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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月——翡冷萃(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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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底月 作者:翡冷萃

    &海底月——翡冷萃(13)

    越仲廉说了个地方,出国了,但不是很远。

    他听江明月没反应,过了会儿,问:哥没跟你说?

    可能忘了,你们去多久?

    说不好,可能得两三天。越仲廉说,嫂子你放学啦?

    今天周六,没课。

    噢噢,连轴转压根不知道星期几。越仲廉说得小心翼翼,好像还赔着小心,我让哥开完会给你回电话。

    不用了,让他注意休息,我也睡了。

    行,好,嫂子早点睡。

    尽管江明月很努力地想让越仲廉明白他真的没有一点不高兴,但最后还是觉得应该是不太成功。

    越仲廉挂了电话,心跳还是有点快。

    越仲山的一个助理在他边上,听了几句也听明白什么意思了,低着头往一边走。

    越仲廉拿手机在他胳膊上顶了下:你们偷摸走的,都没人往家里打声招呼?

    助理道:老板没说。

    说完又问:老板娘生气没?

    越仲廉又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下,回想江明月的语气:听着没生气,不过我大嫂就那脾气,心里难受也不会跟别人撒气,基本上可以申请一个吉尼斯世界纪录:世界上脾气最好的人。

    等越仲山开完会出来,越仲廉第一时间凑过去:嫂子打电话了。

    他把手机递给越仲山:我接了,嫂子问你在哪,让你注意休息。

    越仲山脚步没停地往前走,越仲廉跟上去:冷战?我听嫂子说话很正常啊,可别是你生气人家都不知道。

    越仲山说:他知道。

    越仲廉道:那他也肯定知道错了,不然不会打电话。

    电梯下行的空档里,越仲山看手机上江明月发过的消息,越仲廉开玩笑说着嫂子发的?我看看转过去,他没收起手机,几条消息就真被越仲廉看完了。

    嫂子真粘人。

    越仲山嗯了声,表情很不在意。

    那你出差总得说一声。不聊工作的时候,越仲廉异常活泼,结婚那天,你没走骗人说走了,嫂子前两天还问我,知道你最后睡在哪放心,这回又是走了不告诉人,他多担心呢。

    越仲山说:他知道?

    越仲廉道:啊,可能司机秘书还是谁不小心说的吧。

    过了会儿,越仲山说:你说他还喜不喜欢罗曼琳。

    越仲廉感觉这个高中生问题令人头疼:这我怎么知道?你得问本人。

    问过。越仲山说,他说不喜欢。

    那不就行了。

    有可能问的时候不喜欢,现在喜欢。

    越仲廉有点糊涂:什么时候问的?

    越仲山说:好几年了。

    那时候估计江明月自己都不知道他家里跟罗曼琳家有撮合他们俩的意思,但两家合伙的大项目加了好几个,外人大多能看得出来。

    商业联姻而已。越仲廉不以为意,江家一有事,他家不就立刻退了吗?可能就是同学,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吧。

    越仲山拧拧眉,不知想到什么,但看上去还是比较同意越仲廉的观点:他谁都不喜欢。

    回酒店后,越仲廉又给江明月发了条消息:嫂子,我们开完会回来了,在哥房间吃饭。

    江明月回复:好的,辛苦了。

    周日才开始正式下雨,从天蒙蒙亮开始,只中午停了一小会儿。

    刚好越仲山不在家,江明月哪都没去,听着雨声犯困,一整天工作效率都很低。

    下午,花店送每日鲜花过来,五大捧,秋海棠和铁线莲最新鲜,他跟阿姨开开心心地分到全家各个角落的花瓶里。

    夜雨带着凉,开始提精神,跟徐盈玉打过电话,他又在书房待了两个小时。

    看文献,做记录,再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的书房跟越仲山的隔着客厅,在斜对面,揉着脖子出去时,看到里面开着灯,又往玄关看一眼,摆着双没见过的皮鞋。

    可能看得太入神,刚才一直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看来越仲廉口中两三天的假期提前终止了。

    喝掉阿姨准备的水,小青柠和洛神花泡在一起,没有另外加糖,味道刚好,又去刷了遍牙,江明月上床睡下。

    大概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越仲山进来了。

    卧室的灯被关上,只听见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江明月背对着他,没怎么表现出不愿意,算是顺从的被箍着腰朝后拖进越仲山怀里。

