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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穷——青端(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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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穷 作者:青端

    &装穷——青端(30)

    陈源坐在旁边的桌上,等着他一块儿去吃饭,闻言下意识朝窗外看了眼,果不其然看到了预想中的一幕。

    他冷嗤了声,一巴掌扇赵苟背上,笑得又贼又贱:用得着你来?

    大伙儿都知道童淮跟隔壁班校霸俞问关系好,俞问时不时过来,还会带点零食分给大家,是以俞问在三班相当受欢迎。

    还围在附近的几人兴冲冲地顺着陈源的视线转过头。

    就看到薛庭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众人:

    薛庭回到座位坐下,把饭盒推到童淮面前,撩起眼皮,淡淡扫了圈围观群众:不去吃饭?

    和薛庭的母亲余卉料想的其实一样,薛庭转学来了临岚三中将近半年,除了阴差阳错熟起来的童淮,就没跟任何人亲近哪怕一点。

    他不凶也不吓人,甚至皮相很吸引人,但那点生人勿近的气场已经懒得再掩饰,距离感明显,跟株高岭之花似的,大家都怵他,不敢靠近。

    围观人群缩缩脖子,一窝蜂作鸟兽散。

    童淮知道自己之前误会薛庭了,低头耷脑地道谢。

    薛庭一下课就去了食堂,打到了童淮喜欢的菜,回来得也快,天气转凉,饭菜却还热腾腾的。

    教室里几十张桌椅空空荡荡,黑板上的化学方程式还没擦干净,剩下半截尾巴。不知道是谁忘了关窗户,窗帘被风掀起,浪花般起伏不止,偶然露出窗外一角灼灼的红枫。

    空调嗡嗡轻响着,室内保持着二十七度。

    童淮掰开一次性筷子,吃了口红烧土豆鸡块,忽然想起什么,戳戳薛庭:庭哥。

    薛庭无动于衷地瞥向他。

    等会儿能给我带盒奶吗,童淮又很小地嘀咕了声,晚上不能喝,耽误我茁壮成长。

    薛庭真是服了,不耽误你茁壮成长,晚上喝你的。

    童淮又开心了,觉得薛庭真是个好人,连刨了几口饭。

    食堂的饭菜没有薛庭做的好吃,他吃饭的习惯不好,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想着这是薛庭特地带来的,又挑挑拣拣地勉强多吃了几口,剩下大半由薛庭解决。

    吃完饭,薛庭下去扔饭盒,童淮打开窗户,散散角落里的饭菜香味,打了个呵欠,趴桌上准备午睡。

    教室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童淮以为是薛庭回来了,高兴地抬起头,却见俞问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去校外给你打包,结果老板忘了我这单,等了半天,俞问脚步带风,走过来狐疑地打量童淮,淮崽,你吃过了?

    这你都能看出来?童淮纳闷,我忘给你说,薛庭给我带饭了。

    听他这么一说,俞问反而沉默下来,敞开的校服松松垮垮地滑下来,靠坐在陈源的桌上不吭声。

    咋了?

    俞问沉默了会儿,闷闷地说:淮崽,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跟薛庭熟了以后,都没来找我玩过了。

    童淮一愣。

    你搬去老屋那边,下课跟薛庭一起走,吃饭跟他一块儿吃,看演唱会也是和他一起,俞问蹙着眉,就连你腿受伤了,都是昨晚才告诉我,又不让我去找你。

    薛庭没有出现前,他俩才是形影不离的。

    童淮懵了好半晌,想想确实如此,满心愧疚:对不起,我没故意忽略你

    我知道,我不是说这个,俞问挠挠头,迟疑着问,就是,你不觉得,你和薛庭走得太近了点吗?

    而且俞问不服气。

    他俩小学五年级就认识,他把童淮当亲弟弟护到现在。

    结果横空出现一个薛庭,把他弟抢走了。

    就很不爽。

    而且有时撞见薛庭和童淮待在一块儿,薛庭若有若无地护着童淮的举动,总让他心底冒出说不上的不舒服。

    就好像好像是一头恶龙,在守着自己的财宝。

    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独占欲被沉甸甸地压在眼底,偶尔轻描淡写地一瞥,也令人心惊。

    直觉告诉俞问,薛庭和童淮,跟他和童淮不太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楚。

    所以越想越气,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看不顺眼薛庭。

    总之,俞问兀自琢磨了会儿,肯定地说,你小心防着点他。

    啊?

    俞问摸摸下巴,也不懂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吐出这么句话。

    防薛庭?防什么?

