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被迫虐恋情深[快穿]——金色婵衣(32
暴君被迫虐恋情深[快穿] 作者:金色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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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涣子倒没继续追问,他只是拿着酒壶靠着墙继续喝了起来。间云涯站在应离舟跟前,再度陷入了沉默。
应离舟缓缓开口道:我不想待在这了。
间云涯问道:你想去哪?
这段记忆间云涯再熟悉不过,如此熟悉的对话就像是阔别多年的老友对他问候一般,间云涯看着眼前的应离舟,心里好似留下了什么东西,他只觉得心尖一阵发酸。
接下来他嘴唇翕张,却没有发出声音,他与应离舟同时同刻,一个嘴上说着一个心中念道:如果你能带我走,我愿意去。
听完这话,间云涯默默地说道:我要问问我的师父,他就站在那里,他同意了,我便带你走。
勿涣子闻言,喝完一口酒将酒壶别在腰间,他醉醺醺的红着脸赌气的看着间云涯:成行啊,你可真不会为你师父添乱!
师父,我见着他可怜间云涯说着记了多年的话。
勿涣子蹲下身子,他捧着应离舟的脸端详了一番,旋即站起身险些跌倒,好在他靠住了墙壁,他突然大笑起来。
不明所以,不知缘由的狂笑,惹得众人频频看向他,视他为疯子。勿涣子弯着腰笑道:老头子真的瞧见稀奇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间云涯扶住勿涣子道:师父,你为何笑?
勿涣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拍了拍间云涯的脸颊道:你了解你么?
间云涯摇了摇头,勿涣子的笑容慢慢收敛,他突然变得哭笑不得,那眼神直勾勾的看向间云涯,认真却又奇怪道:那你确定要留下他么?留下来可是关乎一生的决定。
应离舟是间云涯完成任务的关键,他不得不留下他,当下答道:确定。
那么勿涣子瞥向应离舟道,我的徒儿愿意留下你,我这做师父的岂能不让他行善,从今日起你便跟着我们吧。
应离舟问道:跟着你作甚?
勿涣子叫唤道:做老头子的徒弟说着勿涣子食指指向间云涯,坏笑道,做他的师弟。
应离舟凝视着间云涯,他的眼神与当年间云涯的眼神如出一辙,他无声的点了点头。
间云涯无声的伸出手,他看着那只脏兮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他握了起来并没有嫌弃,这时的他存着最后的良善,他还是个常人,一个手心存着血液的温热,胸膛里跳动着热血的人。
间云涯一手扶着师父,一手牵着应离舟,路过牛肉铺子时,勿涣子顺手偷了一斤牛肉,随即被眼尖的商贩瞧见,间云涯听着商贩大喊大叫,忙拉着师徒二人向山上跑去。
间云涯忘了飞行,勿涣子疯疯癫癫的醉笑着,跑了一路甩掉商贩时,间云涯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真他的师父还是这样,醉酒后坑蒙拐骗无所不能。他再向应离舟看去,只见那张污脏的脸上悄无声息的泛起了笑颜。
他不经意的笑着,没有察觉有人看着,在抬起头时他撞上了间云涯的视线,应离舟的笑容僵在那里,眼神里带着不知所措,很快笑容褪去,应离舟低下了头。
勿涣子也瞧见了,他嚷嚷道:小子,笑就笑吧,师父知道你在笑我。你放心,为师不会因此为难你,顶多为师攒了数日的袜子有你代劳清洗了。
说着勿涣子打了个响嗝,旋即扑咚一声倒在了草地上。间云涯苦涩的笑了笑,他像是当年的俨成行一样,将勿涣子背在了身上。
勿涣子醉倒还不忘紧紧的抓着牛肉,他醉话憨笑,很快响起了鼾声。
万道霞光下,间云涯看向不远的高山,他将一只手递给了应离舟:抓住我的手。
回家吧
第45章
三人回到山上,他们住的地方原是座无人的道观,勿涣子云游至此,他请人将此地翻修成住宅,虽简陋但至少可以遮风避雨。
间云涯扶勿涣子进屋休息,他提着牛肉进了厨房。
应离舟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的身后,间云涯回过头时,应离舟就在他身后,间云涯寻思着自己少时好似不会做饭,这做饭都是后来跟俨成行学的。
