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颇(94)
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 作者:颇
&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颇(94)
鹿哥不怎么喜欢外出交际,听李相提,他皱了皱眉。
女官一事阻碍頗多,摄政王届时可要多勾些小姐夫人,李相狐狸笑。太学游春宴,初时是由太学生举办,如今已成为一大盛事,除了太学还有国子监四门学甚至于其他私办学院。游春宴在京郊金惜河边举办,取曲水流觞之意,届时不仅是书生才子,更有夫人小姐出游,是商春,也为赏人若有看中的才子众位夫人为了自家待字闺中的女儿自然要去摸底打探一番。
鹿哥这厢没表示,沈瑶光倒目瞪口呆,所以李相的意思是叫小国公出卖一下色相多招些女官吗?虽然知晓小国公与李相十分交好,她倒没想到李相与小国公关系那么好,连美人计都敢提,不怕小国公恼羞成怒一剑砍了?沈瑶光看李相,结果见李相老神老在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李相温润如玉儒雅风流,不如你上?鹿哥抬了抬眼,顶回去。
不如摄政王年轻,李相遗憾一叹,还挺装模作样。
呵,鹿哥哼一声,真论年纪他可比李大。沈瑶光在这话不好说,鹿哥叫李相准备好诗词。 游春宴是文会,自然有诗词歌赋这一项,鹿哥不擅长,不过应景的也得说几首,也不拘是自己写的。
小国公届时可是打算比射?游春宴项目众多,人数也众多,要脱颖而出更难,毕竟鹿哥摄政王,若教学子比下去也难看,沈瑶光难免担忧一回,以她想来小国公不善诗书,也就射箭能比比了。
我不擅射箭,鹿哥摇头,又道:也不定会下场。他毕竟还是摄政王,真败了可就丢面子,看情况再说。
呵呵,端着呢,扮猪吃老虎!李相瞥了一眼,心底囔一声,不语。另一边小白正暗戳戳地跟李相说赌八瓶机油鹿哥到时候肯定比乐。
小鹿总擅乐?李相问小白,他还真不知道鹿哥擅什么。
擅乐,他前女友教他的,小白的八卦心大起,跟李相窸窸窣窣地谈。
小鹿总居然有前女友,李相惊讶了一回,神色变了变,被鹿哥发现了,抬眼疑惑地看了看他。
太惊讶了,李相跟小白解释一句,末了倒是很想知道鹿哥的身高是不是问题
听李相问到鹿哥身高,虽然都成梗了小白还是哆嗦了一回,它当然不敢问鹿哥他和清芜谁高,谁料沈瑶光走后李相反手就将它卖了,耳听着鹿哥面无表情地问它一句想知道?小白觉得它整个系统都不好了,一颗系统心冰冰凉好似陷入了寒冬腊月,小白一时僵住了,然后它被鹿哥绑了在房梁上挂了三天三夜。等它哭着求饶下来时,游春宴也结束了。
摄政王出了一次大风头,果然让小白说准了,鹿哥比的就是乐。习乐百年,从不懂到如今,感触良多。一曲《破阵》惊艳众人,曲罢之后寂静无声,那些之前认为摄政王一介武夫的更是哑口无言。这次担当游春宴评委是国子监祭酒,李相同期,应了李相请求说了说好话又激了激学子,可将一众学子听得意气风发,鹿哥借此提出开恩科,众学子欢呼不停。然而鹿哥搞事不停,他还提一句今次恩科女子也可参加,另设算科,医科,众位子激动还未散去,听了这话,一懵,那句摄政王千岁都戛然而止,现场突然静得可怕。如果小白在这儿,怕是要吐槽一句,鹿哥记仇,这骚操作,李相必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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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遇到晋江抽了发出来只有一半,后一半重新写了一遍话说大家遇到过服务器追文去了这情况吗?
