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重生以后(GL)——游鲲(127)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GL) 作者:游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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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热血,一颗侠心,我辈修士当如是。
结界之外,长凌抱臂,看着下方许多珍馐,舔了舔嘴角,洞庭,我忍不住了!
他扭扭头,蝠翼以极快的速度扩张,振翅之时,激起惊雷骤雨。
洞庭道:让小兵上去探路,你们呆在后面,不要受伤。
长凌不屑,哈哈大笑,扇动巨大的翅膀,往结界冲去,我可不像你一样婆妈。
眨眼之间,飓风大作,浓黑的魔气有若浩浩江河,往结界扑去。
金光一闪,长凌被结界反震,吐出口血,反而愈发兴奋,一次又一次攻击结界。
余尺素将轮回镜置于膝上,取出白玉箫,退到我身后。
箫声穿透阴云,长凌掏掏耳朵,小雀儿叫得真好听,就是声音太小。
周围的魔物闻言,也大笑起来,结界不停晃动,岌岌可危。
一个千寒宫弟子也拿出玉箫,站在余尺素身前,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弟子站了起来,没有退却,没有畏缩,挡在余尺素之前。
一人的箫声虽小,但凝结所有修士之力的箫声,声震九天,穿透天地!
长凌面色变得阴沉,就连化神的他,也受音杀的影响,脑内一阵剧痛,更别提这些魔物了。
许多魔物们捂住耳朵,发出痛苦的嚎叫,口鼻不断涌出血来。
千寒宫广场之上,银光烁烁,少女们手执玉箫,衣袂飘扬,宛若天人。
箫声凝成一轮孤月,明亮月华所到之处,修为略低的魔物顿时化为脓血,惨叫声接连响起,却盖不过这凄艳绝伦的箫音。
廿十四桥明月夜,玉人无处不吹箫。
一滴又一滴血顺着白玉箫落下,滴在地上,像是柔润的春雨,和在箫音里。
孤月忽然光芒大盛,化作一把弯刀,刺穿重云,朝长凌劈去。
长凌本不屑一顾,不想躲避,待弯刀近至眼前时,心中忽生畏惧,侧身一闪,魔血喷薄而出,半截翅膀应声而落,没过多久,新生的翅膀顺着断骨长了出来。
余尺素指尖颤抖,面上浮现绝望,也许只能以身殉阵
但高高在上的魔物,也不再如以往一般狂妄自大,眉头微皱,竟生一股怯意。
明明如蝼蚁一般,却可以迸发出这样强大的力量,长凌眼中杀意一闪,这些修士,必死!
他长啸一声,滚滚魔气势不可挡地扑至,在结界上击杀出数道裂缝。
为何还要执着与我为敌呢?鸣鸾?魔君玉手纤纤,拨开眼前一片镜片,举步踏入另一片光阴中。
方至其中,一把艳刀呼啸而至。
她举起手,夹住无双,微笑道:你我本属同道,为何在此对敌?
佩玉脸色沉凝,一言不发。
本想孤注一掷,把魔君封入轮回镜中,但半面残镜,难以承受魔君巨大的力量,或许整面镜子也只能困住她片刻。
若说时间如长河,缓慢却无法阻挡地往前流去,那此时她们所处之地,便是时间的逆流,是时间发生错乱的地方。
轮回镜碎裂,形成许多如光阴湖那样的地方。孤山那些贸然进入光阴湖试探的弟子,多被永远困在了逆流之中。
但魔君力量横绝,区区光阴之力,困不住她。
何必挣扎呢?魔君眼底闪烁着光,总归你们会输的,若乖乖臣服,我会考虑不杀你。
佩玉将真气注入无双,刀上瞬间腾起金红的火焰,人间不会输的。
嗯?魔君松开手,双臂张开,红袍扬起,你也做过魔君,知道修士有多脆弱,随手就能碾成碎片,上天生我魔族,就是为了让我们统御宇内,成为这天地之主!
佩玉握紧无双,长刀划过魔气,不,你错了,无论魔有多强,你们永远不会赢。
魔君脚步一顿,漫不经心地一挥袖,是吗?
佩玉身子疾退,无双撑着地面,摩擦声高亢尖锐,在地上划出一道深长的剑痕,才勉强站稳。嘴角血迹蜿蜒,她却笑了,你们没有信念,再强大,也不会赢。
魔君歪头,信念,那是什么?
