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当皇子妃——宸砸(26)
王爷要当皇子妃 作者:宸砸
&王爷要当皇子妃——宸砸(26)
他声音一出,客栈里所有的人都把视线转了过去。
只见说话的那人微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十分细心的切着烤肉,又轻轻的放到对面白衣公子的碗中。
那魁梧大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们忙活了一天,可都还空着肚子,早被烤肉的香味馋的不行了。
此刻见了那桌上的烤肉,顿时坐不住了,扬声道:小兄弟,念在我们都是中原人,我才没把你请出客栈,你要是还想坐在这儿,把你桌上的烤肉给我,我便让伙计把他端着的还给你,如何?
那桌上的烤肉,可是足足半只羊!
当然可以,那就请军爷先付钱吧!
魁梧大汉面色一僵,你问我要钱?
苍翊悠悠道:当然要付钱,先吃再结账是客栈的规矩,我的规矩,是先付钱再上菜。
大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暗骂了一声不识抬举,又对其他人道:你们几个,去把羊肉端过来。
其他几个面面相觑,不敢动作。
大汉又吼道:干什么!你们想违抗军令?
被他呵斥,有几个人犹豫着站了起来。
苍翊也跟着起身,拿了布巾擦了擦手,又从伙计手里端了肉,打发伙计回了后厨,才把切好的酱肉递到南宫若尘面前:北疆特有的酱肉,尝尝。
他的反应太过平静,让站起来的几个人又停止了动作。
你是军中校尉?看了看大汉的军服,苍翊问。
他一眼认出自己的官职,让魁梧大汉眸色微沉:你是何人?
苍翊凤眸微眯:你不认得我?
大汉皱眉:我为何要认得你?
话虽然生硬,但态度却不敢像之前那样强势。
苍翊笑了笑道:不认识就好。
不认识,就说明他在离洛军营的位置,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那名大汉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忽然见站在他身前的人一抬手,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中,手掌翻开,上挑猛的一划,他还来不及躲开,眼前已经有血色溅入了他的视野。
客栈中一声惨叫,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大汉,左手腕已经被挑断了手筋,虚弱的垂着,血流不止。
第50章 密旨
众人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慑住了, 和那位校尉坐在同一桌的人更是直接站了起来,纷纷拔出了腰间佩剑,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后厨门口, 有伙计扒在门边瞅了一眼, 又迅速躲回去了。
客栈中只有那位白衣公子,依旧坐在客栈角落里, 优雅的吃着新端上来的酱肉。
苍翊不紧不慢的收回匕首, 从袖中取了一块绣帕擦了擦匕首上沾上的血,淡淡道:素闻武安侯治下严明,如今看来, 圣人立于高处, 总有不能及之事,既然他管不到你们, 我便代他处理了也罢。
他说的云淡风轻,那魁梧大汉捂着手腕,浑身已经是冷汗涔涔。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止是这人对他们的态度,也因为这人刚刚展现出来的实力。
手起刀落,那道划破他手腕的劲风, 是这人用匕首凝聚内力划出来的。
他毫不怀疑这人要杀了他们所有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苍翊唇角微勾, 手中把玩着那把匕首,似乎没有解释的打算。
这时,靠近客栈门口一桌上的人动了,您您是翊王殿下?
翊王?
翊王怎么会在这里?
拔剑相对的人闻言一惊, 利剑纷纷回鞘,面面相觑不敢再有所动作。
坐在地上的校尉狼狈的爬起来,看着苍翊眼中充满了忌惮。
他正要请罪求饶,苍翊看了道出他身份的那人一眼,悠悠道:将此人逐出军中,永生不得再入伍为将,另外去将被你们赶走的人都请回来,此事本王便既往不咎,若是再让本王知道你们与北疆百姓为难,一律军法处置!
他的自称已经认了自己翊王的身份,还站在客栈中的人噤若寒蝉,片刻纷纷道是,逃一般的出了客栈。
只留那魁梧大汉独自站在苍翊面前,仔细看腿都有些打颤。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要本王请你出去吗!苍翊斜睨他一眼。
那人愣了愣,立即俯首道:谢谢翊王殿下不杀之恩!
