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猫变成了死对头——宫槐知玉(22)
我捡的猫变成了死对头 作者:宫槐知玉
&我捡的猫变成了死对头——宫槐知玉(22)
任南喻想着就从兜里把昨天拿出来的名片掏出来看了看,小姑娘的姓叶,叶曼萤,倒也是个挺好听的名字。
看完名字把名片扔到一旁,任南喻把守在身边的人都赶走,现在都已经是上班时间。
赶走众人,任南喻把花拿到面前,他从里面翻出卡片,刚准备去看,旁边就突然多出一只手来。
季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要抢那张卡片。
任南喻吓了一跳,但他手速快,在对方抢走的瞬间又把卡片抢了回来,你干嘛?
看看嘛,这么小气。季留扁了扁嘴。
任南喻把卡片塞进兜里,头对着他伸出来的手就是一巴掌,有空在这里闹,还不赶快去收拾东西。
收东西干嘛?季留揉着自己被打红的手。
当然是去谈单子啊!任南喻晃了晃自己掏出来的文件,湛章语昨天给他的文件他已经看过了,对面约着见面的时间就在今天下午。
他们现在过去,时间差不多刚好。
季留听说还要去,立刻兴致缺缺,任南喻却根本就没给他抱怨的时间,立刻把人赶回去收拾东西。
赶走身边的人,任南喻回头看向一旁的玻璃墙。
湛章语把刚刚这一幕都看在了眼中,被任南喻发现他偷看,他有些不自在,却还是一直看着任南喻。
他眼神直白而大胆,神色有些闪烁,耳廓也通红,莫名的看得任南喻一阵口干舌燥。
任南喻又拿过旁边的花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再回头看去时,湛章语整张脸都已经涨红。
任南喻不知道湛章语让人送花过来时,在电话里面到底是怎么和对方说的,不过对方显然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那张卡片任南喻偷偷看了看,上面写着酸得掉牙的诗句。
揣着那张卡片,任南喻拽着季留下楼去隔壁市的一路上,嘴角都一直微微勾起。
这一次去,大概是因为湛章语已经和对面打过招呼的原因,进行得很顺利。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和对方沟通后,对方答应了会采用他们公司的方案合同,下班时,任南喻已经和对方商量好,过两天就拿打印好的合同来签约。
这合同要说大也挺大,量很多,但要说复杂却也不是多复杂的合同,所以一旦确认处理起来倒也挺快。
确定会签合同,任南喻松了口气。
对方看了看天色,见已经过了吃饭时间,想了想之后约了任南喻他们准备一起出去吃个饭。
这地方任南喻他们不熟,既然已经决定要签合同要合作,顺便卖个人情互相熟悉熟悉也没什么。
任南喻本来是准备谈完合同就回去,对方这么说自然也不好拒绝,只得拉着季留一起跟着去。
饭桌上,少了在公司的公事公办,对面的人放松下来,话也多了起来。
聊天的时候说到之前的事,说到赵海岚,他也询问了任南喻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南喻只是大概说了一下两人有误会,没细说。
对方知道两个人以前是同学只是有些误会,立刻就笑了起来,只觉得因为这点小事就闹成这样不成熟。
那小子仗着家里和我们老板有点关系,平时一直都挺有架子。对面的人喝着酒笑着说的。
公司里头上班,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沾亲带故的,再加上赵海岚是个什么脾气任南喻再清楚不过,他倒是很能理解对方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不过说到这,任南喻倒又有些好奇起湛章语和这边公司是什么关系来了。
他本来还以为这单子铁定完蛋,没想到湛章语却又让它及时回生,而且今天也格外顺利。
他之前虽然听冬儿姐说过,他们公司和对面公司好像也有其它的来往,但应该也没有到能左右对面公司的这种程度。
哈哈哈,你应该不会以为我们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决定和你见面的吧?对面的人笑了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难道不是?任南喻还真就这样觉得。
当然不是了,虽然合作确实是双赢的局面,但不合作我们也不会吃亏。
那你们为什么会答应再谈?任南喻讶然。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之前你们那经理把你写的方案发送到了我们老总那里。然后不知道和老总说了什么,我们老总似乎对你的方案挺有兴趣,所以才让我过来再洽谈一次。
听着对方的话,任南喻心中有瞬间的动容,这些他不知道,湛章语也没说过。
能把资料发到我们老总那里,或许是因为他的脸面,但能谈下这合同却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对方见任南喻一点自觉都没有,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难道你觉得我会因为他,所以就决定和你们合作?
