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第二天我提出分手——飞禽走兽(53)
同居第二天我提出分手 作者:飞禽走兽
&同居第二天我提出分手——飞禽走兽(53)
宋雪满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不松。
冬渔回头狐疑地眯起眼睛,真醉了?
醉了。
冬渔指了指自己,问:我是谁?
宋雪满眼神格外地明亮,一点都不像醉酒的样子。
他咧开嘴角,笑容显得有些傻,我男朋友。
冬渔默了默,又问:那你是谁?
你男朋友。
你绝对没醉!
醉了还能这么占自己便宜?冬渔不相信。
嗯,我都听你的,你说没醉我就没醉。
陪宋雪满消磨了半个小时,众人商讨后决定早点回家休息,因为冬渔明天下午还有一场义演活动。
送走其他人,路边驶来一辆黑色La,司机一如既往地走下车,打开一边车门,请两人进去。
临走前,陆仓抓住冬渔的胳膊,关切道:让司机送他回去,你就别管了,我送你回家吧。
冬渔看了眼宋雪满,又看了眼他家的司机,他想和宋雪满道个别,却见宋雪满深深地皱起眉头,下一秒,挥起一拳朝陆仓打了过去。
宋雪满!
陆仓!
眼见宋雪满第二拳要打下去,冬渔忙用身体挡在陆仓面前,等宋雪满动作停下来,他抱紧宋雪满往旁边拖,边朝司机喊道:过来帮忙!
司机刚要拉住宋雪满,宋雪满忽然发怒:你别碰我!
陆仓被背头搀扶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低骂道:疯子。
宋雪满?冬渔抱住宋雪满,生怕他再对陆仓动手。
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宋雪满眼眶微红,他扶住冬渔的双肩,几乎哀求地说:冬渔,我送你回家,你跟我走好不好?
冬渔从未见过这样的宋雪满,他不知道宋雪满为什么会对陆仓动手,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哀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东湖记得两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晚,宋雪满不是拒绝了自己吗?送自己回家的不是陆仓吗?
冬渔
宋雪满的眸光像被撕碎了一般,透出让人窒息的悲伤。
冬渔无法拒绝现在的宋雪满。
冬渔毫不迟疑地扶住宋雪满,转头对陆仓说:对不起,他喝醉了,明天我会问清楚原因。
陆仓脸色僵了一下,强颜欢笑道:不、不用,我没事,他只是喝醉了。
冬渔眼神复杂了一些,最终点了点头,把宋雪满扶进车里,回身朝众人打了声招呼,随后扬长而去。
不一会儿,车停在小区楼下。
冬渔和司机交代了一句,便打开车门,他下车之后,发现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宋雪满已经关上车门,像自己走了过来。
你快回去,我到家了。冬渔催促道。
宋雪满执拗地摇了摇头,说:我送你到门口。
司机见状,下车对冬渔道:我和你们一起上去。
宋雪满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冬渔哭笑不得,道:谢谢,麻烦你了。
出了电梯,冬渔想让宋雪满止步于此,宋雪满亦步亦趋地跟他出了电梯,一副誓要送到家门口的模样。
冬渔无奈地叹了声气,面对喝醉后的宋雪满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别动。宋雪满指着司机,让他呆在电梯里不要动。
司机何尝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幼稚的宋雪满,不免觉得好笑,做了个保证的姿势:我绝对不动。
宋雪满跟在冬渔身后,一步不肯错开,一直跟到门口。
我到了,你快回去,今晚好好休息冬渔话音未落,被宋雪满一把抱住,宋雪满?
酒气未能掩盖宋雪满独有的冷草香。
我咽不下这口气。
怎么了?冬渔耐心地问。
那天晚上,我没有送你回家。
冬渔轻轻勾起唇角,说: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宋雪满深吸了一口气,可我忘不掉。
在那条漆黑的马路上,遥远的路灯只能照见两条影子挨得很近。
陆仓托着冬渔的后脑,眼神轻蔑地看向宋雪满。
他问:冬渔,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把我从你身边赶走,你会生气吗?
