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穿进BL漫画之后[快穿]——云远天长
和死对头穿进BL漫画之后[快穿] 作者:云远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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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直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想法清除出脑海,同时有点纳闷,怎么都考虑起杨顾当情人合不合适这种荒谬的问题了?
*
天色已晚,马车走到了尚湖镇的郊区。
按照许直和杨顾的打算,他们应该在下午左右到达尚湖镇,然后找个客栈住下,但是他们没想到今天官道上堵得那么厉害,耽误了时辰。
公子,今晚只能在这附近歇一夜了马夫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俺去找家客栈。
也只好如此了。杨顾说。
马车沿着河行走,许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忽然发现黑黢黢的河里好像远远地飘过来什么东西。
一个很大的、黑乎乎的东西飘在河面上,还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喊叫。
许直觉得有点瘆得慌,身上发冷,他下意识地和杨顾对了个眼神,让他看外面,低声耳语:你看那是什么?
杨顾也没看出来,但听到了声音:难道是有人落水?
马夫也察觉到了那东西,勒住了马:公子,前面好像呃,河里说不上来是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随着水流,叫喊声越来越近,许直听清了,那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声音,她在喊救命!
哎呀,有人掉河里了!马夫说。
过去看看。杨顾说着,便和许直下了马车。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那河里的东西也飘到了切近。
马车的风灯照亮了河面,河里飘着一个女人,女人被钉在了一块大门板上,门板很旧,已经被水泡烂了,女人大约二十岁上下,身上的红衣烂成了一条一条的,浑身满是鞭痕、青紫的淤痕,血渍未干,她的头发十分散乱,满脸血污,再加上凄厉的救命声,让人不寒而栗。
许直还注意到,这门板上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血红的字,只是离得太远了,河水又晃,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俺的娘啊!马夫吓得倒退三步,差点坐在地上,牙齿打颤:这、这这还是人吗?!
救救我!河里的女人喊得没有力气了,嗓音嘶哑,气若游丝。
杨顾从许直身上抽出那条长长的臂纱,往河里一抛,女子一口咬住了臂纱,杨顾往岸边慢慢拽,试着将女子拉到岸边。
许直看清了那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八个血色大字:谁人救起,男盗女娼。
许直拉住杨顾:她是某个帮派老大的女人,因为和人偷情才被投入河里的,这种处理方式我在书上见过。你若救她,是坏了江湖规矩,等于是得罪了一个帮派。
杨顾倒是不以为意,把女子衣服上的钉子解开:人已经救下了,至于江湖规矩我是不在意的。
呜呜谢谢恩公那女子流下泪来,脸上的血污上又添了几道泪痕。
杨顾把包袱里剩余的炊饼拿出来送给那女子,又送了一套衣服和几两银子。
恩公,小女万万承受不起,那女子不敢拿那银子,她跪了下来,哭道:小女名叫兰香,是太平村人氏,两年前被这里的匪头青眼狼掳到山中做压寨夫人,日日以泪洗面,近日那寨中有一好心人要救小女出去,匪头以为我二人偷情,便将那人打杀了,并将小女钉上门板投入河中幸逢恩公搭救,小女不胜感激!