    薛庭看着不是什么坏人,童淮也不是女孩子,不会被占便宜啊。

    俩人面面相觑,教室的门忽然被风吹开,门后有道人影,靠在墙边,下颔微抬,望着远处阵阵飘香的桂花树。

    是薛庭。

    操,什么时候回来的。

    俞问一个激灵。

    也不知道刚刚的话被薛庭听见了多少。

    刚在人家背后说了坏话,转头就撞见正主,这也太尴尬了。

    俞问心虚得不行,三十六计溜为上策:我先回去了,隔壁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等着我投喂,淮崽,回头见啊!

    童淮也懵了,瞪着落荒而逃的俞问,心想你大爷的。

    薛庭随意冲俞问颔了颔首,神色如常,回到座位坐下,抽出张化学卷。

    童淮在心里狂殴俞问,干巴巴地开口:薛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知道?薛庭瞥他。

    不太想。

    从你小心防着点他回来的。

    薛庭心里补充了句,平淡地嗯了声,揉了把他的卷毛:那就别知道了。

    他也没想对童淮做什么,俞问紧张兮兮的干什么?

    童淮哦了声,当鸵鸟就是这么快乐。

    不过他还是为俞问小小地澄清了一下:俞问间歇性抽风,初中时他看到个叔叔给我糖,都要冲上去揍人家,说那是变态

    薛庭难得生出点好奇,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问:有你初中的照片吗?

    啊?童淮听话地翻了翻手机相册,找到初中的照片,往他面前一递,喏。

    童淮初中时的模样映入眼底。

    照片大概拍摄在童淮十三四岁时,小少年穿着背带裤,戴着帽子,露出的眉眼精致,白皙得像一片轻飘飘的雪花,弯腰笑着冲镜头敬礼,柔软的发丝从帽子间隙里挤出来,垂落到挺秀的鼻梁上。

    非常惹眼。

    薛庭一阵沉默。

    恐怕不是俞问抽风,而是变态真想拐小孩儿回家。

    至于这次,是俞问那根敏感的神经在抽风吗?

    薛庭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看了看面前的小卷毛,又低头看看照片上的小小卷毛。

    稍稍一顿之后,他不知道划拉了些什么,把手机扔回去,然后将窗帘拉了拉,遮住阳光,平静地拿起笔。

    童淮趴到桌上,眼睛半阖着,浓睫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你看我照片干啥?

    随便看看。

    薛庭不动声色地摁开手机锁屏,打开微信。

    备注小卷毛的好友给他发了张照片。

    他状似漫不经心地盯着看了会儿,按下了保存。

    童淮还在咕咕哝哝:那俞问

    薛庭思忖一瞬,斩钉截铁:他抽风。

    ☆、第35章 第 35 章

    班服由赵苟来负责。

    鉴于原三班去年的班服是班长吕子然选的, 品味不错,大家对赵苟认识不足, 含有错误期待与盲目信任,放心地让他去自由发挥。

    运动会的前一天, 订制的班服送到。

    赵苟订制的是一件很简单的白T如果忽略上面的图案和字的话。

    白T背面是两颗大红色的、相依相偎的心,里面印着三班三班, 非同一般,正面胸前也有两颗心, 里面印着高二三班。

    所有人都被这迷之审美搞麻了。

    赵苟站在讲台上三百六十度展示着班服, 没有得到热烈回应, 挠挠头, 满脸的不理解:怎么了怎么了?不好看吗?哪里不好看了?你们看这两颗依偎在一起的心,代表了我们班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再看这个红,象征着我们如初升的朝阳,生机勃勃

    角落里,薛庭的表情逐渐消失:我想退赛。

    童淮望着那件迎风飘荡的白T,心有余悸:幸好我不参加。

    不错不错,许星洲不愧是成年人, 沉默了几秒,迅速反应过来, 配合地鼓了鼓掌, 心想幸好老师不用穿, 然后清清嗓子, 微笑开口,嗯,团结一致,寓意很好。大家要乖乖穿着班服,直到运动会结束啊。

    赵苟欣慰地点点头:感谢老师支持我的工作。

    应该的。许星洲颔首一笑。

    运动会明天就开始,早上八点集合,九点开幕式走方队,就算现在重订也来不及了。

    讲台上那对师生相视而笑,台下的同学们面露惊恐,心死如灰。

    薛庭抱着手,瞟了眼往墙边缩的童淮,似笑非笑。

    童淮想了想,温顺低眉:庭哥。

    嗯。

    今晚我可以不喝奶,惩罚自己!

