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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的猫变成了死对头——宫槐知玉(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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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捡的猫变成了死对头 作者:宫槐知玉

    &我捡的猫变成了死对头——宫槐知玉(30)

    想着真心有的没的,任南喻回家后,看着湛章语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动的金库,十分的复杂。

    任南喻一直觉得自己不仇富,可身边一个两个都是富二代,这是要闹哪样?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感觉。

    有事?书房内,湛章语被任南喻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喏。任南喻从袋子里拿了啤酒扔给湛章语。

    今天有点热,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的原因,温度不算高,但却闷得难受。

    湛章语平时不会主动喝酒,但这种天气下也抵挡不住冰镇啤酒的魅力,他接过啤酒后立刻打开喝了一口。

    湛章语吃东西的模样一直都是细嚼慢咽的那种,就连喝酒也是。

    季留拿到啤酒就像是饿疯了似的往肚子里灌,湛章语却是不紧不慢地喝着,那动作,都称得上是优雅。

    特别是他用手指从上方捏住啤酒,把啤酒轻轻放在桌上的动作,让任南喻心中都生出一种冲上去抓住那双手的冲动。

    冒着寒气的冰镇啤酒,一丝不苟地把衬衫扣子扣到最高的湛章语,两者有些不搭却又莫名的和谐。

    任南喻靠在门框上看他喝酒,喉结不受控制的滑动起来,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那种冲动异常激烈,让任南喻眼眶都变得通红,就如同饿慌了的野兽。

    他拿过一罐新的啤酒狂喝了一口,明明之前还十分好喝的啤酒,这会儿却没了味道。

    任南喻转移注意力,他看向湛章语面前的桌子,那桌子上放着好些资料。

    粗略看了一眼那些资料,任南喻视线不受控制的朝着湛章语滑动的喉结看去,脑子里有些乱哄哄的他觉得,他一定是因为之前听季留说的那些话在泛酸,嫉妒了,所以才会这样。

    能吃苦,原意努力,又能做出成绩,这样的人家里还有钱,什么好事都让湛章语一个人占尽了。他一定是嫉妒了。

    任南喻上前两步来到湛章语的面前,在湛章语疑惑的注视之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啤酒自己喝了起来。

    大口大口的把湛章语喝过的啤酒全部喝完,末了,任南喻还凶巴巴地瞪了湛章语一眼。

    凶完人,任南喻迈着八字步咚咚咚地走开。

    他每迈出一步都很用力,像是要把地板踩个窟窿出来。

    湛章语完全不明白任南喻在搞什么,还在状况外的他看着被任南喻放在嘴边的啤酒,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

    任南喻喝着他喝过的啤酒,嘴巴碰在他碰过的地方,那感觉就像是在间接接吻。

    他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不敢去看任南喻。

    他一颗心早就已经砰砰直跳起来,脑海中更是不受控制的,就回想起了之前任南喻吻他的触感。

    大概是因为天气实在太闷,湛章语有些受不了地扯了扯领口,他整个人都发着烫。

    客厅里,任南喻拿出已经有段时间没用的风扇,对着自己的脑袋扇了起来。他需要散热,他脑子就像是快要爆炸似的发着热。

    冷风吹来,任南喻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湛章语出门来,看到这一幕,他走过去把风扇关掉,会生病。任南喻怪怪的。

    任南喻听见声音,睁开眼看了过去,看到湛章语,他脑子里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瞬间又升了上去。

    任南喻这会儿坐在地上,湛章语就站在他的面前,从任南喻的角度看去,最先看到的就是湛章语平坦的小腹还有腰那里的皮带。

    男人的腰身没什么看头,身体平板得不行,任南喻以前从来没多去看过,但这会儿看着湛章语那腰身还有皮带,他一颗心却都痒痒了起来。

    那种想要做点什么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让任南喻觉得坐着站着不管做什么都不对劲。

    你看什么?湛章语问道。

    任南喻的视线让他有些紧张僵硬,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没什么。任南喻移开视线,他想去开风扇,湛章语却把插头都拔了。

    任南喻想去抢,湛章语已经把插头放到风扇上。

    放好插头,湛章语侧过身去面对走廊那边,他似乎想走,却没走,而是回过头来看向任南喻,我要去洗澡。

    哦。任南喻本能的应声。

    湛章语话说完,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站了一会儿。

    任南喻愣了一下再看时,他却已经走开。

    湛章语走开,任南喻在地上爬了两步,朝着他的背影看去。湛章语进了浴室,然后是一声清脆的锁门声。

    听见那声音,等了一会儿又听见水声,任南喻才松了口气似地坐回了地上。

    刚刚那瞬间,他还以为湛章语是在邀请他一起洗。

    可这怎么可能,两个大男人一起洗澡,这怎么想都怎么怪异不正常。

    任南喻坐回地上,耳边却全是浴室的水声和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响疯了的那种。

    坐了一会儿,地板被坐热,任南喻轻手轻脚地起身,顺着墙壁向着洗手间走去。

    来到玻璃门前,任南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握住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