许直一听,原来此事有隐情,这女子是可怜人家的孩子。
太平村在何处?杨顾问。
尚湖镇西郊
那我们同行吧,我们也要去那里,送你去。杨顾说。
兰香自然是千恩万谢。
当晚,他们找了附近的客栈住下,虽然小了些,至少还有个安身之所。
兰香十分安静,吃过饭后便自己回房,不敢打扰杨顾和许直。
这夜,许直躺在床上,与杨顾开启了意念交流。
【许直:你是否觉得我太过无情,死守规矩,面对落难之人,居然见死不救?】
【杨顾:不会。我知道你的想法,在江湖上行走,小心驶得万年船,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而得罪一个帮派不值得,坏了江湖规矩,更是大忌况且我们还有重要任务要完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救她的确比救她更保险。】
【许直:即使知道她是无辜的,她没有偷情,我依然不会选择救她。这件事情的结果不会改变我的初衷,拯救人类,完成任务才是第一位,我想规避任何可能干扰到任务的因素。】
【杨顾:嗯,不管这个女人是否无辜,你的选择都没有错。】
【许直:你说我的选择没有错那你的呢?你为什么会救她?救与不救之间,必然存在一个对错,不是吗?】
【杨顾:我救她是因为那求救声听得我心里不舒服,我想去救。这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不是看对与错,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做而已。】
【许直:我也愿意救她,但是我不能,我同情那样的遭遇,但用理性来考虑,我不会伸出援手。】
【杨顾:如果河里的那个人是我呢?如果我成为阻碍你完成任务的因素,你也会毫不留情地抛弃我么?】
【许直:现在你和我是同一立场,我们的目标一致。】
【杨顾:万一有一天出现分歧了呢?】
【许直:我会抛弃你。尽管会有点伤心、不舍,但我会选择抛弃你,并且不会为此后悔。】
为了让我会抛弃你这个答案显得稍微不那么冷酷,许直不得不说出一点真心话,把这句话捂暖了再说出去。
【杨顾:嗯。】
【许直:就这样?只回答我一个嗯?】
【杨顾:这没什么不好,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许直:你有过很后悔的事情吗?】
许直又想起之前听说的,关于杨顾杀死所有队友的流言。
杨顾沉默了许久,终于回答了。
【杨顾:没有。】
【许直:好吧。】
【杨顾:你刚才说会为我伤心,不舍,是真的吗?】
【许直:你很在意这个?】
【杨顾:随便问问。】
许直闭上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没再回答。
过了半晌,杨顾也睡着了。
许直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说: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可能是说给自己。
*
次日清晨,许直在洗漱时暗暗做了个决定。
他决定夜里不再和杨顾聊天,到点就睡觉,有话尽量只在白天聊。
夜里和杨顾聊天,容易聊到很走心的话题。眼睛,灵魂,心,都是敏感到不能再敏感的东西。
用眼神对视这种意念交流,像是在用无形的手去抚摸对方的灵魂,能感觉到温度和质感,这种状态很危险。
*
许直和杨顾将兰香送回了家,兰香的父母赠与他们许多吃食和衣料,他们没有要。
车夫回了汤乾镇,而许直和杨顾则要前往水泉镇了。
杨顾为许直换了一副装束,这次穿的是一身石榴红裙,头戴红玉双钗,比那身绿色的更俏。
他们在城里雇了另一辆马车,马车驶出城门,行至郊外。
公子、小姐,我要快马加鞭了,会有些颠簸,车夫回头说:这附近一带有山贼,但没法子,只这一条路,我只好快快过去,但愿别碰上他们
山贼有多少人?杨顾问。
二十多人,匪头叫青眼狼,可厉害了,最会使双刀,死在刀下的人不计其数啊那可不是咱们寻常百姓惹得起的人物。
许直有种不祥的预感。
马夫口中的山贼,就是把兰香投河的那帮人。
马车又走了几里地,忽然被十来个汉子围上了。
马夫不得不勒马停下,哆哆嗦嗦地作揖道:几、几位大哥
许直往外一看,外面那十几号人的装束明显是山贼,一个个扛着大刀,脸上、胸前都是刀疤,穿的衣服也是各种兽皮和布料拼凑而成的。
为首的一人便是匪头青眼狼,他手执双刀,头顶上扎着高马尾大辫子,把嘴里叼着的草梗一吐,骂骂咧咧道:里面的人出来!出来!
杨顾跳下马车:有什么事吗?
青眼狼看也不看杨顾一眼:你出来做甚,让那姑娘出来!
旁边的几个小山贼嘻嘻哈哈地笑着。
他是我的娘子。杨顾非但没让许直出来,还顺手把帘子放下了。
嘿,找死青眼狼抬起刀,刀尖对着杨顾,目露阴狠:老子看上她了,想活命,就把她交出来!