第151章 《帝谋》二十一
李相炸了, 气炸,他前脚才刚跟鹿迷生深谈一次与他说做事不可激进,治国在于平衡,结果后脚鹿迷生就这么来了一招, 游春宴后他一听说,就气冲冲地杀来了镇国公府,见到鹿迷生他忍了好一阵才忍住自己暴躁得想要揍人的心,压下火气李相开口就问:小鹿总你想做什么?
怎么了?鹿哥倒是毫无搞事的自觉, 还叫心情愉悦地邀李相下棋。
李相此时可一点儿都不愉悦,他就想问鹿哥这么突然毫无预兆地搞出女子科考开医科算科此事,这是打算掀多大的风浪。
怎么?不好吗?鹿哥问。
不是不好,只是时候未到, 李相其实很想拍桌, 到底压下了火, 坐鹿哥对面脸色很不好:在世人眼中,立女帝已是离经叛道, 若再开女子科考, 世人不会接受!李相倒也不是不同意女子科考, 这本来就是他们改革的目的之一,他不同意的是鹿哥毫无预兆如此激进的做法, 以他想来女子科考必要进行漫长的铺垫才能顺利进行,立女帝众臣本就憋了不少反对, 此时提出女子科考, 无异于火上浇油, 那些儒道夫子绝不可能接受。
我当然知此举太过激进,鹿哥点了点头,对于李相的指责虚心接受,然而想到自身情况,有些无奈:李相既然知道我失忆,那也该知我如今的情况,我在此世界外貌不变,时间一长必成异端,所以我至多只有五年时间,李相觉得若没有我在朝堂上镇压,这改革之举可否继续?改革可否如预想?
若没小鹿总镇压,改革别说继续了,能不倒退就好。李相很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个儿压不住群臣,他是李党之首,朝堂上是有不少反对的人。
所以趁着我在,将能解决的都解决,鹿迷生很清楚自个儿只是开个头也只能开个头,任何事物的变化总是伴随着得利与失利,如今不过有他在,掌握着军权与民心,这才镇压得了朝臣,然而等日后,小皇帝威信未立,李相政敌众多,届时改革怕是没法像如今那么顺利即便是如今,依旧阻力重重。
听了鹿哥的理由,李相沉默了一会儿终是一叹:五年时间到底是短了些
所以趁如今多做些,鹿迷生语气坚定,毫无动摇之心。
然而就算鹿哥的决心坚定,那群读书人该闹事的依旧闹事,李相头痛不已,听说太学国子监的书生们集体游行上书,李相头痛了好几天,他处于两难境地,就算私心是同意鹿哥的做法作为大儒他根本就没有立场站出来,可任着他们这般闹也不成事,更何况朝廷这几日格外平静,暴风雨前的平静,就等着这群书生闹出个所以然来群臣们好等着一击致命。无奈之下李相又奔了镇国公府,他是真没办法了,想问问鹿哥有什么主意,当然,禁止武力压制。若是真武力压制了,那是点爆仗筒,文人们口诛笔伐之下鹿哥必定得不到好,李相还不至于蠢到自己作死令人有机可乘。
让沈先生去,鹿哥轻轻巧巧的一句,看李相很疑惑,这不是很简单的事么,这群书生们扯着男尊女卑说,扯着经艺四书说,那就让沈先生好好教一教他们什么是四书五经,什么是君子。也是女主外挂,沈瑶光的学问可是相当不错的,口才更佳,在原书中还有多次舌战群儒的战绩。
李相也是一时灯下黑没想到,等鹿哥一说破,赶紧去找沈瑶光。至于见到李相求助的沈瑶光一脸懵逼,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虽然她十年前夺嫡乱时一度幻想过让李相求着她,然而真有这么一天,她一点儿都不高兴,完全不高兴!
