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症下药[娱乐圈](GL)——墨罗折卿(62)
对症下药[娱乐圈](GL) 作者:墨罗折卿
&对症下药[娱乐圈](GL)——墨罗折卿(62)
哎,都是小时候的事,那个妹妹比她还小好几岁呢,说不定早就忘了有那么一个玩具,也忘了有那么一回事,萧姨以为她在吃味,赶紧解释道,遥遥那时还是个孩子,十分自责自己没有帮到朋友。
柴快烧没了,萧姨又添了点进去,叹气道,我知道跟你说这些没什么用,遥遥她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换别的女孩早就受不了了,萧姨也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要是站在遥遥那边,对你来说有多残忍。
可是顾筝,要是萧姨帮你的话,对遥遥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她从小亲生父母不在身边,我和她陈叔把她拉扯大,后来回到明家我们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但萧姨是知道的,她一直不肯认明家的人。
明遥从来只报喜不报忧,这其中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是她一个人在扛。做母亲的哪个不自私?在这件事上,她顶多只能袖手旁观,不掺合她两的事。
萧姨,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顾筝来江镇本就不期望什么,哪怕萧姨站她这边又怎样,明遥那个疯子也未必会听萧姨的话。
她只不过趁着那个女人还在医院,借着这短暂的苟延残喘出来透透气。
***
顾筝在这吃了顿饭,回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天边已经暗了下来。
回到公寓楼下,她在车里发呆了许久,这诺大的城市好似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最后快九点的时候才身心疲惫上楼。
陶陶,姐姐回来了。顾筝打开门准备脱下高跟鞋,却发现公寓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陶陶?!
顾筝顾不得脱鞋,把整个公寓上上下下找了一遍都没看到陶陶,背后冷汗沁出来,转身敲响对面的公寓。
范宁宁嗫嚅告诉她,明遥让人把陶陶带去医院了。
顾筝和明遥的事她隐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事到如今,她一个局外人也不好插手什么。
是什么时候的事?顾筝垂眸问。
范宁宁:大概是下午一点左右。
那也就是在她离开A市去江镇的时候。
顾筝心底慢慢沉下去,自嘲笑了下,那女人说得没错,她顾筝离不开她,她有的是办法让自己逃不掉。
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出门散散心。
医院的高级病房像五星酒店的豪华套间,有宽敞舒适的沙发,精致的茶几,墙上是液晶电视机。
顾筝拎着包抑制怒意经过护士台,推开门。
病房里的女人还是坐在轮椅上,她面前站着一个九岁的小女孩。
大姐姐,你和姐姐以后会有孩子吗?是弟弟还是妹妹?那我以后是不是就是他们的姑姑了?
陶陶,不是姑姑,是小姨,女人纠正她,我和你姐姐会有一个女儿,到时候她叫你小姨。
为什么是一个而不是两个?顾知陶又问。
明遥看着门口的人影,红唇勾起,肆意又狂妄,那要看你姐姐了,你要是喜欢两个,你求一下你姐姐,她就会答应你的。
真的吗?顾知陶睁大了眼睛。
陶陶。顾筝面色冷凝从门口走进来,顾知陶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是她姐姐,眼里一亮,姐姐,你来啦,我刚刚和大姐姐讨论你们的孩子,她说我想要几个外甥女你就会生几个,是真的吗?
顾筝被后面那句话噎住,冷瞪了明遥一眼,陶陶,你先出去外面坐着,姐姐和她有话要说。
哦。顾知陶懂事松了手,出去把门关上,在外面的走廊坐着。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明遥静静看着她,扫过她小腹,好似在考虑让她到底生几个。
顾筝被她放肆的目光惹恼,明遥,你够了!
听到这一句恼怒,明遥不疾不徐收回视线,等她的话。
为什么把陶陶接来这里?顾筝看着她,是怕我逃了么?
她前脚刚走,她就命人把陶陶接到身边掌控着,什么心思想都不用想。
你既然清楚,又何必问,明遥并不否认她的话,冷然的视线从顾筝素净的脸上挪到平坦的小腹上,她双手把轮椅推到顾筝面前,伸手欲摸一下她的小腹,但却被顾筝冷漠躲开了。
明遥手僵在半空,慢慢收回来,掀起眼皮看向她,眉眼温柔缱绻,顾筝,我们要个孩子吧,一个属于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不要求多,一个就好,好不好?
