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颇(83)
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 作者:颇
&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颇(83)
梁国会送粮?从李相口中预料到某件事,鹿哥迅速地做出决定:早点派人来接收渡河城,我要带人去截粮。话落,鹿哥召了颜家兄弟,他总得知道这两人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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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今天短章
第134章 《帝谋》四
颜家兄弟对渡河城对张锡良十分了解, 甚至可以说过分了解了。以一个血玉扳指做诱饵,他们又是如何确定张锡良定会看上这扳指?更令人疑惑的是,这血玉扳指他们从何而来?
拜见大帅!多谢大帅信任!听大帅召,颜玄之当先跪地, 颜灵之其后,跪得不卑不亢,嘴上倒说了不少委婉的恭维话,听他们这是依旧当自个儿傻子哄呢, 鹿哥哼一声,直接撕了人假面:如今渡河城已在手,两位颜校尉不如解释一下与张锡良的渊源?战时我允你们带节奏,允你们抱着私心出谋划, 然而此时非彼时, 鹿哥并不想留着隐患。
听鹿哥问, 颜家兄弟对视一眼,倒是诚实地说了。回大帅, 我们兄弟确实与张锡良有仇。家父颜天禧, 曾是晋商巨贾, 而这张锡良十年前是我颜家上门女婿。初听是一桩夺产家仇,细想疑惑之处众多。十年前的张锡良还是颜家属下一小掌柜, 被颜天禧看上眼做了人上门女婿,原道是一桩好姻缘, 谁料这桩婚事竟引得一只中山狼。彼时晋商多与大梁做生意, 张锡良搭上了大梁勋贵的路子做成了几笔大生意頗得颜天禧青眼。巨商大贾有了钱总想谋点权, 颜天禧为两位双胞胎儿子从小延请名师希望他们考科举,而家中产业他计划着交给女婿,任谁说都会道一声颜老板有远见,谁料颜天禧低估了人的私欲,张锡良竟是联合梁人谋划了一出叛国大戏,颜天禧午门斩首,颜家被查抄流放,而这张锡良摇身一变竟在梁国做起了官。提及当年家中惨变,颜家兄弟皆是目眦尽裂恨不得张锡良碎尸万段。这倆是聪明人,仇是真的,恨也是真的,不过这仇恨之外,他们竟抱着心思想借镇国公之力翻案。
听颜玄之煽动之语,鹿哥呵一声,自言自语一句小瞧了,抬了抬眼,将被带走的话题拉了回来:这血玉扳指有何讲究?把玩着手里这个来自于颜家兄弟的血玉扳指,鹿哥问。血玉这东西在这世界精贵是精贵,可还不至于让一城守将迫不及待地入穀。听颜玄之的描述中特意地隐去了血玉扳指,鹿哥干脆提点提点。
回大帅,这扳指与颜家家产有关,颜灵之瞥了瞥他哥,低头答道:不瞒大帅,我颜家当年被誉为天下第一巨贾,财产产业众多,更有诸多人脉,这扳指乃是证明,是父亲留给我们的一线生机颜灵之说得诚实,道他们颜家虽被查抄,仍有些私产人脉,这扳指就是证明,又言此事张锡良也知,因坊间传闻颜家虽灭宝藏犹在,张锡良怕是误会这扳指有关宝藏,这才如此迫切。
我看起来就这么蠢吗?鹿哥幽幽一叹,反问颜家兄弟。虽然颜灵之解释得挺合乎逻辑,然而鹿哥根本就不信,什么事关宝藏,不过坊间传闻。这些年大燕的财政可不怎么好,若真有宝藏,李仲仪会没动作?更何况查抄天下第一晋商一事,非梁人细作可以推动,即便不知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但鹿哥可以肯定,颜家被抄查此事其中必有猫腻。
朝政一事问李相,小白这外挂就在旁边,打发了颜家兄弟,鹿哥当即就给李相去了电话。
颜家叛国案?李相觉得自个儿还真是信了系统的邪,小鹿总这一系列动作果然有点迷,主帅走丢这操作且不谈,小鹿总您怎么和十年前的颜家叛国案联系上了?
挺巧,出主意的两个校尉刚好是颜家人,守城的梁国官员又刚好做过颜家女婿,鹿哥回一句,问李相这颜家叛国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血玉扳指可有什么隐秘。
血玉扳指?听鹿哥提起,李相霍然起身,忙问:可是虎形血玉?
