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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困难症——一碗月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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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睡困难症 作者:一碗月光

    &入睡困难症——一碗月光(23)

    走到街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两个人旁边。

    陶令一眼看清车牌,心说又来了,紧接着就看到车窗降下去,白观一张冷峻的帅脸出现在眼前。

    双方颔首,白观立即冲闻清映做了个请的动作。

    闻清映转头看陶令,白观轻咳了一下,替他说:陶老师好。我闻叔让我来接清映回家,晚上要一起吃饭。

    陶令还没开口,闻清映比划了一下,是拒绝的意思,白观料到他的反应,面色平静,简单地表达了句什么,闻清映登时就僵住了。

    他再次看向陶令,陶令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抬手在他肩上安抚地捏了捏,示意他放心走。

    闻清映轻皱一下眉,在陶令背上轻抚一把,上了车。

    陶令后退两步,摆摆手,看着车开走。

    车子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之后,陶令走到红绿灯下,闻清映的消息来了:先生,白观哥说我小舅来了,我得去看看。

    陶令立马回复:放心去吧,等你回来。

    一个人回家,不失落是不可能的,走到楼下刚好收到一条快递短信,陶令顺便去取了东西。

    箱子有点沉,陶令一搬就知道了,是书。

    上楼回到家,他仔细看了一眼,发件人是旧书网的卖家,他发消息给寇怀:师兄,你又给我寄书了?

    拆开箱子,陶令有些惊喜,里面正好是他在找的一套典籍,因为已经绝版了,旧书市场虽然跑了几次,一直也没买到。

    寇怀回复:对,想着你用得上。

    看到消息的一瞬间,陶令忽然觉得不对,这书不仅难找不说,贵是肯定的,寇怀虽然时常给他买些书,但他的钱是嫂子管着的,肯定不会这样用。

    他直起身子,说:夏朝阳的地址给我一个。

    寇怀:师弟。

    陶令:喊师哥也没用,他的地址给我一个,要不然我直接寄到他们学校去也成。

    顿了一会儿,寇怀回:他辞职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陶令一怔:辞职?

    过了好半天,寇怀才解释:他先前就不让我说,但是都这样了,我不说你也不信。我不是跟你说他跟他老婆要离婚吗?他老婆实在是闹得厉害,不愿意离,他就扔下协议书,说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全不要,直接辞职走了,现在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也不明白,他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S大的副教授,多难爬上去啊,他说走就走,也真是舍得。

    别说你问我我不知道了,他老婆都来问过我好几次,他们院长也问过我,弄得我们院领导也来问我,我哪儿知道啊?谁来问我我也不知道。

    我连他辞职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沉默很久,陶令说:我能把书寄到你那边去吗?

    寇怀:寄过来干嘛?你要实在不想看到,随便找个地方搁着不就完了?你这个精神洁癖。

    放下手机,陶令深吸一口气,把书连带着箱子一起丢进了杂物间。

    云家三年前才搬到梧市,不过房子却是一早就置备下来的,是云南爷爷买的别墅,很有些年头了,不仅十分气派,还带着浸泡过岁月的厚重感。

    但是再好看也不过是个房子。

    闻清映不喜欢这里,虽然这里有他的房间,三年来他拢共也没住过几天。

    刚刚进了门厅,里面的人已经听到声音,全都转头看过来。

    远远地,闻清映先冲继父云鹤颔首示意,顺势接住蹦跳过来的云南,目光随后扫过云心。

    她戴着耳机半躺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把所有人当空气。

    正好合了闻清映的意。

    客厅大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紧跟着云南的脚步,那人匆匆起身,兴奋地大声说:哎我大外甥,我外甥这么大了!这么高!

    那是闻清映母亲闻秋唯一的小弟,这小弟生得晚,只比闻清映大了十岁,叫闻同威。

    闻清映其实对这个小舅没什么印象,唯一一次记忆是他读高中的时候,闻同威做生意亏了钱找上门,母亲给了他钱,继父也给了他钱。

    长大之后闻清映才知道,原来小舅一家根本是被母亲养着的,也就是那一回来要钱,云鹤想必是烦了,一次性给了笔大数目,小舅就此再没出现过。

    乃至于闻秋下葬时,母家都没人来送。

    此时乍一下见到闻同威,他熟悉的眉眼让闻清映想起闻秋来,那些久远的事情也猛地扑了面。

    闻同威奔到近前,状似关切地拉着闻清映,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转头问云南:南南,你哥真说不出来也听不见了啊?好好的人怎么就这样了?

