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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鸦——夜拾(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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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鸦 作者:夜拾

    &渡鸦——夜拾(32)

    说完这句话,他坐起身往客厅外看,两个睡着的家伙中,有谁开门了。

    是赵樵声,他扶着墙,慢慢走了出来。

    他走得艰难,脸色还是有些发白,楚瑜去扶他,龚正放下咖啡跟出去。

    你怎么样了?

    赵樵声龇牙:感觉像是连着做了一百个下蹲起立跳。他强调是下蹲起立跳,不仅仅是下蹲起立,腿上用不出力气。但完全不疼了。

    魏延川呢?赵樵声问,回头去看那扇紧闭的房门,还在睡?

    楚瑜才要回答,突然又一道声音从楼梯那儿响起来:还在睡?这个点?是很沉稳的男声,声音的主人有些年纪了,又出什么事了?

    赵樵声觉得耳熟,但想不起来是谁,龚正也是一样的反应,而楚瑜下意识的立正了。

    注意到楚瑜动作的另外两人: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人吧?

    从楼梯上来的是名中年男性,是半只脚迈入了老年行列的那种中年。他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身姿却是意外的挺拔,更没有中年发福的啤酒肚,身材管理非常好。

    他的穿着再普通不过,一件白T恤都洗得有点垮形了,这个带着笑的老男人就像个好脾气的邻居,然而看见他的三个年轻人都僵硬了。

    严严将军。

    严盛平笑着冲他们点了下头:我休假,叫叔叔就好。

    难得这么热闹,这小子居然赖床?他看了眼魏延川紧闭的房门,伸手握住门把一旋就解了锁魏延川当然不敢不给亲爹开房门的权限。

    谁?迷迷糊糊的魏延川意识到有人进了房间,皱着眉头扒开眼皮,看见人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清醒了,爸?

    魏延川从床上坐起来,躺得太久又起身太快,他脑袋懵了下,不得不闭了下眼睛缓解突如其来的眩晕:你怎么来了?

    严盛平年纪大了,不再适合冲在一线,休假的审批相对要宽松些:难得休个假,当然是看看老婆看看儿子了。

    但他休假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就在休息,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魏延川掀被子起床,絮叨着很日常的话题:你什么时候到的,吃饭了吗?

    魏延川和自己老爸相处融洽自然,外面三个人可就没这么放松了。

    尤其是当严盛平抓住魏延川胳膊,问他裹着绷带的手怎么了时,龚正脸色都变了。

    被抓的两个术士正在八组关着,虽然理论上严盛平管不到他,但龚正还是觉得压力山大。

    魏延川抽回胳膊:就他含糊的回答,受了个伤呗。

    他这么回答的时候,偷偷冲外面摆了下手。

    龚正、楚瑜熟悉他这个动作,一人一边,架着赵樵声往客厅去。

    像魏延川这种年纪的男性,面对父母通常都是报喜不报忧。严盛平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准备和儿子好好聊聊,转身去关门,发现外面三个年轻人已经默不作声悄悄走了。

    严盛平看见了魏延川刚刚的小动作,这场景似曾相识。魏延川比龚正、楚瑜大三岁,小时候一直是他带头,领着两个小的到处疯。大概是因为混血的缘故,魏延川打小就聪明,各种奇奇怪怪的点子非常吸引小朋友,但对于大人来说,他完全就是皮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

    他倒也有担当,被大人训的时候总会记得护着两个小的,有时候两个小的玩野了,闹出幺蛾子,魏延川也肯给他们背锅。他摆手的动作从小到大就只有一个含义你们先溜,我殿后,久而久之,两个小的死粘他,觉得魏延川说什么都是对的。

    一转眼这么多年,魏延川殿后的习惯带到了工程队,救了好多人的命,也差不多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而龚正和楚瑜对他的信任与维护一直都还和小时候一样。

    严平盛一时间又是生气又是感慨,再次拉过魏延川的胳膊:烧伤绷带被浇圣水了?现在还痛吗?

    魏延川观察了下严盛平的表情,斟酌用词:有一点。

    无形的能量波从严平盛握着魏延川胳膊的那只手上发散出去,作用于精神或者神经的精神力异能有效的隔绝了痛感,魏延川舒服的叹气:这待遇,太高杆了。

    房门一关,在走廊上笑眯眯的严平盛表情淡了,立刻就变得严肃到能吓哭小孩,他不为所动的问:谁伤的你?

