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真香事件——桀泽(36)
情敌真香事件 作者:桀泽
&情敌真香事件——桀泽(36)
路晨阴沉地笑起来, 章一健,没用的,现在你做什么都没用了,下周董事局就会召开懂事会,到时候你会被彻底踢出局。
*
陈淮扎进水里,仰泳到对岸,起身的时候看到何鹏站在岸上看着他。
陈淮。
陈淮没有理他,继续扎了进去,淡蓝色的水波纹从他的身体之上迅速滑过,一点点荡漾开去,他像条鱼般游了出去,但是在起身的时候,依旧看到了跟过来的何鹏。
陈淮,你去看看他吧。
陈淮置若罔闻,干脆上了岸,从旁拎起浴巾盖在身上。
就算我求你,他说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见见你。何鹏看叫不住他,伸手上前握住了陈淮的小臂。
陈淮才终于回头,那你告诉他,我不想。
他说对不起你!
陈淮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必要了。
陈淮,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他一个机会,他也是被周泽骗了,你连去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吗,你知道这两个月他在里面是怎么过的吗?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不,他是为了你,周泽骗了他,说只要他答应,事成之后就会送你们去国外,并且周泽答应了他不会伤害你...
那只能说明他蠢。陈淮面无表情地回过头,你不用劝了,我不会去的。
何鹏双肩塌了下来,他爱惨了林睿,但是无法再帮他做更多的事,那你看看这个,他留的。
何鹏过来把东西塞进了陈淮手里,是一张泛黄的纸,开头两个字便是遗书。
陈淮的手一紧,手指僵硬,半晌才成功拆开。
*
探望时间五分钟。
陈淮进了病房,看到面颊苍白正静静躺着的林睿,他看着窗外,一个手臂上包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即使有开门声和脚步声,他也不曾回头。
陈淮慢慢地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陈淮的被子上。
林睿这时候才微微地颤动了一下,像被打断似的回过头,看到陈淮时,他有片刻的失神,然后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在确认。
扔在被子上的,是那张遗书。
陈淮...林睿的声音粗嘎难听,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这是什么意思?
林睿张了张嘴,喉咙却想被石头卡住了,说不出任何东西来:...
半晌他才说,谢谢你,还能来看我,我以为我再也...
来看看你死了没。
林睿的睫毛颤了一下,对不起...
陈淮嘲讽地笑了一下,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在自我欺骗。
我一直都看得清楚你,只是我不想承认。
我得感谢你,这一次,你真正地叫醒了我。
林睿深深地看着他,半晌,眼里落下了两滴眼泪。
*
陈淮出了监狱,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以前他光顾的店,想到傅修应该也还没吃,所以进去打包了两个菜,
刚出了门,他就接到傅修的电话。
喂?
你在哪儿?
陈淮看了眼手里的菜,难得心情好,语气轻快,在外面,马上回家,你吃了没?
傅修却没回答他,语气反而有些不明,我来接你。
陈淮没有发现其中异常,不用,我马上就到了。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就听见陈淮说了一句:先挂了。
傅修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将视线转向车窗外,店面内,陈淮拎着两个菜走出来,似乎心情非常不错。
李助理欲言又止,过了几秒才问道:傅总,要跟上去吗?
傅修的目光随着陈淮走远,放在身侧的左手悄然握成拳状,回去。
陈淮回去之后,东西都没来得及放,就去对门敲了两下。
里面开门,他举了举手里的东西,大剌剌地径直走进去,买了点酒,两个菜,一起吃?
陈淮把东西往傅修茶几上一放,把菜一个个摊开摆放,两瓶啤酒,但是你最近不是胃不太行吗,这酒就我替你喝了。说着,陈淮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傅修依旧站在门边,正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你...有事儿?
还是说你要来点酒?
你去哪儿了?
陈淮没多想,没打算和他说自己去监狱探望了林睿的事儿,去办了点儿事,还不过来吃?