    云南点头,小声说:三年多了。小舅你别对着我哥说,他能读懂一点唇语。

    闻同威惋惜地摇摇头,闻清映只是礼貌地看着他,面上不惊也不恼。

    云南拉着闻清映:小舅,先不问了吧,我们过去休息。

    云鹤轻咳一下,打断了这场尴尬的认亲:小观,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没多久上了桌子,五个人各怀心事,闻清映低头吃自己的饭,也不去管他们是不是在讲话,反正怎么也不会讲到他面前。

    不用费精力。

    闻同威不住问云鹤公司的事情,云鹤显然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教养让他还算耐心地听着,闻同威却仿佛感觉不到,不住叹:姐夫真是好,什么都不愁。

    哪里,云鹤应,小弟说笑了,每天事情也挺多。

    闻同威啧道:但是架不住流水的钱进账嘛,再怎么累也比我们这些人好,好千万倍。

    云南心善,明知云鹤不太喜欢小舅,也知道小舅言行不礼貌,但舅舅毕竟是舅舅,她只得不住找话题,试图不突兀地打断闻同威。

    可惜闻同威根本理解不到她的意思,叹完公司厉害,又开始叹别墅豪华。

    听到这里,云心一脸不耐烦地摔了筷子,起身说了句吃饱了,转身离开。

    白观看了她背影一眼,见云鹤没有表示,终究没追上去。

    云南夹在中间不好做人,说:小舅,我姐姐她就是这样的,你别介意。

    闻同威笑叹:大小姐嘛,能理解能理解。

    白观皱了眉,再去看云鹤,云鹤一脸平静,抬手给闻清映夹了菜,又跟云南说:快吃,都凉了,别光顾着说话。

    闻清映一直像个置身事外的人,直到云鹤夹了这筷子菜,他才抬了抬头,颔首致谢。

    而后闻同威终于说到了今天的正经事,他搓了搓手,说:姐夫,我最近失业了

    话还没说完,云鹤接口道:我这边有个管理仓库的活儿,不知道你嫌不嫌弃。

    闻同威显然不满意,嘴不由得撇了撇,白观插了话:云叔,还没跟你说生日快乐,小观敬云叔一杯。

    云鹤笑了笑。

    闻同威怔了一下,不知从哪里扒拉出了一点廉耻之心:姐夫你看,我不知道你生日,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没关系,自家人,吃饭。云鹤淡淡地说。

    饭后云鹤径直回了书房,白观也不见了,说是外面还有事情要处理。云南做主让闻同威留了下来,又询问闻清映能不能在家待一晚。

    闻清映本来想拒绝,但是她一直抱着他手臂不放,撒了一会儿娇,闻清映心一软也就同意了。

    兄妹俩和闻同威一起待在客厅,闻清映还好,云南能听能说避不过,一晚上都在回答莫名其妙的问题。

    任她脾气再好到最后也烦了,因此不到十点就说要睡觉,唤了家里阿姨来带闻同威去客房。

    昨天云心不在家,云南没课偷跑了出去,晚上歇在闻清映那里。兄妹俩已经交流过挺多,因此没什么可多说的,各自回房间。

    上了楼,闻清映洗完澡,出来正在换睡衣,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有朋友想看年上吗?隔壁《江上听舟》是年上!来康康霸道(?)男人江语和小酷哥听舟呀~(疯狂暗示.jpg)

    第40章 傻子

    他背对着门口,安静地扣上睡衣扣子,低头把浴巾折起来。

    云心抱着双臂靠在门边:你不是不回来吗?也是,你那不成器的小舅来了,你当然要来。

    闻清映依然低着头,自顾自地做手上的事情,回身想去放浴巾的时候才转头,面色淡淡地看着她。

    闻清映,你别这样看着我,扮猪吃老虎有意思吗?云心一见他表情顿时怒了,开始没有条理地大声说着,回来不就是想要东西吗?你真以为我爸说让你接家业你就能接?别太自作聪明了我告诉你!你又聋又哑你接什么家业?

    闻清映眉心微微蹙起。

    云心一看他表情有变化,立马冷笑着说:怎么?我戳到你的心了?

    闻清映低头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把着门,另一只手把手机支到她眼下:对不起,我要休息了。

    他即刻回手要关门,云心却不管不顾地挡在原地,不让他逃:闻清映,你这样算什么本事?你是不是就会博关注博同情?你一个大男人你不装聋作哑你是不是要死啊?啊?

