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看的前男友——青琐(48)
那个好看的前男友 作者:青琐
&那个好看的前男友——青琐(48)
这是个什么世界?真是要疯了!
另一边,宋希言挂了电话,脸上的冷笑还没褪去。这么看来,事情基本就明了了。郑野驴找了殷晨微当托,假装成妄图横刀夺爱的小暗恋者,编了一堆可笑的前尘往事、恩爱缠绵,就为了刺激刺激他,诱使他说出对郑自然的感情,顺便让他改变一下对郑野驴的态度。
奶奶的,郑野驴果然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货!和好什么和好?先吊着吧,吊死他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有点忙,本来想趁着放假一口气更完,结果一放假就被我姐丢到老母亲身边尽孝去了。
本周内争取写完,小天使们有什么想看的番外请说一下哟~
因为之前断更一周,先自罚面壁一晚!
快完结了,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么么哒!
第57章 二十九岁
天气越来越暖,小区花园里的绿植也恢复了生机。串串扑到草丛里, 跟今年头一批出来活动的小虫子们玩得欢实。郑自然坐在旁边的石凳上, 面带老父亲的微笑,看着串串玩闹。
阿嚏温暖的春风拂过, 郑自然突然背后一凉, 打了个喷嚏。
串串听见动静, 也停下扑腾的动作,扭着大脑袋好奇地看过来。
郑自然摸摸发痒的鼻尖, 随着动作,手臂上的皮肤和衣料摩擦间,他发现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而抬头看去, 暖阳高照, 实在不冷。郑自然静思片刻,决定回家。
老人说春捂秋冻, 可能他还是穿得太少。万一真的感冒, 传染给宋希言就不好了。
见郑自然来给自己解牵引绳, 串串不太高兴。它现在每星期也就周末能出来撒个欢,现下还没玩够,实在不想回家。但在它隐约的记忆中,好像有几次爸爸也弄出过那种动静, 然后爸爸就不爱动弹了, 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善解人意的串串在玩和回家之间犹豫了一会儿, 最终乖乖地把叼在口中的牵引绳还给了郑自然。
原本正准备起跑的郑自然愣了下, 才伸手接过去, 随后忍不住笑出来,摸着串串的狗头把它好一通夸。刚才串串突然把牵引绳咬在嘴里溜了几步,他还以为这下要回不去了。串串要是闹起来,他可跑不过也追不上它。
乖闺女,我们回家了。闺女是真的乖,郑自然暗暗想着,要是它另一个爸爸也能这么乖就好了。
此刻,串串那个不乖的另一个爸爸正在忙碌着。宋希言打完了电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越坐越上火。最后终于翻身而起,不知从哪又把郑自然的行李箱翻了出来,按照上次把郑自然扫地出门的经验,开始装箱准备赶人。
忙碌中,郑自然的手机响了两次,宋希言拿过来,见是殷大棒的电话,没有心情再接,一道挂断了。山,与,三,夕。
郑自然牵着串串回家,刚进了家门,还没来得及帮串串清理沾了泥土的爪子,就听见主卧那边砰砰的响。为了不让串串乱跑弄脏地板,郑自然弯腰把它抱起来,一起走向主卧,边走边问:希言,你在做什么?
宋希言没回他,但那阵砰砰的声音停了一瞬。郑自然心底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他疑惑又小心地走到主卧门口,恰好看到宋希言把他的行李箱推出来。
郑自然:他的行李箱大喇喇地开着,被无情地堆在主卧门口,里面杂七杂八散落着他的衣服和各种小物件。推箱子出门的宋希言和他看了个对眼。送给郑自然一个冷漠的眼神后,宋希言一扭头又进了主卧。几秒钟后,主卧里面有动静传来,宋希言抱着郑自然的枕头和被子出来,一股脑全压进行李箱,又不轻不重地踢了箱子一脚,你去次卧住。
郑自然一看他这架势,显然是什么都知道了。而且这次连走个过场的质问都没有,就直接决定把他扫地出门,可见事态有些严重。恐怕是正如他担心的那样,希言误以为一切都是他指使的了。
希言,我郑自然正要解释,宋希言又送给他一个眼刀子。郑自然被他的眼神剜得一时语塞,随后就听见宋希言冷哼一声,转身,嘭地把门关了。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郑自然晃了下神。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历史果真是惊人的相似。他抱着串串站在门口,一室静寂,颇有种被无情抛弃的苦命感。
然而现在没有时间给他哀叹什么苦命不苦命的,这次的误会大了,必须尽早解释清楚,不然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他把串串倒到一只手上抱着,腾出另一只手来敲了敲门,希言,我
小时候,郑家全家一起看电视时,遥控器是完全被把在郑妈妈手里的。因此,郑自然从丁点大起,就没少看那种古早味的言情剧。
依照剧里的发展,此刻的对话应该是这样的
郑自然:希言,你听我解释。
宋希言:我不听我不听。
郑自然:希言,别闹了,你听我解释。
宋希言:好,你解释吧。
郑自然:你听我解释,我
宋希言:你骗我,我不要听了!