    睡衣被揉乱,亲吻很热,润滑剂却很凉,弄得江明月不太舒服。

    他推着越仲山的胸口往后躲了躲,但没什么作用,所以很快也就没再动,咬着嘴唇偏过脸,听着窗外愈来愈大的雨声,夹杂着惊雷。

    让越仲山戴套,越仲山又嗯。

    江明月去碰他的手腕,轻声说:越仲山。

    越仲山说:不想戴。

    他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一言不发地动作,一只手很用力地掐在江明月腰上。

    除了雨声、皮肤的碰撞声和江明月偶尔忍不住的哭腔以外,只有沉重的呼吸。

    但又很明显不一样,他更用力,也更少耐心。

    后来江明月忍得很崩溃,他搂住越仲山的脖子,吸着鼻子道没有缘由的歉,说我错了和求你了,越仲山说嗯。

    越仲山亲他,对他说不要憋气。

    江明月就感觉越仲山没有在生气了。

    被越仲山抱去洗澡,他坐在马桶上,困得点头,用两只手捧着脸,等浴缸里的水放满,十几分钟后,回到换了床单的床上。

    第二天是周一,他早早就要去找徐盈玉,起床的时候,越仲山还睡着,没被闹铃叫醒。

    江明月站在床边看了眼,发现他下巴上冒出点青色的胡茬。

    江明月又摸摸自己的脖子,知道昨晚扎人的东西是什么了。

    越仲山看上去比较累,所以他洗漱的动作很轻,镜子里照出他胸前的吻痕,江明月就把头低下刷牙,感觉两条腿都发软。

    换好衣服出去,看见越仲山正从床上坐起来。

    我去接我哥,不在家吃早饭,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越仲山坐在床上,支起一条腿,被子滑到腰间,头发很乱,脸上还有赶路的疲惫,看上去没那么吓人。

    也可能今晚不回来。江明月补了一句,可以吗?

    可能是因为刚醒的缘故,他脸上不高兴的表情非常明显,没说可以或不可以,只冷着脸说:那我怎么吃饭。

    阿姨做给你吃。

    我会忘。

    我发消息提醒你。江明月没有办法,想来想去,只能说,你会看微信吗?我提醒你下班。

    在江明月出门前,笼着一身起床气坐在床上的越仲山在他身后说:最好打电话。

    下午六点钟,江明月低头给越仲山发还忙吗?该吃晚饭了的微信,一整天都不肯理会他的江明楷在十几步远的落地窗旁边对他说:你不用再回去,也不用见他,我会找人去谈离婚。

    第19章

    近两个月,江明楷名在看守所里,但事实上人在建宁山的湖区别墅。

    房间有人按时打扫,日常饭菜是从自家名下的五星级酒店直达送过去,半个月一次细致的身体检查。

    检察院定下的他的活动区域是别墅的铁门内,徐盈玉怕他无聊,还托人送了匹马进去。

    没有工作,一整天的活动就是看书骑马和休息,律师说,他最近的毛笔字也写得很不错。

    除了严格遵守除了律师之外不见外人、不打电话的要求之外,可以说他的生活比大多数没进去的人要舒服得多。

    周一早上八点正式解禁,江明月和徐盈玉被引进门,两个人都红着眼,看他整理着烂花丝绒材质的暗青色领带从楼上下来。

    眼眸微垂,像是还没睡醒,或者只是有着一副经年不变的坏心情。

    他先叫了声妈,视线从江明月身上扫过,带着冷气。

    徐盈玉从几秒钟之后突然开始哭得很厉害,缺氧到身体无力,这在去的路上没有一点预兆,但江明月不感觉奇怪,因为他自己也在拼命地忍,而且同样没有忍住。

    爸爸去世时,只有他和徐盈玉去送。

    因为涉案金额巨大,江明楷甚至没能参加葬礼,从江文智发病到死亡,乃至后面所有的消息,都是通过律师传递。

    遑论有一阵子,江明月四处碰壁,连律师都顶着违约金离他而去。

    徐盈玉的哭声有点把他拽进前段时间触不到底的恐慌中,江明月被江明楷很用力地搂了两下,勒得骨头疼,才发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江明楷肩头的衬衣布料。

    他吸着鼻子,看见江明楷的眼底也发红,痛得深刻。

    但江明楷之后的时间早被以小时为单位细致分割,财团名下各公司急于见他的经理人不计数目,分列在家族办公室的名册上,等待叫号,留给伤感的空闲并没有多久。

    徐盈玉上楼去洗了把脸,半小时后下楼,妆容干净,甚至看上去比早上更精神。

    三个人往外走,等上了房车,江明楷两腿分开坐在江明月对面,双手浅浅交叉,随口发话:你的婚前协议我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最近就可以走离婚手续。

    江明月当然想到江明楷会有的反应,只是哭嗝还没停,他下意识转头看徐盈玉。

    那天带越仲山回家,他就提前与徐盈玉长谈,说好徐盈玉帮他跟江明楷说情。

    徐盈玉却没看他,头微微低下,对江明楷的话给出的反应更像是默认。

    不行,这像什么?过河拆桥,我们不能这样。

    犯法吗?

