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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吕天逸(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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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 作者:吕天逸

    &有钱——吕天逸(36)

    沈白直起腰,讶然:脸红什么?

    景霖恼羞成怒:笑话!这是本座的脸!本座愿意红还是愿意绿自然是本座说了算!

    一分钟后,景霖骂骂咧咧地被沈白拎上车,也不知吃错什么药,脸一直红得没法儿看。

    在副驾无能蜷缩了一会儿,景霖攒足怒气值,猛拍仪表盘:混账!放本座下去!不然宰了你的座驾!

    红灯,沈白偏过脸,不凉不热地盯他一眼:坐好。

    景霖:嘤。

    含泪缩回副驾座椅与车门形成的夹角中。

    他的面颊仍旧维持着不正常的潮红,耷拉着脑袋,贼溜溜地向沈白瞄一眼,又火烫般倏地收回视线。

    片刻安静。

    沈白单刀直入:想起来哪段了?

    景霖臊得险些把安全带扽成两截:啊啊啊啊啊!!!

    沈白发出一声闷笑。

    景霖目光疯狂闪烁:没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来了。(但是想得不全,什么刺激想起来什么

    龙哥三大爱好:光屁股往天上飞、看大汽车、气老公

    第46章 狼爱上羊(三)

    面颊红得太狠,将空气也染上一缕桃色,拽着人坠入羞与怒的恶性循环。景霖攥拳,力道凶恶,骨节硌得皮肤透白。

    这些年他时不时就能恢复些散碎记忆,可不由自主,忆起哪段,忆起多少,撒网捞鱼般全凭运气。忆起的东西越多,神志相对清明的时间也就越长。

    自两个月前开始,他一入夜就不舒服,流转于奇经八脉的灵气像叫人点燃了,炙炙的、烫烫的,烧得他经脉燥热难捱,自骨髓深处涌出阵阵刺痒,脑子也被灼得愈发糊涂。

    更有一形状奇诡之物屡屡冒头,似庞大疖肿。

    区区疖肿胆敢病污龙神之体?!景霖暴跳如雷,对疖子饱以老拳,剧痛当头,那贼疖子果然识趣,抱头鼠窜,拳到病除。

    脑子清明时,景霖隐隐觉出这事儿不对。

    疼。

    疼得厉害。

    疼得绵延不绝。

    悔不该揍那疖子。

    生疖子的地方疼了近一个月,没复发归没复发,可疼得厉害,倒还不如复发了,至少这病发作时不疼,光是气人。

    再冒疖子时,景霖疼怕了,不敢再施行拳到病除的老疗法,更不肯拉下脸向那姓叶的凡人小崽子求援。那疖子似乎看出他无计可施,也不褪了,红光光、油亮亮,耀武扬威地往那儿一杵,气焰极是嚣张。景霖奈何它不得,教它气得抱膝窝在床上,凶巴巴地抹眼泪。

    或许是疖子上脑,也或许疖子本身是大凶之兆,这几天有几段恶劣至极的记忆钻进脑海,搅得他心神不定。

    其中一段记忆中,他被一条龙筋五花大绑,废人般瘫在榻上,那股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燥热刺痒的怪异感觉与时下无异。

    仿佛正是那种同步的燥热感唤醒了这段久远的记忆。

    捆了他的人是个面目模糊的狂徒,他记不得脸,也想不起前因后果,单记得缎花帐被挑起,漏入火光和一道人影,这样的一幕。

    那人乍看起来,生着一把颀长如松竹的清俊身段,但却不能细钻研。因为那人披着一身丝绸质料的亵衣,那绸子太薄、太柔顺,薄得臭不要脸,流水般贴服,筋骨肌肉的细微隆起凹陷一览无余,细看的话,胸腹块垒结实分明得近乎剽悍。

    仿佛丝缎包裹着金铁,衣冠遮掩着禽兽,肉欲得一塌糊涂,害他两腮滚烫。

    真他娘不知廉耻!