    魏延川看他一眼,正经起来后,年轻人的表情和他父亲的非常相似:清洁派。他问,你不是特地派了楚瑜过来吗?

    我让楚瑜过来,是因为你在环道上被人袭击了,那时候还没猎人协会什么事,清洁派也还没暴露。严盛平虽然是坐在床沿上,但身上的气场一点不弱,两手在一边膝盖上合拢,挺直了背简直就像坐在高级别的会场上一样。

    龚正什么都没查到,我让我线上的人去查,也是什么没能查出来。监控、后台系统,一切正常,能做到这样的势力能量该有多大?他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对付你,你又是该有多重要?

    甚至连严盛平自己都想不明白,魏延川真有这个价值吗?

    然而再怎么想不明白,那也是他儿子,严盛平脸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其实已经愤怒到没边了。他在那个位置,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把楚瑜调到VT79花了好些功夫,而在那段时间里,魏延川又出事了。

    严盛平索性自己过来。

    你好好想想,你最近做什么特别的事了?

    清洁派是一直存在的,从工程队的情况来看,激进派很早之前就开始动手了,他们突然开始大张旗鼓的针对魏延川,肯定是有缘由的。

    你那个论文,在包塞特斯拿了个最高奖的,讲的到底是什么?

    最高奖?魏延川只知道自己获奖了,但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反正根据专业分类,获奖范围是确定的,准备的感谢词哪一个都能套得上,主办方肯定还是要把惊喜留到最后,一贯的套路。

    专业性的论文在外行看来就是天书,而且超级长。就算是严盛平也没那个兴趣去啃他到底写了什么。

    还是地质勘探,反省五年前的事故。魏延川总结,在实验室里模拟了一些行之有效的处理方案。魏延川顿了一下,虽然我的立意是防止工程事故,但它确实也是安全开采源石的方案。

    源石在原生环境里是很不稳定的,魏延川一铲子下去直接炸了,现下开采源石都是用的爆破法,损耗率非常高,而且很多大型的源石矿是没法用这种办法开采的。

    至于为什么要开采源石,是因为它的武器化可行性已经被论证了。

    实验室模拟出来的结论,要放到现实里实践了才能有说服力,所以最高奖不应该给我,除非

    严平盛闭了下眼睛:除非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实践了。

    魏延川接下去:而且发现行之有效。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议会想让我回工程队就说得通了。从理论到实践再到技术真正落地,肯定是要经过一轮轮修正的,理论的提出者肯定得在项目组里。

    魏延川拢着一边手腕:清洁派就那么不想看到源石武器的出现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天南星不要半夏的地雷~

    ('?') 的手榴弹~

    第48章

    他们当然不愿意。严盛平说, 不管清洁派内部的成员在多么关键的岗位,有多大的能量, 对于严控的资源, 他们能动手脚的范围也非常有限。

    源石的确存在外泄的问题, 但对于总量来说,这一点点的外泄是微不足道的。

    源石武器一旦研发成功, 议会的统治将更加稳固, 多种族融合的社会体系也就更加稳定,这对清洁派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他们很难再撼动当下的框架, 让更多的人认同他们的理念。

    相反, 如果他们将可能性扼杀在源头处,不仅能延缓源石武器出现的时间, 更能释放出这样的信息他们是非常有能力的。

    魏延川摇头笑:我就是被棒打的出头鸟了呗。

    严盛平点头:所以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我陪你一起去包塞特斯。

    魏延川看他,等他的下文。

    我快退休了,在社会上的名声也还算可以,你妈那边形式也稳定了, 我们一直在找机会公布你和我的关系。

    公布的是严盛平和魏延川的父子关系,他的母亲仍藏在迷雾之中。

    清洁派的出现也算是个刺激吧。严盛平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既然已经瞒不下去了,还是我们先来好,也能占据主动权。

    魏延川看着自己的父亲,问了这么个问题:我的体检结果是不是很糟糕?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 他的体检报告该出来了,但魏延川迟迟没有拿到。

    严盛平其实在话里偷换了一个概念。清洁派的重点在于魏延川是混血,而不是他是严盛平的儿子。

    严将军快退休了,和每一个退休老头儿一样,向往着天伦之乐,他几十年没好好休过假,为什么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借休假的名义到魏延川身边来给他撑腰?魏延川从呱呱落地到现在,又不是只遇到了这么一件事。

    无非是因为老父亲发现,这说不定是他能为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严盛平叹气,从终端上传了份文件给魏延川:你到临界点了。他传给魏延川的,果然是体检报告。

    魏延川笑了: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临界点是转化过程中的分界线,迈过去了,就彻底成为某一种族,迈不过去,就是一个死字。

    这一阶段全看个人,医生唯一能给出的建议无非是:保持心情愉快,不要有太大压力。

    严平盛问:外面那个小伙子,我不认识的那个,他路都走不了,是被你搞得吗?

