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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门老男人在线装穷 作者:姬无眠

    &豪门老男人在线装穷——姬无眠(55)

    何晏与席澜也穿上了电影里的服饰,在Z国举行了一场世纪婚礼,证婚人就是他们的爱情结晶。

    作者有话要说:

    入春后的第一场雪下的很大,何晏跪在何昀庭的书房门前,时不时地用早已冻僵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试图传送一点温暖进去。身上的雪花积了厚厚的一层,何晏每动一下,肩头上的雪便落下来一片,掉落在他周围无声的破碎开来。

    主上,您还是回去吧,天儿这么冷别再冻坏了身子。李彦海把一件狐裘大衣披到了何晏身上,看向对方的眼里满是疼惜和无奈。

    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吧。我等皇叔恩准,求他放席澜一命。何晏摩挲着小腹,神情逐渐变得有些痛苦,说话时也带上了颤音。但是因为太冷,嘴里呼出来的雾气在他面前飘飘散散朦胧了他的神情,所以李彦海并没有察觉到何晏此时的不对劲儿。

    主上,您就别跪了,王爷他他说了,他是不会同意的!李彦海有些着急,他万没想到何晏这个国主做了几十年的听话傀儡,如今在席澜的事情上居然会这么倔,倔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李公公,您就别劝我了。您有劝我的这功夫,还不如帮我说服一下我那皇叔,看他究竟要我怎样,他才会放席澜一条生路。何晏说着,勉强抬头冲李彦海扯了扯嘴角。他的脸已经冻没了血色,跟落下来的那些雪没什么两样。

    哎呀,您这,您李彦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再替您劝劝王爷吧。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

    李彦海说完替何晏拍干净了狐裘上的雪,摇了摇头转身进了何昀庭的书房。

    书房里,何昀庭正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跪着的何晏,面无表情。

    王爷,主上他

    他想跪那就让他跪着吧。还没等李彦海说完,何昀庭就打断了他的话,冷漠的神情没有一丝动摇。

    可是王爷,主上他他还有孕在身,这么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李彦海很是着急,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的何晏,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给拉进来。

    可一旁的何昀庭依旧是淡漠如初,他背对着李彦海,说出来的话比外面的飞雪还要冷上几分,字字刻骨,冷得让人心里发疼,那孩子本就是个祸害,不该让他入王室,没了倒也轻松。

    王爷!李彦海声音发颤冲何昀庭喊了一声,紧接着扑通一声跪下了,主上他是个人啊!

    我知道,从他开始违背我的命令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一直当何晏是个傀儡,何晏也一直甘心做一只傀儡,然而席澜的出现却打破了两人之间这种诡异的平衡。

    一开始何昀庭并没有当回事儿,他以为何晏不过是玩玩而已,然而当何晏告诉他自己有了身孕并且想要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何昀庭依旧是跟以前一样,用着冷静的语气下达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他要何晏把孩子打掉。而那一次,何晏并没有听他的,而是固执地想要把孩子生下来。

    在看到何晏摩挲着腹部时那温柔到极致的眼神,以及对着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孩子温柔的喊出席澜这个名字的时候,何昀庭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他的这个侄子,他培养了十几年的傀儡开始想要成为人了。这是何昀庭绝不允许的!傀儡就是傀儡,怎么可以让他脱离自己的掌控!

    所以,何昀庭找了个借口煽动朝堂上的那些老古板一起把席澜送进了死牢。以往被他送进死牢的人也不少,唯独这次,何晏一直在想尽办法阻止他,看着何晏徒劳的挣扎,何昀庭只觉得可笑,就像现在,屋外跪在雪地里的何晏依旧是可笑至极。

    何昀庭转过身不再看何晏,他准备歇息了,何晏于他不过是个傀儡,如今傀儡不听话了总是该受些惩罚的。

    李彦海见何昀庭这边怎么都劝不动了,也便不再执着,准备起身到外面去寻一件厚衣裳再给何晏送过去。可当李彦海站起身看向窗外的何晏时,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屋外的何晏跪在雪地里,单薄的身子挂着之前李彦海给他的狐裘大衣摇摇欲坠,好像下一刻就会一头栽进那片雪里。

    王爷虽然知道自己说了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用处,可李彦海还是想要尝试最后一次,主上他已经撑不住了。

    何昀庭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着手上开门的动作,他要回卧房休息了。

    李彦海叹了口气,跟在何昀庭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经过何晏的时候。李彦海发现何晏跪在那里已经完全没了动静,走在他前面的何昀庭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过何晏。就在两人经过何晏之后,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扑通一声,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何晏已经失去了知觉倒在了雪地里。

