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总想干掉我(穿书 修真)——长左司(1
徒弟总想干掉我(穿书 修真) 作者:长左司
&徒弟总想干掉我(穿书 修真)——长左司(1
杜仲看得出来玄夜没动真格,不敢贸然上去帮忙。但顾清离不过才筑基,纵使玄夜让着他也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十招之后,玄夜似乎是不想再与他浪费时间,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领,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丢飞出去。
顾清离双手握住剑柄,将剑整个插入地面,却仍是倒滑出数米才停下。他立刻又蓄力冲上来,这次却只是被玄夜踹了一脚就砸回了地面。
玄夜又盯着地面上的顾清离看了片刻,随后不屑的嗤笑一声,似乎是发现了些什么,轻声呢喃道:本是同根生
他见已无人阻拦,一把把杜仲抓住夹在了腋下。杜仲反击几下,却如同挠痒,便放弃了,不再挣扎。
这是魔尊本尊,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得过的。魔尊会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门派为了麻烦不再上门,选择了直接抛弃他。
好自为之。
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转眼不见了踪迹。
顾清离仰面镶在地面中,目眦尽裂盯着玄夜远去的方向,面露恨色。
很久远的过去,他曾因为弱小丢掉了很多东西。他本以为如今他正在逐渐把自己的东西牢牢握在手心里,但他似乎又丢掉了属于他的东西,依旧是因为弱小,依然是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抢走属于我的东西?给我等着。
他额头青筋狂跳,咬着牙狠锤了一下地面。
忽的一道剑光冲天而起,似是要再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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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被夹着不敢乱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小动作都是纸老虎,现在只要保持乖巧就好。
眨眼之间对方已经不知道把他带到了哪里,玄夜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便有一声高昂的鸟鸣回应他,一只黑乎乎的巨鸟几息间出现在了眼前。
这巨鸟仔细一看正是曾在秘境中追过他们的那只,当时黑鸟上坐着的那个人恐怕就是玄夜了。杜仲犹豫片刻,问:你在秘境中追着我们不放,难不成就是想抓到我?
嗯。玄夜踏上鸟背后便搂住了杜仲,脑袋靠在他肩上蹭了蹭,轻声笑道,几年不见你长进了。
杜仲只觉得对方周身笼罩了层血煞气,每个衣角都带着股浓浓的血腥味,仿佛刚刚从血坛子里滚过一圈,这会又抱在了他身上。
他又一次被恶心到,却不敢表现出来。
我知道你厌恶我,惧怕我,不然也不会躲我这么多年。玄夜又说道,但我这么多年来最欣赏的人依然是你。
欣赏我?欣赏我快成个老头子了吗?
你别误会,穹机子那糟老头那么凶,我可没能耐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盯着他门派中的弟子不放。玄夜不等他回答就闷闷地笑了,只是巧合,我进去寻个东西,顺便吃了几个人,没想到居然就撞见你了。
杜仲见他把吃了门派内那么多精英弟子的事说的轻描淡写,丝毫不遮掩,就对他印象更差了,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东西?
源头。玄夜道,相传昔日神兽族在天道的庇佑下,一直守护着这方世界的和平,但如今神兽族早已没落,他们的后人也必须去寻找到一条出路。
他说着把杜仲转过来面向自己:我已经找到我的出路了,我想去做一番大事业,我希望你这样的人能和我一起。
杜仲盯着他血红的眼眸,鼻端仿佛还萦绕着血腥味。他感到头皮发麻不寒而栗,直觉对方所谓的大事业绝不会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事。
我真的很羡慕你的那个徒弟。尽管他努力不表现出自己的怀疑和厌恶,但玄夜依然能感觉到他的不情愿。他轻勾唇角,放开了杜仲,如果我当年能像他一样早些遇到你,一切一定就都不一样了。
是啊,肯定会不一样的。
你会天天大半夜的不能睡觉,被个老变态拉进没人的小树林狂打一顿,然后你会比现在更二,像原着中的顾清离一样成长为一个大中二,完成毁灭世界的大事业。
但杜仲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于是便保持了缄默。
玄夜点点头,拍了拍他的手臂后就放开了他:你会看到的,也会改变想法。
此时周遭的气息已经变了,一片死气沉沉,与天玄派中那种灵气充沛生机勃勃的感觉截然相反。
杜仲就明白他们已经进到了魔修们的领域。
他小幅度的探出头,向下看去。地面上有不少荒废了的村庄,断壁残垣十分凄凉,许多巨大的吸血蛛在其间快速穿梭,不时从废墟间突然抓出几个活人。
啊啊啊啊!那些活人惊恐的尖叫着,挥舞手臂试图赶走蜘蛛,却毫无用途。吸血蛛轻轻动了动可怕的獠牙,便轻松的刺入了活人的脖颈,缓慢的允吸起来。
额咯脖颈被刺穿,喉咙发出的声音已经变了调,活人们的挣扎开始逐渐微弱,最终一点点被吸走了血肉,变成了一具人干。
杜仲抿了抿唇,缩回了脑袋。
玄夜也看见了,冷淡道:这种人的存在毫无意义,吃了就吃了,这是他们此生能做出的最大贡献。
杜仲听到他说这种话,眼皮不自觉的抽动起来。
脚下的黑色巨鸟此时不再扇动翅膀,它伸展开双翼,在天空中盘旋几圈,便降落下去停在了一座宫殿的顶上。
玄夜没急着下去,似乎是在等什么。片刻后他皱皱眉,抱起杜仲跳下鸟背,直接落到了殿门前。
殿里此时有两个人紧凑在一处,其中一人正快速耸动着。玄夜见了便怒道:护法,我回来了你居然都不知道!来贵客了,收敛些!
