以前并不知道庄辉业是企业家,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庄辉业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当庄深的父亲。
加上庄深根本不依赖庄家,这些条件下,沈闻可以好无顾虑地动手。
等到庄深收拾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沈闻一副困倦的模样坐在床头,手指搭着床问:还不睡?
庄深按着手机,眼睛盯在屏幕上:嗯,我刷会题。
?沈闻睡意都跑了一部分:你男朋友在床边等着你睡觉,你就坐在一边刷题?
庄深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他抬起了头。
沈闻暗示完,等他放下手机,上床睡觉。
没想到庄深说:那我们一起刷。
沈闻:
他就想抱着人睡觉,对刷题一点兴趣也没有。
沈闻懒洋洋地掀开被子:你过来,坐上来刷题。
庄深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话音刚落,坐在床头的沈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庄深没有支撑的点,对着沈闻的胸膛倒下去。
沈闻收获了一个被迫的投怀送抱,他一手按着庄深的腰,一手关掉了床头的灯,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庄深倒下后手在床上撑了撑,刚抬眼就是一片黑暗,庄深还没适应,只感觉到抱着他的那只手将他往旁边放过去,一层薄薄的被子盖到了身上。
沈闻一只手环过来,往上扣住他的后脑勺,庄深渐渐看清了男生突出的肩颈一带,喉结轮廓深刻。
沈闻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浓厚的倦意道:睡了,明天再刷。
庄深已经习惯了每天刷题,如果不刷的话反而会有些不适应,比如现在。
即使躺在床上心里也想着没做完的题目,正准备拿出手机继续,刚动了动就被沈闻抓着手抱得更紧了些。
这么晚不睡,你是不是想让我做点别的事?
庄深还想着题目,下意识道:嗯?
沈闻睁开了眼,那双狭长的眼睛垂下,含着点光,氤氲不清:你是不是忘了我们都成年?
庄深:
见他没说话了,沈闻笑着将放开他的手:好好睡觉,我就不对你动手。
庄深闻着周围的薄荷味,闭上了眼。
他原以为会躺上很久才睡得着,没想到睁开眼时已经到了早上,他被压在身上的重量闹醒了,往上一看才发现是猫。
沈闻从朦胧中醒来,半耷拉着眼皮怏怏地拎着猫人扔下床,问道:今天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庄深回道:拿药。
再次来到赫娴的家里,庄深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非常熟悉,快速地抽屉里的药拿出来,并将提前准备的普通药片放进去。
沈闻这次一起跟了进来,看到桌上赫娴的照片后停下脚步。
庄深将东西都准备好,确定没什么纰漏后准备离开,发现沈闻正翻着一本相册看。
庄深说道:走吧。
沈闻将相册本合上,随着他出去,脑海中回想的是一张旧照片,上面的庄深看起来六七岁,脸蛋雪白带着婴儿肥,只是对着镜头不太高兴的样子,浅色的眼瞳圆溜溜像是润着水的宝石。
沈闻生出点念头,想捏捏小庄深的脸颊,再把人抱着哄一哄,至少不能让他不开心。
庄深见他没有跟上,回头看了一眼:快点,还要去实验室检验。
对上庄深冷冷淡淡,一心研究药物的眼神,沈闻心里那点软意瞬间消失,懒懒散散地离开,只能感叹一句男朋友太过冷淡。
庄深原本想直接将药扔给专业人员检验,不过来都来了,在时间也充裕的情况下,便准备跟着一起做实验。
Y大实验室外,沈闻隔着玻璃看向里面的一处地方,旁边走过来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青年,看到他后也靠在墙边,忍不住笑道:你怎么带了个小男生过来?