佩玉冷笑,举起了刀,无双刀意拔地而起,气势恢宏如山,裂地穿云,朝魔君扑去。
像圣人泛舟海上,像道祖骑牛出关,像巨子呕血著书,像世尊割肉饲鹰。
是血迹斑斑颓然倒地的九死刀,是伫立在海上聆听潮起潮落的见贤阁,是每一个修士舍生取义的慷慨瞬间,是一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
信念是什么?魔君喃喃。
无双已至身前,温度骤升,烈烈火焰中,佩玉说:是我要杀了你。
第171章 弹指永恒
魔君不会明白人的情感,却不由自主觉得好奇。
火焰烧掉她的半面红袖,星火化作灰烬,飘散在空中。
点点萤火的光从眼前飘过,魔君往后一倒,跌入另一片光阴里。
深黑的湖水泛起涟漪,随着一声巨响,一道水龙冲云直上,水花四溅。
两人从天空跌落,又从水面冲出,在不同的时空跳跃。
腾腾火焰包裹住她们,时不时蹿出火星,像流星飞掠。
我不懂。魔君神态茫然,她活了太久,但不懂的事情太多了。
她是个好奇的人,有着丰富的好奇心,信念是要坚持的事情吗?可你我本属同道,为何你的信念是杀了我呢?
汗水不断从额上滚落,佩玉紧抿着唇,以雷霆之势斩出三刀,一刀比一刀快。
热息吹面,但却连刀影都看不见。
啊,魔君抬起手,看着只剩一块布的袖子,无奈道:我的衣服,你要赔我啊。
无双眨眼便至,火焰轰然爆出。
于是袖子上最后的一块布也被烧没了,露出雪白如藕的手臂。
魔君叹口气,小孩子还是不要玩火了。
她伸出手,握住了无双刀,刀上火焰在瞬间熄灭,一丝血线顺着玉臂淌下。
魔君咦了一声,似乎对有东西能伤她十分惊讶。
看上去纤弱无力的手,却如铁钳一般,紧紧制住无双,任佩玉如何驱动灵力,皆如泥入大海。
你也做过魔君,我以为你是最明白我的人。魔君说着,眉眼低垂,透出一些寥落,难道生而为魔,就是十恶不赦的罪过吗?
佩玉微眯起眼,刀身上血线轰然亮起,粲然如火。
魔君感受到炽热,不由自主松手,皱眉望着她。
她们此时站在一座山峰上,头顶是一轮残月。
夜风浩荡,吹得衣袍猎猎。
佩玉握住刀,没有再度攻上。
魔君坐在崖边,抬头望着月,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光了,太久了,都记不清到底多久。
她打了个弹指,冰凉的雪片悠悠飘落,冷月残雪,皑皑群山。
你过来,一起喝杯酒,魔君热情邀请。
佩玉无动于衷,只是极轻地皱了下眉毛。
魔君叹气,好歹我也是万魔之主,给个面子行不行?
佩玉谨慎地看着她,半晌后,才慢慢坐下来,把刀横在膝上。
魔君自来熟地搭上她的肩,来,喝一杯。
佩玉身子微僵,请自重。
魔君很是无奈,给个面子嘛。
佩玉心想,能拖一会是一会,于是接过了酒杯,垂眸看着酒水粼粼,里面映着一轮残月。
手微一晃,月华被打碎,水面泛起涟漪。
魔君问:如果我不是魔君,你会杀了我吗?
佩玉反问:如果我不杀你,你会好好待着,不贻害苍生吗?
魔君笑了起来,也没有再说什么。
明月渐渐西沉,天光微曦,映出山麓连绵的轮廓。
魔君拍拍裙摆,站了起来。
佩玉立马跳至数步外,抽出了无双,寒刃折射出明亮的白光。
魔君抬手挡住刀光,苦笑:你也未免太给面子了,说真的,一开始看见你的时候,我挺开心的,做个朋友怎么样?
佩玉缓缓摇头,我的刀不会指向朋友。
但她却不能不与魔君为敌,你我都知道,那股力量意味着什么。你现在神智还算清明,但十年后、百年后呢?受到魔气冲击呢?无论怎样,都会沦为一个嗜血杀戮的怪物。
无上的力量,一旦失控,便是苍生浩劫。
更何况,就算魔君不想与人间为敌,她的属下们,也会到处杀人放火。仙魔之间的矛盾,本就无可转圜。
好奇怪,魔君孤零零立在山崖上,明明我至高无上,却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
佩玉的表情有一刻的松动,若你能交出那股力量
魔君笑起来,交出?交给谁?你?她逼近一步,你想再变成鸣鸾?
佩玉垂着眼,面沉如水。
原来她的打算,就是先在魔窟打断柳环顾,如若真至绝路,她也可以吞噬那股力量,并在失控之前牺牲自己。就算如今已经万魔出世,只要她能夺过魔君的力量,便可阻止这场浩劫。
魔君挑了挑眉,可是你舍得吗?