会
如果这个人是宋雪满,也会吗?
宋雪满?冬渔偏头,看向阴影中的宋雪满,宋雪满?是、是你吗?
当冬渔向自己伸出手的那瞬间,宋雪满退缩了。
冬渔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默念着:我也忘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
第六十四章
回家之后, 冬渔透过猫眼往外看。
宋雪满在门外站了足足十分钟,悄无声息的走廊里, 声控灯已经熄灭。
良久,宋雪满移动脚步, 在黑暗中逐渐走远。
冬渔打开门, 静悄悄地跟了上去, 见他安然无恙地走进电梯, 才转身回了家。
洗漱之后, 冬渔坐在电脑桌前,破天荒地逛了会微博。
他挂着q.q,不一会便收到一条消息, 是许文关发来的。
许文关发了一条链接过来。
许文关:冬渔快看!!!
冬渔怀着满腔疑惑点进链接,紧接着页面跳入一个粉色的论坛里。
《线文网的创办者究竟是谁?》
看到标题, 冬渔怔了一下,他坐直身体, 绷紧下巴,逐一看下去。
大致内容是:昨夜,线文网创办者雪, 在网站上分享了一个私密文档。
使用者好奇地点进去,发现文档是在四年前建立, 里面全部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歌曲。
其中包括《前程似锦》、《再见》、《情书》
几乎在同一时间,让人联系到了飞鱼御用的词作家 雪。
毫无疑问,为飞鱼作词的雪 就是线文网的创办者。
关于雪的身份,帖子里讨论了几百楼, 直到半个小时前,楼主发了一张和飞鱼私信的截图。
冬渔定睛一看,这他妈不就是自己昨晚回复的那句话吗?
有人问他雪是不是宋雪满,他以为没什么大事,就顺手回了一句。
没想到这是个套,这篇帖子里的人已经认定宋雪满就是线文网的创办者了。
冬渔退出帖子,回到:到底怎么一回事?
许文关:就你看到的那么一回事。宋哥居然是线文网的创办者?卧了个槽,以后谁敢说他只有颜值?
冬渔:
许文关:你不知道,这件事曝光之后,网上评论一边倒,说你如果真的选了小姐姐,那就是始乱终弃外加眼瞎。毕竟从私密文档看来,你俩四年前就不清不楚了。
冬渔一怒:滚!
你才不清不楚!
关掉电脑,冬渔想给宋雪满打一通电话,又怕打扰到他。
而且,就算打通了,又能说什么?
问他,为什么两年以来,他不肯表露心迹?
问他,为什么那晚,要躲开自己?
这些天来,宋雪满的态度,让冬渔心里有所触动。
但他很矛盾,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候,宋雪满要表现得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自己应该相信分手前的他,还是分手后的他?
如此过了半夜,冬渔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下午,义演活动现场。
宋雪满坐在前排,似乎昨晚没睡好,神色有些憔悴,在冬渔看来时,他扬了扬唇角,打了个招呼。
几首歌下来,冬渔始终心不在焉,幸好曲子他背得很熟,没出什么差错。
中场休息时,宋雪满提了杯柠檬茶来找他。
没休息好?宋雪满把柠檬茶放在他手边,还有一首独唱,待会儿我送你回家。
冬渔闷着头擦拭琴板,头也不抬地说:昨晚你打了陆仓。
宋雪满笑容一僵,沉默瞬息,问:你生气了?
闻言,冬渔惊讶地抬头看他,心想就算要生气也该陆仓生气,自己生哪门子的气?
没有。
冬渔探究地问:你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宋雪满暗自松了口气,说:喝醉了,不记得。
冬渔皱起眉头:我总觉得有其他原因,你不像是喝多了会打架的人。
宋雪满无奈地说:别想了,没什么别的原因,都过去了。
哦。
最后一首《前程似锦》,冬渔独唱。
一曲闭幕,台下掌声雷动。
冬渔退回后台,和团队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场地。
场地外,宋雪满早已等候在此,他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陆仓。
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表情都异常严肃,颇有几分争锋相对的意味。
冬渔并未走近,只看到宋雪满说了一句话,陆仓脸色立即变了。
冬渔以为他们在为昨晚的事吵架,上前故作轻松地说:你们聊什么呢?