    魏延川的表情一言难尽:你想太多了。

    严盛平的下一个问题很正常:他是谁?

    赵樵声,就是那个把我从地底下救出来的人。魏延川没打算介绍太多,你陪我去包塞特斯,然后呢?

    我给你颁奖。

    魏延川:然后你再公布我们的父子关系?你就不怕别人说这个奖有内幕?

    我连你写的是什么都看不懂,怎么个内幕法?我不是说了我的名声还不错吗?真要掐架,我也是有粉丝的,我不信你没有。魏延川在他的专业里早就是个名人了,多年积累下,他才有了现在的成就,最高奖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是说你的成就都是我黑幕给你的?

    当然不是。魏延川低头笑,我做做心理准备总算是能叫爸爸了啊。

    一如严盛平把儿子当个宝,为他的成绩而自豪,魏延川同样为自己的父母骄傲。

    魏延川一句话,居然说得严盛平眼眶发酸,他拍拍儿子的肩膀:手不痛了就再睡会儿,黑眼圈都出来了。

    严盛平站起身,在终端上点了什么,魏延川的卧室扩展成了一个套间。

    次空间本来就是空间折叠范畴内的技术,硬件足够,权限足够,次空间内便利店的布置当然也是可以更改的。

    严盛平进了另一个卧室:我也睡会儿,倒时差。

    魏延川听话的又睡了一觉,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一早。洗漱完后打着哈欠开门,看见严盛平在套间的客厅里做直播,吓得他立刻又把门关上了。

    然后他听见严盛平哈哈哈的笑:好了,今天就直播到这里,大家下回见。

    魏延川这才敢出去:早饭吃了吗?

    吃过了。严盛平揶揄道,你形象也不错啊,什么时候和我一起直播一次?

    魏延川:等颁奖的时候。包塞特斯的颁奖典礼肯定有直播,也肯定会上新闻,特别是严将军颁奖的画面,绝对是会播出的,我们俩肯定会同框。

    严盛平点开电子快报,挥手示意魏延川该干啥干啥:我就不出去了,免得你们不自在。

    魏延川点头:有什么事和我说一声,反正我都在。他想了想,还是强调了遍,VT79不太平,严将军你要离开便利店,千万要和我们说一声。

    严盛平笑:将军才不听小研究员的指挥。

    魏延川也笑:但爸爸得听儿子的话。

    严盛平:这个可以有。

    魏延川在二楼尽头的客厅里看见了楚瑜和赵樵声,两人正在看严盛平往期直播的录播。

    魏延川:你们看这个干什么?

    熟悉一下待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大佬。赵樵声看上去彻底恢复了,脸色不再泛白,嘴上的血痂却还是那么的醒目。魏延川想着,自己老爹会问出那种问题,恐怕不仅是因为赵樵声走路不利索一个原因。

    龚正呢?

    回八组了,在加紧审那两个术士。楚瑜回答,他很顺利的改了称呼,严叔叔来了,他压力大了不是一点两点。

    我估计审不出什么了。魏延川睡了快两天,不知道是饿过头了还是因为躺着没消耗,也不怎么饿。但这么长时间没进食,总该吃点东西,于是他点了碗粥。

    对了,换绷带。严盛平在,赵樵声不敢敲门,不过没忘了赵渔鸣走之前说的事,已经超过24小时了。

    魏延川把手伸了过去。

    精神力异能仍作用于他的伤口,绷带揭开的时候,魏延川没感觉到痛。可不痛不代表伤不存在,被圣水灼伤的手臂恢复得极慢,看上去仍是触目惊心的严重。

    绷带换好,魏延川一碗粥也喝完了:我爸说和我们一起去包塞特斯,订的票可以退了,一起蹭他的专用飞船。

    严盛平做星际航行,如果搭乘普通飞船,不仅是对他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其他人生命安全的不负责。

    另外两人当然没有异议,但当然也都觉得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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