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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我可以标记你吗——想发光的鱼w(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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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官,我可以标记你吗 作者:想发光的鱼w

    &教官,我可以标记你吗——想发光的鱼w(37)

    男人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然后有些可惜地说道:那真是抱歉了陈夫人,你在我们这里的信用值基本为零,倒不如说比起相信你来,我们还是更愿意相信这个孩子。

    说完之后,他转过身来对着陈俞弯下了腰,朦胧的烟圈从他手中闪着火星的烟蒂处升腾而起:那么,小朋友,我问你,你真的在孤儿院呆过吗,这个女人是你真正的妈妈吗?

    陈俞看着他,微微垂了垂眼。

    他还记得当年这个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斩钉截提,想都没想:没有啊,我没有在孤儿院里呆过,从我睁开眼睛开始,妈妈就每天都陪着我啦。

    但是后来,在陈宜每一次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不说自己是被领养的小孩的时候,陈俞都会或多或少感觉到有一点后悔,甚至还十分天真地幻想过,如果当时的他没有那么笨,不承认自己是亲生的,是不是事情就会从此不一样?

    他和陈宜,也可以永永远远地在伽罗星一个小镇的角落里过着一直平静且安定的生活了?

    于是,沉默了半晌之后,陈俞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不是在这个家里长大的,她也不是我真正的妈妈。

    陈宜松了一口气。

    男人微怔了一下,然后像是感觉特别好笑那样轻哼了一声,摇着头说道:哎呀呀,小鬼啊,你知道吗,小孩子是不能说谎的,会长长鼻子的!

    接着,还没等陈俞想好该怎么回答,房间里就又走进了一个穿着黑色军装,腰上悬着一把枪的男人,他说:行了,老唐,别跟他们废话了,全部都带走就行了!

    事实证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苟延残喘的挣扎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一天陈宜和陈俞母子要被带走的时候,陈宜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地反抗,不停地透支精神力对他们进行攻击,甚至就连菜刀扫帚这些东西都用上了,但是那几个紧随其后跟上来的士兵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把她制服然后带走了。

    于是,陈俞再次从一片混沌中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不再是散发着烟火气息的、贴着壁纸的天花板了,而是一张张神情漠然,仿佛下一秒就会拿起尺子往你头上敲的冷峻面孔。

    其中有一张脸陈俞极为熟悉,低马尾,细眉薄唇,眼眸狭长乌黑,是纪葙。

    看见陈俞似乎有要动作的迹象,纪葙微微俯身按住了他的肩膀,说道:不要动,实验还没有完成。

    感受着背后石板的冰冷温度,还有插满他全身的金属探头带来的些微刺痛感,陈俞轻呼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里,他呆了整整三年的伽罗星一号实验基地。

    偌大的基地里简直安静地可怕,陈俞微微抬起头来四处远望而去。

    和他记忆里的景象一模一样,视线里可见的东西,除了忙忙碌碌的实验人员之外就只有冰冷的培育舱了。舱体里的孩子们虽然或躺或坐,动作不一,但是眼神却都是千篇一律的空洞无物,让人看了莫名地不舒服。

    不过,纪葙他们显然不在乎这些孩子们在想什么。

    随着放在陈俞两侧实验仪器滴地一声显示观测完毕,陈俞看见围绕在他周围的那些穿着实验服的人立马提起了笔,飞速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好一会儿之后,这些人才渐渐停了下来,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喜色。

    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甚至都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哇,纪姐,这个实验体的数据也太好了吧,各方面都十分符合预期,幸亏唐哥他们前几天成功回收了,要不然我们真的可能会错失一个巨大的机会啊!

    纪葙点点头,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能看得出来她是很赞同刚刚的那番话的:嗯,这个孩子的确是做种子的绝佳材料,这样看来真正的天梯不是异想天开,还是有希望搭建成功的。这样吧,大家这两天就辛苦一点,多收集一点有用的数据,争取取得突破。

    说着,她突然皱了皱眉:听说这两天苏凉已经完成了她那个试炼基地的设计,院长分派给她的下一个任务和我们的一样,所以,不管怎么说,我们目前都还不能放松,得抓紧时间,一个团队做事要是还没有人家一个人有效率,那就真的很难看了。

    刚才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年轻男人听了,挤了挤眼睛,笑得有些促狭:哎哎哎!纪姐,不会吧,你到现在还跟苏凉较着劲呢?要我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真不至于了,而且白哥还跟你一样都是哨兵,也不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哪里值得你记仇记到现在啊!