虎形?鹿哥还真没注意扳指上的红丝像什么,听李相一说,还真有点像。
这是当年五皇子的血玉虎符!另一头的李相这时候可保持不了冷静,他们当年掘地三尺都没找出来,居然就这么随便地到了小鹿总手上,李相一时心情复杂。
所以这颜家叛国案其实和五皇子有联系?鹿哥一瞬间就想到了重点。
颜天禧曾是五皇子门人,颜家的发展必然有五皇子支持,当时五皇子宫变失败,燕帝下令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颜家与五皇子牵涉过深,更兼当时国库空虚颜家巨富李仲仪剩下的未尽之意鹿哥听懂了,所谓叛国之说不过一个由头,重点是当时的颜家因为站队错误还特别有钱,无论怎样都是要倒的。
那张锡良
他本就是梁国奸细,原先大概想颜天禧这条线调查五皇子
若是要翻案鹿哥又问了一问,这一次李相直接回了一句不能翻。
小鹿总,当年这案子是我主办,李相倒是坦诚:官场上讲人走茶凉,这案子想翻案,除非我倒了或者我退了一瞬间李相脑中猜测极多,他甚至在想颜家兄弟是否是他政敌布下的线,然而转念又想颜家兄弟既然敢将这重要的血玉扳指交给小鹿总当道具,估摸着是不知这扳指的重要,回想了当年颜家案卷,算了算颜家那对双胞胎兄弟的年纪,李相皱了皱眉,当年颜家出事两兄弟有个十一二岁,一瞬间也不确定颜天禧是否对两兄弟有什么交代,他在考虑要不要解决一下颜家两个隐患,毕竟如今时候不同,他的权势不比当初,一点空隙就可能被政敌利用。
不懂你们党争,从李相口中体验了一下政治黑暗,鹿哥皱着眉摇了摇头,这不搞事还真对不起他这一趟穿越。听李相的意思是对颜家兄弟有疑虑,鹿哥开口直接保了人,他在考虑和李相对上的可能性,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直接表示对颜家案子的不满。没有健全的法制,一句与五皇子相关一句皇帝觊觎竟成了灭族的理由,何等荒谬!
小鹿总,毕竟是封建社会,听小鹿总这看不惯的语气,李相自我调侃了一句,调侃完又说起血玉虎符。五皇子虽身死,势力犹在,我担心这虎符至今仍有效力,李相挺喜欢古代的忠心之说,不过当这忠心是面对自个儿的敌人时,就有点头痛了。
十年已过,主谋之人已身死,虎符如何生效?鹿哥经历过不少修仙世界,对于一句世事变迁他极有感触,听李相顾忌,鹿哥反而没法理解,一盘散沙的势力如何忠心?
小鹿总,女主还活着呢!李相只一句,鹿哥就懂了。《帝谋》此书女主沈瑶光,是辅佐五皇子的谋臣,本该母仪天下,谁料李仲仪乱入扶持了摇摇欲坠的太子,不仅将太子的皇位扶正了还逼死了五皇子,于是本该母仪天下的沈瑶光转而成了地下党。
李相是担忧女主借机生事?鹿哥一问,忽而觉得好奇。李相善谋,在谋略方面能让李相忌惮的不多,沈瑶光算一个,鹿哥都好奇了女主是何模样有何算计居然能让李相忌惮。
可惜不是男子身,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李相倒不吝赞赏:当年她败就败藏头露尾,若是男子身能站上朝堂,正面对决胜负怕有另一说。李相都觉得当年太子继位太过凶险,若非沈瑶光是女子身不能入宫,这最后一局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若有机会倒想一见,鹿哥一叹,与李相断了联系。说这话时,鹿哥还不知道他很快就见到了李瑶光。见面的方式挺出人意料,鹿哥万万没想到李瑶光竟会混在张锡良的舞姬中,女主挺皮,演了一出自荐枕席,大晚上的把鹿哥给吓到了。
妾身数年前与镇国公有一面之缘,不知镇国公可有印象?将军府一朝易主,仆人们皆人心惶惶,这几日鹿哥忙于安政自然不会顾着将军府内,等到晚上入房间见到一舞姬,鹿哥差点拔剑。
这扮舞姬的正是沈瑶光,还是小白提醒鹿哥才晓得。这fg立得太快,和女主猝不及防见了面,鹿哥皱着眉思索她的目的。
将军府如今防守严密,妾身不得不换副打扮,沈瑶光行了一礼:妾身失礼,还请镇国公见谅。
福先生?福先生乃是沈瑶光当初假名,听鹿哥一眼道出她身份,沈瑶光脸色略变很快就恢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镇国公,她嘴角一笑应下了。
不知福先生过来有何目的?桌上有凉茶,鹿哥斟上了两杯,将一杯推到了对面。
今日是想与镇国公谈一谈血玉虎符,不知镇国公可感兴趣?
我为何要感兴趣?鹿哥抬了抬眼皮,反问一句。
世人皆传颜家宝藏,少有人知此乃虎符,虎符意指兵权,镇国公如今正缺兵沈瑶光深谙说半句藏半句的精髓,说到此打量了下鹿哥,笑笑。
我有万人大军,为何要借兵?鹿哥继续问,谁料沈瑶光以手蘸茶竟在桌上绘出了简略地图:因着渡河城需人守,因着大燕大军如今退守凉河渡,因着鹏城守将乃是张忠杰鹿哥如今有千人,留下最少的人守城,至少百人,燕军退守凉河渡,如今距离这里百里,退已不可退,进又有难,而这难正是鹏城守将张忠杰。大梁名将张忠杰,非一个张锡良可比,以千人部队打张忠杰,莫过于送死。鹿哥知晓,沈瑶光竟也知晓,竟是雪中送炭道愿意借兵,鹿哥一皱眉,不解她有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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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有点多,明天无更,休息一天
第135章 《帝谋》五
我为何要信你?鹿哥一问:五皇子早已身死, 如今十年已过,所谓血玉虎符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福先生隐于暗处,你的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于这军权可控几分?军队要保持战力必得以钱粮供养, 固然当年不少人站队五皇子,然而十年已过,当年忠心还剩几分?福先生常年隐于背后,神秘之人又如何让人信服?
