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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重生)——酒酒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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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重生) 作者:酒酒久久啊

    &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重生)——酒酒久久

    池舟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却没有轻易放过,

    你不会是做贼心虚吧,现在来讨好我?

    祁让言简意赅,

    没什么,就是喜欢你。

    一记直球砸过,池舟沉默几秒后,举起了一张白纸。

    做什么?

    你太犯规了,我要举旗投降。

    祁让拿起一旁的笔,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快点选择学校,准备好语言考试。

    池舟听到考试两字,头大的趴在了桌上,过了一会又忧心忡忡的叹道:

    万一我去了国外,你在国内有狗怎么办。

    池舟原本的目标是首都一所音乐学院,但那所学校并没有专门的架子鼓专业,而是□□学并测试击打乐。

    两者听起来相似,差别却是很大。

    并不是池舟不愿意去学,而是业余的兴趣总是比不上专业系统学习过的东西,在失去曾获得在钢琴方面各种奖项的优势前提下,他的水平真的不一定够的上。

    所以在又筛选了国内其他几所音乐院校却总不能十全十美后,祁让果断的劝他试试国外的申请。

    在听到池舟这句话后,祁让笑了一声,

    现在就这么确定自己能考上了?

    池舟挑眉,

    这点自信你老公我还是有的。

    大概就和老公这两个字永远只是嘴硬一样,就这么说着的人,在给几所心仪院校提交过材料后,抱着手机啊啊啊的和已经进了国家队的祁让哭诉。

    万一我不行怎么办,呜呜呜我都没有参加过击打乐的比赛,以前的老师也说我打鼓水平只是一般。

    ...那是钢琴老师。

    你不懂我。

    ...宝贝儿,你想不想换个话题。

    同样的话每天总要重复几遍,就这么连续焦躁了一周后,池舟才终于缓过来了一些,但只要在祁让不经意的提到打或者鼓字的谐音时,又瞬间会露出心梗的表情。

    两周后,池舟收到第一封拒绝邮件。

    同一周的第五天,收到了第二封。

    就在他对最后一所也不抱希望时,却意外的收到了一个教授的私人邮件。

    据那位教授说,嘲讽池舟水平不行的那位钢琴老师除了推荐信外,还找了到自己的朋友,把池舟的天分吹的天花乱坠,并表示如果他们学校不录取的话,绝对是一大损失。

    当然,教授说他在听到彩虹屁的第一句后,就在内心表示了强烈的拒绝。

    真正打动他的,是池舟在面试时的表现和申请材料里额外加上的一首完整音乐。

    是池舟写给祁让的那首,不过它现在已经有了名字,《Mangata》

    池舟表达情绪的方式一如既往地明了,在和祁让视频情趣后,吧唧的亲在了屏幕上,

    我好爱你啊。

    祁让嘲笑他,

    你怎么这么现实?

    池舟嘿嘿的笑了两声,

    这只能证明我对你的感情真挚!

    就在池舟收到正式的录取通知之后,祁让参加国家队第二阶段的集训之前,池舟带着祁让一同去了池家。

    在快要进门的时候,池舟捏了捏祁让的手,

    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话是这么说,他手上却已经出了冷汗。

    祁让叹了口气,

    别怕。

    三楼的书房里,池父看着两人牵着的手,脸色难看,

    这是什么意思?

    池舟将手机递了过去,上面是录取通过的电子邮件,

    我已经通过了这所音乐学院的考试,还有,今天之后我就从家里搬出去。

    连声爸都不知道叫,带着外人进来后又说要搬出去,有你这么做儿子的?

    我不想有你这样的爸。

    一句话捅进池父的心里,又触碰了他的神经。

    池舟伸手想拿回手机,却没池父按住,然后对着他砸了过来。

    不想要我这样的爸?从你小时候开始,国内还没有滑板我就找人给你邮了滑板回来,新出什么东西我就给你买什么东西,你这些亲戚家的孩子里,哪个有你过的好?

    手机砸在池舟的肩膀上,又摔落在地,屏幕朝下的碎出裂痕。

    池舟不想和他过多争辩,只平静的说着,

    那你打我的时候,把我像只畜生一样关起来的时候怎么不说对我好?