那份磨磨唧唧的黏糊劲,给郑自然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无限的不痛快。
然而宋希言是个爽快人,他连纠缠的苗头都没给郑自然留,直接一把给他掐灭了。在郑自然妄图进行解释时,话刚说了三个字,就被宋希言一个字吼了回去:滚!
此刻,郑自然忽然觉得,古早剧情中那份黏糊劲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好歹那还算是给双方留有交流互动的机会。像宋希言这样一个字判决生死的,什么弯弯绕绕都没了,怕是一部电视剧顶多只能演两集。
希言郑自然厚着脸皮又敲了敲门,这一声喊得,又是无奈又是委屈。
别烦我!然而宋希言不为所动,又冷漠又无情地对他说,要不是怕把你赶出去会让长辈们担心,你连狗窝都没得住!
可是真的不是我啊。郑自然继续委屈道。
不是你什么?你没骗我?宋希言继续冷哼道,再说,我还没说什么,你就知道我是为什么生气了。你敢说你不知情,敢说你没参与?说起来昨天中午你装得挺好啊,没事人似的。滚远点,别磨叽!
郑自然忽然说不出话了。宋希言这一句句质问一针见血,诚然,他是知情的。而且在昨天中午,他也的确参与了,一脚趟进了浑水里。他忽然开始悔不当初,要是一开始就坦白,会不会还能落个从轻发落?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郑自然没那么厚的脸皮再去敲第三次门,恰逢串串在他怀里动了动,他这才想起来,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做。
他一手抱着串串,另一手拖着行李箱,再一次搬到了久违的次卧。
宋希言站在主卧门内,侧耳听着外面拖动行李箱的动静。那动静拖拖拉拉、磕磕绊绊,仿佛也带了一股委屈。宋希言不禁觉得好笑,隔三差五就瞎折腾,郑野驴那货有什么好委屈的?
好笑之余,怒气倒是下去一截。宋希言又忽然有点愁得慌。下半辈子郑野驴要是一直这么闹腾,那样的人生未免也太精彩了。会不会总有一天,他就被郑野驴给气死了?
这死法也太搞笑了点。
脑洞一旦开了,直接一发不可收拾。宋希言越想越远,已经开始考虑自己将来要把墓地选在哪里。好在当他思考到墓碑上要刻什么字的时候,郑自然的手机又响了。
这回的来电显示不是殷大棒,倒也是一个于宋希言而言不算陌生的名字。凯尔,郑自然曾经的另一位合伙人,也是一个看上了小姚同学却苦追不得的倒霉蛋。
想着可能是工作上的要紧事,宋希言这次没有拒接。
许是听着接听人的声音不是郑自然,凯尔操着不算流利的普通话,磕磕巴巴地问:你好,请问、郑、去哪?
宋希言静默一秒,开始暗骂自己傻逼了。郑野驴就在隔壁,自己帮着接什么电话?直接把手机扔过去不就好了。想着,他打开门走了出去,边走边说:他在收拾房间,我这就去找他接电话。
谢谢。凯尔礼貌地说。然后他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郑自然的接听。他只好再次问:你好,郑、没找到?
宋希言站在空荡荡的次卧门口,里面半个人影都没有。枕头被子被窝成一团扔在床上,床边放着大敞的行李箱,各种生活用品和衣物依旧杂七杂八地堆着,完全不是收拾过的样子。
人去哪了?走了?宋希言思绪一震,但随即想到自己没有听见开门或者关门的声音,人应该还在家里。
他走出次卧,打算去其他地方找找,同时也跟凯尔交代了一声:他没有在收拾房间,可能去其他地方了,我再找找。
那真烦、嗯烦到、麻烦?麻烦你。凯尔又磕磕巴巴地跟宋希言客气了一句。宋希言心想这小倒霉蛋还怪可爱的,不麻烦,他就在家里,好找的。
正说着,宋希言路过客卫,听见里面响着水声。客卫的门虚掩着,宋希言稍微一推,门板打开,他看见了里面的郑自然。
你在这干嘛呢?宋希言问。
给串串洗爪子啊。郑自然回头道。他正坐在个小板凳上,上半身弯着。小板凳委实太矮,导致他整个人都束手束脚地缩起,看着都感觉憋屈得慌。
这会儿串串的爪子也洗得差不多了,郑自然终于得以直起腰来。他把曲了半天的腿伸直了,痛痛快快地抻了抻。等他痛快了,又倾身把串串从洗脚盆里抱到腿上,用吸水毛巾一点点帮它擦爪子。
宋希言看着他的动作,洗爪子、擦毛,一步步都做得仔细认真。除了板凳太矮显得憋屈之外,居然还有点惬意。宋希言不由看得有点愣神,这人刚刚那股委屈劲呢,这就消化完了?才几分钟,该不会又是刻意装的吧,真是太能闹了。
给串串擦了几下毛,郑自然察觉到身后宋希言突然的沉默,就扭过头去看他,却见他像是在发呆。他心下不禁开始疑惑,这又是要干什么?把他撵了之后依旧不过瘾,然后再来把他骂一顿?那倒是骂呀,怎么还发起呆了?