陆仓最先反应过来,他朝冬渔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就是聊他喝醉之后的窘态。
冬渔松了口气,说:你还不回去上课吗?
嗯,买了七点的机票。
冬渔点了点头,又见宋雪满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动作,冬渔莫名地有些心慌,想往宋雪满身边靠近一些,脚步刚动,手臂被忽然靠近陆仓的抓住。
等一下。陆仓伸出手,替他整理锁骨处的衣服,手指缓缓向上移动,在他侧颈轻轻点了一下,旋即笑道:这里有点脏,现在好了。
冬渔抚了抚被他碰过的地方,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完,冬渔迈开步子向宋雪满靠近,可是,当他踏出第一步,宋雪满却像受了惊一样,向后退开了几步。
冬渔一下僵住了,像被一只手扼住脖子,掐断了呼吸。
他瞳孔微微放大,僵硬地看向宋雪满。
宋雪满目光涣散,对上冬渔的眸光才稍微回过神来。
恭喜你。
陆仓饶有兴致地看着宋雪满的反应,将手懒洋洋地搭在冬渔脖子上,哼笑道:冬渔,如果有人让我离你远一点,你会生气吗?
冬渔不明白陆仓为什么要突然说这句话。
他呆呆地转头看着陆仓,却听见不远处地宋雪满说:冬渔,我送你回家吧。
陆仓拍了下冬渔的脸,我问你话呢。
冬渔
宋雪满你能不能闭嘴?陆仓蹙眉吼道。
宋雪满愣住了,他凝视冬渔片刻,旋即把头低下去。
陆仓!冬渔有点生气了,将陆仓推开。
陆仓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宋雪满,丝毫不介意冬渔的动作,追问道:你会不会生气?你快告诉我。
冬渔不耐烦地说:会。你赶紧走,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那我就放心了,拜拜。陆仓做了个飞吻的姿势,又对宋雪满说:昨晚那一拳我已经原谅你了。
陆仓打车离开,冬渔走到宋雪满身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走吧?
宋雪满扬起头,面上挂着一抹淡笑,与往常无异。
他道:好。
看着他的笑,冬渔却猛地皱紧了眉头。
这感觉,和那时候的宋雪满很像。
无论发生什么,他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笑吟吟的样子。
心上那道伤痕,又被一双手撕开了。
两人各怀心事沿街走了一阵。
冬渔!
声音从身后传来,冬渔回头一看,是背头他们。
你们还没走?
背头大骂道:走个屁啊,她俩去了趟卫生间,让我在外边帮忙拿包,就这么一眨眼功夫你就不见了,电话也不接,害我们在里面找到现在。
冬渔愧疚道:对不起。
他正儿八经的道歉,背头反倒不好意思:这有啥?明天我们就回学校了,今晚要不要出去聚聚?
冬渔点了点头:好。
背头又瞧了宋雪满一眼,问道:宋雪满,要不要一起去?
宋雪满礼貌地笑了笑,说道:我在恐怕会破坏气氛,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
宋雪满转身向前走去,冬渔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拧起了眉头。
秋葵道:你们俩怎么了?
冬渔收回视线,没怎么。
不对劲啊,昨晚我还以为你们复合了呢?
冬渔摇了摇头,说:没有。
晚上冬渔陪他们吃了一顿火锅,几个人喝得烂醉,好在冬渔有自知之明,滴酒未沾,最后把三个人都送到了背头家。
背头父母经常出差,家里只有保姆在,叮嘱保姆照顾好三人,冬渔便离开了背头的住处。
在路上,老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说是和老爸在外婆家,今晚不回来了。
挂断电话,冬渔一个人走在路边。
夜风徐徐吹在身上,犹如细密的针在轻扎着。
冬渔攥紧手机,神情有些犹豫。
他觉得很奇怪。
自己不信宋雪满的时候,他不遗余力地靠近自己,取得自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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