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撩遍全世界[快穿]——少年汴京(67)
渣攻撩遍全世界[快穿] 作者:少年汴京
&渣攻撩遍全世界[快穿]——少年汴京(67)
但一想到楼雍会和别人成亲拜堂,他就堵的慌。
他端起茶杯润了口,掩饰情绪: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楼雍将案卷合起:没什么。
语君竹忍不住问:你要选妃了吗?
楼雍回答的棱模两可:都是朝臣们进谏的内容罢了,你不需要在意这个,你想让我选妃吗?
语君竹敛眸:你是皇帝,这是必然的,一国之君要做好表率。
楼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杯子捏在手里,侧脸问他:我问的是你,你想不想让我和别人结亲,你只需要告诉我想还是不想,不用说那些官话。
语君竹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说出了真心话:不是很想,可
楼雍喝了口茶,上好的梅龙,有回甘,他将杯子放下:那我就不娶,那些朝臣的建议就压着吧。
语君竹手一抖,幸好茶水已经喝了一半,否则必定洒出来。语君竹看着底下站着的宫人们,觉得在楼雍这,自己的谨言慎行信条完全不管用了。
又脸红了。
楼雍看着他紧张,反而故意抬起他的下巴,拇指轻抚他的下唇:君竹,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想娶,只有你最讨我喜欢。
语君竹被这刺激得心一跳,他偏过头,不再让他的手在自己脸上作乱,看见宫人时,她们早都已经低下了头。
语君竹薄着脸皮,瞪了楼雍一眼,小声道:不要这样。
因为小声,听起来倒是像在欲拒还迎。
可是不让楼雍的手在脸上作乱,他便在自己的身上作乱,划过衣领处,挑进深处。楼雍将他拉坐进怀里:脸红了,是不是热了,我帮你脱了这身衣裳,有点碍事。
语君竹心跳极速,他立马从楼雍身上站起:我臣先告退。
楼雍表情淡淡,他挥了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随后笑着看语君竹:老师,您看这样可以吗?
语君竹又是一阵心乱,楼雍知道自己顾及什么:可现在是大白天,你该做的是公务,而不是白日宣淫。
楼雍哦地拖出长调,仿佛明白了似的,但他说:那我偏偏要做呢。
语君竹想走,可脚跟扎在地上一般,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着了魔了:不对的,你现在是圣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比我清楚
楼雍不想听见他再拒绝,直接站起身将他按在桌上,手抵在他脸侧:别再拒绝我,要是在意什么伦理朝纲,你只要说是我强迫你的就好。
语君竹稍微放松了些,喘了口气,却又被楼雍的动作又吊了起来。
轻、轻点。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语君竹不再不好意思,可在这种事情中,总会露出些让楼雍着迷的羞怯。
语君竹明明自己也很愿意,可因为羞于曾经的师生关系,而感到脸红,在床事中常常用枕头遮住脸,又被楼雍拿开。
从第一次溜进侧殿,我就想对老师做这种事了。
可你永远不再进一步,永远都娓娓教我道理,那时候我总想,你要是在我身下轻喘,会是什么样的声音呢。
语君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偏过头,发丝挡住了他的脸,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明明,小时候那么乖的孩子,怎么会这么想呢。
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出问题了吗?
但翻起的浪让他根本无法再思考这些问题。
但他想,如果两个人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该有多好。
12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请求皇上纳妃绵延子嗣的进谏便越来越多,不仅如此,谣言四起,随着风飘进了皇宫内里。
皇上不纳妃,不娶妻,反而只留下语君竹一个人,两个人之间的宫闱密讳不可言说,语君竹辅佐了两代圣上,和上一任君主也不清不楚。
传言说,他并不是作为太傅留在宫里,而是作为皇帝父子二人的脔宠进宫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如果皇上纳妃,就算有这些宫闱秘事他们也可以当做看不见,可关键就在于皇上后宫里没人,还只有一个无法为皇家绵延子嗣的男子。
这时候,就出问题了。
当语君竹在御花园听到宫女们说这些传言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就白了。
回到宫内,他便一阵又一阵的咳嗽,气血攻心,何况他身体现如今本来就差。
为什么会有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出现,自己怎么可能会和旧君主有那层关系呢,何况是那样差的称呼脔宠。
语君竹出身世家,曾经也是名动明京的一代天才少年,这个词对于他这样骄傲的人是难以承受的。曾经他就为了帮楼雍洗刷污名替他上战场,可到了自己身上,他却没办法帮自己洗脱。
因为这谣言一半真一半假,这就很难去解释了,上任皇帝已经埋入黄土,根本无法解释,他百口莫辩。
难怪宫里人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语君竹在楼雍下一次再来的时候,面色的异常引起了楼雍的注意。
怎么了,今天是不是药还未吃,怎么面色如此之差。
语君竹低着头:吃了。
楼雍见他仍旧眉头紧锁,便问道:有心事?