他对应离舟道:这里用不着你,你去师父那休息吧。
应离舟摇了摇头:我可以帮你生火。
间云涯瞧着他一身脏乱,不由得笑道:你顾好自己再说吧。说着他放下东西,领着应离舟去屋子里。他顺着记忆找到了衣橱,翻出一件小衣裳,他对着应离舟比量了一番,约莫他能穿上,便将衣裳给了应离舟,拿去换了吧,你都湿透了。
应离舟冷冷地看了眼间云涯,他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接过了衣裳。间云涯微微一笑,他知道应离舟这时在想什么。
他在害怕间云涯会不会是骗子,这些善意会不会都是虚假的,会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他在顾忌在担心,最终伸出手是他选择无惧,他坦然接受这些善意,哪怕有朝一日善意被收回,他也总是赚了的。
间云涯给了他衣裳后便去了后厨做饭,夜里他端着三碗牛肉饭进了屋子,还未去卧室敲门,勿涣子闭着眼睛走出了房门,他嗅着味儿坐在桌前含糊不清道:我要吃饭还要三两好酒。
间云涯在勿涣子面前打了个响指,勿涣子登时被惊醒。他看着桌上只有三碗饭叹气道:哎老头子当年好歹也是满汉全席招呼着,怎么徒儿你就拿这点喂我。
别想满汉全席了,这牛肉还是你偷得,若不是这样,你今晚只能喝粥!间云涯一边说一边笑着低下头,他今个心情奇怪,见着师父反倒心情不错,若不是栖居在俨成行身上,他如今定是快活极了。
应离舟看着热腾腾的饭,他什么也不顾当场狼吞虎咽起来。间云涯瞧见他那样,想来自己少时凄凉,时常做些偷盗之事,偷些食物饱腹是常有的事,如今这般情景,应是数日没有偷到东西吃了。
间云涯还未动筷子,应离舟已经吃完了,他看着间云涯不动,指着那碗饭问道:你还吃么?
间云涯此时已然忘了任务,他瞧着这样的应离舟就像看着当年的自己,他对于年轻的自己向来仁慈,便将碗推给了他:你吃吧。
应离舟未答谢直接拿过碗吃了起来,勿涣子瞧着他笑道:我可要赶紧吃完,不然这小子又要巴望着我的了!
说着,俩人一起狼吞虎咽起来。
是夜,间云涯和应离舟睡在一个屋子里。间云涯沐浴时擦拭着俨成行的身子,他本不想沐浴是被勿涣子推进来的。
间云涯坐在水中,看着水面的倒影,他用力一拳砸了下去,霎时水花迸溅,打碎了水中的倒影。
光是这张脸就让他讨厌的恨不得撕碎,这具身体这具他从来没碰过的身体,他是多么的厌弃啊得不到的东西,有时候不是想要而是毁掉。
间云涯洗着澡心里怨气,突然咯吱一声门响,间云涯本能的问道:谁?
应离舟将门推开小小的一个缝,他从缝中穿了进来,间云涯看着他进来道:你来做什么?
我应离舟攥着手道,也想洗澡。
间云涯的记忆里好似没有这一出,间云涯见应离舟垂着脑袋,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他记得当时的自己好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野孩子,出现在俨成行的身边。
在他的眼里,现在的俨成行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当年他在山上时,是俨成行手把手教着他习武问道,是俨成行带着他做饭洗衣,他当年傻子般的对他感激不尽,如今想来可笑至极。
应离舟静静地看着间云涯,眼神里没有胆怯,而是出奇的安静。但是间云涯看着他攥紧的手也知道,他的心里在发怵。
应离舟见间云涯不答,他转身欲离开。间云涯这时却喊道:你过来。说着应离舟又回头走向浴桶,间云涯披上外衣走了出来,他放了桶里的水,另灌了干净的水进去。
间云涯试了试水温道:好了,你进来自己洗吧。
温热的清水里间云涯又加了安神草露,这些能让应离舟睡个好觉。应离舟乖觉的脱了衣服下水,间云涯走出了屋子顺手替他关上了门。
他回了屋子躺在床上,过了半柱香应离舟回了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窄床,间云涯本想下来将床让给年少的自己,可应离舟却安静的说道:我们可以挤一挤。
间云涯是不嫌挤的,他当真往里面挪了挪,待应离舟上来,俩人刚好将一张床挤得满满当当。间云涯双手枕在头下,他有些累想要睡觉。就在他半明半昧时,应离舟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腰,应离舟低声道:能让我抱一下么?
间云涯愣了愣,他在想当初他也是这样么?
