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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害我破产了[穿书] 作者:不打滴滴打飞机

    &死对头害我破产了[穿书]——不打滴滴打飞机

    柳岸擦了一把头发,随便道:反正是你的,我不嫌弃。

    我嫌弃,花明翻了个白眼,耳尖却又悄悄红了。

    你帮我个忙,我一个人不太会套被子。

    花明一边手忙脚乱,一边对柳岸道:干脆我们等下把它洗了吧,否则明天干了会更难看,到时候被我妈看到了,那可真是

    你最后要是不推开我,哪来这么多事。

    花明:

    他看着柳岸红艳得不寻常的唇,想到刚刚的事,羞得满脸通红,咬牙道:别说了,你恶不恶心。

    不恶心,味道挺好。

    花明:

    滚啊!

    ***

    有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而且越来越得寸进尺,明目张胆。

    到一个星期后,柳岸已经不满足于用这种方式的了。

    花花,我想我想要你。

    要你个大头鬼!花明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屈起膝盖,一脚就把他给踹了下去:你越来越过分了,我都已经帮你帮你解决过好几次了,还这么不知足。

    他咬咬牙气道:你离我远点,不准过来。

    花花,我

    不准跟我说话。

    花明站在床上,见柳岸的恶龙顶天嚣张跋扈的对着他,不由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厚书当砖头,警惕的盯着他。

    柳岸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只又向他逼近了一步。

    花花,该做的我们都做了,都这样了,最后一步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既然你都愿意跟我在一起了,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做?

    我什么时候愿意跟你在一起了?

    上次表白的时候你说过的,一年之后如果我还喜欢你,你就跟我在一起,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算。花明点头,但是又纠正道:但是当时说的是一年,现在时间还没到。

    时间到了,柳岸又朝他走进了一步,已经有一年了。

    明明才4个月,怎么就有一年了?

    元旦都过去好几天了,你算算看,2019年到2020年,中间都跨了一年,从去年到今年,按道理说都有两年了。

    花明:

    无语了,怎么有这个算法?简直就是耍赖好吗?柳岸哥,你先去洗个澡,消消火再来跟我说话,否则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用手是他最后最后的底线,在事情还没确定之前,他不愿意让柳岸带着对原主的爱跟他做,毕竟身体和心好歹要占一样。

    怎么个不客气法?柳岸的眼睛红通通的:我要是想霸王硬上弓,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花明有些头皮发麻,柳岸这语气,仿佛是想衡量一下自己说的不客气,和他硬上弓到底哪个更划算?

    他这副模样,如果自己说不出个让他退却的理由,他还真准备硬来?

    我我会讨厌你,恨你!花明硬着脖子说一些色厉内茬的话:还有那个一年之约作废,等咱们合约结束的时候,我会走的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

    柳岸听完一愣,脸上的潮红和眼里的欲.火瞬间褪去,连一丝不甘都没有,只剩下些不可置信和一些难以言喻的怆然。

    他白着脸朝浴室走去,临关门时问:花花,你是不是

    是什么?

    没什么。

    ***

    柳岸洗完澡,冷静下来后,犹豫半晌,还是问:花花,如果我是说如果,刚刚我要真做点什么,你真会像你说的那样走得远远的吗?

    是。花明点头,毫不犹豫的点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想这样就这样。

    我是个成年男人,我喜欢你,身体和心脏每一处都喜欢你,就是因为太过喜欢,总会情不自禁想对你做一些更亲近更亲密的事情,现在是,将来也是,这很正常不是吗?

    花明懵了片刻,愣愣道:所以呢?

    所以柳岸又问了一遍:刚刚我要真做点什么,你还是会走得远远的?

    花明不敢松口,只得坚持着说:会,你要真强迫我,我绝对走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知道了,睡吧!

    柳岸没再说话,闭眼趴在了床上,心里却郁急得厉害!

