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回旋[无限](重生)——深海手术刀(16
死亡回旋[无限](重生) 作者:深海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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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成绩出来了。忍冬以接近状元的成绩成功被母校录取。和尚跟小苹果总算松了口气他们已经知道忍冬会在28岁遭遇电梯,那么只要他按照真实的人生轨迹来走,那么大概率就能找到电梯。
虽然还不知道按钮在哪里,不过现在也急不来。毕竟场景都还没解锁完整嘛。
想来明天早上一睁开眼又会场景变换,和尚跟小苹果便早早开始收拾行李。连乔昨天就准备好了,此时就得了空,牵着忍冬的手去外面散步。
这街区本就不大。两人沿着马路从街头走到街尾,又走街尾走到街头。天色渐渐暗了,路上的人却只多不少。原来是邻里街坊吃过晚饭之后纷纷出来溜达。
对这些街坊而言,连乔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了。大家也都知道忍冬被母校录取的事,纷纷前来道贺。
连乔懒得应付他们,拖着忍冬便走。不知不觉,两人来到街角那座烂尾楼前。
六天前他们刚来这里时,烂尾楼就像个开膛破肚的野兽,直挺挺地站在这里。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烂尾楼仍旧没人管,六天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这里位置偏僻,光线也不好,时常有乱七八糟的人流窜。邻里街坊都对此满腹怨言。
连乔牵着忍冬来到一处路灯下面。那路灯年久失修,不时就会暗一下。老旧灯管里发出滋滋电流声。
忍冬朝那黑洞洞的烂尾楼看了一眼,眉头轻轻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来这里做什么?忍冬语气里隐隐透着不悦。
连乔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便低声道:你的高考成绩是怎么回事?
作弊了啊。不是告诉过你我有答案吗?
真的?
忍冬露出无奈神色,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团:你不信我?
连乔接过那纸团,打开,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竟然真是一份高考答案。
他愣了一下,又问:你是怎么拿到的?
忍冬道:在学校里做了个隐藏任务。
连乔还想追问到底是什么任务,却见忍冬眉头一蹙,反问道:你在怀疑我?
怀疑二字,像一把钢针扎在了连乔心上。他下意识地想否认,想说算了我们回去吧。可是念及这些天来的种种,他终究还是狠下心来,咬了咬嘴唇,说:你最近不对劲。
忍冬问:什么不对劲?
我不知道,我说不上来连乔只觉一颗心在刀山上滚着,一路上都是血迹。他不安地朝忍冬伸出手,忍冬当即会意,也伸手抱住他。
两人胸膛紧紧贴在一处。感受到那熟悉的心跳,却并未让连乔好过多少。
我很担心你。连乔把头埋在他颈间,像只失去巢穴在冷雨里瑟瑟发抖的小兽,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忍冬轻抚着他的发丝,柔声问:那你要怎样才能安心?
连乔沉默片刻:我希望你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跟我商量一下,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一切
连乔话没说完,忍冬忽然一把推开他。连乔吃了一惊,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瞬间爆发的怒气。
你让我凡事跟你商量,那你呢?!忍冬一向平静柔和,从未有过如此勃然大怒。他像被逼到悬崖边上的鹿,已经退无可退,反而愤怒地扬起角朝前冲刺过来,你明知道钥匙的用处却不告诉我!要不是小苹果跟我告密,只怕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你是不是想一辈子都瞒着我!是不是想一个人偷偷把钥匙用掉!
连乔心里一沉。小苹果果然告诉他了。
忍冬见他沉默,心头怒火更盛,不由抬手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说啊!你是不是想背着我一个人去死!
连乔措不及防,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听了这话却猛然抬头,忙解释道:不是!不一定会死!用了钥匙只是
只是什么?忍冬尖锐反问,灼灼目光逼着他回答,不给他思考谎话的余地。
连乔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自己都不知道用了之后会有什么下场。忍冬冷笑,眼里却是一种深绝的痛,我真是把你宠得太好了。你以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能帮你收拾烂摊子吗?你以为
他说到这里忽然呼吸一窒,脸上猛然浮出痛苦神色,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胸口。
连乔大惊:忍冬!他匆忙上前抱住忍冬,伸手在忍冬口袋里摸索药瓶,心口疼是不是?你别激动!你冷静一点!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忍冬咬着嘴唇,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连乔好不容易摸到药瓶,三两下拧开盖子,往手心一倒,却没有药片掉出来。
连乔瞬间喉头发紧,朝药瓶里面一看,果然空空如也。
药已经没了。
是什么时候没的?