    江明月被一句堵得语塞,结结巴巴地争辩,别人会怎么想我们家?我跟他为什么结婚,基本上没人不知道,当时境外那两家运输公司眼看就要被卖掉,也没有律所肯接我们的案子,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还有你

    江明楷没有说没有那两家公司我们也不至于破产之类的话,他没有要在江明月身上用任何谈判技巧,或者任何迂回的战术。

    我不在乎。他说,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离婚。

    江明月所有的腹稿都出不了口,那些大道理和游说也都统统只能憋着。

    江明楷不打算讲大道理。

    我想。

    江明月低下头,不合时宜地想起,前两天,也是在车上,越仲山脸色难看地对他说我不在乎。

    他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难受冲撞着他的胸腔,虽然他不需要怎么思考就能说出实话,可不能阻止他在同时感到抱歉。

    江明楷不想讲道理,他本来也不是很想讲道理的人。

    越家既然会来谈这个事,就不可能没想过他们会反悔,不离当然是好的,但万一要离,怎么离,估计多半要听越家的意思。

    几年不可以公布离婚消息、不可以在越仲山结婚前跟别人有感情纠纷、割让多少利益,这些圈子里共通公认的规则,越家可能会提的要求,在结婚前,江明月和徐盈玉早就非常明白。

    他们有求于人,越家怎么都不会是吃亏的那一方。

    但越仲山很多次提出让他明白结婚的意义,说自己不打算娶个结婚证回家供着。

    即便很不适应没有周到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也搬到大学城跟江明月住在一起。

    他不习惯出门报备,但要求江明月每天都在家。

    不叫他吃饭会不高兴。

    车不能停在门口还要下楼去坐会生气。

    江明月提到以前的未婚妻也会生气。

    不喜欢被人拒绝,也不接受被人拒绝,江明月说今天不要,他会说一次。

    如果江明月对他带回家的荔枝说已经吃得很饱了,他会嗯一声,然后过一会,就有阿姨把半碗剥好的荔枝送到江明月手边,偷偷告状:明明自己只吃两个,却剥这么多,多浪费呐。

    越仲山是个要体面的人,他的自尊心强到偏执,时常表现出不加掩饰的高傲,用非常明白对方有求于自己的表情开始对话,不喜欢在任何方面表现出丁点狼狈。

    江明月讨厌偏执和高傲,也讨厌一直有求于人的境遇,却想尊重他的体面。

    越仲山答应他的事全都办得非常妥帖,那两家公司非但没有被卖掉,最近还开始转亏为盈。

    江氏的法务工作运转良好。

    江明楷住的别墅也是很好的地段。

    他不想把两个人的分开弄得像预计中那么难看。

    富人比做工的人闲的多,他们以为自己钱多所以矜贵,但其实对传播流言深谙其道。

    江明月并不在意别人用骗婚之类的字眼来评价他,因为他自己也那样认为。

    他只是渐渐不想让越仲山在别人的讲述里充当被骗的那个人:结婚半个月,帮人拿钱搭关系之后被踹掉。

    我想离。江明月轻声说,但不是现在。

    江明楷看了他一眼,江明月低下头,没敢对视。

    往后的一整天,江明楷都没再跟他说过话。

    下午六点钟,他的微信消息还没点发送,开完第三轮会下来抽烟的江明楷说了第二遍:你不用再回去,也不用见他,我会找人去谈离婚。

    江明月边发消息边说:我说了,哥,现在不离。

    而且我会自己跟他谈,不需要找别人。

    江明楷走到他面前,低头平心静气的:你跟他谈?北边姓唐的全家公司被他卖了个遍都找不人撒气,你跟他谈?

    我没有公司可以给他卖,跟他也没有任何共同财产,我只想当初求他的是我,最后提散伙的人也是我。

    还好聚好散是吧?江明月,你要是有脑子,就不应该再给他机会跟你说一个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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