看着那人跑了出去,苍翊才重新坐回了角落里。
南宫若尘放下碗筷,抬头看向他。
似是知道他想说什么,苍翊道:不是故意放过他,看他们满脸疲态,当是刚处理完城中琐事,都是背井离乡来到战场,虽然跋扈,但他到底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若是就这么杀了,恐让边疆将士寒心。
况且这种事,管得了一次,也永远不可能杜绝。
留人性命,也让其长一个教训,更能引起上位者警惕,让人更严谨一些。
他拿了桌上的酒瓶给自己斟了一杯,状似不经意的问:接下来想去哪儿?
南宫若尘薄唇微抿,答非所问:那个人怎么样了?
苍翊端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被看守在军中,两日狗押送回颐都,皇兄想亲自见见他。
南宫若尘又问:何人押送?
战事刚刚平息,武安侯需留在边境稳固边境秩序,而军中知晓苍离的手段且能完全信得过的,根本找不出一个人。
不是接下来想去哪儿,而是苍翊接下来只能去哪儿。
两辈子的恩怨,终于能够了结,任由苍离被人押送回去,他们不放心,也不甘心。
苍翊沉默了一会儿,抿了一口酒:那你呢?
南宫若尘沉吟:父皇密旨,召我回溧阳。
端酒的手蓦然攥紧,苍翊将酒盏放回桌上,没发出任何声响,里面的酒液却尽数撒了出来。
你明知道他是想利用你来实施报复,他将死,此时召你回去,你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吗?
若说之前因为他和苍翊走的太近,启晟帝对他最为忌惮,也最为防备,在接连几次被下暗手之后,因南宫若尘远赴边境不可能为之,他与离洛的联系就成了启晟帝报复幕后之人最大的倚仗。
他想利用南宫若尘,利用苍翊,利用离洛,来达到他报仇的目的。
所以密旨传召,要给他的必然是帝王之位。
那是权利的顶端,也是众矢之的。
身为月华的国君,他一刻也没有为自己的臣民想过,在生命的最后,也只想要掀起纷争,来达到自己偏执不甘心的目的。
苍翊越想越气,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只纤白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南宫若尘道:我回去不是为了皇位。
小麒还在溧阳。凌云也在。
他若是不回去,左麒就会成为人质。
苍翊不满道:我留了言冥在溧阳,他可以
他可以把人带出来,但他不会去做。
想到那人我行我素不服管束,苍翊顿感头疼。
回去一定让皇兄换了这个暗卫统领!
他幽幽的看了南宫若尘一眼,最终是叹了口气。
南宫若尘抿笑:走吧。
再不走,从客栈里出去的士兵该请了人赶过来了,毕竟他们可是偷偷从军中出来的。
两人相携出了客栈,藏在后厨的伙计快步跟出来,直到两个人的身影走远了,才回到后厨去知会老板娘。
边境新的领土已被划入中原,渐渐的也将和中原同化,两人离开边境之后,在一处山谷分道,苍翊回了军营,而南宫若尘,将策马赶回溧阳。
而他回去所为的少年,此时正面临着攸关他人身安全的严峻的事。
近几日,他为给启晟帝续命,每日殚精竭虑,不仅要吊着病人的一口气,还得防着出宫时很多的暗杀,筋疲力竭之后,回到府中才能安心休息片刻。
可这几天他休息的时候,总觉得半夜有人爬上了他的床。
有时候翻身突然遇到了障碍,有时候像被人压着喘不过气来,他睡得昏沉不愿意睁眼,实在忍受不了之后,翻身起来一看,床上床头床下,除了一只毛茸茸的灵狐,哪里有人的影子?
他想他一定是被一个很厉害的刺客给盯上了,要不然他就是撞鬼了!
几经磋磨之后,少年决定熬夜把刺客抓住。
子时三刻,府中烛火都已经熄了,只有柔和的月光透过缕空的窗户照进来,床上少年侧身而卧,放在胸前的双手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床头摆了几瓶剧毒的毒、药,少年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屏息凝神,严阵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论文使人头秃(▔□▔)
第51章 中蛊
左麒连续几日没有睡好, 刚开始还能坚持,渐渐的开始困得不行, 府外打更的都已经没声好久了, 他的房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该是不会来了吧?