说着,陈淮开了易拉罐装的啤酒,独自喝了一口,嘶了一声,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好喝。
一只手拿走了他面前的酒,放在了茶几的另一侧,傅修在他面前半弯着腰,眉间微拢,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什么意思?就算陈淮再怎么迟钝,也明白了傅修一定是知道了他去看了林睿。
傅修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起来,陈淮一用力却没有成功甩开。
你去见林睿了,为什么不坦白告诉我。
陈淮呵了一声,直视着傅修,你又跟踪我啊?
为什么去见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先放手。陈淮用舌尖抵着上牙槽,努力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见过他之后就这么开心?你们说了什么?傅修步步紧逼,将他逼到沙发边上。
陈淮嘲讽地看着傅修,好啊你,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只想听你的实话。
好啊我告诉你,实话就是老子对他旧情复燃,老子放不下他行了吧?放手。
傅修将他推到沙发之上,紧盯着陈淮的眼睛,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认真说。
陈淮此刻一肚子的火气全撒了出来,老子就是给他送关爱去了,老子和你在一起之后才发现老子更喜欢林睿,开心了,高兴了?老子不需要一个时时刻刻监视着自己的人,滚!陈淮猛地推开了傅修,气急败坏地冲出了门。
门被关得震天响,傅修看着空荡荡的手,忽然觉得外面的夜色吞噬了自己的心脏。
第44章
陈淮握着拳头在玄关处站了很久, 半晌才平复了起伏的胸膛, 接着又开门出去, 把对面的门敲得震天响,嘴巴如同机关枪, 控诉着傅修的行为, 好,就算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隐瞒你, 但是你呢?为什么你会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周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多久,那些跟着我的人你还没有撤走是吗?说白了你就是不信任我, 我告诉你,我今天去监狱没别的, 你是白痴吗, 难道遇到那样的事情我对他的感情还会死灰复燃?我去是因为让他彻底死心,和过去做个了结,你出来啊,我们比划比划!
尽管他敲了这么久的门,闹出这么大动静, 也不见傅修来开个门, 陈淮一拳像是打到了棉花上, 他心一动,然后开了傅修的密码锁。
房间里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在了。
*
好,既然他要把事情做绝, 我陈淮又不是玩不起,玩消失是吧?我奉陪,分手。
陈淮把这条消息发了过去之后,把手机扔在一旁,直挺挺地扑下去,一脸埋进了沙发上的抱枕里,良久,他屈起拳头狠狠地砸到了沙发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坑,又迅速复原。
他挠乱了自己的头发,觉得有只庞大的手擢住了自己的心脏,无限失落的情绪控制着自己的脑袋。
此时正在播放的电视上播放着一则新闻,章氏集团董事长近日身体抱恙,昨日召开董事会,重新任选董事长的是章一健的第二任妻子路晨,集团高层近期也频频变动,股东大洗牌...
此次路晨并没有出现在会议,据知情人士透露,自从章一健抱恙以来,路晨不会落下任何一场重要会议,但是却在这次董事会中缺席...
十点播报,据知情人士称,章家称路晨出现精神失常,现已经被送到Z省精神医院...近期章氏集团可能面临重新推选董事长的问题...
*
Z省精神病医院。
我来探望一位叫陆晨的女士,房号是503。
你是陆女士的家属吗?
陈淮点了一下头,是。
护士有些狐疑地看了一下陈淮的脸部,说道:因为探望的话是有规定时间的,现在还不属于探望时间,您可以下次再来。
因为我下周就要离开这里了,能通融一下吗?
护士坚持不退让,先生,是在是没有到探视的时间...先生...!
陈淮直接绕到了护士台之后,钥匙在哪儿?
护士立刻警觉;保安!这里有人要硬闯!
被阻止的陈淮立刻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就在一周之前,陆晨的精神状态还明显不错,现在却到了无法探视的地步,而且陆晨被送进医院的时间就在董事会的前一天。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除非,是有人以她精神出问题的借口阻止她参加这次董事会。
他回到车里,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徐磊去了个电话,喂,磊仔,帮我件事儿。
徐磊马上赶来,陈淮车子就停在离医院门口不远的地方,你就这么蹲着?要是他们不来呢?