第202章 19922020 71
江离曾经说过,忍冬这个病治不好,只能靠养。他平常没什么,可是一旦情绪激动或者过度劳累,就会诱发心肌缺血,严重起来猝死都有可能。
他不能断药的!
连乔一时慌了神。忍冬脸色已变得惨白,嘴唇发紫,手指仍痉挛般地紧紧攥着胸前衣襟。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连乔抱着他手足无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你别气了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你不要难过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连乔恨自己不能替他受苦,只能像个傻子似的抱着他不住道歉。可是道歉又有什么用?
忽然他灵光一闪:对了,去医院,这里有医院的!来,我们去医院!
这片街区里有个社区医院,他曾经去探索过,设备设施简陋,医务人员也很少,但看着还算干净。只是这里毕竟是副本内部,谁知道进了医院到底是会得到救治还是发生更可怕的事。
然而此时他顾不得那么多,伸手便将忍冬一把横抱起来:你忍一忍,我带你去医院!
不忍冬用力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拼命摇头,我不去
为什么?
忍冬不答,只是拼命摇头,甚至使劲挣扎,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小心!连乔怕他摔了,赶紧蹲下来,仍把他放到地上,连声哄道,好好好,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你别乱动了!
烂尾楼外面是一圈破旧围栏。忍冬背靠围栏,一手按着胸口,闭着眼睛大口喘息。
连乔不安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反应那么大,抵死不肯去医院。
此时连乔最怕的就是忍冬激动,因此也不敢问,只好咬着嘴唇在旁边守着他。
天色已暗。吃过晚饭出来溜达的邻里街坊也渐渐散去,马路上渐无人烟。周围愈发安静下来。晚风呼呼地刮着烂尾楼,两人头顶上的路灯发出滋滋电流声,隔一会儿便要暗一次。气氛不大对头。
这里不安全。连乔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们还是先回宾馆
忍冬却仍是摇头,闭着眼,虚弱地道:让我休息一会儿
连乔心里一疼,不敢坚持,只好嗯了一声。
好在忍冬静坐了一会儿,身体渐渐恢复过来,脸上也总算有了血色。
他睁开眼来,见连乔像只做错事的大金毛似的,愧疚而不安地蹲在他旁边,不由好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道:没事,缓过来了。
连乔咬了咬嘴唇:你的药瓶怎么空了?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两瓶吗?另一瓶呢?
另一瓶忍冬话没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犹豫起来。
另一瓶怎么了?
忍冬沉默片刻,移开视线,丢了。
连乔一愣:丢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跟我说?
我也不知道忍冬仍旧望着别处,像是不愿与他对视,我也是直到这瓶药吃完了,才发现另外一瓶不见了。或许一开始就忘了带进来?
不可能。连乔果断道,进来之前我反复确认过,是两瓶没错。
那就是真的丢了。忍冬抿了抿嘴唇,低声道,对不起
连乔听他说对不起,心就又疼起来,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怜惜道:你道什么歉,是你自己的药啊。发病了难受的也是你唉。没有药了,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呢?
忍冬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伸手松松地揽着他的腰。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没关系。只要情绪上不受刺激,就没事。
连乔瞳孔一震,不由得狠狠咬了下嘴唇。
忍冬这话,无异于抓着一把钢针扎进连乔心窝。
忍冬刚刚那次发病就是被连乔气出来的。此时忍冬脸色惨白,额上还渗着冷汗,虚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却又云淡风轻地说只要不受刺激就没事。
他这边云淡风轻,连乔那边已经愧疚得简直想以死谢罪。嘴唇紧咬,却是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
忍冬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叹一声道:其实你猜得不错,钥匙确实是我偷走藏起来的是我不好
连乔忙道:别这么说。一直瞒着你才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跟你商量就好了,也不至于让你这么担心我。
忍冬苦笑一下:你既然知道我会担心,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因为
忍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打断道:你既然知道我会伤心,为什么还要做让我伤心的事呢?