任南喻没说话,不然为啥?
对方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没再说话,任南喻倒是真的没一点自觉。
今天这一下午的时间,不管他问什么任南喻都能立刻答上来,对他们公司的产品搞不好比他们自己一些业务员都熟悉,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人印象不错。
很多人做生意就只是生意,过了就过了,甚至连对方公司具体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公司挑剔,但也不是不讲道理,他们只是不想和那些不上心的人合作。
听着对方的话,任南喻只是赔笑,心里却在想着湛章语为什么不告诉他。
想着湛章语因为他主动去联系对面老总,让对方再给一个机会,任南喻心中就暖洋洋的,嘴角的笑容都止不住。
回去的路上,任南喻心情一直很好。季留询问,任南喻也不说,害得季留以为他是吃错药了。
第二天回到家时,已经是上午。
到了家,任南喻歇了一会儿后才去公司。
进了公司,任南喻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湛章语在哪。
我刚刚看见他往饮水间去了。冬儿姐头也不抬地指了指前方。
任南喻拿着自己签好的合同,兴冲冲的往那边去。
他心情很好,嘴上都忍不住哼哼着小曲。路过休息室时,无意间看到里面的人,他脚下的步伐立刻停住。
任南喻愣在路上,从饮水间出来的湛章语一出门就看见他,回来了?
任南喻不语,正直直看着休息室的他脸色极为难看。
湛章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休息室当中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她不是公司里面的人,看样子应该是来这里找人的。
你认识她?湛章语询问。
任南喻收回视线,他摇了摇头,脸色惨白的把手中的合同递到了湛章语的怀里,然后转身回了办公室。
接下去一下午的时间,任南喻都心不在焉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任南喻立刻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见他急匆匆的,忙完手上事情的冬儿姐连忙一把抓住他,中午的时候好像有人找你,你见到了吗?
嗯。任南喻应了一声,不等冬儿姐再说什么,便快步离开了公司。
任南喻走得很快,众人并未注意到。最近已经快到月末,小组的人都在忙着追单子。
离开公司,任南喻走在街道上,看着是着空荡荡的街道他松了口气,在公司时他总觉得喘不过气来。
任南喻。一道冷清沙哑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
任南喻回头看去,湛章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他的包里时候追了上来。
湛章语小跑着跟上,他来到任南喻身边打量了任南喻一眼,问道:到底怎么了?
任南喻的情况有些不对,湛章语一眼就发觉。
没什么。任南喻继续往前走去,湛章语跟在他的身旁与他并肩。
见到湛章语,任南喻才想起来他应该要感谢湛章语,说起来,这一次单子的事情还要感谢
到底怎么了?湛章语停下脚步,固执地看着任南喻,任南喻这样让人担心。
任南喻嘴巴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他的视线看向了一旁小区门口的位置,那里之前在公司的那个女人正站在那里等着他。
她显然早就已经看见任南喻,见任南喻看到她,她对任南喻点了点头。
他是谁?湛章语询问。
何郧的母亲。任南喻压低了声音回了一句,迟疑片刻之后,他向着她走了过去。
湛章语在微愣之后,也连忙跟了上来。
来到小区门口,站到那女人的面前,任南喻看向身旁的湛章语,你先上去吧。
湛章语闻言,并未走开,他上前半步站到任南喻前面半步一点的位置,以保护的姿态看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见他这样,任南喻忍不住笑了起来,难道湛章语还觉得面前的人能把他吃掉不成?
那女人显然也有些惊讶,她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过,见湛章语没有自我介绍任南喻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犹豫片刻之后,她道:过两天就是何郧的忌日了,你能来一趟吗?