鹿哥发问, 沈瑶光听得一愣。福先生擅谋,然而她万万没想到镇国公会是个如此开门见山的人,还句句见血戳到她痛处。
镇国公果然非常人!原是想以兵权诱,没想到镇国公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沈瑶光神色略变, 感慨一叹, 未再耍花招:不知镇国公可听闻安山堂?
以安山为名,实为马贼, 鹿哥皱了皱眉, 不解沈瑶光何意。之前李相给他介绍大燕边境情况就提到安山堂, 这是一股常在西凉大梁与大燕边境活动的马贼,据探, 此股马贼多为燕人,专针对大梁与西凉商队, 行动迅疾颇有章法, 自十多年前传出名号以来如今已成燕边境一大势力。
虽有马贼之名, 但安山堂之人原先都是我燕军,谈及当年,沈瑶光一顿,复了神色继续说:十三年前殿下组建安山堂是为搜集西凉与大梁情报,只是之后燕帝独断,这些人无人可证身份,不得不继续扮作马贼
所以你是想让我收编安山堂?鹿哥掂了掂手中的血玉扳指,心下已有了猜测,李相当初掘地三尺都没找着的血玉扳指如今能这么轻易地入了他手,其中必定有沈瑶光设计。至于目的鹿哥抬了抬眸,开口:福先生如今为何出山?五皇子余孽犹在,虽不成气候,可架不住燕帝当回事,这些年因着五皇子余孽没少造冤假错案,更至于某些官员以此构陷忠良,这时候沈瑶光跳出来,鹿哥不得不想她的目的。
十余年前殿下组建安山堂道要叫敌国再不敢犯边,彼时殿下与安山堂将士们五年为约,可惜五年未到,殿下身死,安山堂再无正名,提及五皇子,沈瑶光道一声殿下不乏尊敬怀念之意,提及如今的安山堂,沈瑶光脸色一肃,恭然下拜:我如今出山,是为当日将士之约,还请国公爷念及安山堂将士思家之情,为他们正名!
若是我不应,福先生打算怎么做?鹿哥将手中的血玉扳指放回了桌上,抬了抬眸反问。
听镇国公如此说,沈瑶光神色数变,臂间的短剑已悄然握于手上考虑刺杀成功的可能性。
把武器收了吧,此事我应了,沈瑶光此时的舞姬衣裳是最好的遮掩,鹿哥虽没看到她手中的短剑,然而那一瞬而逝的杀气却是感应到了,察觉沈瑶光下一步可能的动作,他扬了扬眉:若是我不应,看样子福先生打算亲自下手送我一程?
想不到国公爷如此爱开玩笑?听鹿迷生点出她下一步动作,沈瑶光已溢了一声冷汗。
你杀不了我,鹿哥一句,淡然地饮上一杯茶,然而只一口,鹿哥一顿,放下了杯子。
沈某自知国公爷武力过人,自然做好了万全准备,见镇国公皱眉放下杯子,知晓他已察觉异常,沈瑶光笑了笑,收起了臂间的短剑。
往茶里加料么?鹿哥将茶推了回去。
不,药沾在杯沿,沾杯即中药,沈瑶光看着镇国公反应,问:国公爷可需解药?这药是为以防万一,如若镇国公不合作,沈瑶光是打算刺杀镇国公造一出逼良为娼的戏然后叫颜氏兄弟掌军继续下一步。不过如今这药自然就不需要了。
那你这大概是过期药,鹿哥调侃一句,拿起了杯子饮了水:颜氏兄弟是你的人?
是,沈瑶光点头,见鹿迷生确实无异样,她皱了皱眉。
当时那引路的斥候也是你安排的?将整桩事回想一番,鹿哥推敲出不少细节。
是。
渡河城诈城如此顺利,也是有你安排?鹿哥又饮了一杯水,再问。当日这么轻易地就接到渡河城守将邀请还入住了将军府,回想来这也太过简单。
是。
如今外边的守军也是你的人好方便你进来?想想这时期刚入主渡河城,舞姬怎地可能如此轻易地进入主帅房间。
是。沈瑶光应得干脆。
你就不怕中途意外?战场混乱若我没迷路?颜氏兄弟用意明显,若我不打算攻打渡河城?鹿哥再问,手中又斟上了一杯茶。
世间无必然成功的计谋,若连赌都不敢,又何谈谋国?沈瑶光学的是谋国之策,此话尽显她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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