    家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云心越说越激动,声音太高,住在同一层的云南被惊动,忙慌慌跑出来。

    看到两个人对峙的场景,她忙过去拉着云心:姐,你在干嘛?我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在吵什么啊?我陪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云南!你有点良心!云心转头看她,瞪大了眼睛,他是你哥我不是你姐吗?我不是吗?

    云南着急地要拉她走:我不是那个意思,姐,走吧,该回去睡觉了。

    云心指着闻清映:你开心了吧?我妹护着你你是不是特别开心?闻清映你也太狠了!你跟你妈抢走我爸,抢走我的家业,你还要抢走我妹!

    她说着说着突然哭起来:为什么要抢我妹妹?为什么要抢我的家!

    云南一见她哭,顿时手足无措了,只能干巴巴地劝:姐,姐你别这样,没有人要抢爸,哥也没抢我,我们是一家人啊。

    不是一家人!云心怒道。

    闻清映一直面无表情没动静,此时却突然朝前一步,他一把拽住云心的手腕,要将她往旁边拉。

    云心回手抓住门边不放,被闻清映轻易就掰开。她一边嘶声尖叫一边捶打他,但只能是蚂蚁撼树。

    闻清映发狠的时候力气大到极致,她甚至觉得自己要被捏坏了。

    被带着跌跌撞撞走了一段,云心突然没了声音。

    云南吓得不轻,但是一点不敢大声喊,云鹤平时喜欢安静,他的房间离这边很远,却也不一定听不见,她只得匆匆跟在两个人身后。

    经过一整条走廊,到了云心的屋前,闻清映一把拧开门,转头比了个手势让云南别跟过来,随即把云心拽进去,反手扔到了床上。

    云心狠狠抬眼,他漠然地回看她,比划道:请你不要在妹妹面前说这些,她会吓到!

    比划完也不管云心是懂了还是没懂,闻清映转身就要走,云心却忽然自床上跃起,从背后拖住他腰,哭喊道:闻清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杀了你!

    闻清映皱眉,挣了一下回过身,拖着她手臂,再次把人推在床上,又顺手捡过她床头的丝巾,将她一只手和床柱子拴在一起。

    而后趁着她挣扎的这段时间,飞快转身出了门。

    门在身后合上,闻清映在云南头上安抚地摸了一下,回屋用最快的速度换上来时的那身衣服。

    出了卧室,见云南哭着等在原地,闻清映朝她挥挥手,下楼。

    到了门厅处,闻清映转头看,云心已经挣脱了束缚,正站在二楼走廊边俯视着他,大骂:你滚!你王八蛋!你有本事就永远别来我家!去死吧!

    闻清映正过头,在跟下来的云南肩上轻捏一下,垂眼,开了门出去。

    每回都是这样,每回闻清映迫不得已回到这栋房子,云心都会莫名其妙地歇斯底里,像个精神病患者。

    但闻清映心里从来没有怪过她,因为从某种特殊的角度来说,他们两个人的命运一模一样。

    也因为中间有个云南,作为哥哥和姐姐,他们都费力地爱着她。

    从城郊别墅到市中心有点远,打车估摸着也得一个小时,到了大路边,闻清映约了个车。

    在等车的间隙里,他给陶令发消息:先生,我见完亲戚了,现在准备回家。

    车子过来,电话打到闻清映手上,闻清映挂断,对照了一下车牌,直接上了车。

    司机问话,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摆手。

    怎么?这么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哑巴啊?司机惊诧地叹了一句。

    低头看手机,陶令的消息又发过来:这么晚了还要回?怎么不在家住?

    闻清映想了想,回复:先生,我不喜欢这里,而且我认床。

    退出来再给云南发消息:南南,明早再跟你爸爸说我走了,他不问就别说,要说的话就说我店里有事。

    云南立即说:哥,对不起。

    闻清映:对不起,哥吓到你了。南南乖,晚安。

    陶令最后发了一条路上注意安全,闻清映应了之后,手机再没动静。

    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闻清映开了一下车窗,寒冬腊月里的风兜头来,吹得人脑子发疼。

    闻清映的定位在学校西门口,到了地方下车,已经快要十二点。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花店门口,站了两秒,继续顺着路走。

    这会儿陶令肯定已经睡了,闻清映边走边拿出手机,最后还是又揣了进去。

    没一会儿走到小区外面,掏出卡和钥匙来,闻清映不经意地一瞥,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

    他一愣,转过头去,看到陶令站在马路斜对面。

    两个人同时看到了对方。

    闻清映匆匆收回卡,朝着对面跑去。

    陶令本来也想跑,但是出脚没快过他,干脆就待在原地没动。他笑着张开双臂,迎来一个带着寒意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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