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标记,就暴毙——不间不界(32)
不标记,就暴毙 作者:不间不界
&不标记,就暴毙——不间不界(32)
即便这些响动都很轻微,但段泽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吵醒,他将手臂伸出被褥,又被冷空气不费吹灰之力地逼回原位,厨房内传来锅碗的碰撞声,段泽忍不住去仔细辨认那些是搅拌鸡蛋的声音,那些是水烧开沸腾的声音,他感觉体内积攒满了对抗万恶床铺的力气。
正当段泽好不容易套上元帅哥哥以新年礼物赠予他的骚紫色秋裤之时,大门忽然被敲响,三重一轻,停顿数秒又再次叩起。
段泽默默在屋内加快套秋裤的速度,万一被别人看见他还要不要活了。厨房内,霍廷轩以为是程白鹰晨跑归来,满手面粉随便在围裙上拍干净,三两步走到玄关,白鹰,会不会他的笑容在见到霍宇的刹那消退殆尽。
怎么是你?
听着霍廷轩霎时冷了三度的声音,段泽奇怪地系紧皮带,又翻出床单底下同款的基佬紫秋衣。
我来找段泽哥哥啊。霍宇笑得八颗牙齿都露在外面,他昨晚住在这里了对不对?
没有。霍廷轩一个侧身挡住霍宇的探寻的视线,我不欢迎你。
傍上大款之后这么直接了啊,不欢迎我?霍宇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霍廷轩面色愈加阴沉,刚要动怒就又见霍宇从身后拉出一个女生,我把张小姐也带来了哟。
张小姐的脸色不怎么好,尴尬与犹豫在面上挣扎,又不知是什么勇气使她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站定在霍廷轩面前,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
趁着霍廷轩注意力被转移走,霍宇一个弯腰钻进了屋内,霍廷轩皱紧了眉,想大声呵斥又怕吵醒了卧室内的两兄弟,你!你给我出去!
果然在这里,霍宇十分自来熟地捡起茶几上还未喝完的一罐啤酒,段哥还在睡觉?那我们说话的声音得轻点了诶,张小姐也进来啊,你不是带了醒酒汤的材料,快去煮了好给段哥醒酒啊。
张小姐闻言点点头,向霍廷轩举起手里拎的纸袋子。
霍廷轩深吸一口气,垂下了拦着张小姐的手臂,然而就在对方一溜烟钻进厨房之后,他箭步上前逼近霍宇,低吼道:我警告你,不要打段泽的注意!
厨房内传来煤气灶点火的声音,张小姐忙碌的背影不时摇晃着映在透明的移门玻璃上。
哈哈,怎么?就许你喜欢,不许我一见钟情?霍宇单臂撑着沙发,笑容里满是不屑和志在必得,哥,你是不是忘了,从小到大,无论是什么东西,你向来争不过我,我想这次也会是一样
霍廷轩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掐住了霍宇的喉咙,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顿时就像被拔了插头的广播,涨红了脸一双手抓住霍廷轩的手臂,半个字也憋不出来。
那是因为我不惜于和你争。霍廷轩咧开唇角,露出了一边尖利的犬牙,去年你妈妈做假账的事情败露,赔了六百万的事情,还不够让你们母子俩长长教训吗?
霍宇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血丝逐渐在眼球上蔓延,他的指甲抠破了霍廷轩的皮肤,但霍廷轩毫不在乎地继续在霍宇耳边低声呢喃:你真以为你在学校里干的那些龌龊事情没人知道?
你真是个天才啊。霍廷轩冷笑道:把学校缺钱用又容易受诱惑的女同学介绍给嫖/客,赚个介绍费你怎么想到这么绝妙的主意的?他说着微微卸下手上的力道,待霍宇剧烈地吸进一口气之后复又用力,想破解你的电脑简直轻而易举,上网痕迹都不记得清,你到底有多蠢?和你那把账本带回家,藏在床头柜保险箱里的母亲真是如出一辙。
听清楚不要再出现在段泽面前,否则
段泽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他纤长的睫毛淡然扬起,漆黑的瞳孔中将客厅内的两人尽收眼底。
霍廷轩全身一颤,他僵硬得就像被曝光在阳光底下的吸血鬼,似乎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霍宇终于能够从窒息中挣脱出来,他捂住脖子撕心裂肺地干咳着,边咳边涕泗横流,脖颈一片勒出的猪肝色。
段泽刚才的嚣张阴狠宛若段泽的臆想,面对段泽一步一步的接近,霍廷轩怯弱地低下头,讪讪地说:你听我解释
嗯?段泽用食指挑起霍廷轩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霍廷轩不敢反抗,但视线忍不住避开了段泽的脸,霍宇他
段泽以唇封缄,温柔地左右碾磨,三秒后又在霍廷轩下唇轻浅地咬上一口,然后拉开距离,道:昨晚欠你的。
啊?霍廷轩彻底傻住了,段泽狡黠地将两边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我不想吃鸡蛋饼了,我想吃芝麻馅的团子,家里有没有?