尊主。那人立刻停下动作,把另一人扔到地上,快速整好衣冠走过来。
这是一个妖里妖气的男子,男子走过来接过玄夜脱下的黑袍,随后扫了眼杜仲,干巴巴的哟了一声。
杜仲也悄悄扫了他一眼,随后就去看那个被扔到地上也一声不吭,到现在都一动不动的人。那是个十分漂亮的少年,可惜此时已经面容憔悴,奄奄一息。
双修炉鼎!
杜仲心中惶恐,立刻紧张的看向玄夜:你不会你说的要带我去做件大事,不会就是?
什么?不,怎么会,当然不是。玄夜大幅度摇头,轻弹指间毫不在意的把那一息尚存的少年碾成了粉末,随后恶狠狠的瞪向那妖气男子,谁允许你在我大殿里做这种事的!
男子低着头糯糯的不敢应声,玄夜就又一指杜仲:我要他就住在我隔壁,你去给他收拾间房出来。
是。男子立刻领命离开。
玄夜揉了揉额角,走到了大殿最里侧的宝座上坐下,对杜仲道:过来。
但杜仲依然一动不动。那少年穿的是他天玄派齐崚峰的服饰错不了,样式都和顾清离的一模一样。
所以刚刚那少年的存在也是毫无意义的,死了就死了?杜仲轻声问道,你到底是以什么判断的?
这可不是由我来判断的,是你们自己的门派不愿留他,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玄夜撑着额头歪头笑了,我早说过名门正派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了点名声,自己门派里的渣滓自己不愿清理,非让我们来。反过来还骂我们邪魔歪道,真真是不讲理啊。
杜仲之前对于此事有过猜测,现在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惊讶的,只解释道:我失忆了,无论我们之前是有恩怨还是其他什么的,我都不记得了。
所以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也别往我身上加呀。
放心吧,我和你没仇,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欣赏你而已,失忆了也没事,挺好的。
杜仲刚想继续说话,就感觉下腹丹田处有一阵刺痛感传来,唔了一声,不自觉的捂着肚子蜷起了身子,面色惨白。
玄夜见了立刻从高高的宝座上闪现到了杜仲面前:怎么了?
杜仲没说出话来,玄夜也想起了之前对方为了挣脱自己强行使用过掠夺引渡灵气进入体内的禁法,现在恐怕是被反噬了。
他伸手握住杜仲的手腕,探查了一下情况,只觉情况不太妙,立刻从袖中掏出一瓶丹药喂进了杜仲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暖暖的感觉顺着经脉游走,使他感觉舒服多了。
玄夜见他似乎有所好转,便走出去喊人道:来人,给我带个会治病的过来!带到我的住处去!
外面有人应了声,他便又回到殿中:我带你去你的住处,这些日子你都要住在这里。
杜仲没敢提出意见,老老实实的跟着玄夜来到了大殿后的寝宫。
寝宫的装横并不高调,却十分奢华,很多他平时见都不怎么能见到的稀有矿石,在这里有可能只是为了点缀几道简单的花纹。
那被称为护法的妖气男子此时正等候着,见他们来了便道:已经准备好了。
你躺着休息会吧。玄夜点点头,推开门走进了屋内。
虽然时间仓促,这屋中依然像模像样十分干净整齐。
杜仲看了两眼,听话的躺到榻上,警惕着玄夜,怕他又突然要搞自己。
玄夜却只是寻了个椅子坐下,看着他警惕的样子笑了:我还没那么禽兽。
不,你就是禽兽,我还记得你的翅膀。
屋中静谧片刻,又有人敲了敲门。玄夜喊了声进来,外面的人就推开门,原来是把那会治病的带来了。
杜仲抬眼看去,只见是个抱着丹炉哆哆嗦嗦的丹修,非常巧的是他也是天玄派的。杜仲看着他若有所思,天玄派究竟被抓走过多少人?
