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与大魔王——文月莲(64)
小祖宗与大魔王 作者:文月莲
&小祖宗与大魔王——文月莲(64)
洛闻笙头疼,挺久是多久?
宁远用手指在桌面画圈圈,半年左右吧
洛闻笙: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问完他立刻觉得,自己这不是在问废话。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不就是知道他在国内忙得团团转,不想打扰他,现在大局已定,才敢跟他提。
宁远在电话那头噘着嘴不吭声。
洛闻笙叹气,对不起,小远。
嗯?宁远软乎乎的。
你别担心,你察觉到的跟踪,极有可能是我请来保护你的人。洛闻笙如实相告。
宁远慢半拍地发出震惊的呼声:啊?!
把你一个人扔去国外,我怎么放心得下。洛闻笙叹气。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传来宁远软乎乎的傻笑。
哦,那没事啦!
还是小心些。以后再感觉有什么不对,一定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洛闻笙千叮咛万嘱咐。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十几个小时后,他就可以像从前一样,一直守在宁远身边了。
好。宁远又乖又软。
洛闻笙的声音也跟着轻柔许多,平安夜打算怎么过啊?
惯例party咯。宁远兴致缺缺。
机场突然开始播报登机提醒,洛闻笙急忙捂住话筒避免被宁远听了去。
宁远:喂?喂喂?
播报结束后,洛闻笙松开话筒,刚刚信号不太好。我这边突然来了工作,稍后打给你。平安夜玩儿得开心。
宁远乖乖的,好。
洛闻笙从未在来不来看他这件事上诓过宁远,宁远也不觉得洛闻笙现在有空来看他。
是以24号下课后,宁远跟着在R国的好友们浩浩荡荡地去了
Gay吧一条街。
一群人虽然有男有女,有异性恋有同性恋,但Gay吧一条街这个狂欢场仍以高票过选。
不为别的,就因为满条街的酒吧都会在25日的0点准时上演劲爆又欲的美男/猛男秀。
此举实乃小gay美女通杀。
平安夜总是名副其实的狂欢夜,尤其是在酒精和极欲的人体表演刺激过后,绝大多数人都变成了因为能量透支而报废的机器人,栽栽歪歪、横七竖八地四处摊尸。
宁远今天喝的有点儿多朋友们多数有伴儿,极少数没有的,也都趁机四处搭讪,只有他一直孤零零的。洛闻笙说忙完了会给他打电话,可是到现在也没打过来。
&s you!一个模样还算清秀的外国青年端着酒杯在宁远旁边的酒吧椅上落座。
宁远撩起发沉的眼皮看了对方一眼。不认识,不搭理。烦。
他起身去找不远处挤在一个沙发上的童辛和秦勤。
单身狗来这种地方真是麻烦。好在他可以插到童辛和秦勤中间当一只硕大的电灯泡。
可行动并不如宁远想的顺利。
酒精让他平衡感缺失,划过吧台的手臂带倒了还剩一点杯底的酒杯,整个人从吧台椅上滑下,差点跪地上。
一双有力的手臂在千钧一发之际架住了他。
宁远抬眼,被对方左耳上连排3个利剑模样的金色耳坠晃了眼睛。
他记起来了,是上次他来这里碰到的那只咸猪手!
& away。宁远冷淡道,并用力地推了青年一把。
但这只是他以为的。事实上,酒精让他的唇舌发麻,说出的话又粘又软,加上双腿乏力,与其说推,不如说是紧紧握住了青年的手臂以支撑。
青年把他扶上吧台椅坐好,抽了纸巾擦拭干净他衣袖上沾到的酒液,彬彬有礼地笑着用英语道:看来你还记得我。抱歉,上次是把你的背影跟我的一个朋友搞错了,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他把刚才自己端过来的两杯酒中的一杯递给宁远,能有幸再次相遇,一定是上天特意赐予我向你致歉的机会。诚恳地希望你能原谅我此前的冒然之举。
宁远半趴在吧台上撩起眼皮上下扫他几眼,继续不理会。
对方丝毫没受到什么影响,尝试各种话题试图与宁远攀谈。宁远只想攒攒力气起身去找童辛他们。
休息了一会儿,宁远觉得有劲儿了,重新起身,结果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脚尖一转,他急忙往洗手间冲。
青年锲而不舍地追上来,我陪你。
宁远甩开他试图抓上来的手,冷言道:滚。别让我再说第三唔。
不行,反胃感他说不了话。
宁远扶着墙加快步伐,青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宁远寻思着等他吐完能清醒不少,到时候再一脚踹走这个烦人精。
结果一推开洗手间的门,宁远就惊了。
简直大型真人秀现场。
青年趁宁远愣神的档儿猛地把宁远推了进去!