沈闻侧过眼,随口回道:嗯,男朋友。
青年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谈恋爱了。
他往里面看了几眼,评价道:挺帅,看着比你还要养眼一点。
要是平时有人这么拉踩他,沈闻脸色肯定不太好,现在却笑得挺得意,说:嗯。
侧对着他们的庄深穿着白色简洁的实验外套,明明是最普通的款式,被男生高挑清瘦的身体撑开,生出几分高级感。
他低着头看向手上的玻璃器皿,长长睫羽落下,掩住眼里的情绪,白色实验服与他的肤色快融为一体,浑身充斥着一股疏离和禁欲感。
青年忍不住评价道:你男朋友第一次做实验?看着挺熟练啊。
沈闻挑起唇角夸奖道:他学什么都快。
看着这样的庄深,沈闻舌尖顶了顶牙尖,想进去将人拉出来,放在家里观赏。
一直到晚上时庄深才从来里面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一个老教授,边走边跟庄深聊道:你以后要是去了清大,可以联系崔老师,他的实验室一直缺精英,做实验会有学分和经费奖励,不过你们这些小孩肯定不缺钱
沈闻迎上去打断他:江教授,我们现在还没毕业,您歇会再说。
江教授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又对庄深无比称赞道:你实验能力不错,记性和理解力也好,以后有机会常联系。
他又看了沈闻一眼:你不是画画去了?怎么又回来上学了。
沈闻:这不冲突,我可文可艺可武。
江教授一副看他头疼的样子:行了你快走,下次叫庄深过来就行,你少来。
庄深问了一句:他做了什么?
江教授不想回忆,旁边的青年开口道:沈闻有一次来了想法,自己研究各种催化剂和新型药片,把实验室里的大部分库存都给浪费完了,哦,学校里的花园差点被花淹没,不少情侣过来拍照,差点造成踩踏事件,后来派了全校的保洁阿姨过来,收拾了一下午才将花园恢复。
庄深:
江教授非常不想回忆这段时光,刚才知道庄深做实验的好心情都给毁了,忙挥着手让他们快点离开。
两人坐上回学校的车,沈闻问道:结果怎么样?
庄深点着手机道:明天出结果,会有实验室的人联系我。
他刷到手机上薛迟墨帮他查到了资料:【那人叫张小兰,在庄家做过三年的佣人,在赫阿姨死后那一年换了工作,现在正在一家连锁酒店做清洁员,当时好几个佣人跟着一起被换走,应该是祝琬进来后发生的事。】
【祝琬和赫阿姨高中在同一个学校,不同班,成绩不错,不过在高考那年只考了一个二本,大学就在赫阿姨隔壁】
庄深看着这条消息,视线虚虚的落在半空中。
赫娴和庄辉业高中就在一起,而祝琬在这期间和赫娴是好友,后来赫娴死后,庄辉业通过别人的介绍认识了离过婚的祝琬。
庄辉业喜欢不生事的漂亮花瓶,很快就将祝琬带进庄家。
祝琬明明是后来的人,却好像早就认识那些佣人一般,看起来倒像是正在的庄家女主人,生活了许多年。
那说明祝琬在一婚中就在暗暗关注着庄家,如果她对庄家有执念,为什么还要走这么大一圈。
沈闻见他出着神半响没说话,问道:想什么?
庄深将刚才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沈闻挑挑眉,挺平淡道:挺好理解,她要是不结婚才奇怪,如果没有结婚还和庄家夫人往来、并且在她死后马上嫁进庄家,不是更加可疑。
庄深并不懂祝琬这番费尽心思,觉得挺美必要。
沈闻继续说:现在比较值得了解的是,庄辉业到底是大家口中传的那样,在你妈妈死后才认识她,还是早就认识,如果祝琬和赫阿姨早就认识,却一直没和庄辉业见过面,倒有点说不过去。
哪里说不过去?
庄深对于这种感情牵扯方面的事情,脑子显然没有做理科题目、做实验时好用。
沈闻看着他求解的模样,多看了好几眼,才慢悠悠道:庄辉业对祝琬那两人,似乎好过头了,相比之前对你的态度,和现在他对庄若盈的态度,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庄深想了想,准备再查查祝琬之前的状况,为什么会离婚。
车停下,两人拉开车门下车,刚准备进学校大门,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站在学校门卫前,脸上戴着口罩的人,即使只露出半张脸,可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消极又颓废的气息。
庄若盈看到庄深的那一刻,眼神猛地亮一瞬,见两人脚步顿了顿,连忙冲了过去。
沈闻有意挡了挡庄深:有事?
