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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在明朝(穿越) 作者:三十六陂春水/偷吃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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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无奈,走出去对门口的严嵩道:严大人,不是小的不帮你,老爷这段时间说了,谁也不见。
无妨严嵩老神在在,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劳烦将此信交给阁老。拿人家手短,下人也只好去了。
怎么?他还没走?张璁横眉冷对,心里实在烦死这个严惟中,越来越不知好歹。
下人毕恭毕敬的将信递过去,然后跟其说明事情经过。张璁不耐烦的接过信,打开后一搭眼,顿时大惊失色。强行按住翻滚的思绪,他先是屏退左右,然后让人将严嵩带进来。
严嵩气定神闲的跟张璁行了个礼,他似乎早就料定会是如此。
张璁虽然生气,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待周围人都走远后,迫不及待的将手中之物往桌上狠狠一拍,怒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自然有我的来路,只是敢问大人,看过之后作何感想?严嵩笑眯眯道。
张璁不假辞色:作何感想?本官自然要上达天听,让皇上知道你这大逆不道的贼子!
不理会他的作秀,严嵩心里清楚,假如首辅真的如他所言那般刚正不阿,也不会把自己叫进来,现在这一出无非就是诈一诈自己。
于是严嵩继续道:阁老说笑了,不过是些下官的猜测,是真是假您就看一乐,无须如此惊慌。
哼!妄议储君,窥伺宫闱!严大人是仗着有人撑腰,想在朝廷一手遮天啊!张璁拿起那封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进京的藩王,以及过继候选名单,甚至还有母亲身份、性格,家世等等一长串信息。
要知道最早的大纲虽然是礼部内阁决定,可实际过继的具体内容都是宗人府和嘉靖亲自商议的,满朝文武都被蒙在鼓里。而嘉靖这个皇帝,额大家只能说君心难测,谁晓得他选皇子依照什么。
而有了这份名单,就可以提前押宝,保不准混个从龙之功。没瞧着当年迎圣上入京的毛澄毛大人,就因着有这份情谊在,即使后来屡次触怒嘉靖,也依然安安稳稳入阁。
此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严嵩索性将话挑明了说:阁老所言差矣,天家无私事,我等提前知晓储君,也无非是想早些为国分忧。您身为内阁首辅,更应做好准备,莫让小人钻了空子。
张璁表现得依旧不为所动:你既已知我是首辅,只要一心为国,还怕什么!更何况陛下春秋鼎盛,就算立了太子,少说也还有个二三十年,我不急。
阁老这些年的功绩自然是有目共睹,可我们奋斗一辈子,终究要为了后人想。我那儿子是个不成器的,身有残疾文不成武不就,我这当爹的就想着给他铺条后路。否则的话,那杨廷和杨阁老就是前车之鉴啊!
他这番话算是说到张璁心里去了,那杨廷和的儿子杨慎,可是堂堂正正的状元,品貌学识具是一等一,不过是得罪了皇上,现在还在海南当官。听人说他在海南连饭都吃不饱,形容枯槁。自己家中好几个儿子,连带着女婿族人,倘若不能更进一步,怕是等他退下来,朝中敌对势力清算,都得不了好。
严嵩趁热打铁的道:更何况这也是为了大明好,要知道如今许多法令制度都是阁老您倡导的,如果以后太子跟他人学歪了,那么您这么些年的辛苦不是功亏一篑了。
讲到这里张璁有些心虚,那些改革说实话都是皇上提出,不过借他的口说出来,实在算不上自己的功劳。不过此时他已有些心动,犹豫的问道:此事如果让陛下知道
请阁老放心,用的都是下官的人脉,即使有事也算不到您头上。
张璁咬牙:你打算怎么做?
严嵩微笑,心道总算是成了。
算计着过继的当然不止严嵩一家,陆炳就被前来打听的人烦得不得了,好容易找到空闲,立马邀李乘风去新开的酒楼吃酒。
饭桌上,陆炳对着李乘风大吐苦水:一个两个的都来问我,我姓朱吗?我知道什么呀!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以前看见锦衣卫大气都不敢喘,如今都堵到我家门口了,估计想着法不责众,本官奈何不了他们。这要是谁向皇上哪参我一本,说我结交外臣,怕是没好了!
李乘风边听边点头,但心里知道陆炳也就是说说而已,他与朱厚熜自小情分在那儿,又深受器重,怀疑谁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吐完黑泥,陆炳神清气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给李乘风倒酒:上次皇上能找到还多亏了李哥,否则我们锦衣卫都吃不了好,加上之前的一些事,小弟得敬你一杯。
李乘风端起酒一饮而尽:不是说好了莫要再提吗,我当年犯了那么大错陛下和娘娘都没追究,为皇上分忧都是分内之事。
好一个分内之事!陆炳拍案,神色愤愤: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懂,忙忙叨叨的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尽忠值守!
