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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养崽[穿书] 作者:枭荣

    &反派养崽[穿书]——枭荣(105)

    听着远处断断续续的哭声,他抬起头,凝望着天边血红的夕阳。

    爱人很累,成长很痛。

    少时的愁滋味,总是苦得难以下咽。

    或许将来有一日,狼族的少年会回想起那天夕阳下酣畅淋漓的哭号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

    佛曰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孟亦觉这一世,饱尝病痛,几经生死。

    他曾众叛亲离,他曾家破人散,他曾从高峰径直坠入低谷。

    他受过世间无数的苦痛,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从未有过求而不得。

    在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刻,他依然被温柔而热烈地爱着。

    他是幸运的。

    爱上一个人,是很美好的事,两个人相爱,是无与伦比的幸运与美好。

    若能相爱相守一生一世,就是他今生最大的幸福。

    孟亦觉俯下.身,从路边的树丛里轻轻捻起一朵小花。

    秋日,万物开始凋零,唯有这朵小花在错误的时节里依旧顽强地盛开着。

    他轻柔地取下一片花瓣,合拢在掌心之中,运起灵气。

    花瓣儿摇摇晃晃地升起来,像蝴蝶一样在空中翩翩飞舞。

    飞呀,飞呀,穿过小道,绕过树丛,落在哭泣的狼崽的耳鬓上。

    顾朗,带着我的祝福走下去吧。

    第99章 重返宗门

    次日,孟亦觉和白霄真人师徒坐上飞马牵拉的小车,踏上了重返宗门的归路。

    对于孟亦觉而言,他已经有整整两年多没有回皓月宗了。此刻踏上归途,他不由得回想起过去在宗门生活的一幕幕经历,还有那些熟悉的、亲切的人们,对于久违的回家也愈发期待了起来。

    路途遥远。在路上颠簸了一整个白天,待到夜幕降临,他的车驾终于越过魔域的山山水水,越过两境分界的高大山脉,越过人族聚居的熙熙攘攘的城镇和街市,回到了仙门。

    哎终于到了!

    瞧见窗外黑暗中星星点点的烟火,白霄真人在座上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趴在自己膝盖上睡得哈喇子直流的大灰狼。

    顾朗,起床了,到家了!

    呜、嗷呜

    大灰狼哼唧两声,好容易才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

    它用爪子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摇晃起尾巴。

    孟亦觉向他们递来两杯水。

    马车穿过仙宗的大门,顺着山道轻快地向前行驶。

    来到紫峰山脚下的岔道口,孟亦觉先将白霄真人他们送回了自己的住处,而后又返转回来,驾车朝着山上驶去。

    半道上他驶过青河苑,却见路中间钻出来个人影,冲他挥舞着手臂叫道:停下!停!

    孟亦觉一怔,眼瞧着快要撞上那人,他赶紧勒住马匹。

    马车在山道中间停下,前方那人匆匆赶来,来者何人!

    孟亦觉听得那声音有些熟悉,从窗子里探出脑袋。

    是钟恒。

    是是你!

    钟恒也很快认出了他。男人仰着脖子望着马车上熟悉的脸,愣怔了片刻,又看看拉车的魔兽,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孟亦觉,是你,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孟亦觉淡淡道,有何指教?

    钟恒张了张嘴巴,呃,不,今晚我巡山,这只是例行检查。毕竟,这个他指了指拉车的几匹飞马,这几个家伙是魔域物种,不能随便进仙门的。

    我回来之前已经申请了驶入令,宗门批准我驾车进入紫峰山。孟亦觉拿出宗门回寄的符牌,亮给他看,麻烦让个路。

    钟恒愣愣地看了看他手里的符牌,哦了一声。但他没有立即让路,目光慢慢上移,落到孟亦觉的脸上。

    孟亦觉好,好久不见。他磕磕巴巴地说道,还试着翘起嘴角,笑了一下,你,你是从魔域而来的?

    坐着魔域飞马拉的小车,当然是从魔域回来的。孟亦觉看出他是明知故问的找话,淡淡地点头。

    钟恒顿了顿,又往他马车的窗户里瞧了一眼,小声问道:你那个徒弟,他没回来?

    孟亦觉摇摇头。他归心似箭,钟恒却堵在路中间慢吞吞地问长问短、唠叨家常,好像没有让道的意思。便说:

    钟恒,我现在赶着回去,有什么话往后再说吧。

    钟恒也看出他的疏离,干笑了一下,不再多言,往后退了两步。

    孟亦觉抖了抖缰绳,令飞马前行。但不曾想,车轮转了两圈之后,竟然死死地卡住,车辇也再难前进一步。

    钟恒指着车底下,轮、轮子卡住了!