    池父不以为意,

    谁小时候不是被揍出来的,别以为有点成绩就翅膀硬了,还不是我养你养的好,如果没打你,你能被录取?

    或许是父母和孩子之间,总互相伤害的能戳到对方最敏感的那个点。

    池舟也终于对他这毫不讲理的否认红了眼,

    你怎么...

    话说到一半,带着颤的又转了个弯,像是把这么多年压在心底的委屈都凝成一句的发泄了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我多少次曾经想过死?

    那是你脆弱。

    五个字,铿锵有力的就定了罪名。

    我们小时候被打被骂,也没说过什么想死,就是你们这一代条件太好才被娇惯成了这样。

    冥顽不化,无法沟通。

    即便再怎么较真,父母从站在这个角色上时,就已经带上了偏向。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池父或许对池舟还是有点感情的,没有在这时候让人拦住他们两个,也从头到尾的没有提过钢琴两字,强迫他走池母安排好的路。

    祁让在走出大门后觉得有些奇怪,

    你爸不是对你母亲百依百顺的,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就放你走了。

    池舟冷哼了一声,

    谁知道他。

    说完转眼看向祁让,

    我现在就自由啦。

    两人在进到车里时,池舟收到了池父给他转账的短信提醒。

    但他只看过一眼后就锁上了屏幕,并不打算去用。

    他曾经最恨池父的时候,想过把过往花在自己身上的所有钱都还给池父,再还给他自己身上一半的血彻底断了亲情。

    虽然此时没有了那种偏激,但他依旧不想要钱,想把钱都还回去的做一个独立的人。

    他曾经认命的想得过且过的发展,但现在不一样。

    他心中有渴望,他向往光明,哭泣与躲避无用。

    *

    五年后,首都。

    祁让穿着一件宽松的驼色大衣,神色淡淡的对手机那边说着,

    谢谢您的推荐,但我爱人长期生活在国外,如果被限制行动范围的话...希望您能理解。

    各位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飞往伦敦...

    祁让站在窗前挂了电话,然后看着微信上收到的消息,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一边拖着行李箱走向了登机口,一边在微信上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随后是池舟带着点懒散的笑意,

    你现在在哪?

    祁让将机票递给了工作人员,

    在家啊。

    池舟哦的拉长了音调,

    那你往窗外看看。

    祁让的脚步停住,他迟疑了一下后,在机场工作人员担心的眼神中,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不会...在我家楼下吧。

    池舟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停顿,

    你不在家?

    祁让咳了一声,

    其实...

    你搬家了?出轨了?真的背着我有别的狗了?

    猜测越来越离谱,祁让叹了口气,赶紧打断了他,

    我在机场。

    池舟握紧了电话,随后有些期期艾艾,

    你、你不是去见哪个小情人吧,不然为什么骗我。

    祁让看着手里的机票,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你回来了...

    池舟在祁让看不到的地方眯了眯眼,然后就又听他说道:

    可能就得回家见了。

    池舟一愣,将这句话转了几遍后又恢复了正常的声音,

    你打算去找我的?

    嗯,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

    两人在大学毕业后,一个进了正规乐队,一个进了科研所,祁让刚辞了工作准备经介绍进到国防部的时候,就见到池舟发给自己的收到了某个顶级乐团邀请的消息。

    他知道池舟想在那个舞台表现很久了,所以两相抉择后干脆拒绝了推荐,准备先去找池舟,顺便拜访一位老师。

    池舟坐在沙发上听他解释后神色微妙,

    其实...我也拒绝了那个乐团的邀请。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又都笑了起来。

    池舟啊的叹了一声,

    你快去同意!

    祁让挑眉,

    为什么不是你去追回来邀请?

    池舟装模做样的惋惜道:

    他们肯定已经不会要我了。

    说完又一点点蹭到了祁让的身边,转身双膝抵在沙发垫上的跪坐到了祁让身上。

    祁让的呼吸一沉,把住了他。

    然后就见他用一根手指勾住了自己衬衫的领口,向下微压,在自己耳边嗓音低哑的诱惑道:

    要不你补偿我一下?

    ...

