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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令我无心学习——苏景闲(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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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桌令我无心学习 作者:苏景闲

    &同桌令我无心学习——苏景闲(69)

    许睿提出质疑:孔圣人应该不会保佑早恋吧?

    咦,似乎很有道理?赵一阳改口,那随便哪路神佛保佑了。说完,他挑了块没肉还烤焦了的排骨放到桌上,这是贡品,感恩某位神佛的保佑。

    许睿:哈哈哈哈哈卧槽大师你什么奇葩操作!这位神佛露出嫌弃了表情,且飞快把排骨扔回了你碗里!

    笑声中,池野手放在桌子下面,伸到旁边,松松勾了闻箫的手指。

    曾经连一句喜欢、一声爱也不敢明言,直到现在,终于可以坚定又毫不犹豫地将男朋友这个称呼和你关联在一起。

    烧烤吃到一半,有消防车从邻近的马路上飞快驶过,赵一阳几个好奇地抬头望过去,这么晚了,哪里着火了?

    与此同时,池野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闻箫的耳朵。

    捂在耳朵上的手沾着啤酒罐上冰凉的水汽,等消防车闪着灯开过,尖锐的笛啸声渐渐远离,闻箫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了。

    就像池野已然可以把苦涩的曾经说给他听,他也慢慢从过去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那个重复过无数次的绝望梦境里,当他陷在狂风滥卷的海浪中,有人于猎猎高悬的旗帜下,站立在桅杆旁,驾着船朝他赶来。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体验成年人喝酒的方式,一顿烧烤吃了两三个小时,最后,池野跟上官煜看着三个醉鬼叹气。

    上官煜指指许睿和赵一阳:我负责这两个。说完,他看向闻箫,有些新奇在他印象里,性格原因,闻箫不爱交际,寡言少语,不管对谁都冷冷淡淡,通常只有非常冷淡和稍微有点冷淡的区别。

    可现在,闻箫闭着眼,坐在淡蓝色塑料凳上,手紧拽着池野衣服下摆不放,甚至整张脸都埋在了池野的腰上。

    是全心信任的模样。

    顺着上官煜的视线,池野低头,手指顺势插进闻箫头发里,把人护着,笑得有些无奈:我负责我这个。

    赵一阳还能走,就是站着打晃,嘴里碎碎念着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背得好!

    许睿看起来也没醉得太厉害,还很有精神地点评:我跟你讲,大师,你新年文艺晚会,去台上朗诵,绝对能震惊全场!从此,还刻什么字当什么眺望狗,你女神肯定对你一见倾心!

    被提起伤心事,赵一阳悲从中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许睿啪啪鼓掌:好!这首也喜庆!

    上官煜:

    用手机叫了网约车,上官煜屏蔽掉赵一阳和许睿的鸡同鸭讲,抿了抿唇。

    三个人里,他相对不善言辞,家里父母都是律师的关系,让他从小就习惯慎言,什么都想好了再说。这次,他也仔细想了想才朝池野开口:永远都是好兄弟。

    说完,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矫情,正好车来了,上官煜把赵一阳和许睿赶上车,又跟池野仓促打了声招呼:下次约。

    等车开走了,池野手指下滑,捏了闻箫的后颈,难不难受,现在走还是再坐会儿?

    闻箫蹭在池野腰上摇摇头。

    被这动作弄得受不了,池野笑着说话:好了箫箫,你池哥痒,别闹。

    闻箫听见这句,缓慢仰头看池野,寒星一样的眸子有些迷蒙,眼下敷着一层薄红,明显是喝醉了,他哑着嗓音,我也痒。

    被闻箫钩子一样的眼神划了一下,池野捏了他的下巴,低声问他:告诉池哥,哪里痒,嗯?

    闻箫却低头不回答了。

    又过了两分钟,闻箫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头晕,你背我。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池野听着却十分受用,他蹲在闻箫面前,等人在自己背上趴好了才起身往前走。

    街沿的行道树下,路灯落下暖色的零碎光影,池野背着人,忽地想就这么把这条路走下去,一直没有尽头才好。

    正出神,察觉颈侧被闻箫吻过,池野正想说话,就听闻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好想你。

    池野,学校里找不到你了

    池哥,我知道你在哪里,可我不敢去找你

    池野,我明明刻了你的名字,可还是没看见你。

    池哥,你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哥哥,你再帮我弄一次,中午那样

    池野,对不起,你哭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池野

    我的同桌只有你,你是我的同桌,我不要别人当我的同桌。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别人给的情书,我一个字没看

    谈恋爱?好

    对,我来就是找你接吻的

    闻箫的话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全是醉意。他似乎深陷在断开的记忆片段里,很混乱,每一句都没有前因和后果,但池野全都听懂了。

    心里软得发酸,池野把人往上托了托。

    许久后,池野哑声问闻箫:池野是谁?