    那人欺上前来为他松绑,又旋身端来一枚小碗,要给他喝药。

    药汤恶苦,人也讨厌,他负气扭头,那人就用勺子拨弄他的嘴,青瓷勺沾了药汁,边沿滑润,一上一下,将唇瓣刮擦得发红、微痒,透着狎昵的意味。

    何其放肆!他却不敢发火。那人身上萦绕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令他没由来地畏惧。况且,从蛟龙身上活抽的龙筋刚从他身上解下来,像顶不值钱的草绳般被那人随手丢在地上,他打不过、逃不了,哪敢妄动,唯有耻辱地卷起龙尾,连细弱的尾巴尖儿都团成小球,别过脸以冷漠相抗。

    听话,喝药。那人温声哄着,温养内丹的。

    他垂着眼,凶恶地瞪着那柄亵弄他嘴唇的瓷勺,噌地蹿起股邪火,没忍住:上次也骗本座是温养内丹的!结果他打了个磕绊,脖颈发僵,直直地挺着,骂得含含糊糊,什么、什么破药!

    那人轻轻笑了,像是无辜:我不记得了,不对症吗?

    这般轻描淡写的口吻,像干脆忘了,他气得红了眼,狠狠朝那人剜去,那人却好整以暇地含一口药汁,衔住他被瓷勺刮擦得发红的嘴唇。

    药混了津液,他想吐出去,却全被顶回嗓子眼,咕咚,尽数咽进肚,肋骨之间那一小块倏地发热,像咽下了如前几日一般不得了的东西,一样的热。

    那人喂完药仍不老实,修长五指扣住后颈,缠绵地吻他,恰到好处地钳制他,又不过分强迫。明知他无法反抗,却也不逼他就范,而是隔着一层溜滑微凉的、遮羞的亵衣丝绸,笼着若榴花织纹的金红缎被,撩拨他、逗弄他、引诱他简直是个混账东西。

    说露骨,其实也没如何,仅是隔靴搔痒;说君子,景霖却快被撩化了。他活了这么久,从未倾心于何人,不知情欲为何物,他冷傲狂妄,瞧不起这瞧不起那,绝不主动亲近谁,也没谁敢招惹他。日子久了,愈发不通人性,瞧见那些你侬我侬紧着起腻的俗人,简直恨不得挤进俩人中间哼一哼。

    一身干干净净的傲骨,干脆折了或许还好些,至少好过让人勾搭得酥软,搓圆捏扁,酿成蜜、拧成扭股儿糖、炼成绕指柔,被人连哄带诱地干尽没脸没皮的事。

    余下几段记忆,也都是些变着法儿没脸没皮的事,细腻清晰,活色生香,臊得他夜不能寐,一连几天走路都没脸抬头,唯独那人的面目死活也想不起来,直到今天猝不及防跟沈白打了个照面

    一,就是那混账东西!!!

    二,那玩意儿不是疖子。

    车内气氛微妙。

    像是从景霖身上抻出根弦,绷得细紧,眼见就要崩断,却还有只漫不经心的手将它捻挑弹拨。

    沈白脸都没偏,用后视镜扫他一眼,没继续纠结想起哪段,而是再次单刀直入:求偶期?

    雄龙求偶期不散发特殊味道,表面看不出来。有这么一猜,是因为沈白在景霖眼皮底下晃了这么多年,一直也没刺激出什么来。之前一星期没见,再见面时景霖就忽然一副被塞满了黄色废料的模样,八成是受了这方面的刺激。

    求、求景霖惊骇欲绝,嘴都瓢了,什么偶放肆!大胆狂徒!

    那就是了,沈白不凉不热地撩他一眼:你还要宫女?