尚湖郡内有青眼狼的眼线,只要有漂亮姑娘出现,他都会听到风声,他才刚失去兰香,急需一个新欢,十分焦躁,突然听闻说城里来了个绝色美人,登时色心乍起,特意在城外等着劫财劫色。
许直在里面听得清楚,同时他也掌握了这群山贼的实力。
这群山贼可能有些拳脚功夫,在寻常百姓纸上,但论武学,他们还没有入门,连半点内功都没有。
许直缓缓撩开帘子,望着青眼狼一笑。
青眼狼顿时酥了半边身子,眼睛都痴了:美人儿
话音未落,杨顾夺了他的刀,反手将他的头削了下来,头颅滚落,血流满地,只在眨眼之间。
小山贼们吓傻了,一个个嚎叫着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杨顾很注意下手的角度和站位,身上没沾上一滴血。
他扔了刀,淡然坐回马车内,仿佛不是下去杀了个人,而是摘了朵花一般。
车夫,走吧,这下应该不会遇到山贼了。杨顾说。
哎,哎车夫一挪步就跪在了马蹄前,腿软,整个人软泥一般坐上前座。
杨顾望着许直。
【杨顾:我没说错吧,你女装果然非常好看啊。】
【许直:???你的重点是这个?】
【杨顾:你的重点是?】
【许直:我还没来得及说句话,你就把他杀了。】
【杨顾:你笑了下,他一分心,我就下手了你想说哪句话?】
【许直:我想告诉他,我掏出来比他还大,他想要我做压寨夫人,做梦。】
【杨顾:哈哈你居然会说这种话啊。】
【许直:怎么?】
【杨顾:有趣。对了,说起来我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分心,就在你笑的时候。】
【许直:】
【杨顾:逗你的。】
*
许直和杨顾到了水泉镇,天气热得不像话,好像太阳掉下来融化在地上了一样,整个镇子都被烤得滋滋作响。
许直怕热,有点受不住,即使是坐在马车里,也止不住地流汗、头晕,比起身体上的不适,还有一个让他比较担心的就是妆要晒化了。
许直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男儿身,坐在马车里乖乖补妆,粉淡了补一补,胭脂淡了补一补,眉毛淡了就不补了,他怕用眉笔画眉会把自己戳瞎。
马夫嘿嘿地笑着:现在的姑娘可真爱美
杨顾:对,正在花样年华嘛,爱美是姑娘的天性。
许直:不想说话。
杨顾找了间药铺,给许直买了解暑的绿豆汤来,许直喝完后气色好了些,他又看到街边有摊贩在卖凉饮。
我想喝那个。许直对杨顾耳语,伸手指了指小茶摊。
杨顾给他买了份荔枝凉饮,又买了半块小甜瓜。
两人住进一间客栈,许直喝完凉饮吃完凉瓜,腹痛不止,疼到打滚。
看了郎中,郎中说他有点食物中毒,外加水土不服,需要养养身体。
杨顾决定在这个客栈歇几天,等许直身子好些再起行。
许直在生病期间,得到了杨顾无微不至的照顾。
许直本以为杨顾不会照顾人,但杨顾的表现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杨顾定时让许直喝热水,三餐饮食严格把控,一方面确保营养跟得上,一方面不让饮食和中药犯冲。
药是杨顾亲自熬的,熬药的时辰,喝药的时机,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夜里,许直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甚至是一声咳嗽,杨顾立刻起来嘘寒问暖,忙前忙后,让许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许直说:其实你不用这样我都不适应了,我又没残废。
杨顾说:应该的,都赖我买的那个荔枝凉饮和甜瓜,把你吃坏了。
我让你买的,不能怪你。
毕竟是我买的,这责任跑不了。杨顾郑重地把药碗放在许直面前:我会负责到底。
不用你负责许直听着怪别扭的。
在杨顾坚持不懈的照顾之下,许直只养了三天就调过来了,郎中都说这是个奇迹。
这三天,许直不用化妆穿裙子,过得十分滋润。
然而,病好后,杨顾又端着他的化妆盒来了。
你那么殷勤照顾我,是不是就为了能尽快看我女装啊?许直不禁大胆揣测。
当然不是,杨顾一脸无辜:我是为了赶紧送你回魔教,调查清楚是谁追杀你。你怎么能误会我这一片好心。
然后,杨顾给许直画了个清丽的妆容,配上烟蓝色纱裙,端庄素雅。
两人带着行李上路,去往扶安县。
在他们的脚步之后,四个蒙面杀手已经悄然跟上。
杨顾和许直去街东雇马车时,刚刚谈妥一驾马车,两人却同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对视一眼,转头就走。
许直通过对内力的感知判断出那四个杀手就在附近,而杨顾则是靠听力判断出附近有刀剑之声。
距离如此之近,他们很有可能是已经被发现了。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时,四个杀手也猛然出击,如同迅雷闪电一般以轻功追上了他们的步伐。
人群中卷起一股不小的旋风。
许直和杨顾牵手一同施用轻功之术,足下生风,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撞散了无数菜摊、卦摊和玩物摊,后面的四个杀手穷追不舍,在他们追逐的时候,还偶尔发出哪里跑、站住之类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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