语君竹站起身,抿唇:我该回家去了,我已经许久未授课了,再呆在宫内恐怕不妥,容易引人非议。
楼雍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就为这个:有何不妥?
我不该再留在宫内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楼雍并不在意他人眼光,别说是朝中流言,就算是有人当面指责,他也不在意,背后泼脏水本就是弱者行为,如果是强者怎么会屑于做这种事,他是在流言中长大的,如果这些话能打败他,他根本坐不稳这位置。
楼雍只是忽然觉得语君竹有点变了,不再像曾经那样光芒耀眼,而是开始顾及太多,可目前没有能够代替语君竹的存在,他不可能放语君竹离开。
管他人作甚。
语君竹心中轻叹一声:我们本就不应该在一起的。
楼雍吻了吻他嘴角:没有什么不应该,只有应该,我会去查是谁在流出这些消息,你别担心了。
经过彻查后,是由一个朝内大臣传出的,这谣言甚至隐隐有传到民间的可能。
楼雍震怒,直接重罚了他,私议君主罪责难免,施以杖刑。他在朝堂之上,直接将语君竹抬为了皇后。
楼雍不在乎他人眼光,既然你们要说,那么久大大方方展露人前,他不仅和我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这是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事情,男皇后,见所未见。
整个朝堂为之震撼,反对声音层出不穷,甚至在朝堂上有人以死进谏,说如果不撤掉语君竹的身份,他就算下了阴曹地府也无言面对先帝。
语君竹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
如果楼雍真的爱他,这件事语君竹应该第一个知道。
可楼雍的爱并不存在,他需要的是用一个身份,将人牢牢地捆在身边。
语君竹会错了意,他以为楼雍是偏袒,是私爱,是为了自己一举站在朝堂的对立面,他受到了极大的震颤。
可这份感情的重量他承受不来。
楼雍无形中给他又加诸了一层隐形的职责和重量。
所以,在语君竹发现楼雍根本不爱他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崩溃。
他好像活在一个盛大的谎言中,明明连说谎人都不屑于努力编织,自己却陷得如此之深。先爱上的都是输家,这句一点不假。
脔宠,后宫唯一人,前太傅,比皇上还要大九岁,皇上却为了他对抗全朝,立他为男皇后,这是怎样的祸国妖臣。
语君竹在宫内待的太久了,不少人没见过他的长相,只听闻过他的事迹和长相,可在会宴时见到了,所有人都大失所望。
他的脸上有疤,这样大的缺点,怎么能配得上坐上这样的位置。
甚至还出了他的命数冲皇室的谣言。
一字一句,一言一语,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一次又一次地跟楼雍提起离开却都被拒绝,直到有一次他照镜子时,撇见了脸上的伤疤。
本来从不在意的外表,却成了他重压之下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再次求了楼雍,在御花园内,他甚至下跪求楼雍放他离开,他不应该也不能成为楼雍的牵绊。
他苍白着一张脸,在御花园的冷风中显得像一个孤品花瓶,易碎脆弱,而美丽。
楼雍喜欢他那道疤,那是为了他上战场留下的,这是一个证据,语君竹深爱自己的证据,他不可能嫌弃,甚至在床事时会吻那处曾经流血的伤口。
语君竹哀求他:如果你爱我你就放我走,我求你了。
楼雍将他扶起来:不,你应该待在我身边。
语君竹不再是语君竹,而是他的人。
可我真的,不想再去宴会见朝臣,无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我好像一个战利品被他们盯着。
楼雍擦擦他的红眼尾:你就是我的战利品。
精心布局下的一个得之不易的惊喜。
语君竹觉得身体变冷了,从指尖开始泛起凉意。
他原来是这么认为的吗?