    景霖被这一眼撩去半条命,许是恢复记忆时连带着恢复了一部分条件反射,他肩膀一垮,红着脸,竟嘟嘟囔囔地辩解起来:本座本座想听宫女唱个小曲,也是错了?听小曲,光动耳朵,原来这也不成了

    知道了。沈白宽和一笑,也不知真宽假宽。

    车库大门缓缓升起,迈巴赫驶了进去。

    沈白的家,景霖不作声,眼珠滴溜乱转,显然是已经开始筹备越狱。

    搁以前,忍气吞声住几天就算了,现在他被沈白多看一眼脊梁骨都一阵阵发麻,四肢一阵阵发虚,别说几天,连一柱香的工夫都不想多待。

    引擎熄火,周遭蓦地安静下来。

    忽地,沈白扭头,直直盯住他:打算怎么跑?

    景霖:

    沈白温声道:考虑到你目前的精神状态和自理能力,求偶期确实不方便出家门,不是我喜欢给你禁足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景霖眸中精光爆闪,趁沈白分神说话霍地推开车门,身姿矫若惊鸿,眨眼间已狂奔至百步开外!

    十秒钟后。

    听夫君的话。沈白提溜着落跑小娇妻的后脖领,手攥得死紧,柔声哄着,朝家门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1】

    这单元应该是节奏快+篇幅短,说不定哪天就biu~的一下完结了~开日更三千的新文它不香吗!香!我这单元快点有意见吗?没有!

    【2】

    景霖(硬挤到正在谈恋爱的玄玄和奇哥/乐乐和睚哥/辰辰和四疯中间):哼!!!

    以示超尘脱俗。

    【3】

    的确不是疖子。

    第47章 狼爱上羊(四)

    沈白手指修长骨肉匀亭,手劲儿却奇大,他才使不到一分力,景霖后脖领那块布料便频频传出绵线崩断的细响,眼看要抓烂。

    就这手劲儿,给龙脑瓜开瓢挖瓤根本不在话下。

    景霖泪眼朦胧又怒又怕,本来蔫得像条病鸡,听到夫君俩字瞬间又奓了毛,嚎得像头火燎尾巴的猪羔,又尖又脆生:哇啊啊啊!!!

    试图胡搅蛮缠中止对话。

    沈白神色促狭:以前你可没少叫粘人精。

    粘你娘的罗圈屁!!!景霖一激灵,暴跳如雷。

    沈白轻笑:急了?

    景霖惊觉架子掉了,赶紧端起架子文明骂街:竖子敢尔!竟妄自攀扯本座!?

    沈白垂眼,睨着矮他半头的景霖,不紧不慢地试探道:山海境的前几任主人有个叫李元修的,让你去治理云浮村旱灾,你赶到时碰到妖潮爆发,被困在那里,和我朝夕相处几个月,这段记忆还有印象吗?

    景霖面露狐疑,没好气儿道:没有!

    沈白又挑拣着说了几段两人的旧事,景霖半听不听的,一双眼珠贼亮,直往围墙外撩,一副满心惦记逃跑的模样,唯独对遭蛟龙陷害后被沈白捡回山腹金屋藏娇日夜那啥那段反应巨大。

    淫贼!登徒子!景霖后脖领仍被滴溜着,羞得直挣,混账东西!

    你沈白无奈失笑,怎么光记得房事了?

    景霖恢复记忆原本是好事,可八成是求偶期生理因素作祟,恢复的尽是他混账的部分。他和景霖那段情其实是公开的秘密,叶辰还有那些与他关系交好的神兽都清楚,毕竟那些年发生的事不止他有记忆。

    他自通晓情欲为何物的年纪就开始懵懂地倾慕景霖,对他苦恋多年,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舔狗。因他是犼,景霖在生理上对他畏惧得不行,换别的龙族或许能因着这份畏惧对他客气点儿,景霖则不然,心气儿高不服输,越怕越要靠疾言厉色撑出副没在怕的样子,与他针锋相对,逮个屁大的机会也要耍耍威风。