希言。郑自然把宋希言叫回了神,有话问我吗?或者是愿意听他解释了吗?
然而事实与猜想差距较大。宋希言把手里的手机递过去,你手机落下了,凯尔还在等你接听。
郑自然擦干一只手去接,两相交错时,他的指尖故意碰了碰宋希言的,这动作带着讨好的意味。同时他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宋希言,一副诚恳的表情。他本来就坐得矮,这么一望,按理说宋希言总会软化一点的。
但宋希言铁石心肠,完全不为所动。他交还了手机,弯腰从郑自然怀里抱起串串,转身,只在郑自然眼里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宋希言一概没动,至于他给殷晨微打电话之类的事情反正都闹开了,随他们商量着怎么串供去吧。
郑自然:这回果然气大了,不好哄啊。一边失落着,他一边接起了电话:凯尔。
你终于找到了,凯尔依旧用他那半吊子普通话道,你老婆还在?我谢谢他。
不在这了。郑自然回头,宋希言连背影都看不见了。他从小板凳上起身,活动了活动手脚,问道:你那边是午夜吧,有什么急事吗?
当然,凯尔说,晨微请我给你打电话,她说、你老婆生气,不接她电话。
嗯?郑自然一时间没弄清楚。
凯尔又说:她说你的手机在你老婆,我打电话,你老婆接,她打,不接。她说得太嗯,难懂,就、你找她,对,你找她就对了。
拼拼凑凑的,郑自然也理解出了个大概。合着是他的手机在宋希言那,殷晨微打过来希言不接,所以她才找了凯尔当中间人,以便联系。
想起今天闹腾了半上午的这桩事,果然还是跟殷大棒脱不开干系。郑自然本以为这次他和宋希言的关系回暖,是殷大棒红娘梦中难得的一次成功。谁晓得成功了没几天,又鸡飞蛋打了。
果然,殷大棒不是白叫的,这棒打鸳鸯的棒槌属性,她恐怕是逃不掉了。郑自然缕清了前后因果,打算先挂掉电话,再去找殷晨微问清楚。只是告辞的话还没开个头,就听见凯尔唏嘘道:郑,听说你怕老婆。
郑自然:谁说的?
凯尔:晨微说的,她说,怕老婆是、中华民族嗯,船头油粮、美德?是不是这个说?
是传统优良美德。郑自然听得直笑,但你别听她瞎扯,我这才不是怕老婆。
那是哈?凯尔问。
郑自然回答:我这是疼老婆。
疼?凯尔懵了,为什么要疼?你们表达爱情的方式真别致。他总算说出了个问题不大的句子。
这个疼字太意象,郑自然跟他一时解释不清,只好暂时囫囵找了个替换词:就是好,疼老婆就是对老婆好。
那又怎么好?凯尔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郑自然有点应付不来。他还急着找殷晨微了解今天的情况,至于凯尔的中文教育问题就只能搁置了。
凯尔,这个我改天再跟你探讨,我现在找晨微有急事。你那边也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凯尔遗憾地说:好吧,祝你合年好合。
郑自然哭笑不得,谢谢。
自打早上接了宋希言的电话之后,殷晨微就一直忐忑不安的。郑自然的手机就那么一部,还落到了宋希言手里,她没法跟郑自然联系,急得差点撞墙。后来她怕宋希言误会郑自然,想着先跟宋希言解释解释,谁料宋希言根本不接她电话。可谓是急上加急。
这会儿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郑哥两个字大咧咧地浮现出来。殷晨微几乎瞬间就把手机捞到了手里,喂?发出一声之后她就不说话了。早上吃的教训还热乎乎的,没确定给她打电话的究竟是谁之前,她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好在郑自然的声音拯救了她紧绷的神经:晨微,我看了通话记录,希言给你打电话了?
是啊。殷晨微叫苦不迭,大早上的,我好不容易早起一次想去跑个步,他一个电话打过来,吓得我到现在还没出门。后来我给他打了好几次想解释一下,他又不接。我只好托凯尔给你打电话,想着这样他有可能就会把手机还给你。话说你去哪了?手机怎么在我嫂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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