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生我收了——入沐三分(44)
这个医生我收了 作者:入沐三分
&这个医生我收了——入沐三分(44)
没用?
他还没用过呢?
路野连忙抬手制止道:等等
严彧挑眉看着他。
路野先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对不起老妈,嚅动嘴唇说道:这毕竟是咱妈送给我们的搬家礼物,你把它扔了,多伤咱妈的心意啊,你说是不是?
严彧盯着手里的盒子看了两眼,想了想说:你说地好像有点道理,那不扔了还给伯母吧,实话跟她说我们用不到。
操,严彧真够狠的!
路野指着那盒子,咬牙切齿道:这他妈是我花了好几万块钱找代购从国外买的,你不准扔也不准给我妈!
演够了的严彧倏地笑出了声,一副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将盒子原封不动地放回了柜子里。
路野恍然大悟,瞪着眼骂道:严彧!你他妈居然诈我!
严彧坦然地笑:可你上当了。
路野气鼓鼓道:我不要了,你扔了吧!然后拉开门,坐到了外面的沙发里。
很明显又是一副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表情。
严彧笑着走过去,喊他:路路。
路野脸一拉,头一偏,不理严彧。
严彧干脆坐到路野旁边,伸出食指戳了下他:真生气了?
路野:没有,我不生气,我沉思。
严彧推了推眼镜问道:沉思什么呢?
不告诉你。
严彧突然不说话了。
路野不好转头看他,只能拿余光往旁边瞟。
婚礼的那天晚上,严彧启唇,沉沉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穿给我看吧。
路野是那种得了便宜从来不知道卖乖的人,他心下一喜,转头就问严彧:你也觉得挺刺激的是吧?
严彧掩饰性地干咳一声道:我担心我到时候放不开配合不了你。
没事儿,路野挑了下严彧的下巴说,我教你,我说一句,你跟着做一句。
晚些时候,路野和严彧去主楼吃饭,严彧刚走到门口,就被萧女士一把抓住,拿着一本像板砖重的大册子,翻给严彧看:严严,你快来帮伯母看看,婚礼上面你想用粉的玫瑰还是红色的玫瑰?
萧女士知道路野和严彧决定领证办婚礼的当天,高兴地一晚上没睡着,大半夜拉着老公起来看婚礼策划公司,可想而知,第二天路总顶着两浓重的黑眼圈去公司上班。
严彧礼貌地笑了笑,将选择选移交给了路野:伯母,要不您问问路路,他比我更有主意。
这事怎么能问他,萧女士又翻了一页册子说,他懂什么,我们俩才懂。
严彧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萧伯母就把他划到了他也懂的阵营,他无奈地一指:要不就选大红色的玫瑰花吧,吉利又喜庆。
这句话就像给了萧女士一个巨大的灵感,她啪地一声关上册子,煞有介事道:看吧,我就说只有我俩懂这些。
严彧本以为这事就算完了,谁知道接下来吃饭,萧伯母边吃饭边提问,半点空隙都不给,问来问去,都是有关婚礼上的每个细节。
婚礼请柬呢?你喜欢简单点还是花哨点?
简单点。
西装呢?是一白一黑好,还是全白?
一白一黑,我黑路路白。
婚礼上的酒呢?选红酒还是茅台?
今晚吃饭路父不在,萧女士再这么无止境地问下去,路野担心自己的男朋友不能吃上两口热乎饭,他出声阻止道:妈,婚礼要等严彧在洛杉矶学校的手续全部办完,最早都是一个月后的事,您现在就开始计划,未免太早了吧。
萧女士翻了巨大的白眼:一个月的时间,造小人都能造出来了,你还嫌早,你老娘我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此话一出,对面的严彧生生被一块小虾仁呛了喉咙,他拿起桌上的餐布,捂住咳嗽。
路野忙不迭顺着他的背,关心问道:没事吧?
没等严彧恢复,萧女士眼睛放光,激动地问道:宝贝大儿媳,你们该不会真的给我造出小人了吧?
这话路野都听不下去了,他无奈喊道:妈,严彧是男人,怎么生孩子?