    数秒后,他听见闻箫回答:我爱的人。

    第八十三章

    池野没有直接把人带回家, 而是应了闻箫的要求去了九章路的篮球场。

    跟一年前比起来,球场更旧了些。篮板上破了一个大洞, 球真砸准了能卡在那个洞里下不来。球网早没了, 现在连金属圈也已经完全锈蚀,不知道还能撑几天。周围的树叶枝桠茂盛,遮了周围路灯照来的光。

    闻箫踩在水泥地上, 似乎在寻找什么。直到站在一个位置停下,才肯定地朝池野说道:就是这里,我跟你比过谁的腿长。

    按照上次的经验,他同桌就算喝醉了,依然条理清晰、逻辑完整, 醉得清丽脱俗,基本看不出才喝过酒。池野也跟着认真回忆, 站在旁边笑着望向闻箫:嗯, 还打过架。

    说完,他就看见闻箫往旁边走了几步:这里,打架是在这里。或许是勾起了接连的回忆,闻箫前言不搭后语地开口, 我腿跟你一样长,你打架打不过我, 输了。

    池野想起那晚的情形, 又看着此时站在面前的人,心里软塌,配合地争辩:我那是看你看走神了, 才被你找到破绽。

    闻箫跟着问:为什么看我?

    池野:可能是因为你好看。

    记忆往回追,池野也分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人的。一点一滴、一层接着一层,这个人在自己心里的影子变得越来越立体、越来越清晰。

    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无法忽视、再忘不了了。

    闻箫酒还没醒,不知道听清这个回答没有,只见他站在原地,垂着浓黑的眼睫想了许久,又道:你说,在隆冬,我终于知道,在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不是我说的,是加缪说的。池野指出来,又随心加了句,跟夏天没什么关系,有你我就不可战胜。

    说完,池野自己先笑了艹,这句话说出来酸度超标,酸得他牙疼。

    不过这话倒丝毫不违心。

    现在想来,他竟然有几分庆幸,前面一年的时光里,闻箫离开明南去了青州。因为阻隔,闻箫没有看见苦痛不甘的少年期里,他狼狈而惶然无力的模样。

    这大概是他坚守的最后一点无意义的骄傲吧。

    咽过苦吞过泪,深知什么都比不过活着,可是,无论到了哪一种境地,他依然不想让喜欢的少年目睹他如何在泥里挣扎。

    他清楚自己的承受阈值,不管是一点希望又跌于无望的窘境,还是母亲去世失去了家,他都能撑直背走过来。

    可闻箫是他的脊骨,也是他的软肋。

    正想着,一直静静站着发呆的闻箫突然靠到近前,喊了声:池野。

    这个语气特别轻,却又特别郑重,甚至让池野心脏都多跳了一拍。他伸手扶住闻箫的肩膀,应道:什么?。

    然后他就感觉,闻箫一点一点地倚靠到了他身上,看不清表情,却肩颈相贴,说了一句:池野,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池野呼吸一滞。

    闻箫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额头皮肤都发着烫,话说得含糊又不清晰,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和平时清醒理智的模样完全不同。

    我跟你打电话那天晚上我很后悔我为什么没有多说几次喜欢、多说几次爱给你听,又很遗憾他靠在池野肩上,眸子里沉着一片星夜下的湖,起雾般迷蒙,你知不知道,你像太阳,我一直觉得你像太阳

    松松抱着人,池野垂眼注视水泥地上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问:谁的太阳,嗯?

    闻箫闭上眼,轻声回答:我的,是我的太阳。

    池野蓦地低声笑了出来。

    路灯的光在鼻梁映出的阴影瞬间被这抹笑冲淡,甚至连锋锐的眼神都柔和许多,整个人像是裹了鞘。

    侧头吻了吻一直凌乱重复着我喜欢你的闻箫,池野心里想,你池哥很愿意,愿意一辈子当你的烈日、你的骄阳。

    喝醉酒的闻箫思维很发散,拉着池野在球场巡逻似地走了两圈,又坐在篮球架下吹风,一吹就吹了一个多小时。等池野把人带回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拉着人到卫生间洗漱,两人刷完牙,闻箫安静站了一会儿,突然朝向池野:接个吻。

    池野后腰靠着洗手池边沿,勾唇:一个够吗?