13
一日又一日。
在语君竹每日不胜其烦地请愿下,楼雍终于答应了他一回。
戒罪阶。
这是国家祭祀所走的必经之路,那条登向祭坛的长石阶,起了这个名字是让历任祈福之人洗清掉罪孽再向天祈福。
语君竹走完这条路,楼雍就放他走,否则语君竹此后再也不准提离开这件事。
楼雍说了这个条件,表面看起来很轻松,但登阶过程必须朝臣在场,所以对语君竹来说很难,他不愿意见朝臣,所以楼雍说出这个条件就是为了让语君竹拒绝,从此不再提。
可语君竹答应了。
这是楼雍没想到的事情。
语君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只能同意,他在心中告诫自己,无论看见什么都要当做没看见,走过去就可以了,从此之后就不用再被身份压制了。
他也在心中期待着,楼雍会不会对他有所怜悯,不会按照仪式去举办,在场没有其他人。
祭祀需要准备几天。
语君竹也一直在等。
但是,期待终归是期待,如果楼雍想放他走,连这个过程都不会设立,这些只不过是一个继续捆绑他的幌子。
那天到来的时候,语君竹一直记得。天很蓝,蓝的很均匀,像是被染过色一般。那个人站在石阶最高处,依旧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
而石阶四周,则是朝臣与宫仆。
他本来愿意走,可他发现自己即使走完这段路也离开不了,看看那高高在上的人,他忽然觉得身体的疲惫已经不是什么了,他的精神也累了。
他的名声已经全毁了,他受不了流言,所以他认清真相后选择死亡。
他用藏在袖子里的刀,一点一点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他割的很深,越走血流的就越多。
最后他走不动了,看着世界天旋地转,眼皮越来越沉,所有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他跌在石阶上,生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走向毁灭。
楼雍看着他跌下,世界像是倒计时。
他连顾旁人的心思都没有,直接飞身过去,一把抱起体温一点点降低的人。
这时候他才看见,语君竹被绑在身后的手已经流满献血,整件衣服的背后都已被血染红,甚至石阶上也有。
语君竹倒在他怀里,觉得自己像做了个噩梦,等梦醒了,他或许还是那个太傅,而楼雍还未长大。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楼雍疯了,他抱起的人像是纸片一样轻,几乎能摸到他的骨骼,他清瘦了很多,甚至一摸就是一片血。
他第一次觉得语君竹有可能会离开他,在这之前,他用一切可以的方式去禁锢他的心以及身体,用皇后的身份去压下他任何离开的苗头。
他笃信语君竹舍不得离开他,可语君竹真的在他眼前放弃了生命,他开始慌了,他怕语君竹死,他怕语君竹对活着放弃希望:说好了放你走,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扭过头朝着身后人怒道:你们呆站着干什么,叫太医啊!
站着的人便立刻匆匆去太医房,一刻也不敢停留。
语君竹咳了一声,喷出一口血。
楼雍宁可流血的是他自己,宁可这些病全在自己身上也不想让语君竹受这份苦,他用袖子替语君竹擦血,可那血好像永远擦不完似的,他心中涩得连呼吸都困难:你是在惩罚我么?
语君竹没力气再说话,这一刻他竟然无比轻松,解脱一般。他失去了生命,却也逃离了人间,生活比炼狱还要让人有窒息感,每一寸礼教都在压迫着他。
他自甘去死,是他的错,在小太子误入歧途之时没有拉着他,反而跟着他一块糊涂。尊师重教,他愧为人师。
语君竹费力地开口:楼、雍。
楼雍扶着他的脸,声线极其不稳:我在。等会太医就来了,你会好好的!
语君竹闭上眼睛,一句一声喘气,好像说完这段话就会耗尽力气:我一心、求死、我引你入歧路、被众人、唾骂、也是我、应当
楼雍这一刻觉得心被他踩碎了,他从未与自己说过这些,自己在他眼中像是个外人,连心事都不足为道。
楼雍咬牙:你一定好好活着,那些传出流言的我一个个把他们找出来,我挨个替你解决掉这些问题。
语君竹嘴角有血滑落,五脏六腑好像都要被咳碎。
他停下咳嗽,胸膛起伏着呼吸:我在意的不是流言,而是你真的、从未在乎过我,是我做了一场大梦,现在、醒了,走不下去了。我只庆幸,楼雍、我以后再也陪不了你了。
在语君竹最后一句话说完时,楼雍还在等着他说下一句。
直到他看见语君竹的手已经没有力气在支撑滑落的时候,三魂七魄在那一刻好像全部散了架。
太医呢?!
楼雍觉得自己疯了,他去抱紧这个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连握拳的力量都因为颤抖而握不住,这具轻飘飘的,熟悉了半辈子的人,好像正被他汲取了全部的生命力,消逝在漫漫长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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