孩子?顾筝语调怪异,像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我们不会有孩子的,明遥,你是有钱有势,但不是所有事都能用权力和金钱搞定。
是么?明遥轻飘飘反问一句,陶陶好像很期盼我和你有个孩子。
陶陶两字被她着重念了一遍,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顾筝脸色顿时就白了一下,身形晃了晃。
明遥,你这个疯子!顾筝忍不住往后退,眼前模糊起来,倔强大声控诉,你拿陶陶当筹码?你有没有心?!
她错了,她就该在陶陶面前揭穿这女人的真面目!她就该让她被更多人的厌恶、憎恨,她不配得到陶陶的喜欢。
有没有心我不知道,明遥语气淡然,我有你就够了。
未等顾筝回应,她又继续道,我已经联系了国外这方面的专家,顾筝,我们很快就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了。
啪
一个包被她重重扔了过来,明遥没挡,在砸到脑袋的时候只是闭了闭眼,疼痛从额角传开,可她不当回事,冷漠看着前方的女人,红唇讥讽扯了一下,我只是说笑而已,根本没联系所谓的专家,孩子你若是不想要,那就不生。
明遥弯腰艰难从地上捡起她的包,推动轮椅到她面前,把包递给她,我犯不着生一个弱点出来。
泛红的眼眸微微一滞,顾筝微微昂起头把眼泪咽回去,把包愤愤拿回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了么?
随你怎么想。
顾筝一刻也不想看到她,拿着包转身往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明遥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顾筝,范齐说,他找到合适的肾i源了,两个。
顾筝打开门的动作顿了顿,明遥视线微微下垂,好似在陈述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不出意外,今晚会动手术,你会来看我吗?
顾筝侧了侧身,并没有回头看她,恶毒的话从她嘴边说出,明遥,我希望你死在手术台上,别再纠缠我了。
身后传来轻笑,顾筝觉得又被她嘲笑了,心下一狠,把门打开,正要走出去。
如果回到六年前,你还会和我分手吗?明遥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故意又把她叫住。
顾筝脚下一顿,心烦意乱,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抬步往外走,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是玻璃碎的声音。
顾筝不得不回头看看是发生了什么,只一回头,她就看到了明遥这女人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往地上砸,碎片碎了一地。
看到她回过头来,明遥红唇掀起,异常妖艳似火,既然不愿来,那就乖乖在家等着我回去。
第91章
顾筝带着顾知陶回到公寓, 顾知陶已经在明遥那里吃了饭, 回到家后两姐妹直接洗漱准备睡觉。顾筝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已经是晚上十点,范齐给她打过电话, 说是那女人进去做手术了。
姐姐,我们上床睡觉吧。顾知陶从洗漱室出来, 小手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陶陶, 你先进去, 姐姐就回房。顾筝心烦意乱中,随手把顾知陶打发了过去。
那姐姐我先上床了。
大厅里, 顾筝垂眸发呆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
客房的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纤瘦的身影,顾筝打开灯,走到床边的一个角落里, 找了两下找到那个猫布偶。
保存得倒是挺好的,顾筝端详了一下正面, 把布偶翻到背后,在布偶脊背那里,隐藏很深的地方, 一小块缝着顾筝两字的布料被她翻了出来。
布料是布偶本身的,并不是明遥后期改良缝上去的,早在萧姨说明遥小时候的事的时候, 她隐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毕竟年纪太小,她忘了也正常。只不过她刚刚用手机查了一下当年那个布偶品牌,她记得小的时候母亲给她买过一个这样的布偶,还跟她说是定制的,每一个小朋友的猫布偶都是独一无二的,上面有她顾筝的名字标签。
现在,明遥最心爱的猫布偶被她证实是她顾筝的东西,小时候的相遇是一场缘分,如今的纠缠却是一段孽缘。
顾筝摸着那块布料,眼眸微垂,边缘光滑的地方明显有人摸过,甚至连上面的字样都有长时间摩挲过的痕迹,这也就意味着那女人从始至终知道当年的小妹妹叫什么。
把猫布偶放好,顾筝回到卧室,旁边的顾知陶已经熟睡过去,她在一旁掀开被子躺上去,关了灯,一切漆黑宁静。
当初图书馆初见,并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顾筝在黑暗中睁开眼,出神盯着窗外,那女人根本就是知道她叫顾筝所以才会展开追求。
她顾筝那么木,那么高冷不识趣,怎么会有人越挫越勇,把她追到手,给她温柔给她疼爱。
胸腔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又柔又软,酸涩的暖意传遍全身,可下一刻顾筝就看向天花板,把稍湿润的泪意一点点咽回去。
那女人说的对,她的明遥姐姐死了,现在的明遥不过是披着一层和明遥一样的皮而已,她的心已经变了,偏执又疯狂,是蛇蝎亦是魔鬼,她永远不可能会原谅她。
身后的顾知陶在被子下偷偷扯了她一下,寂寥的黑夜里传来顾知陶软糯的小声问话,姐姐,大姐姐今晚是不是要动手术了?