    不安和抓不住的失落感,蓦地涌了上来,压都压不住。

    他努力的参与进花明的生活,想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努力放慢脚步,就是为了站在离花明不远的地方,让他可以一抬眼就能看见自己。

    他努力改变自己的脾气性情,耐着性子迁就花明,就是想离他近点,再近点

    他把后院种满了花明喜欢的蔷薇,给花明开了喜欢的奶茶店,做了一切他可以为花明做的事。

    他希望将来每一件事,每一天每一秒,好的坏的,开心的伤心的,所有的一切全有花明参与。

    他计划好的未来全是花明。

    可花明的未来有他吗?

    大概没有。

    ***

    花明有事总想自己解决,从没想过要找他,就像学校论坛的那件事,明明自己知道消息后立马赶了过去,可花明却更愿意跟他的舍友一起解决。

    他可以把自己精心挑选送给他的东西,随手送给别人。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要离开。

    他可以为了一只狗不告而别。

    他计划的未来里,根本就没有自己。

    前天落的那场大雪,他站在树下遥遥地望着那一片雪白,突然无限憧憬的说:其实农村真的比城里好,真希望某一天,我可以放下一切,安安分分的生活在这个小山村里。柳岸哥,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的想法就是在乡下买下一栋老房子,然后装修成我喜欢的样子,院前有井,屋后有花,闲的时候就种种菜喂喂狗,一个人活得潇洒又自在。

    一个人潇洒又自在

    看吧,连他幻想的生活里,也就没有自己。

    ***

    那天之后,柳岸再也没有对花明动手动脚过,那模样仿佛是怕自己忍不住,动了花明,然后花明就会像他说的那样,走的远远的,让自己再也找不着。

    而花明也发现,柳岸和他的相处模式越来越怪异,明明关系更近了,但始终像隔着一层膜,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就是走不到一块去。

    大年一过,花明就跟柳岸回了J城,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他的狗子留在老家。

    他喜欢狗,柳岸却不喜欢狗。

    他想,每次都是柳岸迁就他,这一次他想迁就柳岸。

    回城后,一切仿佛又回到归了从前的生活,什么都没有变。

    柳岸去上班,花明开学了,跟着舍友住得挺开心,闲不住的时候,就依旧弄直播。

    花明的长相是让人眼前一亮,然后越看越好看的那一种,到哪里都吃得开,直播也一样,而且他直播的内容都很不错,时间一久,粉丝人数也是越来越多。

    不久之后,就有直播平台找上了他,让他签约。

    与他来洽谈合作的人叫慕白,听说是这个传媒公司的少总,看过他的直播,对他青睐有加。

    花明跟他谈过,也认真考虑过合同。

    与公司签约的话,公司会给他团队,会给他做后期,让他录制的视频更完美,会给他很多的资源,让他的直播内容更精彩,让更多人看到他,那样算下来的话,似乎收益也还挺不错的样子。

    但是问题也挺多,直播获得的收益必须和平台五五分,一签就是三年,附加条件也挺多。

    可他需要钱,他从来都没有这样需要钱过。

    他与柳岸约定的一年期限快满了。

    他答应过的,一年之后跟他在一起,至于柳岸究竟是喜欢原主,还是喜欢他,他已经不纠结了。

    反正至少现在柳岸是真心喜欢他的,而他也是喜欢柳岸的,很喜欢很喜欢。

    可如果他想跟柳岸认真谈一场恋爱的话,他俩就必须是平等的。

    平等的恋爱里不应该有契约,他跟柳岸的关系也不应该是雇主与雇工。

    所以他需要钱,他要把契约给毁了,他不要寄人篱下,他不要低人一等,他要公公平平、名正言顺的谈恋爱。

    感情里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它存在,柳岸可能不会察觉,可是自己会膈应,所以他必须要解决。

    考虑了很久,花明在第三次与慕白相约在咖啡馆时,一咬牙签下了那份合约。

    ***

    五个月后,他拿到了签约以来第一笔不菲的钱。

    那天是周六,慕白依旧约他去了咖啡馆,因为见的次数多了,慕白对他很是照顾。

    时间一久,他与慕白倒也发展成了不错的朋友,但也仅仅只是朋友。

    聊完工作回家后,花明刚准备午睡,林柒就打电话过来了。

    带着质问的口气道:花明,你怎么回事?脚踏两条船吗?