沈瑶光还是出手了,也必定得出手,当鹿哥一提出女子科考,沈瑶光就见到了机会。她在朝中是个孤家寡人,别说建势力了,如今能立足全靠摄政王支持,说来苦逼,然而是个无奈的事实,群臣中有多少人看到了她的才华?多的是鉴于她女子之身眼带偏见的。她平素做法十分低调,其实心底也因女子之身存着一份弱势,就算上朝她也十分严肃拘谨,穿着男式衣,包裹得严严实实,更不敢施粉黛,以防那群找事的文人找到攻击她的借口。如今小国公好不容易给了她一个机会,沈瑶光死死抓住绝不放手。
不过临了上战场,沈先生发现她还是低估了小国公搞事的心。摆明了是嫌事不够大,摄政王居然派了两个擅打扮梳头的宫女来,又送来了整整一套华服首饰,连带着胭脂口脂,甚至连她从未见过的香水都有。
国公爷这是何意?沈先生死鱼眼了一回,她其实猜到了,心底在抖,这是怕给那群文人的刺激不够大是吧?居然让她穿着如此华美的衣服出场,那些个大儒先生怕是会背过气去。
这是摄政王为您准备的衣裳,摄政王还说若沈大人您败了,就自请辞官吧,派来为她打扮的宫女很伶俐,活灵活现地模仿着鹿哥的语气说了,一点儿都不是开玩笑。所以小国公这是在威胁她?若她败了从此不得上朝堂?自李相气炸了一回之后,沈先生也炸了一回。
比起李相那闷着憋坏的习惯,沈先生就没那么大忍性了,她一炸战斗力翻倍,凭一张嘴巴群轰了太学国子监的那群书生,甚至数个书生被她气晕,沈瑶光一战成名。
不过摆平了上书游行的文人们,一战成名的沈先生却不高兴,她此时正在镇国公府与鹿哥拍板,当先一句就是问鹿哥有什么目的?她和李相的观点相似,觉得鹿哥此举太过激进,颇有中孤投一掷的疯狂。
国公爷,此次我能解决太学生上书游行纯属幸运,国公爷可想过,若当日我输了呢?沈瑶光此时心情已平复,然而想到那日尚有余悸,若是输了,极有可能连女子为官者这一步都无法跨出去。
无碍,不过是麻烦点,鹿哥摇头,他本就做好了武力镇压的准备,不过看着面前女装打扮的沈瑶光,笑笑:沈先生不负众望,如今的结果甚好。
是很好,叹一声,沈瑶光也笑了,诚心诚意地向鹿哥行了一礼:多谢国公爷。十几年前当她决心成为五皇子谋士的那刻就知道自个儿选了一条艰难的路,为了立身,除却刺探消息的几次她已数年不着女装,她以为男扮女装靠着自己的才华总能够得到认同的。也确实,当年的五皇子认同了她,不过比之如今,沈瑶光却觉得小国公更好了。
华服首饰,我也是极喜欢的,沈瑶光挺坦然,第一次十分自在地穿着一条云锦素裙出了镇国公府。有摄政王在身后支持,有摄政王支持也就意味着皇帝支持,她怕个毛,反正群臣不敢怼上摄政王。约莫是想通了,第二天沈瑶光穿着皇帝特赐的女官服上了朝,面对着众臣对她官服的抨击,沈瑶光舌战群儒。确定了摄政王与李相的态度,她抛却了包袱撒欢儿地搞事,再一次战斗力爆表地气晕了几位臣子。
鹿哥:听小白在耳边幽幽地叹每个人心中有一头不得了的野兽,看朝堂上太医们手忙脚乱地救治气结郁心的大臣,鹿哥难得地赞同了一回,沈先生心中的野兽有点可怕,她那张嘴更可怕,这都气晕多少人了,再多来几次说不定还能凑个百人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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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考试,更新不稳,到时候可能会有一周的断更
第152章 《帝谋》二十二
太保, 沈卿近日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沈瑶光的变化众人看在眼里,就是小皇帝都忍不住一问。李相与鹿哥两个虽教文武,然而女帝到底跨了一个性别,有些事他们不方便教, 又怕其他人教会歪了萧焕的性子趁机灌输某些事,这时候沈瑶光就变得极为重要了。