应离舟声如蚊呐般的说道:我好想
好想什么?间云涯问道。
可半响也没得到回应,间云涯借着月色看着搂着自己的应离舟已经睡熟,想来他倒是比自己还要累。间云涯无奈的一笑,旋即他移开了应离舟的手,自己慢慢的从床上下来。
夜深露重,间云涯来到屋外时,露水湿了衣摆。他瞧见师父屋中的烛火还亮着,便向那走去。间云涯敲了敲门,他与勿涣子之间并无多少师徒恩情,不过是当年他收留了他,让他成为了俨成行的师弟,两日后勿涣子便仙去了。
他和俨成行都不知为何道行高深的勿涣子会一夜之间忽然去世,他只记得那一天,俨成行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们都没有流泪,只是勿涣子下葬的那天,俨成行在他的坟头摆了一壶好酒,而俨成行则在坟头跪了整整一日一夜。
屋中的勿涣子有了应答,他嚷了一声:进来吧,徒儿。
间云涯进了屋子,勿涣子正坐在地上摆着符阵。他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间云涯一眼后起身道:成行,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师父这是在做什么?间云涯问道。
勿涣子笑道:师父在尝试。
哦
说着勿涣子问道:为师再问你一次,真的想要留下那个小子么?
间云涯毕竟有任务在身,是的,师父。
若是师父将他赶走呢,你会怪师父么?
我不会怪师父,但是我会去找他。间云涯的眼神坚定,勿涣子的眼神却有些哀伤。
勿涣子安静的看了间云涯半响,看的间云涯都快不好意思了,倏然勿涣子笑了起来,他猛地喝了一口好酒后,拉着间云涯坐在了符阵里。
师父你这是?
间云涯鲜少问津符阵,寻常的他略知一二,但若是太过繁杂,他便不能理解。眼下勿涣子所摆的阵法看似简单实则深奥,间云涯瞧不动其中奥秘,倒有些不敢尝试。
勿涣子笑道:怎么,还怕师父害你不成?
不是。间云涯听着勿涣子的话坐下,刚一落定符阵便生效了,瞬息间灵符旋转金光流窜,勿涣子对着间云涯念出一串口令。
忽然勿涣子身上的灵力如同海水般涌向间云涯,间云涯一怔,他明白了这是灵力转移,他大声问道师父,你为何要将你的灵力给我!
勿涣子微微一笑,他并没有作答,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很快,阵法结束,勿涣子体内的大半灵力转给了间云涯。
他虚脱的倒在地上,间云涯忙抱起他,勿涣子此时拉住间云涯的手道:徒儿,为师知道这条路你非行不可,那么为师就让你好走一些。
师父你在说什么?什么非走不可?间云涯不解问道,他总觉得勿涣子说的话里有话。
勿涣子却不愿多言,他咳了两声后又道:后天夜里这个时辰,你再来我屋中。
勿涣子说完支着地面站起身来,他身形摇晃很是虚弱,间云涯本想再留,却被勿涣子赶了出来。他从门缝向里看去,只见勿涣子饮了一口酒还未下肚,又随着血水一起吐了出来。
随即,勿涣子摇摇晃晃的爬上了床。屋子里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是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亭皋分远望,延想间云涯。
已觉逝川伤别念,复看津树隐离舟。归舟归骑俨成行,江南江北互相望。
我是取名废,名字是从王勃的诗里摘选的
第46章
翌日一早,间云涯一夜并未睡好,便早早去了勿涣子屋前。他此刻体内灵力充沛,间云涯的精神并不是很差。
勿涣子打着哈欠开了门,他刚一醒来便拿着一壶酒喝了起来,边喝边问道:徒儿啊,今日做什么好吃的给师父呢?
间云涯关切的问道:师父,你没事了么?
勿涣子疑惑的皱起眉头,他动了动胳膊,踢了踢腿道:没事啊!
间云涯并不相信勿涣子的话,瞧他面色苍白,完全没了昨日的精神,他想要将这些灵力还给勿涣子,可刚拉住勿涣子的手,就被勿涣子抗拒般的甩了开来。
勿涣子冲间云涯笑着眯起眼睛:徒儿,你想让师父做无用功么?
师父,你这样可能会死,你知道么?间云涯说着,猛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难道当初也是这样,勿涣子并不是无疾而终,而是因为
细想之下尤为可怕,突然身后传来应离舟的声音:师哥,昨夜你没睡好。
间云涯解释道:我向来如此。
应离舟摇了摇头:是因为我睡了你的床么?
间云涯不想勿涣子误会,便岔开话题道:并不是,你饿了么?
应离舟点了点头,勿涣子瞧着应离舟笑道:小子,你来为师山上,不叫我师父,反倒先叫他师哥,这是个什么理?
应离舟看向勿涣子,他抿了抿唇,好似不情愿的说道:师父。
勿涣子笑着捏了把应离舟的脸颊道:好徒儿,师父带你下山吃饺子去。
自从三人吃了顿饺子算是将师门宴办了,间云涯和应离舟在山上待了两日,这两日勿涣子总喜欢逗应离舟玩,有时说些高深莫测的话,有时又教应离舟喝酒胡来。间云涯在这两日倒安静,他细细梳理着很多事情,每当事情有了苗头,却再一想又变了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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