接下来两人又吃了半天酒,都有几分醉意。李乘风也是诧异,他的酒量可是在军营里锻炼出来的,陆炳竟然能跟自己一较高下,看来孩子是真的长大了啊
而事实上陆炳已经有些喝大了,不过他脸红,一般人也看不出来。接着酒劲儿,陆炳笑嘻嘻道:李哥!我这辈子,谁也不服,就服你!竟然能在天下人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就一个字牛!
害!别提了,有好几次,哥前些年过得苦啊!单说洗澡撒尿,就遭老罪了!李乘风也有些神志不清。
二人又是一顿胡侃,待到夕阳西下,方才下楼打算回家。
谁知刚刚走出包厢,就见楼下一片狼藉,貌似是两拨人起了争执,不过因为酒楼位于闹市,周遭喧哗,导致李乘风和陆炳没听见。
原本这些事儿,他们是懒得管,但今天吃了酒,有些头晕,于是都想上前看个究竟。
只见几个儒生打扮的少年人,被一帮彪形大汉围住,不仅衣衫凌乱,好些还脸上似乎也有擦伤,看样子好不狼狈。
而最前方一身着华服的青年得意洋洋道:怎么再继续骂啊!刚才不是很狂吗!
李乘风定睛一看,瞬间酒醒了一大半,不由感叹造物主真是神奇。那华服青年体型极为肥胖,但皮肤却如雪一般洁白,并且脖颈极短,脑袋似乎是直接长在肩膀上,远远看去完全就是一个球形。如此这般也就罢了,偏偏那人一只眼睛极大,另一只眼睛则不自然的扭曲着,只能看见眼白,被其盯着只觉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周围人都不自觉的避开目光。
旁边的陆炳突然笑出声:这不是严嵩严尚书家那个独眼儿子吗,我记得好像叫什么严世蕃?
哦?你认识?李乘风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惊,想那严大人虽然在后世是一等一的大奸臣,可谁见了他都不得不赞叹一句,好相貌!联想起对方那修长挺拔的身姿,不由纳闷,这简直是竹子生出来个馒头,那严夫人得是什么样?
陆炳回答的漫不经心:谈不上,只不过当时锦衣卫中有人提议,将这小子收纳进来,长成这样简直是天生搞刑讯的。不过后来感觉他太能惹事,也就作罢了。
两人正闲聊,前方形势又有变化,为首的几个书生指着严世蕃的鼻子破口大骂,这下子彻底将严世蕃惹怒了。他眯起独眼,阴恻恻对着打手们道:把他们的衣服扒光,丢到大街上,我倒要看看,是他们嘴硬还是老子拳头硬!
听到这里李乘风不淡定了,偶尔的摩擦碰撞,小打小闹都正常,可扒衣服什么的就有点侮辱人了。如今大明学子们一个两个的脸皮又薄,最后别再无法收场,于是便要前去阻拦。
哎陆炳按住他,这点小事哪里劳烦李哥出手,待我上前,把这些小子们治的服服帖帖。
考虑到对方的身份,锦衣卫二把手确实比自己这个学校校长有威慑力,于是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陆炳心中得意,想在李乘风面前表现一番,遂健步过去,对着严世蕃道: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教训一番就算了,都是些书生,莫要折辱。
严世蕃扫视了他两圈:哪来的大个儿傻子,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陆炳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李乘风也有些尴尬的转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装比失败吧。
见陆炳杵在原地不动,严世蕃指了指身边的下人:把这小子给爷丢出去!
大胆!陆炳彻底怒了,借着几分醉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竟跟着动起手来。
李乘风轻声叹气,也跟着加入战局。
对面虽然人多,可李陆二人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身手好到就算闯荡江湖都够用了,很快严世蕃那边就败下阵来。
他也是有几分头脑,早在陆炳动手之时,便派人通知顺天府。于是很快一大批衙役赶过来,并且因着严世蕃他老爹严嵩是礼部尚书,位高权重,为了表现重视,来的还是个官。
李乘风一见来人便笑了,这不是之前负责伪驸马陈钊案子的那个通判吴凌吗。
吴凌见李乘风浑身一激灵,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尴尬:李大人。上次他自以为是,被上官府尹狠狠教训了一顿,现在见李乘风都心里打怵。
李乘风摆了摆手:吴通判你来得正好,这位严公子在京城仗势欺人,寻隙滋事,我跟我朋友差点被他们打伤了。
吴凌看了眼满地哀嚎的打手,心中疯狂吐槽,究竟谁打伤谁!可当无意间扫见李乘风身边之人时,顿时冷汗直流,锦衣卫三个字在大明官员的紧箍咒,这严家少爷怎么把这位煞星给招惹了!