萧焕与沈瑶光亲近,她周边的一应女侍太监都是由沈瑶光一手安排,甚至于平日的作息行程沈瑶光也插得入手。这种小事上的权不会引起朝臣们的注意, 但有心人都知道这种小事极为重要。如果说文渊阁讲课萧焕学的是治国安邦之道,那么平日里沈瑶光的一些小课给萧焕讲的是女子立身之道不是普通女子所学的治家交际之道,而是作为女帝该思索的如何在朝堂上立身如何建立威望。这课只有沈瑶光能讲,这也是鹿哥千方百计将她安排到小皇帝身边的目的。鹿哥的时间不多, 萧焕的时间也不多, 朝臣们至今依旧虎视眈眈想要换一个皇帝, 他们甚至已经打好了算盘就等大皇子或者二皇子的儿子出生大皇子妃定为了户部尚书的女儿,二皇子妃定了刑部尚书的女儿, 都是实权家族, 就等着过几月大婚。这些小算盘瞒不过人, 群臣打算盘的时候还胆战心惊地担心着摄政王会横插一把,不过意料之外对于两位皇妃的事他根本就没怎么关注, 很轻易地点了头。群臣松一口气的同时殊不知鹿哥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小心思放在心上,就算两位皇妃生出了儿子, 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和已上位几年的萧焕如何比?等到孩童长大至少要十多年, 十多年足以让萧焕把握住朝廷。鹿哥所担心的还是当下, 大皇子二皇子如今太安分了,这种安分背后极有可能是暗潮,对于意料之外失去的皇位这两位会什么想法都没?至少鹿哥不相信。
沈先生可是做了什么事?不知道沈瑶光做了什么,鹿哥开口问。
武课刚结束,萧焕气喘吁吁地下了马,牵着小马在鹿哥身边走着说着沈瑶光这些日子的变化:沈卿昨日里送了我一盒胭脂。语气间她非常疑惑,要知道几天前的沈瑶光还是那种不施粉黛的拼搏派,学着男人的样子要立于朝廷之上,谁料这几天沈瑶光转了性子居然十分热衷于化妆打扮,这种变化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小皇帝。
沈先生只是想通了某些事,是好变化,陛下该高兴,想到这些日子大肆买买买的沈瑶光,鹿哥嘴角一抽心道沈瑶光压抑得久了最近大爆发,在萧焕面前他倒是一本正经得替沈瑶光解释了句,深藏功与名地隐去了自个儿才是沈瑶光发生这些变化的始作俑者的事。
沈卿近日鼓励我与太妃们多接触接触,学些女孩家手段,萧焕是真疑惑了,要知道当初沈瑶光初见她就直白地与她说了要坐稳皇位她得牺牲哪些,苦与累还是小的,她日后只会是孤家寡人,别说撒娇撒痴流泪了,甚至于日后的婚姻孩子都是牺牲品。她不会再有普通女儿家的愁绪,也不会再有普通女儿家的幸福,只因她坐了这位子。沈瑶光的话或许是对的,萧焕当初想了些日子便作出了决定,她是个坚毅性子,知晓群臣不满意她随时想找人替换她,萧焕登基当日就舍弃了衣裙胭脂,就怕卫道夫子们拿这些说事,她是一心想做个令人满意的皇帝,然而没想到才过了几月,沈先生突然变了想法。
陛下,你从来都是女儿家,所以喜欢衣裙首饰没什么错,鹿哥还真不知道沈瑶光之前给小皇帝灌输了什么,听萧焕说起沈瑶光与她说的,鹿哥叹了口气,开口讲了沈瑶光的事,说罢,评价了句:女儿家想建功立业想立于朝廷何错之有?错的不过是世人。
太保,你和章祭酒他们说的大不一样,萧焕想了想,开口:章祭酒讲前朝,他说那文妃是祸国妖姬,说前朝亡于女子之手,可朕觉得一朝之亡有各方因素,因帝王昏聩,因天降大灾,因朝有奸佞与一女子有何关系?文妃一不曾插政,二不曾害人,只因帝王独宠,便将亡国之责归于她,何故?因文妃素有才名,诗词传唱,便说她不守妇道,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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