    薛庭薅了把他的头毛,感觉回本了,收回视线,算了。

    翌日,清晨。

    时间刚过七点,天蒙蒙亮起,一线朦胧的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屋。

    童淮隐约听到了阵衣物摩擦声,迷迷糊糊睁开眼,意外发现永远比他起得早、一睁眼人就没了的薛庭居然还坐在床边。

    你干嘛?童淮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嗓音哑哑的,刚睡醒,语气还很软。

    薛庭盯着铺在面前的班服,无声挣扎。

    童淮扒着他坐起来,见此一乐:你这什么表情,跟上刑场似的,没见过丑得千奇百怪的班服吗?

    见过,没穿过。

    看童淮不太理解,薛庭略略撇开视线,难得有一丝不自在:我没参加过这些活动。

    童淮刚睡醒,思维迟钝,懵懵地思索了会儿,半晌反应过来,惊诧地扬起一边眉,黏糊糊地凑过去,把下巴靠他肩上:你说你没参加过运动会?

    薛庭以指背轻轻抵开他的额头,嗯了声。

    童淮隐约明白了点什么,试探着问:文艺汇演呢?春游呢?

    薛庭:不参加。

    童淮惊呆了,张了张口,忍不住问:那你上学都干些什么,只为了考试?

    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参加集体活动,只一个人冷淡地待在角落。

    薛庭在原来的学校真的有朋友吗?

    他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人的性格与选择,很多时候与经历相关,而他们这个年纪,有直接影响的就是家庭。

    童淮很想问问薛庭,可想到这点,心里一软,还是没开这个口。

    薛庭拧着眉,反而有点疑惑,语气平静:这些有意义吗?

    童淮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只能有学习和考试呢?

    任何人陷在这种单调中,都会疯掉的吧。

    十几岁的年纪,正青春年少,炽烈又充满热情与活力。

    他们有很多成年人没有的特权,撇除了成年人的现实烦恼,可以学习、可以冲动,可以热血沸腾、可以放肆地大哭大笑,可以交朋友,也可以偷偷摸摸地谈场恋爱。

    怎么可能没有意义。

    薛庭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回答,将那件看着就糟心的班服童淮书包里一塞,起身时顺手撸了把他的头发:起了。

    哦。

    童淮犹豫着把话咽了回去。

    他很清楚,光说是没用的。

    今天是乘公交去学校。

    童淮慢吞吞地吃了早饭,晚了点才出门。

    到学校时不到八点,教室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其他都去操场看热闹,体育班一大早就在操场热身展现实力了。

    虽然个个嘴上都很嫌弃运动会,但身体非常正直。

    赵苟刚逮住陈源,死活让他换上了班服,见童淮和薛庭来了,不敢逮这个,声音都小了八度:薛哥,咱该换上班服了

    本来就小的声音,在薛庭貌似温和的注视中,变得原来越小。

    赵苟闭上嘴,默默看向童淮。

    我能不穿吧?童淮悠哉哉地看完戏,指指自己的腿。

    赵苟秒懂他的意思,挣扎了一下,飞快点头。

    童淮越过他,拉着薛庭到了角落的座位,示意他坐里面。

    薛庭挑了挑眉,看他玩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坐到里面刚坐下,童淮露出个胜利的笑容,矫健地一个飞扑,伸手就扒他衣服:知道你不会配合,我就不客气地用强了啊。

    完全没料到童淮会来这么一出,薛庭少见地愣了下,猝不及防被压到桌面下,下意识扶住他的腰,免得他摔下去。

    赵苟要笑疯了:操,童淮真有你的!

    哇哇,童哥压薛哥了。

    薛哥,咱童哥受伤了,轻拿轻放哈。

    喜糖是真的!

    童淮坐在薛庭腿上,听到后面那句,回头呸了声,转身继续没心没肺地扒他衣服。

    薛庭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见这胆大包天的拉下他外衣拉链后,还真准备继续扒,抬手按住他的手:别闹。

    童淮笑眯眯的:婷婷,为了我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啊!

    话音未落,他被薛庭冷着脸一按,直直倒了下去。

    后面那群吃瓜群众又发出了阵哇哦的起哄声。

    但童淮没有心思管了。

    被薛庭这么一按,两人脸颊的距离不过毫厘。

    再贴近一点,甚至会碰到彼此的嘴唇。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薛庭鸦黑的睫羽,细细密密地半遮下来,将那双本来就又深又黑的眼眸衬得愈加深沉,仿佛蕴着某个风暴,随时能将他吸进去,透着股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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