陈淮摇了摇头,不会不来,既然他们把她关到这里,就一定有他们还没得到的东西。
徐磊: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现在却为她冲锋陷阵。
不,她救了嘉让,这是我应该还她的。
行,你吃过没,我买了两个面包,自从前几天...徐磊不想戳他伤心事,直接跳过了,你瘦了一大截知不知道,赶紧吃吧,这一波守下来少说也得三五天,到时候别直接成个干尸了。
两人在那里守了一天,终于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滑过去,直接进了医院的停车场。
陈淮赶紧把他摇醒,磊仔,人来了。接着把衣服往徐磊身上一扔,换上。
两人分别换好了衣服,戴上口罩,飞速进了医院,正好赶上那几个人。
进了电梯之后,陈淮和徐磊十分默契地互相打量。
章一健如外界传言那样坐着轮椅,身后跟着四个保镖。
陈淮向上拉了拉口罩,低下头,章一健坐轮椅的话,就好办了。
到了铁门处,有个医生就接过了章一健的轮椅,给他开了门,而保镖则守在门口,不一会儿,那位医生重新出来,向两人点头示意之后,向电梯口走去。
陈淮和徐磊互躲在死角处,互视一眼,在医生过来的时候迅速把他放倒。
从医生身上拿了钥匙,然后从角落里出去。
徐磊走到几个保镖面前,过来一下,给你们看个东西。
其中一个保镖防备地走上前,伸手拦着铁栏,不要靠近这里。
徐磊笑嘻嘻地:就是有样东西给你看。接着伸出手。
几个人互视一眼,准备将徐磊赶走的时候,一个拳头挥了上来,儿子,快走!
谢了!陈淮迅速冲到铁门处用钥匙开了门,接着将门关死,拦住了后面反应过来的人。
陈淮顺着病房号找过去,一脚踢开门,看到房间里只有一张空空的轮椅和被绑在床上的陆晨。
她眼内极其恐惧,因为就在她的床边,散落着一支不明的针剂。
她极其艰难地喊出:你后面...!
陈淮一回头,看见站立着的章一健,正高举着一个钝器。
*
陈淮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院那次除了被章一健砸了一下之外,其他都出奇地顺利,他们帮助路晨逃出了医院,自那以后,路晨不止一次告诉他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希望陈淮能帮她,但是章氏的事情他不愿意插手,所以拒绝了。
而傅修,就像人间消失了一般,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了。
这次是霍礼安邀请的陈淮,并且明确说了,傅修会来。
拒绝了路晨之后,他本来打算带嘉让去老家看看,但是就是这么一份临时的邀请,让他断了回去的念头。
车子很会就到了宴会周围,他将车停好,进了宴会厅。
快看,傅家大少爷来了。他身边传来两声窃窃私语。
陈淮侧头,果然看到熟悉的人走来。
好几个人簇拥着他,众星拱月一般,傅修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发型梳得非常整齐,英俊异常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身上是浑然天成的豪门公子儿的气质,笑容背后,却有种叫人胆寒的魄力。
和以前一样,无论站在哪里,他总是最亮眼的。
亮眼得让人心烦。
最重要的是他身边有个男孩儿,乖巧地挽着他的胳膊。
陈淮沉郁着脸,将手里的杯子捏紧了,连指节都有点泛白,接着转身过去。
霍礼安姗姗来迟,陈淮...他举着杯与陈淮的酒杯碰了碰,接着沿着陈淮的背后看去,傅修身边最近,你俩...?
提他干嘛,扫兴。
陈淮的声音冷漠,陆擎却看得出来,陈淮不自在。
这一圈子的人里除了陈淮自己,谁都看得出他喜欢傅修。
霍礼安正色:行,不提他,最近你怎么样...
陈淮点头,但是也没见他听得有多认真,霍礼安知道那人一来,陈淮魂都不在身上了。
霍礼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陈淮,又看了眼远处搂着陌生小男孩的傅修,他就看看,看看两人能作到什么时候去,明明前阵子还好得跟两个连体婴儿似的,现在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跟陌生人没两样。
垃圾...
霍礼安抬眼,看到陈淮的眼睛又黏到傅修身上去了,而对方好像浑然不觉,大掌握着小男孩的腰,端着酒杯和一位长者聊得不亦乐乎,我说你,要真想骂他,你到他面前骂,骂多大声我都不管你...诶,喂,你别走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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