然后揽着他精瘦的腰身将人抵在洗面池的边缘上。
左右都是正在哼哼哈嘿的猛男选手,这种壮硕的体格和粗犷的长相实在不符合宁远的审美,而且无意间闯入视线的那些东西简直脏眼睛。
宁远恶心得更厉害,不知哪儿憋出一股力气,猛地推开想强吻他的青年,转身趴在洗面池边吐了个天昏地暗。
青年张张嘴,有些逃过一劫的庆幸还好还没来得及亲上去。
视线向下,剪裁得体、十分修身的白色衬衫勾勒出这个东方少年的秀气背影,因为偏瘦,突出脊柱骨在衬衫下隆出一条笔直的线,随着衬衫下摆和纤细的腰线,一起束进皮带里。
他忍不住地舔舔嘴唇他实在是太喜欢这些身材纤细、清秀貌美的东方少年了,连身子骨都要比这些身高马大的黄毛家伙柔软上许多。
最重要的,他们被Gan的时候,发出的叫声很隐忍、细细的,撩得人心痒、撩得人发疯。不会像这些黄毛家伙,一个个扯着嗓门好似驴叫,叫人扫兴。
他按捺不住地伸出手去从身后环住宁远劲瘦的腰身,捏着衣料想把被束进皮带里的衣边扯出来,然后去摩挲他的皮肤
哦,对,东方人的肤质通常要比西方人细腻许多。
可不待他得逞,就猛地被泼了一脸冷水。
呕宁远趴回去,继续吐。
没什么想吐的了,就是干呕。他本来想接水漱口,结果身后这孙子跟他动手动脚!
宁远自己也溅了水,湿冷湿冷地黏在身上,叫他清醒不少。从镜子里瞧见那无耻之徒又锲而不舍地扑上来,宁远翻身就是一记断子绝孙脚!
结果猝不及防被对方架住了腿,整个人顺势被架上了满是水渍的洗面池台。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个练家子。
对方无耻地吹了声口哨,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
这个姿势后知后觉到自己现在被摆出一种怎样可耻的姿势后,宁远瞬间怒发冲冠,挥手直袭对方面门!
对方腰身柔韧地向后一闪,借着弹回的冲力,给宁远来了一记铁头功,撞得宁远头昏眼花。
洗手间里玩儿真人秀的小gay们不乏有吓得失声尖叫的,哪怕正在激战途中,也怕被牵连进去,草草提了裤子逃跑。
趁着宁远暂时性失去反抗能力,无耻之徒快速将方才就拿出来的小药瓶在台子边缘磕碎瓶口,朝着宁远脸上全部泼了下去!
宁远猝不及防,眼睛里也进去了一些,霎时间火辣辣的叫他睁不开眼,大部分液体顺着他的脸往下淌,流到唇角的,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旋即狠狠吐了出去!
一股怪味,不是水!对方给他泼了什么?!
宁远睁不开眼,开始死命挣扎,对方竟然没有趁他病要他命,反而放了手,退后。
宁远像个盲人一样摸索了一下身前,怒吼道:你给我洒了什么?!
鼻腔里的空气在迅速变热。
他听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笑。
宁远顾不得许多,翻身摸索着拧开水龙头接了水疯狂地往脸上泼。
终于能睁开眼了,他抬头,从镜子里看到无比狼狈、眼圈和鼻头发红的自己。
身后的那个无耻之徒,正用一种我他妈今晚一定要狠狠艹死你的表情,优哉游哉地看他,见他红着眼眶怒气冲冲地瞪向自己,撅起唇,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你他妈的宁远猛地推了一把洗面台,借力两大步冲到那人面前,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
对方闪。
回旋踢!
对方闪。
乱拳!
对方跑?!
宁远去追,对方却只是跑到门边,将门咔哒落锁,然后转身,满脸运筹帷幄地看着宁远阴笑,剧烈运动,可是会加速药物吸收哦。当然,我是很乐享其成。很快,你就会像一个发搔的表子一样,跪下来求我艹你。
洗手间的门边,堆着打扫用的拖把和水桶,就在宁远手边。
宁远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心跳加快却浑身发虚,好不容易找回的力气似乎正在迅速流失。
只是被泼在脸上而已这药有这么猛?!