佩玉怔怔,听到她的声音,竟然失了一会的神。
不知不觉间,魔君出现在她的身前,拍了拍她的肩,周围的景象瞬间改变。
待佩玉回过神来时,魔君已经不在身旁。
面前是一片广阔的芦苇荡,芦花如绒,飘在空中。
佩玉觉得眼熟,拨开苇丛,看见月下大江缓缓流淌,江上一叶扁舟。
她呼吸一滞,赶忙往芦苇中一钻。
舟上的两人齐齐回眸,只见芦苇轻颤,许多流萤飞起。
奇怪。
青衣少女问:怎么了?鸣鸾。
鸣鸾笑了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去看看。
她掠过水面,拨开苇丛,咫尺之处,佩玉瞪大了眼睛,神情紧张。
鸣鸾什么也没看见,皱起了眉,抬手从佩玉身上穿过去。
怀柏在舟上唤道:发现什么吗?
鸣鸾露出微笑,回到舟上,把她抱住,头靠在她的肩上,没有什么,也许是一只白鹭。
小舟摇了摇,怀柏也回头看了看,咦,你是不是变重了,怎么船吃水深了些?
鸣鸾压低了声音,我重不重,要不要再试一试?
怀柏面色一红,轻捶了她一下,你真的是,说正事吧,上次时陵只打到了第八层,长风不服,邀请我们再去试试,你想去吗?
鸣鸾干脆利落地拒绝,不想。
佩玉坐在舟尾,听两人说话,恍然明白过来这是时间的另一种可能。
她曾无数次想过,如果没有时陵,没有意外,鸣鸾和师尊最后到底是怎样的结局,魔君给她展示的,就是世事之中的如果。
时间犹如一条长河,过往之中衍生出无数条细碎的分支。
每一个决定,都会产生不同的分支。
鸣鸾忽然嘶了声,推开怀柏,双手抱住了头。
怀柏匆忙去扶,怎么声音截然而至,她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睛,还有透体而出的刀刃。
佩玉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看着怀柏软倒在地,鲜血很快流满了船舱。
不!!!鸣鸾瞪大眼睛,浑身颤抖,扑过去拉住怀柏冰冷的双手,江上瞬间翻滚的血雾,方圆百里之内生机断绝。
时空再一次发生变化。
佩玉再次回到那片芦苇丛中,这次在鸣鸾下船查看前,她就已掠过水面,跳到小舟上。
怀柏坐在小船上,赤足轻点水面,晃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佩玉走过去,静静地看着她。
这时的师尊还没经历过时陵,少年得志,眉间眼梢皆是飞扬的意气。
怀柏别过眼,忽然发现船板上突兀地出现一抹水痕,她奇怪地抬起头,下雨了吗?
佩玉眼圈泛红,情不自禁伸出手,轻抚上少女的眉眼。
她感受到了那柔暖的触感,但怀柏只觉春风拂面,低笑着说了句:好暖的风。
紧接着鸣鸾体内的力量再次失控,只是这次在千钧一发之际,佩玉拉开了怀柏。
鸣鸾双目赤红,紧抱着头,看上去痛苦无比。
怀柏脸色惨白,你怎么样了?
杀了我、杀了我,鸣鸾痛苦低喃,眼前的一切都弥漫上血色,魔纹从手臂到脸上,一一爆开。
忽然她拿起了无双,义无反顾地刺穿自己的魔元,鲜血喷涌而出。
怀柏不可置信地张大眼,跪倒在地,呆了半晌,她举起云中,横上自己的颈项。
佩玉立在船头,面色如雪,过了会,周围的一切开始坍塌。
魔君的声音自天际传来,你想再变成鸣鸾吗?
佩玉低声道:我不是鸣鸾,我和她不一样。
魔君轻轻笑了声,天旋地转,景物又在飞快变化,刚刚让你看了过去,现在带你去看看未来。
守闲峰,花枝染血,青石板上血迹斑斑。赵简一等人的尸首倒在山道上。
怀柏手执着剑,剑尖不断颤动,佩玉,不要这样,求你。
对面的少女眼睛殷红,流出血来,喉间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小柏!景仪突然出现。
佩玉偏过头,猛地蹿了过去,艳刀挥出刹那,她的身子一僵。
云中破体而出,把她钉在了树上。
怀柏跪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
东海七城,霁月打着纸伞,与柳环顾一起在伞下看杏花。
白衣少女从雨中缓缓走来,衣摆上点点泥水。
柳环顾折下一枝杏花,笑着招手:妹妹,过来看花。
少女脚步加快,清寒的刀光一闪,鲜血在雨水中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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