顾筝翻过身来,和陶陶面对面,嗯了一声。
顾知陶挪了挪身子,伸手抱住顾筝的腰,脑袋靠在她胸口上,姐姐,你和大姐姐最近是不是吵架了?我听到大姐姐摔杯子了。
在她意识里,摔杯子意味着那个人发了很大的火,可是她在外面没有听到气急败坏的骂声,就好像里面的人只是单纯地摔了个杯子而已。
顾筝没回她,许久的沉默之后顾知陶担忧问,那大姐姐做手术会危险吗?会不会和妈妈一样回不来了?
陶陶,顾筝语气重了几分,似乎在恼怒她用妈妈和那女人相提并论,她和妈妈不一样,不许再提她。
为什么不能提她?顾知陶不明白,大姐姐人很好的。
陶陶你只看到她表面。背地里那女人什么都能做得出,甚至拿你做筹码威胁你姐姐生孩子!
顾筝到底没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又强调了一遍,不许提她。
顾知陶犹豫了一下,可是我担心她会死掉。
她死了最好!
这话一落,顾知陶怔住,好似第一次看到她姐姐嘴巴这么恶毒,顾筝张了张口,想解释,却又想到什么,闭上嘴,翻身背对着她。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可是,姐姐,大姐姐要是真的死了,你会很难过的。
顾知陶坐了起来,看着月光下她姐姐纤弱的身躯,我们去看看她好不好?
陶陶,你别再说了。顾筝闭上眼,姐姐恨不得她
蓦地,床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断了她的话,顾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顾父打来的电话。
喂?爸,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顾筝对他语气算不上多好,上一次耳光和逼迫还历历在目。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沉重,顾筝,当年的事爸知道对不起你们,但现在明家已经乱成一窝粥了明氏集团也将分崩瓦解。
顾父叹了口气,你还是去看看她最后一眼吧。
顾筝瞳孔骤缩,脑子轰鸣作响,什么叫最后一眼?
她手术失败,肾装上去出现身体排斥的情况,医生说无力回天了,她进手术室前最后一句话是问你来了没有。
姐姐!顾知陶忙下床追上去,可再快也比不过一个成年人的速度,她刚跑出卧室门,就看到公寓大门打开着,没了人影。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一辆白色的车不要命似的飞驰而过。
车里,女人的双眸慢慢模糊起来,外面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平静的面容上滚烫的液体悄无声息淌过双颊,方向盘上葱白的手指死死抓住,青筋绷起失了血色。
不出意外,今晚会动手术,你会来看我吗
明遥,我希望你死在手术台上,别再纠缠我了
如果回到六年前,你还会和我分手吗
副驾驶座上一台薄薄的IPad静静躺着。
医院手术室外,安静又空旷,没有一个人在,明家倒了,所有人几乎人仰马翻,明老太太昏了过去,明家家主被迫出来和所有的股东争论,范齐也因为明遥的事焦头烂额。
那女人好像死了她的价值也一并没了,连个守着她的人都没有。
顾筝站在手术室外透过玻璃窗口看着里面盖上白布的女人,浑身冰冷。
那女人真的死了,死在她几个小时前说的手术台上。
顾筝僵硬地推开门走进去,难以置信走到那张白布面前,捂着嘴眼泪婆娑慢慢掀开。
白布下的女人面容依旧那么冷艳照人,除了薄唇没有血色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像她只是睡着一样。
细白的手腕上系着她六年前送她的银色手链,顾筝视线慢慢挪下来,目光触及那一抹银色时,眼睛生涩痛得厉害。
一旁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孱弱的光,笔直的线条告诉她这女人没有了心跳。
蛇蝎死了,魔鬼死了,不会再有人囚禁自己,不会再有人疯狂一样纠缠自己了,但同样也不会再有人爱她如命了。
垂下一侧的指尖微微颤抖,整个胸腔抑制不已收缩,似乎是要把她所有的悲痛挤出来一样。
明遥你这女人怎么就死了?站手术台旁的女人纤弱的身躯晃了晃,低低笑出声来,你不是说要囚禁我吗?要监控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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