昨晚欠的?
那个吻,那个我喜欢你都是真实发生的?
霍廷轩愣愣道:有的,年前我有买汤圆他忽然想到在艺术节那天段泽也是突然说他想吃芝麻汤圆,这两次都是发生在他威胁过自己的情敌之后,霍廷轩猛地意识到段泽该不会知道他是故意损坏谢欢的礼物吧?
可为什么是芝麻汤圆?白糯米和黑芯白切黑?这是在暗指霍廷轩他装的温柔无害,其实内里心黑??
不急,你先去处理一下手臂上的伤。段泽朝他笑笑,再将目光移向不远处抚着胸口给自己压惊的霍宇,后者犹不死心地喊了一声段泽哥。
从小到大抢了廷轩不少东西?段泽抓住霍宇的衣领,第一,我不是物品,你们争之前得看看我愿不愿意被你们抢来抢去;第二,我不介意我的对象玩心机或者使点坏,但我很介意他愚蠢。他打开门,干脆利落地把霍宇甩出去再关上门,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潇洒连贯。
第44章 胆子挺肥
就连靠在门框上吃瓜看热闹的漾老头,都忍不住为段泽的果敢决绝鼓掌欢呼,真男人五弟!他夸张地做出握拳的姿势,取了正宫之后考虑纳妾吗,我取号排队好吧,日后就和廷轩姐妹相称。
滚吧你。段泽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靠近厨房,有点香啊,廷轩你煮了什么?
明明数秒前还做了那么刺激的事情,说了那么劲爆的话,却不等霍廷轩完全消化过余韵就戛然而止,还突然转成这么日常的对话。
芝麻汤圆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刚刚你说昨晚欠我的霍廷轩急忙捡着最要紧的事情追问,但话未说完他就意识到一个问题,香?他煮了什么糟了!张小姐还在厨房里!
可惜等他准备力挽狂澜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段泽早在他阻止之前便毫无所觉地推开厨房门,只见段泽走路姿势略作停顿,紧接着迅速转过身来,脸色由随意慵懒瞬间变换,变脸如变天,现如今阴沉得似乎要吃人,霍廷轩!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起哄不嫌事儿大的段漾颠啊颠地凑过来,踮脚一瞧,发现竟然是个不认识的双马尾辫女孩子,手里还拿着饭勺,哟,田螺姑娘?
是啊,段泽朝霍廷轩挑衅地笑道:专门来给廷轩哥哥做饭吃的小田螺。
霍廷轩:
段漾被扑面而来的酸味呛得直咳嗽,他知道现在没有自己说话的份,乖乖回客厅剥开一只橘子,叠起双腿打开了电视。
张小姐,霍宇已经离开了。霍廷轩自当挺身而出,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你一个女孩子再呆在这里恐怕不太方便。他发誓,如果张小姐敢说什么:没关系,我不介意的,他就效仿段泽刚才的行为,直接把人扔出去。
但女孩子家脸皮终究薄些,张小姐脸颊臊得通红,死死低着头,动作磨蹭地熄灭灶台上的火,小声道:醒酒汤煮好了,你酒量差,一定要喝啊
霍廷轩要是敢喝,段泽就敢揍到他把胃呕出来。
但段泽没有把这句话直接说出口,当然霍廷轩也仅仅是微笑着让开离开的道路,任谁都心知肚明锅里的这些东西肯定是会浪费掉的。
张小姐缓慢地走到了厨房门口,就在霍廷轩已经准备反身去问段泽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那一刻,忽地回头仿若竭尽全力地喊道:廷轩哥,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最后一句话?
不能,没爱过,蓝翔,不知道安利,不爱吃酸奶更不舔盖,先救我妈因为她不会游泳,保大因为孩子没生出来的时候没有人身权利而保小等于谋杀,段漾一口气说完,接着歪歪脑袋问道:还有什么来着?
段泽冷冷地斜段漾一眼,就你最皮。他又转而看向霍廷轩,你听她的最后一句话吧,我去客厅坐着。段泽差点脱口而出你听她的临终遗言吧,涵养让他硬生生忍了回去。
闻言,张小姐眼睛一亮,期待地等段泽走远,但霍廷轩却牵住段泽的手说:不行,你在这里听着,张小姐,有什么话就尽快说吧。
人家的最后一句话你就不能耐心点儿?段泽语气莫名,像是认真的绅士风度又像是在挑事,霍廷轩吃不准段泽的态度,但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就更不能和张小姐独处。
霍廷轩没有回复段泽的话,只是牢牢握着他的手,向张小姐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嗯?