    何昀庭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也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之后又是大踏步地继续往前面走去。李彦海转身把倒在雪地里的何晏给扶了起来,搀扶着对方往他的房间里走去。

    何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在他床边趴着的是他心心念念一直求何昀庭高抬贵手放他一马的席澜。

    席澜趴在何晏的床边,应该是因为太累了所以睡着了。落日的余晖照在席澜的脸上,温柔了他的轮廓。何晏看着几天未见的恋人的脸很是欢喜,他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想要抚摸一下爱人的脸,但在看到对方睡得这么熟以后,他的手又往后撤了撤,他怕自己会把对方弄醒,所以最后何晏只是隔空抚摸了一下席澜,即便是这样,他也满足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晏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席澜。屋外的阳光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冷幽静的月光,一直到席澜醒,何晏都一直保持着看向席澜的姿势。

    怎么这么晚了,我怎么就睡过头了呢!小晏的药还没熬,要是误了吃药的时辰可怎么办!席澜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他嘟囔着,习惯性地把被子给何晏往上盖了盖,因为着急忙慌地想要给何晏熬药,再加上刚醒脑子还有点儿不太清醒,席澜并没有发现何晏已经醒了。

    看着席澜着急给自己熬药的样子,何晏心里泛起了一股暖流,但想到自己昏迷的那几天席澜都是这么过来的,何晏又有些心疼。

    我刚醒,你就不准备陪陪我吗?何晏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勉强起身半靠在床头,看着站在门口准备出去的席澜。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席澜冲上前一把抱住了何晏。

    在切切实实地被席澜抱住以后何晏才发现,席澜他瘦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因为那阵子的牢狱生活还是因为这几天要照顾自己过度劳累,总之何晏知道,席澜他可能快要到极限了,如果他再不醒过来的话。

    皇叔怎么肯把你放出来了?何晏抚摸着席澜的后背,感受着属于对方的温度。

    席澜听了这话顿了一下,之后把何晏搂的更紧了一点,多亏了你,昏迷的那几天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何昀庭看不下去了,这才同意把我给放出来。

    早知道这样他就能放你出来的话,我就早些晕倒了,省得你还要在牢里受那么多罪。

    席澜听罢趴在何晏的肩头,你怎么能这么傻。

    何晏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湿,只能是一个劲儿地安抚着席澜,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还有我们的孩子也好好的。

    说罢何晏松开了怀里的席澜,抓着他的手向自己的腹部摸去。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席澜满是悲伤的眼神。席澜张了张嘴想要对何晏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何晏看到席澜这个反应,心下已经清楚了大半,那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也是,他跪在雪地里那么久又昏迷了这么多天,能保住的可能性根本不大。

    那我以后何晏垂下眼帘,他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席澜。

    没什么的,这一世你替我受了这么多难,下辈子也该换我了。

    哈哈,换你给我生孩子吗?何晏翘了翘嘴角,虽然心里还是很难过,但听到席澜这么说,他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

    席澜看着何晏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好,下辈子换我来。

    看着席澜这么认真的表情,何晏的心情倒也不似刚才那般沉重,那好,那我就等下一世你给我生个孩子。

    席澜照顾了何晏一阵子直到何晏完全康复。

    何晏病好的那天正好是三月末,也是席澜的生辰。

    早上刚一睁眼,何晏就开始寻找席澜的身影,然而他寻遍了大半个王宫都没有看到席澜的影子。

    席澜呢?!何晏一把推开何昀庭的书房门质问道。当初席澜是他抓进牢里的,后来又是他放出来的,如今席澜又不见了,何晏能想到的可能会对席澜下手的自然只有何昀庭。

    我怎么知道。何昀庭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

    如果不是你,还能有谁会对他下手?!何晏的情绪有些失控,他知道席澜是不会不告而别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又被人抓了,或者他已经

    何晏,恐怕你还不明白那个席澜的处境,何昀庭说着把手里刚刚在批阅的奏折拿到了何晏面前展了开来,你看这上面,全是要让他死的请愿,你说他现在失踪还单单只怪我吗?