    剩下的几个人一听,也立马相互交换了一个你懂我懂的眼色。

    苏凉、白一渡和纪葙之前在第二学院时相互之间那点弯弯绕绕的关系,在他们的圈子里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有人两情相悦,有人一厢情愿,也挺让人唏嘘的。

    不过他们在这里开这种玩笑,本意也不是为了去揭纪葙的伤疤,而是希望她早点释然,尽快去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被纪葙狠狠瞪了一眼,赶忙灰溜溜地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纪葙也没跟他们计较,反而是跟着他们一起低下了头。只不过,他们是看着画得满满的记录纸,纪葙却是看着陈俞,很认真,却也很冷淡,不像是在看着人,倒像是在看着一样珍贵的物品,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充满新奇和探索欲的光。

    片刻之后,她再次开启了仪器,招呼着旁边的人:准备一下,我们再来一遍。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俞一直都是这么度过的。

    不断有各种各样的针剂被扎进他的血管里,饿了渴了的时候是营养针,因为实验而造成身体损伤的时候有修复针,纪葙他们想要观察他的身体反应的时候还有激化针

    总之,每一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动作,他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反抗,过得非常、非常无趣。

    仅仅只是短短几天,陈俞就被迫回到了原来这个时候的状态,无论别人怎么逗他他都不愿意说话,阴郁而沉默,眼神里装满不耐烦的戾气,像是浑身都带着刺。

    不过,陈俞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毕竟还是在试炼里,如果一直不作为的话,只会被永远困在这段令人生厌的回忆中,日复一日,直到死去。

    根据他的经验,他现在的状态应该和夜游中的哨兵十分相似,意识体被负面情绪的囚笼牢牢锁住了,根本无法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去。

    所以,现在的他要想尽快通过试炼,必须在现有的精神世界里找到那把能够重新开启他封闭的精神世界大门的钥匙。

    不过,因为他后来一直有刻意去遗忘这段记忆,向导的精神力又比较特殊,本身就有自我排解趋利避害的特性,所以对于这里的记忆,他其实也已经很模糊了,一时想不起来找到出口的关键点在哪里。

    好在,三天之后,机会就来了。

    第53章

    这天早上,陈俞刚刚在培育舱中配合着纪葙他们完成了一轮实验,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同样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就走了进来,表情隐隐透出一丝焦急,俯身到纪葙耳边说:组长,陈宜那边又出事了,全身大出血,精神力萎缩,状态很不好,恐怕还是得尽快输血。

    纪葙皱了皱眉:又出事了?这都几次了,血库里还有存量吗?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了,一滴都不剩了,她的血型本来就特殊,血库里的存量实在太少。再加上她得的那个精神力易感症需要的血量太大,抽取的过程又太痛苦,没有几个人愿意义务捐献的,这么几次下来哪里还能剩什么余量

    说着,他的目光就不由得落到了陈俞的身上。

    纪葙微怔了一下。

    按理说,陈俞是陈宜的血亲,这种时候从他身上取药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说实话,伴随着这么两天和陈俞的相处下来,她的确有点于心不忍了。

    这个孩子看着是那种脆弱的长相,实际上却十分坚强,不管她想要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淡淡地答应一句好,然后一声不吭地忍耐顺从着,从不抱怨,也不哭闹。

    说实话,对于这种实验,纪葙他们也自知有点违背人道,所以对于孩子们提出的要求,除了不能走出这个实验基地十公里开外,其他都是尽量满足的。

    但是,在其他孩子们纷纷提出要出去玩,或者是要甜点吃的时候,陈俞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沉默地简直让人心疼。

    而且,让她不忍心的原因也不只是这个。

    精神力易感症是个很特殊的病症,一旦得了之后,人就会变成易感体质,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能受刺激,否则精神力就会在体内急速膨胀,撑爆血管,造成全身大出血,直至人体休克死亡。

    而且这个病基本上是从娘胎里带下来的,即便现在联邦的医学技术已经十分先进,也还是一直没有找到治愈的方法,只能靠别人的输血来吊着命。

    更为麻烦的是,如果病人一直接受的都是特定某一个人的输血,他的身体就会对这种血液产生依赖性,一旦以后对方停止供血,再受到刺激的话,病人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也就是说,如果她现在真的从陈俞身上抽血用来治疗陈宜的精神力易感症,那么以后陈俞恐怕就真的要成为陈宜的长期血包了。

    按照陈宜的现在接受实验,受刺激的频率她很担心陈俞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她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陈俞这边的,但是偶尔也还是会到陈宜那边去转转的。

    次数多了,她就发现,那个女人简直冷漠得吓人,对周围的一切,包括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陈俞,都显得十分漠不关心,即便是纪葙主动提起陈俞的近况,陈宜也都是爱答不理地敷衍两句,从来不会再细细追问。

    这样的话,再联想起十几年的事情

    听说那个时候陈宜其实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却谎报了自己的生育情况,声称自己只有一个孩子。然后,为了能够躲开中庭计划的筛选,她亲手掐死了双胞胎的其中一个,把尸体上交给了联邦军总部。

    最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纪葙还有些疑惑既然她都能狠得下心来去杀死自己的骨肉了,为什么不干脆掐死两个,还落得清净呢?