我会一直等你的。张小姐说出备胎们的经典座右铭,佛性光辉头顶闪耀,霍廷轩松了口气,些微垂下肩膀,她就怕张小姐找死说什么段泽这公狐狸精有什么好的,他这几秒内连张小姐的墓地埋在哪块风水差的地方都想好了,谢谢,请回吧。
说话间,张小姐却突然动了,她快步冲上前,搂住霍廷轩的脖子,扯得人一个踉跄,接着就要踮起脚去亲霍廷轩的嘴唇。
一切都发生得突然,尽在电光火石之间。
然而比她动作更快的是段泽,十年宫中修习的近身格斗术虽然基本上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终于在此刻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段泽擒住女生的后颈和肩膀,直接在张小姐呼吸触及霍廷轩脸颊之前直接把人摔了出去。
还是过肩摔。
霍廷轩人生头一回差点被强吻,一脸惨白,后怕得心脏怦怦直跳,段漾更是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躲到窗户边瑟瑟发抖,段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气到手指都在颤,他深吸一口气,厉声命令道:送医院去,医药费我出。
程白鹰刚从外面跑步回来就接到这么一项神似杀人灭口的任务,他眯起眼睛,用十分危险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医院?
医院,你真的是军人吗,怎么一股子黑社会的气味。段泽伸手整整因为大幅度剧烈运动而凌乱的衣衫,他看着倒地呻吟的女生被程白鹰单手扛走,蹙眉怒道:真受不了一点在N市继续待下去的兴致都没有了。
你要回去了?要回去了?
霍廷轩和段漾同时将话问出口,不过一个是焦虑一个是兴奋。
由于程白鹰的动作实在过于粗鲁,样貌又过于凶悍,张小姐被他扛得一度怀疑自己不是要被送进医院,而是要被男人送去分尸,于是她还没到楼下就拼命挣扎着说自己没受伤要回家,程白鹰再三询问真的吗不要勉强,结果张小姐一下地就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清理完门户的程白鹰第二次推开房门,看见了紧靠着卧室门,一边偷听一边啃夹心面包的段漾,对方比出嘘的手势,又招呼程白鹰过来一起偷听。程白鹰露出你真有伤风化的表情,接着从上衣袖袋里掏出一个指甲大小的窃听器,轻手轻脚地从门缝里推了进去。
段漾由衷佩服不已,暗自感叹科技改变生活。
门内,段泽背靠着墙双手环胸,人生第一次感受被壁咚的滋味,你干什么?
霍廷轩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一听到段泽说要走直觉要挽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强硬地带段泽进屋,并且把人推在了墙上。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霍廷轩问完又觉得过年期间段泽能专程飞到N市来陪他一天,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余时间总是要回去和父母亲戚待在一起,他不能得寸进尺,于是霍廷轩软下嗓子,嘟囔道:走之前,你总得把话说清楚吧?
什么话?装傻一直是段泽的看家本领,说白了就是喜欢逗弄霍廷轩。
就是你刚才亲了我,说这是昨天晚上欠我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霍廷轩本就有着昨夜大概的记忆,内心更已经将事情推测了个七七八八,但他就是想让段泽亲自说出口。
段泽挑挑眉尾,昨晚有只死狐狸露出了他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嗯,狐狸不是一直很坦诚他就是在肖想凤吗?霍廷轩弯起眼睛,段泽将手指穿进他的发丝之间,关键狐狸之前说自己不求名分,只要可以远远看着就好了。
那不可能的,哪有不馋嘴的狐狸?
是么?段泽将霍廷轩的脑袋压向自己,在他唇上烙下一个柔软的吻,十分轻缓,如上好的丝绸若即若离地抚过,勾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坐过飞机吗?段泽对上霍廷轩的眼睛,后者摇了摇头,他见即愉快地笑起来,今天就带你体验一下,我们去看海。
霍廷轩愣了一下,要准备什么吗?身份证
不用,段泽想推开霍廷轩,居然一时间没推动。
衣服,
到那儿再买
酒店订了吗?
起开,我要用力了!
再亲我一下。
*
半个小时后,容光焕发的段泽带着乐极生悲的霍廷轩走到他们即将乘坐的私人飞机之前。
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霍廷轩心中很是纠结,机场是这样的吗?而且为什么只停了一架飞机?而且飞机不是很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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