    门被锁住了。

    知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任南喻松了口气,心里却也空落落了一大块。他转身向着客厅走去,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掌心里已经全是汗水。

    浴室内,湛章语看着门口出现又消失的人影,衣服都没脱就淋了一身水的他按住墙壁,嘴角都是笑意,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是嫉妒了,你就是想扑上去。

    (ps:看到小天使们的捉虫了,其实我也发现了几个地方,然而最近晋江有点逢魔,一修改就容易锁,所以不敢修改,吐血。总之感谢小天使们。)

    第39章 不许顶嘴!

    湛章语洗完出来的时候, 身上只围着浴巾。

    他出来之前本还有些紧张,出来之后, 却发现任南喻已经把他买回来的那一小打罐装啤酒都喝光, 这会儿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看见任南喻睡着, 湛章语有一些失望,却也松了口气。

    虽然之前他朋友让他主动些, 但真的让他做那种主动敞开怀抱勾引的事情,他却又有些做不到。

    大概是因为他心里, 到底还是想着能有一个能一直陪伴到老的恋人的荒唐的梦,而不是想找一个看对眼的人舒服就完事。

    湛章语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同性, 那段时间他一方面隐瞒着他的父母和外人, 一方面也暗地里了解过不少这个群体相关的事。

    也许是迫于外面的压力以及不被人认可,这个圈子比他预料的要混乱的多,特别是在他大学时, 甚至有不少人抱着非常直白的目的主动接近, 其中也不乏激进的。

    看得多了, 湛章语多少也有些排斥,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找个人一起生活, 他甚至早就已经作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直到他遇见任南喻。

    遇到任南喻,湛章语是感激的,只是他也知道, 任南喻似乎和他不一样,他并不喜欢同性。

    湛章语站在沙发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拿了被子替任南喻盖好, 换了衣服去了公司。

    因为他之前旷工了五天的时间,他手上的工作已经积压了不少。

    星期天加班了一天半,周一回去工作的时候,他都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湛章语回来上班之后就一直忙着工作上的事,公司这边,季留却不见了。

    季留无故旷工了。

    季留是公司老板的儿子,任南喻来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的,慕阳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

    这一次季留突然旷工,冬儿姐他们都见怪不怪。

    任南喻却有些担心,他打了电话也找了人事,甚至去问了湛章语,却一直都没找到人。

    就在任南喻都琢磨着要不要去他家里问问的时候,他从冬儿姐那里听说了季留家最近发生的事。

    那事情闹得挺大,冬儿姐也是才知道,她一知道立刻就在公司里面说了起来,他们小组的人都围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我听说季留一气之下把他爹的婚礼给砸了,差一点还把酒店都烧了。冬儿姐说得绘声绘色。

    季留一直在外面鬼混,认识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朋友,这一次找了不少人拿着用酒瓶做的火榴/弹,冲进结婚的那酒店就是一阵闹。

    酒店是季留自己家的酒店,酒店的保安过来拦,可季留是老板的儿子,他们也就虚拦了两下,不敢真的动手。

    他这个事闹得有点大,我听说警察都来了。要不是因为季留他爸,估计季留都被带去拘留了。冬儿姐说道。

    要说起季留家里的事,小组的人都是一阵唏嘘,两父子这么闹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季留现在在哪?慕阳问道。

    不知道,跑了。这一次他爹气得不轻,他爹那个跟季留差不多大的小老婆,好像挺不乐意自己的婚礼被砸,所以也一直在闹,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说到这,冬儿姐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在发笑。

    怎么着?任南喻搭话。

    冬儿姐故意吊人胃口,让人难受。

    结果季留他爹生气了,就让那女的收拾东西滚了,分手了。冬儿姐耸肩,哭笑不得。

    那女的大概自己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被分手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过他们反正也还没领证,分手就是一句话的事。