萧女士喝了一口汤,讪讪道:我开个玩笑嘛。
开玩笑是真,但萧女士想要抱白胖的孙子也是真。
当天晚上,俩人在浴缸里弄了一次后,路野筋疲力尽,他干脆赖在了浴缸里不肯出去,严彧只好圈着他一起泡在里面。
背后是严彧温热结实的胸膛,有为他搏动的心跳声,昏昏欲睡之际,路野听到严彧突然对他说:路路,我们找人代孕吧,现在医学技术很发达,用你的用我的都可以。
路野扭过头看他,开口嗓子是用力嘶喊过后的喑哑:是因为下午我妈说的话吗?
严彧不置可否。
我不喜欢小孩子,路野道,一辈子那么短,两人世界都过不够,为什么还要弄了跟我一样头疼的小混蛋出来惹人烦。
可伯母
路野蹭了蹭他的脸颊,轻声道:她会明白的。
三天后,俩人飞往芬兰领证。
头等舱内,路野全副武装,戴着鸭舌帽加巨大的黑超眼镜,派头相当足,严彧同样如此,没办法,最近那部明星素人一起参加的真人秀《同居相对论》播出了,制片方很聪明,剪去了韩彬和周昇的画面,令人意外的是,节目一经播出,反响热烈,江滨和舒夕,严彧和路野,两对cp火遍了大江南北。
原本严彧还在为网友们开始逐渐淡忘他感到轻松,没想到因为一个真人秀节目,他再次火了一把,这次还是和男朋友一起,盐卤cp到处营业,更有人传出他们已经在国外领证的消息。
脚下的城市慢慢变小,飞机穿过云层,不远处有一道绚烂的彩虹,路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严彧侧脸的照片,不愧是手机里有一千张自拍照的男明星,无论是照片的光感或者构图,堪称大师级别的完美。
严彧若有所感,闭着眼问他:你干嘛拍我?
路野笑着凑近回答:因为我高兴。马上他们就要成为合法的夫夫。
飞机上的那张照片被路野放在了微博草稿箱,他打算晚点领完证,发条微博庆祝一下自己荣幸成为已婚男士。
编辑好微博,他关上手机,重新将右手挤进严彧温热干燥的手掌心里,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当下和爱人在一起的宁静。
再也不用着急,因为你已经牢牢握住他的手了。
(完)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非常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大家的每条评论我都会看,每个老id我都认识,再次鞠躬以表谢意!
相信我,严医生和路路会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一直幸福生活下去~
后面还有点番外。
下本应该是开电竞甜文《A他!》教练攻X青训生受,欢迎新老读者来玩呀~
第65章 番外
两人原本的计划是三天两夜芬兰游,逛城堡, 看北极熊, 追逐极光,把浪漫的事全做一遍, 但怎料事出有变, 他们领完证的第二天一大早, 路野接到国内经纪人的电话,《最后一个律师》提前开拍, 让路野搭最早一班的飞机立刻回来, 因为工作的原因,俩人还没能在芬兰待足48小时, 可惜了后面订的玻璃冰屋酒店和极地桑拿vip套餐。
回国的飞机上, 巨大的黑超都遮不住路野满脸的不爽。
严彧轻轻拍了下路野鸭舌帽的帽檐,笑着对他说:没关系, 下次再来。
路野小少爷脾气发作,瓮声瓮气道: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好不好,严彧问道,以后每年的结婚纪念日我们都出去旅游。
好,路野咧嘴笑了笑, 但高兴的情绪没能维持一分钟,路野转念想到,以后他要拍戏,忙起来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他努努嘴, 忧愁道:可是我拍戏很忙,不知道能不能陪你一起过结婚纪念日。
没事儿,严彧安慰他说,你人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过纪念日。
飞机穿过轻飘飘的云层,路野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五指摊平,掌心向上。
严彧跟着笑了下,毫不犹豫地覆上去,随后五指从对方的指缝中插|入,紧紧交握在一起。
当天晚上落地,路野被经纪人直接从机场接去剧组,而严彧则回了一趟自己家。
严彧到家的时候,没想到洛言也在他家。
自从上次团年饭后,他和洛言再也没有联系过,一直以来,他对洛言这个表弟,宽容大方,甚至有时候可以称地上宠爱有加,唯独这次,他做不到好脾气。后来几天,洛言时不时给他发过几条道歉的微信,感情真挚,认错诚恳,严彧每条都看了,但每条都没回复,积攒地碍眼时,干脆把所有的消息删了。
有好几次,若不是因为他念着他和路野的第一次见面,全托了洛言安排的饭局,他差点想把洛言的微信直接拉入黑名单。
洛言好久没见表哥,心里戚戚然,小心翼翼叫了一声:表哥。
严彧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应声。
客厅里只有严父和洛言,严父当然清楚自己的儿子在计较什么,他大方地化解尴尬:哦,小言来给我们两老送话剧的门票,你妈在厨房做饭,待会儿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个饭。
洛言的父亲在市话剧院工作,严彧的父母都是资深戏迷,所以经常拖洛言的父亲搞几张话剧门票,今天凑巧,严彧回家,正好碰上洛言来给严父严母送票。
严彧不好拂父亲的面子,他淡淡嗯了一声说:我去厨房帮忙。
洛言在心里忧郁,看来表哥这次是真的不会理他了。
严彧拉开厨房的拉门,严母正在切黄牛肉丝,她偏头看了一眼门口,发现是儿子回来了,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开口却像例行公事似的:回来了。
嗯,严彧说,我刚从芬兰和路路领完证回国。
后面这一句是他故意提给母亲听的,想看看母亲的反应,其实他飞芬兰前一天就在微信的家群里发过消息。
严母拿刀的手顿了下,接着继续娴熟地切丝:小路呢?