    闻箫缓慢眨了眼:两个。

    池野:为什么多了一个?

    沉思几秒,闻箫给出理由:因为我过来就是找你接吻的。

    艹,池野低骂一声,觉得心上猛地燃了一把火,连指尖都跟着热起来。

    偏偏闻箫还先没了耐心,压着嗓音冷淡问:到底亲不亲?

    闻箫才刷了牙,嘴唇连带下颌都是湿湿润润的,池野目光在上面巡了一圈:亲,怎么不亲。

    不过等回卧室,池野把人压枕头上没吻多久,就发现闻箫呼吸平稳,睡过去了。

    拇指擦过唇角,池野笑得无奈,忍不住用手戳了两下闻箫的脸:你池哥吻技就这么差,能把你亲睡着了?

    闻箫闭着眼,一个字没听见,径自睡得安然。

    第二天,闻箫醒过来,头疼先令他皱了眉。还没来得及把脑子里不连贯的凌乱画面拼好,就听耳边传来池野的声音,醒了?

    闻箫下意识地点头,还来不及有任何别的反应,池野就狠狠吻了上来。

    唇齿间带着明显的薄荷味,嘴唇微凉,应该是才刷了牙可是很快,闻箫本就没有完全清醒的大脑再次变得迷糊,他只隐隐察觉到这一次的接吻跟之前都不一样,少了激烈的碰撞和交缠,池野少见地耐心细致,舌尖频频擦过敏感位置像是在炫技。

    直到把闻箫吻得呼吸急促,池野才停下,哑声问:你池哥吻技好不好?

    闻箫眼尾濡湿,声音同样是晨起的沙哑:你发什么疯?

    隔没两秒,池野撤了力气,头贴在闻箫颈侧,低低笑了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跟他妈幼儿园大班的一样,睡了一觉起来,竟然抓了闻箫真的准备验证一下自己的吻技到底如何。

    没发疯,只是跟你谈恋爱,会降智商。

    闻箫觉得这人大清早地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一动,又察觉到不对,他掀起眼皮:你干什么?

    池野凑在闻箫耳边,懒洋洋地开口:有人昨晚趴在我背上,说,他嗓音瞬间压低,添了气声,哥哥,再帮我弄一次,昨天中午那样

    两人闹了大半个上午,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闻箫单手抓着白毛巾擦头发,问池野:今天周六,芽芽呢?

    他身上套着池野的白T恤,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半截肩线和锁骨,因为头发没擦干,水顺着颈侧的线条往下流,衣领被沾湿,浸出一点深色。

    你竟然还记得今天周几?池野从闻箫手里拿过毛巾,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忧虑:上舞蹈课去了。每次上完课回来都哭,但过两天就忘了疼,到时间继续开开心心去上课,我怀疑芽芽就是金鱼,记忆七秒不能更多了。他又问,中午想吃什么?

    闻箫浑身倦懒裹着水汽,半垂着眼:想吃鸡蛋面。

    池野:好,那给你煎两个鸡蛋。

    闻箫没抬眼:为什么煎两个?

    池野意有所指,噙着笑:你刚刚消耗太多,给你补补。

    闻箫在毛巾下抬头,瞥了池野一眼:滚。

    第八十四章 正文完结

    明南和青州都是六月二十三号出成绩。

    从二十号起, 许睿就开始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在家里待不住, 干脆拉着人去网吧开黑消磨时间。不过开黑效果十分不怎么样, 许睿自己放技能十放九空,赵一阳出门总是忘记买装备,再加上上官煜打着打着就思维发散, 队里唯二还正常的池野跟闻箫努力带,还是带不动。

    在连跪十一把后,赵一阳惊觉这兆头不太对,决定在成绩下来之前暂时弃游,入定成佛。

    二十二号一大早, 闻箫就被手机接连的提示音吵醒了。拿过手机打开微信,看见一个群名是。的群被顶了上来。

    赵一阳:我不敢刷朋友圈了, 靠, 里面全是查成绩相关,那些畜生竟然硬是搞出了无数段子和表情包!我他妈更紧张了!就不能大家都不提,维持一下风雨前的平静?

    许睿:你好虚伪,朋友圈里搞段子的就有你一个, 还是数一数二的积极分子,你还有脸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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