    而现在,纪葙知道了。

    恐怕她早就清楚了自己身患易感症的事情,留下的陈俞,只是她为了以后准备的一个专用血包而已。

    每次想到这里,即便是纪葙这种情感不太丰富,内心相对理智强大的人,也还是会感觉到阵阵不寒而栗。

    这样的人,还能算是母亲吗?

    于是,对着那男人的明里暗里的暗示,纪葙沉默了。

    但是,在那之后,陈俞却自己从培育舱里站了起来,先她一步回答道:可以,带我去吧。

    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不想面对就能真正逃避了的。而且,如果他现在不过去的话,只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培育舱里,对于如何找到试炼的线索,仍旧是毫无头绪。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紧接着蹙起的双眉就微微舒展开来,对纪葙说道:看,组长,这个小鬼自己都同意了,你还在犹豫什么?要知道陈宜可是能孕育出种子的母体,对我们来说相当重要啊!难不成这次你还想被苏凉落在后面?

    纪葙攥了攥拳头,终于点头:好。

    陈宜所在的生育室和陈俞所在的培育舱相隔得不算太远,但是陈俞刚刚接受完实验,没什么力气,短短一段路程走了相当长时间。

    除了惯常会看到的那些聚集在一起,眼神里满是戒备的小孩子和神情忙碌焦躁的实验人员之外,陈俞还在生育室的入口处遇到了一对看上去相当普通幸福的母子。

    年轻的母亲有着一头秀美温柔的长发,皮肤白皙,眼神清澈,笑起来的时候,眸子会微微地弯出一个弧度,很是甜美。

    而牵着她的手的男孩则戴着一顶蓝白色棒球帽,年纪看上去和现在的陈俞差不多大,但明显比陈俞活泼多了,即使是被牵住了手,仍然在东张西望,时不时还要跳起来凑到母亲耳边去说悄悄话。

    不知为什么,虽然陈俞没有看清楚那个男孩的脸,但是他压在帽沿下的柔软黑发,却总是让陈俞不自觉地想起秦燃。

    不过,他可没记得自己小时候和秦燃有过什么交集,要不然以他们俩见面必互掐的规律来看,给他留下这么深刻印象的人,他是肯定忘不了的。

    倒是刚才一直给陈俞带路的男人,一看到那对母子之后,明显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唇角立马勾起,紧接着又像变戏法一样耷拉了下来,表情中甚至还隐隐压着一丝恼怒和不耐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又领着陈俞走了两步之后,他立马就憋不住了,随随便便在路上拉了几个实验人员,把陈俞塞给他们交代了几句,然后很快转头健步如飞地朝着刚才路过的那对母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接过陈俞这个拖油瓶的实验人员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了句:哎,瞧瞧瞧瞧,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幸福得很啊!说起来,这么好的媳妇和儿子,真不知道那孙子天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在这群实验人员一路怨念的感叹声中,陈俞一会儿就来到了陈宜所在的生育室门口。

    在房间里那些医生转来转去的交叠身影之后,陈宜缓缓从病床上抬起头来,目光依旧温柔,气色和笑容却都苍白得像个假人。

    下一秒,她的目光牢牢地定在了陈俞身上,开口说:小俞,你终于来救妈妈了。

    第54章

    不过才几天没见,陈俞发现陈宜就已经憔悴得不像样子了,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她就像是嫌这样太浪费力气一样,转瞬间就收起了唇角的笑容,整张脸上仿佛只剩下两侧高高耸立的颧骨还稍微有生气一些,其它地方,全部都瘦弱萎缩得像是一具包了皮的骷髅。

    随着她的话音落地,生育室里几个忙忙碌碌的医生也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转身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尤为严肃的还停在陈俞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看向之前带路的那个穿着实验服的男人,语气冷淡地问道:这孩子就是那个种子?

    男人笑了笑:是,这小鬼就是陈宜的儿子,之前已经验过血了,和陈宜的血型一样,应该可以救她。

    那医生皱了皱眉,神情间似乎有点不悦:太小了,真的要取药的话很可能因为受不了疼痛直接休克死亡。而且陈宜易感症病发的频率太高,万一真的对这孩子的血液产生了依赖性,那他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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