庄若盈死死盯着庄深,语气愤怒又自哀:庄深,我现在被庄家嫌弃、没人理我,你报复我报复够了没有?能不能放过我?
庄深看杂草一般看着她,很快移开视线:我什么时候报复过你?
你没有?要不是你在爸爸面前示好,我会因为被他嫌弃吗?!庄若盈感受着嘴角的刺痛:我现在都这幅样子了,你要是开心了,和爸爸说一声,让他不要对我有偏见了行吗?
庄深在她咄咄逼人的语气下皱了皱眉,认真道:我以前说过,让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排解一下。
庄若盈快被他气死了,可又不能发作,只是低头道:庄深,我好歹也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亲人,你就不能帮我说说话吗?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过得什么日子,我跟你不一样,我不能没有爸爸的支持
庄深抬了抬,淡声道:我们的确不一样,过段时间,我会把户口移出去。
你庄若盈瞪大了眼睛,被这番要一刀两断的话被刺激到了,她将话都吞了回去,沉声道:你不愿意帮我,行,这是你自己选的。
她低着头走进停在一边的出租车里,很快离开。
沈闻见她消失,看了眼神色不太稳定的庄深,手指轻轻碰了碰他:你刚才说要移户口?
庄深从刚才的躁意里出来,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沈闻语气漫不经心的,半是调侃性地问:你那觉得,和叫沈闻的人同一本户口怎么样?
第157章
周日晚上,提前归来的学生都在教室里安静自习。
整个校园都寂静无声,偶尔有草丛中的昆虫发出几声突兀的鸣叫,打破沉寂。
庄深刚才回复庄若盈时带了点情绪,他向来分得清喜欢和厌恶,这条线泾渭分明,既然不喜欢,那就干脆舍弃。
庄家对他来说就是一座空房,没有什么后悔与不舍,他随时都能放手。
他早就习惯了独身一人,户口单独移出来,反倒像从前的他。
只是偶尔心里会空荡荡的。
在沈闻说出这句话时,那点空荡荡的地方顿时被填满。
对他来说,沈闻是同桌、是室友。
是可以躺在一张床上,可以拥抱甚至接吻的对象。
如果和沈闻在同一本户口上,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在习惯了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有个人打开了门,热热闹闹地跟他说话,并将鲜花与光芒都塞满了他的房间,连同他的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
喧闹的虫鸣声皆然远去,灯光下,沈闻垂着眼,眼里润着点光,像平时那样浑身都懒懒散散的,眉宇间带着这个年龄固有的张扬。
庄深与他对视片刻,轻声道:好。
经历了漫长了独身岁月后,他也会想过拥有一个值得落脚的地方。
这不仅是户口本,也是避风港。
*
高三的时间被老师们划分得整整齐齐,每天都没多少空隙。
十班教室里,睡眠不足的应考生们都带着黑眼圈低头看书写卷子,褪去了高二时的浮躁。
庄深刚在座位上坐下,前排的蒋淮回过头,把手里的牛奶放下,双眼无神道:你们的卷子写完了吗?借我抄抄。
庄深之前被沈闻打断了刷题时刻,昨天回去之后睡觉前一直在刷题,连着七张卷子全部写完了。
庄深把卷子塞给他,沈闻撑着下巴往前瞥了一眼:这时候还抄作业,你想复读?
蒋家虽然没让他考什么名校,但下了命令,他至少得有个三本上,不然就让他回去复读。
蒋淮叹了口气:这不是周末去给沈叔叔庆生顺便放松一下,昨天熬夜也只写完两张卷子,还是小命要紧。
他把卷子收走后,又回头问了句:深哥,那天的事我想了想,庄若盈这个人心理状况真的不对劲,加上她不是和你有层关系吗?你还是小心点,我之前就听我爸妈说过,有些人为了争家产还真的见过血,虽然我说的有些重,但你还是注意点。
庄深翻开书本道:知道了。
除了还赫娴一个公道外,庄深也没再打算和庄家有纠缠,只是庄家现在不是这么想。
早自习刚下课,徐学海就让人把庄深叫到了办公室去。
庄深站在他办公桌前,神色还是跟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冷冷淡淡的,不过一如既往对他挺恭敬:徐老师,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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