那丹修也认出了杜仲是自己门派的前辈,眼前一亮,却搞不清楚杜仲是什么辈分的,就叫道:前辈。
杜仲点点头,没说话。
玄夜挥挥手:你快去给他看看。
那丹修便凑过来探查了一番,谨慎道:前辈是金丹上的伤太重了,只能好好养着,治愈晚辈无能为力。
真没用。玄夜不耐烦道。
杜仲怕他下一句就是既然没用不如去死,立刻急道:这是我派弟子!
玄夜撑着额头瞄他一眼:我也没想怎样。
那你说的那件大事,到底是什么?杜仲立刻伸手攥住了那丹修的衣摆转移话题,丹修疑惑的小幅度转头瞧了一眼,却没敢问话。
再等等,过两天你就知道了。玄夜说着站起身,我还有事。
杜仲赶紧又问:能把他给我留下吗?
留下?留下干嘛,让你们一起逃跑?玄夜笑了,记住一件事,我不会害你,我把你带回来也是为了你好。
嗯。杜仲躺在床上侧过头,看着其他人关门离开。
屋中点了香,味道让人觉得十分安心,他看着那一缕袅袅飘烟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杜仲叹一声,翻了个身,伴着这安心的香味,在这个可怕的地方陷入梦乡。
这一觉睡了数个时辰,再睁开眼时外面天已经黑了。他把玩了几下手指,又盯着半空出了会神,这才坐起身来。
他之前在丹修的衣服内侧贴了张印有他一丝神识的符纸,他现在可以感知到丹修身处何处。
问题在于当时玄夜也在场,他搞不清楚对方是没注意到还是在假装没注意到。
如果只是假装没看到,那么对方很可能只是在试探他会不会做出挑战人底线的事。
也就是说,他如果再胡乱操作,有可能会被瞬间灭掉。
杜仲抿了下唇犹疑片刻后,整了整衣冠。因为一点可能性就缩起来什么都不做不是他的作风。
他从榻上下来,拍了张敛息符在身上,推门从屋中走出。
他先在屋门外停留片刻,见似乎并无人发现他才轻掩上房门快速离开。
此时已近午夜,外面黑漆漆的没什么人,只偶尔有几个守卫在四处巡逻。
杜仲脚尖轻点地跃上房顶,快速却隐蔽的在建筑群中穿梭,不多时就来到了他感应到的位置。
那是一处十分寒酸的地方,在一堆杂草中立着一座破败的大房子,墙壁看着似乎都能漏风。
杜仲跳到房顶上,脚勾住房檐倒吊下来,从墙壁上一个不及修补的破洞向里看去。
屋中关着不少人,但以天玄派弟子最多。他们挤在狭窄的木笼中,木笼被一层一层的摞着,就像一群待宰的鸡。
他又细细看了看,这屋里只有两名昏昏欲睡的守卫,不过练气期。
杜仲翻身落地,直接走到正门处建起隔音结界,一脚把门踹开。
屋里的守卫一齐被吓得颤抖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手刀劈晕了。
被关起来的弟子也纷纷向他看来,有不少人眼前一亮,叫道:前辈可否救我们出去?!
杜仲放开神识快速扫视一圈,这些弟子按玄夜的说法来讲,确实都是门派内的渣滓。
没天资,修为浅,在大门大派都不够看的,顶多是一群外门杂役弟子。
杜仲不立刻回答,反问道:你们都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有几名天玄弟子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他们都是因为没有师承,又想获取资源,接了任务堂的丙级任务后遇到魔修被抓住的。
他第一次遇到魔修也是如此情形,杜仲点点头,又问:你们有谁见过魔尊吗?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关于他到底要做什么?
笼中的弟子安静片刻,突然有一个声音怯怯道:我我好像听到过。
杜仲向那声音的方向望去,正是白天那个丹修,便轻抬下颚示意他说下去。
说是要复活什么东西。那丹修解释道,他们因为觉得我的治愈术比其他魔修强,决定最后吃我,所以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最久,能听到的也最多。
杜仲嗯了一声,见其他人都一语不发,就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信息了。他面露愧色:很抱歉,我不能救你们出来。
这群弟子修为低师承差,手中没有拿的出的法宝,大约一出去就会被人发现踪迹,而他自己也只是个半吊子,护不了他们周全,如果贸然救他们出来只可能是大家一起立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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