连乔沉默了。
忍冬仰起头,凝视他,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决:答应我,不要再打钥匙的注意。不许用钥匙。听话。
连乔感到他的手抚上自己脑后,轻轻往下按着,仿佛只要他答应了就会仰头吻上他。
可是连乔在他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小小的,犹豫不决,如果没有钥匙我们就出不去呢
忍冬嘴角一扬,勾出个略带嘲意的笑。
那如果杀了我你就可以出去,你杀吗?
连乔再次被看不见的针狠狠扎了一下,瞳孔猛然骤缩:不!你在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忍冬淡淡道: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连乔不满他这个敷衍的回答,眉头一皱,正要追问,却见他微微一笑,仰头吻上来:是我说错话了,原谅我吧。
连乔原以为那只是个安抚的吻,没想到忍冬勾着他的脖子,愈发深入。
情绪动荡之际的亲吻最是使人沉沦。连乔一时恍了神,被他吻得失去神智,情不自禁地搂着他,不断加深这个吻。
直到背后吹来一阵冷风。连乔悚然一惊,这才想起身后是那阴森可怖的烂尾楼。抬头一看,就连头顶的路灯都熄灭了。
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不安唔!连乔正想拉着他走,身体却忽然紧绷起来。
我不想回去。忍冬仰起脸,吻他的喉结,手却已握住他,轻轻揉着,我想要你。
忍冬脸上的神情近乎虔诚,手上做的却是与虔诚截然相反的事。
气质矛盾,却性感得要命。
连乔不觉呼吸一窒,一下沦陷在他的眼里。心神恍惚间隐隐又觉得不安:在这里?
嗯,在这里。忍冬咬着他的喉结,叹息般地微笑道,在这里,弄死我吧。
忍冬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小动物,抱着他哀哀地索取温暖,怎么都不肯放手。连乔起初心疼他,不舍得弄得太狠,却架不住他眼眶发红的哀求。
连乔简直要疯了。那种激烈的做法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总是怕下一秒忍冬就晕过去。可是每当忍冬咬着嘴唇把身体往那里送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沙漠中渴水旅人一般痛苦而渴求的神色。
连乔最是见不得他这样,便一往无前地迎上去,把他想要的全给他。
最终,忍冬居然真的晕了过去。
纤细白净的脖子微微后仰,他整个人一下子软了。咬出血的嘴唇花瓣似的翕张着,眼角尚且含泪,却已失去意识。
连乔大惊,连忙去摸他脉搏。还好,心脏还在跳,只是跳得有些快。甚至当连乔退出去的时候,忍冬还有点感觉,依依不舍地哼了一声。
连乔无奈,好笑又怜惜地把人抱起来,穿上衣服。
这会儿不过十点,路上行人虽少,却还是有人走过。忍冬一个美少年被他这样抱着,脸上身上又满是糟糕痕迹,一望便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连乔知道忍冬面子薄,便拿外套遮住他脸,然后瞅准时机小心翼翼地从街边摸回了宾馆。
路上虽然没人看见,但宾馆前台灯火通明,到底还是要过这一关。
连乔抱着忍冬走到宾馆外面,忍不住尴尬地咳了一声,心想我可别被当成强掳美少年的qjf啊。
避免被当成坏人的奥义就是抬头挺胸,假装自己是个好人!
于是连乔怀抱着昏迷不醒的忍冬,一身正气地踏入了宾馆。
万万没想到,一进来就听到宾馆里传来和尚震惊的声音。
你、你把什么东西偷回来了?!
连乔:
前台小妹早就去睡了,这会儿宾馆前台只有和尚一个人坐着抽烟。
连乔瞟了一眼忍冬露在外面的纤细脚踝,心知和尚不是真的不知道他抱了个啥,故意刁难他罢了,便冷冷道:你是不是傻,这都不明白?你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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