    什么玩意?花明对他没头没尾的质问,莫名其妙。谁脚踏两条船了?

    这一周,我第三次在步行街的那家咖啡馆,看到了你跟另外一个人在约会。

    什么约会?我在跟他谈工作好吗?那是我老板。花明好笑道。

    你确定只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吗?林柒质疑道。

    确定。

    你确定,可你老板却不能确定。

    花明被他弄糊涂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花明,你情商低,看不出来,你们那老板明明就对你有意思,你可得小心点他。

    有吗?

    有,我盯了很久,他看你的眼神太认真,偏执且固执。林柒肯定道:你相信我,我见过的人多,他是什么想法,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既然不喜欢,就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不要不清不楚的继续纠缠,我可不想你像张庭那渣男一样,勾三搭四。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花明点头,林柒既然这么肯定的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是相信林柒的。

    于是认真道:我一点也不喜欢他,跟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签了合同,为了钱逢场作戏而己,我之后会离他远远的,不会再牵扯上半点关系。

    柳岸站在微掩的门外,手里的牛奶洒了一地,心口难受的像被刀切成了一片一片之后,又被撒上了盐。

    我一点也不喜欢他,跟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签了合同,为了钱逢场作戏而己,我之后会离他远远的,不会再跟他牵扯上半点关系。

    是在说自己吧?柳岸的手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

    所以他才会定下那个莫名其妙的一年之约?所以他才会不愿意跟自己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要离开得远远的?

    呯手中的杯子没端稳,彻底摔得粉碎。

    花明挂了电话,刚准备睡,就被吓醒了,下床就看到柳岸站在门外。

    吓我一跳,你没事吧?

    他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正准备再问什么事,余光瞅见柳岸沾了奶渍的裤腿,不由拉着他进房,拿出纸蹲下,替他擦干净。

    柳岸脸色阴晴不定,张口犹豫半晌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侧头就看见床头柜上多出了一张他没见过的银.行.卡。

    花明给他擦干净站起身,就见柳岸一直盯着什么看,顺着他的目光就看见了他这半年挣的钱。

    花明拿起了那张卡,递给柳岸道:给你。

    什么?柳岸没接,脸色却蓦地有些发白。

    花明却径自把卡塞进他手中。

    柳岸哥,咱们解约吧!

    当初合同里面是柳岸帮花明还款500万,5年期满再给500万,共计一千万。

    但除了还债的五百万,另外的钱因为时间还没到,柳岸也没给。

    所以这样算来,花明只欠柳岸五百万。

    他说:合约作废吧,那500万就当是我借你的,这个卡里有100万,先还上一部分,之后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你要是觉得亏了,我可以加你点利息。另外,柳岸哥,我想搬出去住

    搬出去住?

    柳岸看着手中的卡,脑中某根弦突然就彻底崩断了,眼中所剩无几的理智也全溃散。

    不安和要失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最害怕的终于还是来了。

    当初花明为了那只狗,离家出走时,柳岸就不安过,他以为他连那只狗都不如。

    之后,因为觉得那只狗对花明很重要,所以甚至下定决心克服恐惧,打算接受那狗。

    可回城时,花明却把狗留在老家。

    这件事情让柳岸更加的不安,因为他发现,花明其实不是为了狗走的,他或许只是单纯想走。

    然后过年在老家那段时间,花明轻易的说出口说要走的远远的那一次,柳岸更加确定了这种感觉。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惴惴不安。

    他很害怕听离开这两个字,当初花明远走出国的那三年,就一直是他的噩梦。

    这一次再提离开,直接让他站在了崩溃的边缘。

    那种抓不住的不安感,挥之不去,一直萦绕在脑中,只是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一样,来的如此的强烈。

    他脑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彻底断裂了。

    要离开这里,搬出去吗?

    嗯!花明点头,柳岸哥,我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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