    那么多年,他纵着他,顺着他,容着他,看得出景霖的石头心像是有丝被焐热了,只是倔着不认。显然,对付景霖这号人光宠是不成的,于是他就趁景霖伤重软硬皆施,做了许多混账事,迫着他爱他。后来景霖伤愈,恨他霸王硬上弓,溜得比耗子还快,他寻得上天入地,再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强制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费尽心思总算把人擒住,八台大桥十里红妆堂堂正正拜了天地,景霖之前待他有多冷漠,成亲后就有多粘人,再后来

    他陨落了。

    听说景霖发了狂,内丹寸寸成灰,想来本是奔着陪他陨落去的,结果差一点儿,没陨成,脑子还烧傻了,其他神兽总不可能自作主张捅他一刀帮他殉情。况且,元神转生需要孕育神兽的山海境护持,当时山海境被妖族蹂躏得万里焦土几近损毁,谁也不敢打包票这一次神兽陨落后仍能顺利转生,若是真的无人复兴山海境,他们的元神只能永世沉寂。

    于是到最后,就落了这么个啼笑皆非的结局。

    那么浓烈的痴缠与情爱,他隐忍多年不曾流露,怕的就是景霖犯糊涂不认账,搞不好会像两人初相逢时那样抗拒敌视。比起把焐热石头的那套重来一遍,他宁可耐住性子等,装成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样子呵护媳妇儿那风烛残年的脑子这下可倒好,一箭正中红心,白忍了。

    沈白笑意敛了几分,别的事,全不记得?

    什么别的!哪他娘有别的?!景霖臊得更凶,可实在摆脱不开钳制,急得直扭,扭得像发廊门口的转灯。

    好好走路。沈白面色渐趋沉郁,紧了紧景霖的后脖领。

    吭。被那恶兽的爪子滑过后颈,景霖怂得泄了气,恢复病鸡模样。

    沈白这处住所是一座仿庄园式别墅,庭院极宽敞,出了车库是绿地与喷泉池。无论大小建筑,墙面皆如水洗般洁净,绿植修剪精巧,路石纤尘不染,连砖缝都剃不出一粒土,按理说清洁人员少不了,可两人鸡飞狗跳一路走来,四周不见半个人影。

    沈白刷指纹开门,提溜着景霖径直走到保姆房,推开门。

    保姆房面积挺大,可半张床也没有,灰白理石砖围起一池蓝得透亮的薄水,说是室内泳池,水过于浅,说是室内温泉,又没一丝热乎气儿。水里散落着几枚青润如玉的螺,螺壳有大半个人高。

    次卧收拾一下。沈白吩咐道。

    螺壳里冒出只白净的小手,哆嗦着比了个OK。

    这是寄居在壳中的螺妖一族。

    螺妖天生软弱胆小,身无长技,唯独扫洒持家伺候人的本事不赖,厨艺尤其高明只要别吩咐他们炒田螺。古时螺妖想找铁饭碗,常常会找个水稻田一躺,一旦被凡人捡回家就找个犄角旮旯一躲,趁人不备强行做饭干家务,等凡人产生依赖离不开它就现原形毕竟是妖,不论男女模样大多都过得去,迷倒几个乡下傻小子不成问题就靠这手碰瓷儿结婚,还衍生出田螺姑娘的民间传说。现代社会这套行不通,现了原形让人发到网上分分钟微博热搜,螺妖也纷纷转行干家政服务了。沈白为了在家里待得不拘束从不让凡人进家门,正用得上这群小妖。

    吩咐完保姆,沈白掩上门,提溜着景霖走进客厅,西服外套随手一掷,扯松领带,岔着腿坐到沙发上,透过衬衫领口隐约能窥见胸肌的线条。

    沈白容色阴沉,看得出带着火儿,景霖蔫头巴脑杵在沙发边上,像个考砸了的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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