他去剧组了。严彧说。
严母手上的动作不停,切好丝慢慢装盘:国外领证顺利吗?
严彧笑了:顺利。
婚礼呢?严母随口问道,定下来了吗?
严彧走到水池边,将池子里泡着的菠菜一根一根洗净挑择出来:还没,要等我在洛杉矶那边学校的手续全部办完。
严母放下刀,眉心紧皱:婚礼是大事,怎么能等你把所有事情做完说哪天就哪天?
严彧暗笑道:妈,你好像很急?
严母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心直口快了,她换了块黄牛肉继续切丝: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严彧哦了一声:应该在下个月,到时候我会通知您和我爸。
严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一股脑将心里的疑问抛了出来:婚礼策划公司找了吗?婚宴打算请多少人?酒店场地有提前看吗?
妈,严彧笑着打断道,路路的妈妈萧伯母都帮我们订好了,细节也敲定过了。
严母这下坐不住了,虽然她还没能完全接受儿子要和路野结婚生活一辈子的事实,但她怎么能输面,她责备道: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让路路的妈妈一个人
严彧再次打断她:妈,你和爸,一个只知道写书和种花,一个只知道论文和品茶,专业的事当然交给专业的人做,而且伯母不是别人,是路路的妈妈,我相信她。
严母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到时候你们的婚礼定好了时间告诉我和你爸。
严彧没有回答好或者不好,他将洗好的菠菜递给他妈,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妈。
一顿饭吃完,严彧没和洛言说过一句话,洛言走之前,严父又当了一次和事佬,他让严彧亲自送洛言到楼下开车。
通往小区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里,洛言再次开口喊了一声:表哥。
严彧推着眼镜应了一声,态度依旧非常冷淡。
严彧家住地并不高,八楼到地下一楼停车场,两句话的工夫,洛言喊完表哥,还没能在心里琢磨出一套道歉的说辞,叮一声电梯已经平稳地落在了地下一楼停车场。
严彧率先走出去,边走边问:你车停在临时车区的哪个位置?
洛言心不在焉道:J区。
一走出去就是J区,严彧扫一眼,只有四辆临时车,哪辆都不是洛言的黑色奥迪,他转头问道:不在J区,你是不是记错位置了?
洛言反应过来:不是J区,应该是A区。
等严彧走到A区,发现只有一辆大众面包车,上面还写着XX快递。
严彧不想再同洛言在停车场里绕来绕去了,他干脆直接道:你说吧,我听着。
洛言缓缓地抬头,难以置信看着他表哥。
严彧:你不是一直想向我道歉吗?总得让我听完以后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洛言下意识地抠住夹克衫的拉链,这是他从小向他哥说道歉的习惯:哥,我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挺惹你烦的?
没有,严彧说,只是最近两次很烦。
洛言: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谈了恋爱就变了一个人,我身边的朋友也说我没有以前那么可爱善解人意了,但我为他付出了很多,我不想轻易放手。
严彧看了眼洛言抠住拉链的手,他说:洛言,不是你谈恋爱变了一个人,是你一直都这么自私,以前有我们宠着你,你没有体会过这种落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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