    孟亦觉往窗子下瞅了几眼。

    夜里黑,虽然看不大清,但听着下方传来的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他不得不承认车轮确实卡死了,只好从车厢里跳出来。

    他下车后,钟恒打了个响指,一丛火苗从他的指尖冒出,像萤火虫一样飘到了他们的头顶,发出耀眼的光芒。

    灯光照亮了他们彼此的面庞,孟亦觉也头一次看清了面前男人的容貌。

    钟恒只比孟亦觉大上三四岁,现在年纪应是三十出头,面上的气色却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这些年未见,男人不再是之前那副情绪大起大落的张狂模样,变得静默而温吞。面相也灰沉沉的,憔悴了不少。

    在骤亮的灯火下,钟恒也呆呆地盯了孟亦觉一会儿。而后,他撇开目光,挽起袖子走到马车旁边,我来帮你看看。

    孟亦觉蹙眉看了他一眼。望着一动不动的马车,心里有些恼火。

    这架马车跋涉千里,从魔域横跨到人界来,一路安然无恙,没想到竟在最后一里路上出了岔子。这事情太过巧合,他简直想怀疑钟恒是不是前来碰瓷了。

    钟恒在车轮旁摸摸索索了一会儿,手上的动作忽然一滞,嗯找到了。他指了指里头的一块地方,这车辙里头卡了块石头,得弄出来。

    说着他左手二指并拢,用术法隔空操纵着那石子从车辙里慢慢地挪出来。

    孟亦觉默默注视着钟恒昏黄光亮下的身影,心下有些慨然。

    没想到自己时隔两年多回来宗门,头一个遇见的故人,竟然是他。

    如今,距离糟糕的往事已经过去了快八年,孟亦觉对钟恒倒也不会抱着多大的厌恶,最多算是无感。

    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人相距数尺而立,保持着沉默。

    片刻后,钟恒取出了那碍事的小石头。

    孟亦觉客气地谢过他的好意,正要转身上车,钟恒指了指远处,犹豫地开口道:亦觉,这么久不见你有没有兴趣去我那里喝杯茶?

    他所指的方向,是青河苑。

    孟亦觉不由得脚步一顿,有些吃惊,青河苑?我记得你之前好像并不住在那里,那儿不是赵若林和李威住的院子么?

    赵若林、李威钟恒低沉地说,他们早就不在那里了。

    孟亦觉一怔,你的意思是

    你不在的日子里,紫峰山出了大事。钟恒道,一年前,赵若林伙同李威下药迷晕了紫峰山新进的几个内门弟子,将他们囚在地下室中蹂.躏了好几个月。等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些孩子久经折磨,大多不成人样,其中有

    的灵根都已经废了

    孟亦觉心一沉。

    他想起之前赵若林和李威对自己做过的种种。看来这两个家伙的确是好色的惯犯,在自己身上失利之后,他们竟又把毒手伸向了其他的无辜修者!

    钟恒续道:事情一开始露出马脚,赵若林还想蒙混过去,威胁知情者不准泄密。但后来,那些被他们迫害的弟子中有人坚持要讨个公道,设法把事情闹大,捅给了宗门上层。

    掌门震怒,亲自派人下来督查。这一查不得了谁能晓得,宗门大名鼎鼎的君子琴居然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他和李威经常利用作为主事和修士的职权,肆意欺凌和胁迫门内的普通修士和弟子。除了这起之外,他们之前犯过的几起事,也被审刑司翻了出来

    钟恒黯淡地看向他,审问他们的时候,这两个对所犯之事供认不讳,还承认曾经设计想要轻薄你。

    是在姜府的时候孟亦觉回忆道,赵若林借着除妖的机会,支走了泠渊,还把夜魇引到我的卧房。

    若不是团子及时赶回,他恐怕也像之后的那些弟子那样,惨遭毒手。

    这事儿当时在全宗门上下闹得风风雨雨钟恒干涩道,最后处决的结果,赵若林和李威修为被废,逐出皓月宗。

    孟亦觉哑然,久久没有说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

    赵若林和李威,一个是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一个是卑鄙无耻的真小人。他们仗势作恶多端,到底是栽在了色心之上,为自己的恶果付出了代价。

    过去一年,除去你和赵若林,紫峰山的当值主事就只剩下我一个。钟恒说着,又往前方指了一指,他和李威曾住过的青河苑,如今也归我掌管了。

    孟亦觉垂下眼眸,心中有些愧疚。

    自己被劫到魔域,之后赵若林也出了事被逐,原属于他们的两份担子,现今都落到了钟恒头上。

    钟恒作为同辈里唯一的主事,要统管紫峰山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无怪乎他这般操劳,面色比记忆中的模样疲惫许多。

    你辛苦了。孟亦觉道,这些日子,多亏你担待。

    无事。钟恒有些苍白地笑了笑。

    对了,你的师父紫韵真人,他怎么样了?