    他们原本预计是办完婚礼过两天再去领,现在这么一闹,她什么都没捞着,反倒是出了一场丑。

    季留他爹据说这会儿到处找季留呢,也不知道季留躲到哪里去了,把他爹急得不轻。冬儿姐道。

    听完冬儿姐的话,任南喻也一脸的复杂。

    季留他爹对他倒是真的好,都闹成这样了,还急着找人。

    不过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这两父子倒真的像是父子。

    任南喻正八卦,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敲门声。

    众人闻声,都朝着门边看去,看见敲门的人是湛章语,所有的人都连忙跑回自己的座位。

    任南喻也准备回座位,湛章语却又敲了敲玻璃门,让他过去。

    任南喻有些怂,偷懒被上司抓到,总归不会理直气壮。

    进了办公室,任南喻安安静静的,湛章语却并没有说他们之前偷懒的事,而是又交给他一个新的单子。

    任南喻入职的时间还不久,之前那单子跟完之后,他也一直在试着跑单子,还算是顺利。

    湛章语给他单子,任南喻还挺开心的,出门的时候都一边看一边笑。

    回到自己的座位,任南喻才刚坐下,一旁的冬儿姐就凑了过来。

    听说湛章语给了新的单子,冬儿姐跑过来看了一眼,看见那上面的单子,她又露出那种听说季留闹了他老爸婚礼时的复杂表情来。

    怎么了?任南喻心里咯噔一声。

    冬儿姐每次一露出这表情,肯定就没好事。

    他有没有说什么?冬儿姐不答反问,看着任南喻的眼神都有几分同情。

    没有啊。任南喻越发的不安,到底怎么了?

    他真的什么都没说?冬儿姐看了眼隔壁湛章语那边,湛章语已经在忙着做事。

    就说让我去处理。任南喻道。

    这个单子怎么说呢?是那种特别难搞的那种。冬儿姐拿过去看了看,听见他们这边的动静,冬儿姐旁边的人也凑了过来。

    看完那单子之后,那人脸上也露出了和冬儿姐如出一辙的表情,复杂而同情。

    怎么个难搞法?任南喻一颗心已经跌到谷底。

    湛章语一共给了他两个单子,上一个就已经足够难搞了,但即使是上一个,冬儿姐他们也没露出这种表情。

    我这么跟你说吧。冬儿姐突然认真起来,连带着任南喻也不由得坐直。

    他们要的宣传广告,是那种高端大气又要贴近人心,奢华抢眼又要朴素清新的。冬儿姐面露痛苦,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任南喻虽然还没接触过对方,但听着这话,再看冬儿姐那一脸痛苦的表情,瞬间跟着肉痛起来。

    任南喻负责的项目并不是设计宣传这部分,但他也是要负责到这单子结束的,现在光听这话就知道这种人不好对付,让他已经头痛起来。

    上一次这家的单子搞了半年。慕阳看完那单子之后也说道。

    慕阳这人一直脾气很好,是公认的大好人,他都这样说了,任南喻死了的心都有了。

    这一家是湛总刚刚开始来公司的时候找的客户,合作挺多年了,基本就只有湛总自己跟的时候才能爽快,不然就没有不折腾的。冬儿姐火上浇油。

    老客户,又挑剔,这种简直就要命。

    拿回单子,任南喻看着面前的单子已经没了之前开心的感觉,他甚至都有点弄不懂湛章语到底在想什么?

    一开始湛章语给他特别难搞定的那个单子,他一直觉得是湛章语不爽他,所以故意刁难。

    现在他们熟悉起来,他知道湛章语不是那种人,却更加看不懂他了。

    这种麻烦的单子干嘛非得塞给他,而且给他一个就够了,干嘛每次都塞给他?

    湛章语就是看不得他好过是吧?

    因为这个事,任南喻一下午的心情都有些不好,回到家之后,任南喻直接把湛章语拉过来让他蹲坐在茶几上,狠狠训斥起来。

    你给我坐好,今天不说清楚,哪里都不许去。任南喻手里拿着单子资料卷成的圆筒,拍了拍茶几。

    茶几上,变成白猫的湛章语乖乖地蹲坐着。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任南喻轻轻敲了敲白猫的脑袋,他是真的有点想把那脑袋敲开看看。

    白猫被敲,缩着脖子,耳朵压在脑袋后面,委委屈屈的。

    它呜咽一声,转开头去看向一旁的地面。任南喻凶巴巴的,它不喜欢。

    不许躲开,看着我。任南喻再拍了拍茶几。

    白猫抬起头来,翡翠绿的眸子越发委屈,它尾巴往前勾起来,放在自己的两只前爪爪上,乖乖地看着任南喻。

    你爹我要赚钱啊,你就不能走点后门,给一点容易搞定又赚钱的单子吗?任南喻凶巴巴。

    别人都是好东西都往熟人那里弄,恨不得全弄到自己人手里,湛章语这里却是专坑熟人。

    想到这事,任南喻就气得不清。

    这单子要是像之前那个有利可图也就算了,偏偏这单子利润其实不大,就算他跟着折腾半年,也拿不到多少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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