来不及想太多,宁远抄起拖把,三下五除二把那无耻之徒干翻了。
他朝他啐了一口,那也得你有命才行。
一脚、两脚宁远也不知自己踹了多少下,总算把那个碍事儿的昏迷家伙从门边移开半米方才的反击迅速耗光了他残存不多的体力,现在他使不上劲儿,而且浑身燥热难耐。
妈的,你们两个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的玩意儿宁远在心里骂骂咧咧地拉开门,之前跑出去的人已经让全酒吧的人都知道洗手间里发生了斗殴,酒吧经理和一群人正前呼后拥地赶来。
小远?!小远你没事儿吧!童辛二人一瞧见竟然是宁远,首当其冲地跑过来。其他一起来的朋友也都惊了,纷纷围过来。
宁远脚软,倒在秦勤怀里,嘴里呼出的全是烫得灼热的气息,送我去贝叔那儿,快
卫生间里还倒了一个,虽然不见血,但是也叫不醒。酒吧经理很慌,拦着伤人者不让他们走。宁远趴在秦勤身上,完全没精力跟经理掰扯,像只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气。酒店经理看宁远的模样,似是隐隐猜到了事情经过。
这种症状,他见过的。后半夜的这条街,正在被这种药腐蚀,它能把人完全变成动物。
双方僵持间,人群中走出两个气质与这里不太相合的高大男人,其中一人拦住了酒吧老板,与其交涉,一人辟开人群,叫秦勤他们带着宁远先走,说这里的事,他们会处理。
宁远的样子很不对,秦勤他们管不得许多,带着宁远匆匆离开。
那人本想返回同伴身边,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追上去,你们跟我来!
秦勤警惕:你什么人?
那人答:洛闻笙是我老板。
身强体壮的高大男子从秦勤背上接过宁远,一溜小跑着带他们去最近的停车场,到一辆SUV前,将几个少年交给留守在车里的同伴。
目送着人走了,男子沉了口气,战战兢兢地拨打他老板电话。
他们被要求在合适的距离保障宁远的人身安全,不可以影响到宁远的正常生活。他们兢兢业业地暗中保护了宁远两年,也没什么事情。
酒吧里灯光幽暗、人多,他们在远处看着,着实没看出来那人有什么不妥,只以为是与宁远同来的众多同学中的一个。不想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别说这个月,怕不是下个月的工资都要没了不,说不定工作都要没了。
洛先生,很抱歉
*** *** ***
SUV风驰电掣地赶往贝叔和陈妈所在的小房子。短短20分钟的路程,宁远汗湿了一身衣服。
小远小远你还好吗?童辛一直试图呼唤宁远,好叫他清醒一些。
宁远还算清醒,但是血液的躁动叫他如蚁噬骨,分不出更多精力来回应童辛。
秦勤,小远他怎么了呀?咱们真要去贝叔那儿吗?是不是直接去医院比较快?他好烫!童辛很着急。
秦勤大概猜到了宁远的状况,俯身征询宁远的意见,宁少,咱们去医院吗?
不。宁远吐出一个字。
车停稳,车门甫一开启,一人便焦灼地探进身子问:小远呢?
嶼;汐;獨;家。
三爷?!童辛和秦勤惊了。
洛闻笙简单点头致谢,谢谢你们把他安全送回来,贝叔。洛闻笙侧头交代一下,自己捞过浑身难受的宁远,抱着人大步进了房子。
此处只是个临时住所,确实不大,没有给童辛二人留宿的地方,贝叔交代保镖将他二人安安全全送回学校,告诉他们,有三爷照顾着,宁少爷会没事的。
叔叔?直到被洛闻笙抱着放在床上,宁远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
洛闻笙忙着帮他脱掉外套,又扒掉里边淋了水又被汗湿的衬衫裤子,将人用干净的浴衣裹好,心有余悸道:还好我来了。
他稳了稳心神,拿过准备好的药,就着水给宁远喂下去,忍一忍啊,大概要半个小时后,症状就全消了。
刚乖乖把药片咽下去的宁远:
早知道不吃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这样?!
宁远心里疯狂吐槽,身上也是真难受。
血流汇聚在那儿不肯散去。兴许洛闻笙不在身边还能好点,偏偏他在。
宁远觉得血液在那儿快挤爆了。
叔叔,叔叔我好难受宁远像是濒死般,脸颊烧得通红通红的,说话全是气音。
洛闻笙轻捋着他汗湿的头发,有些慌乱无措,想些别的,小远,努力分散一下注意力,很快就会过去的
宁远难受死了,不想跟他拉大锯,叔叔,你帮我,你帮我好不好,我要烧死了,我好难受,你帮我、你帮我!我求求你,我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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