我可能没空,月末了公司里面比较忙,而且任南喻想拒绝。
何郧他也一定想看看你。那女人道,我听说你之前一直在家里,没出去上班
任南喻沉默。
不会占用你太长的时间。顿了顿,那女人掏出一张纸,上面是早就已经写好的地址,这是我家的地址。
说话间,她把纸塞进了任南喻的手里。
任南喻虚握着那张纸,他低头看着,有些走神。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任南喻道。
对何郧,他始终不恨也不讨厌,真要说,他甚至有些同情。
一个会把只不过对自己稍微好一点的人就当做朋友,然后像救命稻草时抓着的人,在任南喻看来,比起可恨大概更加可悲。
且这件事也该是有个结果的时候了,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得到答案,那女人松了口气,没再久留,转身便离开。
看着她走远后,任南喻向着楼上走去,湛章语也连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进了门,任南喻如往常一般来到沙发前躺下。
他手里的那张纸被他扔到了茶几上,好像有些烫手。
你和他家里人还有联系?湛章语在旁边坐下。
湛章语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任南喻和何郧家里的人没有联系。
没有。任南喻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挡在了眼睛上面,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那之前根本都不知道他家里人长什么样。
湛章语真动了动,想问如果不认识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但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是他们自己找上来的。何郧跳楼之后,每一年到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出现,有时候是在路上遇见有时候是在我家楼下。
就好像要提醒他,让他不要忘了何郧似的,他们每一年每一年的都会来。
湛章语才反应过来,何郧跳楼的时间差不多就是最近。
之前任南喻跟他说的时候,并没有说过何郧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跳下去的,只说是在上学的时候。
听着任南喻的话,见任南喻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湛章语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他也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人。
夜里,任南喻睡不着。
湛章语心思太重,也难得的没变成猫。
平时夜里湛章语都会变成猫,一人一猫就都可以睡在床上。今天湛章语没有变身,任南喻也依旧赖皮地躺到床上,湛章语只得去睡他的沙发。
这是之前两人就协商好了的,虽然一次都没用上过。
而且湛章语家的沙发也是不错的沙发,展开之后就像是一张床,只不过摆在了客厅里。
躺在床上,任南喻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平时湛章语这会儿肯定挨着他睡着,毛茸茸软乎乎的就像个暖炉。
想着变成猫的湛章语,任南喻翻了个身。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得不是很沉,困得不行却又清醒着。
黑暗中,房门被人打开。任南喻没有睁开眼去看,光是用想的就知道一定是变成猫的湛章语跑了进来。
果不其然,被子里很快就有了动静,它钻进了被子里。
这些时间下来任南喻都已经习惯被子里有只猫,也习惯了早上起来时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变成猫之后的湛章语恨不得随时都粘在他的身上,睡觉时更是要睡在他胸口才舒服,将近十斤的重量压在胸口,任南喻都有些想吐血。
窸窸窣窣好一会儿后,任南喻也只觉得面前多了个东西,他本能地伸手去摸,摸到的却并不是猫而是一个人。
任南喻强撑着睁开眼,掀开被子一看,湛章语跑到他怀里来躺着了。
你干嘛?任南喻满是睡意的声音响起。
你就当我是猫好了。湛章语挪了挪,靠得更近了些,他把自己整个上身都埋进了任南喻的怀里。
嗯?任南喻有些迷迷糊糊。
他的手顺着湛章语的衣服往上摸去,摸到他的脑袋。湛章语的头发有些硬,摸在掌心里都有些扎手,和猫软软的毛发不同。
湛章语把脑袋埋进任南喻的胸口,他蹭了蹭,反手抱住任南喻,有些心疼了。
被湛章语这一闹,任南喻有些清醒过来,他又掀开被子看了看整个人都埋在自己胸口的湛章语。
湛章语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爱撒娇了?
任南喻伸手在被子下朝下摸去。
你干嘛?湛章语一把抓住他的手,似乎有些羞恼。
你是猫的时候都给我摸的呀,毛茸茸的,小铃铛一样。任南喻睡眼朦胧地说道。
他话才说完,鼻子前就突然多了个毛茸茸的东西。
那东西就在他的鼻子尖儿上,突然出现,随着他的呼吸毛毛都跑进鼻子里,让他有些想打喷嚏。
任南喻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湛章语毛茸茸的耳朵又跑出来了。白白的三角形的耳朵软软的贴在他的嘴边,任南喻本能地张嘴,轻轻咬了一口。
猫耳朵的温度比人的要高,特别是在猫发热的时候。任南喻嘴里的耳朵就滚烫滚烫的,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任南喻牙齿轻轻动了动,磨在耳朵尖儿上,随着他的动作,怀中拥着他的人湛章语整个人都是一僵硬,随即轻轻颤抖起来。
湛章语埋头在任南喻怀里,任由自己整个人轻颤着,没有推开任南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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