    何晏看到那本奏折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当朝大臣们的名字,他们无一不支持把席澜处死的决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席澜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何晏不敢相信,他无法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对席澜有这么大的仇恨,明明席澜他什么都没做,他唯一做的就是让他这个傀儡变成了真正的独立的人。可何晏不知道的是,席澜就因为让他学会了挣扎,学会了反抗,所以他才会被这些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你还不明白吗?你以为你只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傀儡吗?何昀庭附在何晏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整个玉兰国的傀儡,傀儡是不允许反抗的,这不过是对你的惩罚而已。

    何昀庭说完收好手里的奏折转身走回了书桌后面,你若是现在去,或许还能请他们给留个全尸。

    话音刚落,何晏便夺门而出,在赶赴刑场的路上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窝囊,生在皇室却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一辈子被制在那把龙椅上,平日里总以为是自己的权力让那些朝臣俯首,再不济也是狐假虎威借了何昀庭的光,可他万想不到的是,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他的王位不过是个虚设,那些臣子从来都不服他,之前不过是没有发生可以触碰到他们底线的事,而这次他们意识到了傀儡已经开始挣扎了,要脱离操控了,因为害怕会失去一个听话的傀儡,所以不得不在妄图将傀儡救出来的人身上下手。这么说起来,席澜之前被放出来恐怕也只是被当做工具,一个可以让何晏继续活下去的工具。

    赶到刑场外,何晏就看见席澜正跪在刑台上,身后是等待着行刑命令的刽子手。

    住手!何晏拼尽全力高声喊着,刑场上的监斩官却视若罔闻,他一声令下,刽子手抽掉了席澜身后的木牌,明晃晃的大刀举到半空中,何晏一声声地喊着,可那些人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有席澜听到了何晏的喊声,他抬头冲何晏笑了笑,下一刻这个笑容就永远的凝结在了他的脸上。

    何晏呆住了,他站在刑台前看着席澜的尸体,愣愣的。

    这时他听到了周围观刑的百姓的声音,这就是那个把国主迷得不行的狐狸精啊,总算是死了,死得好!就是就是,国主只要做好国主就好了,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如果没有我们,他们怎么可能坐上国主的位子,不想着怎么讨好我们却因为这个男人开始想要反抗,真是不自量力!

    原来不止何昀庭和那些大臣,就连这些百姓也是这样。何晏突然觉得好累,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累过。

    这个时候监斩官和刽子手似乎才注意到何晏的存在,一行人齐齐下跪,周围的百姓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齐声高喊着恭迎主上。何晏缓缓地转动眼珠看向跪在他身前的这群人,嘴角慢慢扬起扯出了一个极为讽刺的弧度。

    席澜死后,何晏并没有太多表示,他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傀儡状态,每天早起上朝听着下面群臣的辩论,任凭他们摆布,做着让群臣和百姓满意的国主。只是他最近往御书房的次数多了起来,而且看的多是些乱七八糟的民间志怪书,何昀庭安插在何晏身边的眼线把这件事告诉了何昀庭,他只当何晏是因为席澜的死一时间还走不出来,难得没有去制止何晏这一行为。

    可以了,已经可以了,你很快就能回来了。何晏抚摸着床上冷冰冰的人柔声说到。

    床上躺着的是席澜,只不过原本应该身首分离的他此刻正完完整整地被摆放在冰床上。

    那天行刑完毕之后,何晏眼看着那些人将席澜的尸体裹进了一张破草席里面,赶着车拉到了乱葬岗。那里得有多冷啊,何晏这么想着。晚上何晏找了个机会偷跑出宫,一个人到了乱葬岗上,夜里突然的雨下得很大,雨水打在人身上甚至可以感受到疼痛,但何晏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因为那时的他已经麻木了,麻木到连心都不会疼了。

    他跪在泥地里徒手刨着那块埋葬着席澜的地方,血从指尖流出,他丝毫不在乎,只是奋力地挖着,终于他挖到了,挖到了席澜的头,那一刻他再也撑不住了,抱着那颗头失声痛哭,雨水夹杂着他的眼泪淌在席澜的脸上,若是他的眼泪能像那些志怪小说里写的那般有法力那该多好,可是并没有,那只不过是充满了绝望的泪水,从他的眼里流出来以后同那些雨水无异。

    连夜刨出来席澜的尸身后,何晏将它们带回了王宫放到了冰床上。之后他表面上又回归了之前的生活,但却一直在研究巫术想要把席澜复活,如今他已经快要成功了。

    冰床上的席澜身体周围被何晏用朱砂画成了一个法阵,何晏俯身轻吻了一下席澜的嘴唇,然后起身站在了冰床床尾开始念起了先前在书上看来的咒语。

    伴随着何晏念咒语的声音,法阵开始启动,霎时间整个玉兰国被乌云笼罩风沙四起,天空阴暗的像是要把这个国家吞没。

    法阵开始蔓延,所到之处大地全都变成了黑色,一只只干枯惨白的鬼爪从地面伸了出来它们缠上身边所有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嘶嚎沙哑的鬼泣声充斥了整个国家,诉说着他们的冤屈。

    何晏依旧站在那里似乎是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变化,只是依旧念着咒语,然后他便看到席澜冲破了这个阴晦的世界朝他走来。

    你来了。何晏停止了念动咒语眼神不再麻木,满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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