    就在两人都留在了国内,生活一切走向正轨时,池舟接到了池父的电话,说池母快不行了。

    其实自上了大学后,池舟就几乎没怎么回过家,祁让将当初以防万一注册又经营起来的风投公司,以池舟的名义送给了池父。

    并不是拐走他儿子进行补偿的意思,而是为了让池父能平等的看待池舟,不再把他当作小孩。

    池舟在回去的飞机上,一直握紧了祁让的手,直到回到了曾经熟悉的别墅,才发现那些以为永远不会过去的痛苦,早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能说出口的回忆。

    说来算是迷信,很多天无法入食又挣扎着不肯咽气的池母,在池舟进了房间后,不过十分钟的就没了气息。

    佣人都说,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为了见见自己的儿子。

    池舟从那天之后的状态就有些不好,祁让几次劝慰后,他也只是摇头说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直到在池母的葬礼那天,祁让陪池舟接待客人时,碰见了薛然和他身边的秦霄。

    薛然在这几年因为祁让的关系,和池舟也成了时不时能打个电话的朋友,所以出于礼节参加葬礼并不奇怪。

    令人意外的是,当年和薛然告白又在之后几年里分分合合的人是秦霄。

    并不是祁让对薛然的友情太过敷衍,而是有一次,听薛然跟自己说,他特别喜欢一本书,追他的人也说很感兴趣,结果在借了之后,每次他想和那个人讨论,那人都并不认真对待后,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祁让就说是因为追你的人只是为了追你,并不认真。

    有的时候就这么奇怪,追人的人并不上心反而撩到了人,被追的则卑微的等受伤后才知道那并不是爱。

    不知道薛然是不是听出了祁让对两人的不赞同,自那之后他便很少和祁让或者池舟提起自己感情的事。

    秦霄见到祁让却并不意外,甚至还带了点歉意,

    谢谢你当年没跟我计较。

    不是没有计较,祁让只是没有自己动手的让那个酒吧小0在勾搭秦霄后,把他对池舟做的事都做了一遍,又扔到了酒吧的厕所里。

    而秦霄此时这话也未必是真的不介意,不过社会身份差别下的情绪使然。

    祁让淡淡的暼开了眼,若不是看薛然的面子,他可能直接会将人赶出去。

    就在他拍了下薛然的肩膀,准备离开时,秦霄却突然看着秦叔说道:

    怎么是他。

    然后又在池父进场后,讶异的看了薛然一眼,在他耳边低声道:

    那个站在池强旁边的人,和池强是一对。

    他说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祁让听进了耳里。

    你怎么知道?

    秦霄看了祁让一眼,

    之前在酒店碰到过他们。

    祁让正欲辩驳,就听他又道:

    池强扶着那个人,那个人的姿势...

    一瞬间,祁让突然明白了池父对池母百依百顺却又在池舟被录取后,就没有过于坚持的原因。

    他皱了皱眉,反射性的说道:

    先别和池舟说...

    我听见了。

    池舟面色苍白,声音干涩的如同年迈的的老人。

    *

    晚上两人并没有回到祁让曾经的住所,而是留在了池家的别墅里。

    我想自己静一下,你先回房间好不好。

    池舟在用过饭后,抱着祁让说道。

    祁让在他背上拍了拍,

    我等你回来。

    池舟点了点头,又看着他上楼后才走到了别墅后那个用来关着池母的小木屋。

    祁让一直等到凌晨都没有见他回到房间,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的也去到了后面。

    佣人们都因为避讳远远的躲开了后院,两边的路灯也因着习俗并没有亮起。

    祁让开着手机的闪光灯照在路上,又伸手推开了木门。

    和吱呀一声同时响起的,是池舟低低的呢喃声。

    你知道她最后一句和我说的什么吗?

    祁让一顿,

    什么?

    她说,我爱你。

    她到死都想让我愧疚。

    本该温柔而真情的话,却在此刻像一根无形的镣铐扣在了池舟的脖子上,一如当年,又或者比当年更甚。

    祁让皱了皱眉,

    并不是你的错。

    然后想了一下又道:

    死亡并不能掩盖一个人犯下的错,过往的经历也不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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