少年打了个哈欠, 开始昏昏欲睡。
精神一放松,手也跟着放松, 握着的匕首也就不那么紧了, 就在他即将睡沉的时候,不远处的房门一声轻微的声响,门口多了一道人影。
他像前几日一样没发出任何声音走到床前,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和前几天来的时候看到的不同, 今天少年的睡相很规矩,没有踢开被子, 也没有睡的四仰八翻,他侧身朝里侧把自己蜷成一团,看起来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站在床边的人,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紧挨着少年侧躺的位置躺了下来,像之前一样, 轻轻把人圈进了怀里。
在身体被圈住的一瞬间,左麒在梦中一个激灵,骤然睁眼,察觉到身后果然多了一个人, 心中大震,迅速翻身坐起:什么人!
他下意识去摸已经不知道去哪儿的匕首,殊不知来刺杀的人比他还要震惊,见人醒着,毫不留恋的就要逃走。
想跑?
少年一惊,双手凝了内力用力一挥,只见还没逃到门边的人身体一震,一声闷哼之后,突然跪倒在地。
没躲?
左麒愕了一瞬,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小心翼翼的跳下床,绕到刺客身前,借着月光看清了垂头跪在地上的人。
凌云?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依旧低着头,喘息很粗重。
怎么是你啊?左麒突然蹲下来,想要去扶他,恰逢那人抬眼,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不是凌云是谁?
少年顿时打消了所有顾虑,伸手去扶他:你,你没事吧?
他刚刚那一掌虽然用足了力,但他是想活捉的,并没有下死手,想来应该不会连站都站不起来。
凌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左麒松了口气:你说你半夜进我房间干什么?也不出声,我还以为是刺客又来了
说着他话音一顿,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你你爬我床上干什么?
猝不及防红了脸。
他醒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腰是被人圈着的,那人是凌云的话,就算是为了保护他或是找他有事,也不该躺到他的床上去。
你
凌云身体一僵,依旧没有说话,撑着身体站起来,似乎想要离开。
你等会儿。少年突然拽住他,握住他的手的时候又是一愣:你手怎么这么烫?你生病了?
他跟着站起来,到凌云面前想要摸他的额头,又被拽住了手。
小公子
他声音明显不对,呼吸急促,脸都红透了。
喂,你在发烧啊,你先松开我。
他要给人拿脉,手又被抓着腾不开,感受着这人手心里滚烫的温度,如果凌云一开始就生了病,他再打他那一掌,不是雪上加霜吗?
两个人站在月光底下,少年脸上的愧疚,担忧,急切,就算是背对着门外的光都可以看的真切,凌云心中躁动,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忽然拉开少年的手,拉近了少年的身体,低头亲了上去。
唇上有些干涩,但很快就变得湿润柔软。
生涩的吻,生涩的人,只知道在唇上碾磨,浑身的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却是越烧越旺,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左麒愣住了,身体僵硬的像一块石板。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任由那人在自己的唇上蹭了半天,终于在某个滚烫湿滑的东西滑进嘴里时,浑身一颤,用力把人推开。
可抱住他的人不撒手,想退没退开的结果就是脚底一滑,他向后仰倒,另一人也跟着倒了。
意料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有人托住了他的头。
凌云压在他的身上,呼吸紊乱。
月光从侧面照进两人之间,左麒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半边极度隐忍的侧脸。
对不起。凌云说。
左麒再懵也能看出他现在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凌云摇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就忍不住想靠近他,想亲近他。
尤其是被他这种不掩关切的目光盯着,心里的欲望就像滚烫的水又添了一把火,烧的沸腾不止。
他又一次低下头去。
摔倒的一下,意识被摔的清醒了一些,却依旧不能彻底的醒过来,又不敢再对他做出什么,只能在他脸上难熬的磨蹭。
左麒无力的蹬着腿,被压的动弹不得。
脸上的触感太折磨人了,他忍无可忍的偏头:你别压着我!
你你别蹭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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