陆炳站在那里也没说话,只冷冷瞥了吴凌一眼,吴凌便觉得自己腿肚子直打颤,忙要上前行礼。
陆炳不耐烦道:废话少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还用选,得罪严大人顶多就是丢官,锦衣卫这边则是要命。于是在严世蕃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将他们压回顺天府大牢。
经过这么一闹,李乘风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眼看天色渐晚,收拾收拾便要打道回府。
等一下,恩公!之前被围攻学生叫住了他们,集体道谢,为首之人对着李乘风便要行礼。
学生高拱,多谢二位恩公搭救。
原本打算应付两句直接回家的李乘风听到高拱这个名字微微愣了一下,回想起后世关于此人的传闻,转身严肃道:我听你口音不似本地,想必是进京赶考的举子。要知道京中不比你家乡,今日虽说严世蕃不对,但你们未尝没有失仪之处。日后望你戒骄戒躁,早日为国家效力。
他说得情真意切,高拱也有所感,连连应下,李乘风这才回府。
先不说严家怎么反应,没过几日,朝廷便下了指令请益王世子、端王世子、徽王世子携子进宫觐见。
一时之间,京中风起云涌。
作者有话要说:高拱大家可能不是很熟悉,简单梳理一下嘉靖、隆庆期间的大明首辅食物链。
张居正高拱徐阶严嵩夏言张璁
这时期的首辅没有一个是自己退休,都是被后继者扳倒的高拱斗倒了徐阶,最后又被张居正赶出朝野。
他其实也十分有才干,但是为人史料记载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触之立碎。每张目怒视,恶声继之。
简单用四个字概括就是暴躁老哥
第80章 中秋
此旨意一出, 京城议论纷纷,不明真相的人都在议论内阁怎么定了这三家, 而内阁也是有苦说不出, 明明是宗人府他们拍板的。
至于宗人府,他们也冤啊,这三个可都是精挑细选的。
皇帝过继, 肯定要从下一辈里选, 还要是四到七岁的孩童,否则皇上才二十多岁,皇子十几岁, 未免不成体统。
而首先排除的就是周王、晋王这些关系太远的□□直系。另外像蜀王等贼能生孩子的藩王也是不行的, 毕竟这孩子是下一任皇帝, 以后说不准要给自己的亲戚封王, 像这种大家庭,岂不是要封出去几十个,徒徒给朝廷增加负担。
剔除掉一些条件不达标的, 再剔除掉比如伊王这种脑子有问题的,最后也就剩端王、益王、徽王此三家。
端王没什么好说的, 嘉靖的叔叔, 与孝宗皇帝同母异父,曾经在宗室改革中与朱厚熜抬杠, 把他气得不轻。端王世子三十多岁,这次带着嫡长子进京。
徽王是宪宗皇帝朱见深的兄弟,今年已经九十来岁了, 藩王里除了周王就属他活得长。之前一直无后,年近古稀方才得一字,据说徽王世子出生之时明明是暴雨,天上却烈日当空,算命的当时就说,此子日后贵不可言。
虽然藩王已经极贵,但好话大家都爱听,徽王世子在溺爱中长大,性格飞扬跋扈,有两个嫡子,这次符合条件的是小儿子。
有意思的是益王,这位曾经也离皇位很近的王爷一直无子,但是素有贤名,极为支持嘉靖这位皇侄的工作,嘉靖也很敬重他。
当年山西代王因旁系子孙通敌卖国,为抵抗俺答大军全家战死,只留了一支旁系血脉遗孤。朝廷的意思是要善待此人,但朱厚熜心中始终不舒服,虽然代王一家战死,可他们在山西多年作威作福,危害当地百姓,而俺答能入关其实也和代王脱不了关系。现在不过是将功抵过了,还要捏着鼻子嘉奖。
于是他玩了个心眼,过继是过继,不过是将那人过继给了自己的叔叔益王,让益王的爵位能继续袭下去。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益王世子之后按部就班的娶妻生子,跟一般藩王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随后雍王联合邵太皇太后造反,被平定后举家服药自尽,留了个在襁褓中的孙子。朱厚熜本来打算将这孩子贬为庶人的,最后益王心软求情,把其过继给了益王世子。
也就是说益王现在祖孙三代,都不是亲生的!
好巧不巧,这孩子也跟着上京了。
嘉靖并未大张旗鼓的迎人,毕竟也没明着说过继。仅仅派了宗人府和几个小内侍。但是之前就得到消息的张璁严嵩等人,早就采取行动,或多或少的跟几个藩王接触。
转眼到了八月,京城已经入秋,树上的叶子开始泛黄,就在这丝丝凉风中,藩王世子们进京了。
嘉靖依然将这些人安排在泛稼阁,如今此地已经变成专门招待进京宗室的地方,之前提的宗室大比也搞了两界,虽然只选出七八个人,但也算是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
皇上没开口,几个藩王世子只能晾在那儿,百官们倒是有心结交,只不过碍于嘉靖,全都没敢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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