    师父他都还好,就是操心重。钟恒无奈地笑了下,紫峰山有上千修士,事情又多又杂,但我们这一脉没什么人物可以挑起大梁。师父他一把岁数了,又在修为境界突破的关头,还得兼顾着打理紫峰山的事情,可以说是心力交瘁了。

    他沉默了会儿,望向孟亦觉。

    如若若是你能留在紫峰山,帮衬着一些说着他又停住了,目光中带着犹豫,不过以后你大多数时日是要留在魔域的吧?毕竟你的徒弟,那、那个团子,现在已经是魔域的主宰者了。

    话到末尾,他的语气有一丝落寞。小声地,试探着,你和水泠渊,是真的你

    、你们

    我们在一起了。孟亦觉道。

    钟恒的唇开合了几下,似乎要说些什么,但他终是没有说话。

    孟亦觉目光下移,观他两手空空,没有佩戴任何圣草饰物。

    按照皓月宗的传统,结成道侣的双方往往会带上山中一种稀有的灵草编成的草结饰物,有的是镯子,有的是戒指,这种草结牢不可破,非生离死别不可破解,是道侣情谊的象征。

    但钟恒没有。这些年来,钟恒并没有再找新的道侣。

    注意到孟亦觉的目光所向,男人自嘲地笑了笑。

    两人心照不宣,并没有再说这个话题。孟亦觉接起之前的话头,道:皓月宗永远是我的家乡。往后我会常来这边照应着,帮着紫峰山处理一些事务。

    挺、挺好。钟恒道。

    两人又沉默了会儿。钟恒牵来马绳,递到孟亦觉手中,天色不早了,我不打扰了,你快回去吧。

    孟亦觉点点头,转身上了车辇。

    车轮缓缓滚动,载着马车向山道上摇摇晃晃地前进。

    钟恒静静地注视着,直至那架马车在视野中化为一个深黑的小点,在山道上拐了个弯,再也不见了。

    *

    孟亦觉回到了久违的竹林苑,差点认不出来自己曾经的家在他离开的这两年里,整个竹林苑模样大变,简直焕然一新!

    原本中等大小的院子扩建了好几倍的面积,整个庭园里种植着五花八门的花草异植,让它看上去像是个精美的大花园。

    简陋粗糙的的泥地和石头小道,全部换成了青石板和鹅卵石铺就的地面。

    而之前那几间老旧的破屋也全部翻新,用上好的红砖石搭建了两层宽敞的楼房,看上去像个小宫殿似的,非常气派。

    听到外面的车轮声响,青夕从屋里飞奔出来:师尊,你回来啦!

    孟亦觉笑吟吟跃下车辇。

    回来了。

    青夕接过马绳,将拉车的几匹飞马牵到了后院,那里有着几大捆早就备好的马草。

    安置好了飞马,她又忙不迭上前来,引着师尊往屋里走。

    师尊,晚饭做好了,先进来吃吧!

    孟亦觉随她走进院子,一眼看到庭院里的那两棵梨花树还保留在原地,未曾挪动过位置,一时间许多回忆涌上心头在宗门的六年里,他和徒弟们曾在这梨花树下度过许多欢乐的时光,一起吃饭,聊天,看书,练剑

    青夕见他看着那树,开口道:之前翻修院子的时候,那两棵树我一直舍不得砍,也舍不得搬,所以就让它们在那里了。你们不在的时候,每当我看见那梨花树,我就会想起从前我们师门几个一起的日子。

    青夕,以后我们大家会经常聚在一起的。孟亦觉笑了笑,揉揉她的脑袋,你泠渊师弟说了,欢迎你随时来魔域玩。

    *

    吃过晚饭、简单收拾洗漱过一番,孟亦觉

    来到自己的卧房里。

    这间卧房重新修缮过,但他曾经用过的物件都最大限度地还原保留在了相应的位置。孟亦觉暗自感激青夕的体贴。

    他从银镯里拿出一面古镜,将镜面用清水擦拭干净,立在自己面前。

    这是泠渊以术法加持过的法器水镜。有了它,便可以发挥类似远程视讯的功效。

    按照约定好的口诀念完三遍,不多时,泠渊面庞的影像出现在了镜中,由模糊变得清晰,声音也隔着遥远的空间传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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