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 作者:十万八千鲤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经理办公室外,肖澜央抬手叩在磨砂玻璃上。
进。里面的人回应了一声。
肖澜央推门而入,埋首于工作的年轻女人抬起头,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坐,桌子上有奶茶和蛋糕,自己拿。她站起身,拽了拽西服下摆,注意力让跟在肖澜央身后的那个存在感极强的尾巴吸引住短暂片刻,这小孩是不是之前也跟你来过公司?
吃瓜办公一样不落的岑胭对前阵子的风波略有耳闻,即便当时她不在场,了解到情况的却不比在场人少。
肖澜央回以恬淡的笑,点了下头:嗯,给公司添麻烦了。
岑胭走到会客桌旁,躬身从茶几上的纸袋里拎出盒装的甜点,言语平淡道:没添,减少了个□□烦。
想知道后续吗?一一摆放好点心后,她顺势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肖澜央和姚迟一齐入座,听岑胭主动谈起无关工作的八卦话题,竟然也被勾起了兴趣,犹疑着问:是曹康的事?
不然还有谁?她忽然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视线围绕肖澜央着重看了几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穿得太厚了吧?你家里的事到底处理好了没有?脖子上绷带怎么回事?他们和你动手了?
一连串的发问砸得肖澜央头晕。
公司里暖气开得足,外加上现在本来就暖和了,大多数人办公时单穿一件毛衣都还觉得有些热乎,一经对比,他此时的穿着就显得过分夸张了。
肖澜央忍着冷脱掉羽绒服,解释道:昨天明台暴雨,淋感冒了,我又住得偏,路上风大,就穿得比较多。
这一口口锅还真盖不到肖井两家人头上,全是姚迟凭一己之力给造出来的孽。
就这,还不能对外声张。
带着几分埋怨,扭头横了姚迟一眼。
不知道是从他刚刚那一眼里会意出了什么,姚迟主动揽锅,贸然道出仨字:我咬的。
肖澜央的额角突突地跳:你鲨了我吧。
岑胭玩味地看着他俩,探究的目光在两人间兜转不歇,直到其中一人快坐不住的时候,又顺水推舟将以上话题一笔带过,聊起了其他的。
她粗略提及了一下关于曹康的消息,目前人还没辞职,但很大可能不会再来公司了,有关于曹康家里请了道士的传闻是货真价实的。
说是起尸。岑胭怕肖澜央听不懂,又加以补充,僵尸你知道吧?他家在咱公司就任的那个副总带着几个领导去探望,还差点儿被咬了,挺玄乎的。
肖澜央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飘到姚迟身上。
又是尸气又是僵尸,难不成他是个大粽子?
岑胭目光柔和几分,流连在那张青涩的面孔上。
再怎么懂事早熟,也是被生活给逼迫出来的,本质上也还是个孩子。
她叹了口气:本来想让你没课就来公司报道的,你还是有空就多休息休息吧,等过阵子项目下来,黎工会通知你,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就在肖澜央打算带着姚迟告辞的时候,办公室的玻璃门忽然让人给推开了。
来的人神色匆匆,焦急地冲着办公间里的人说:曹康家里人闹到公司里了,说要找他看向肖澜央,音弱下去些,找你呢。
办公间里外的气流对通,热风刮在肖澜央身上,他却因冷瑟瑟发抖,让人误以为是在不安。
岑胭看了眼时间,比肖澜央先一步站起身:一起下去看看,差不多也该下班了。
办公楼一层的会客厅里鲜少有这么热闹过,每日上下班的点儿通过的员工虽说是众多,但基本都是不作停留的。
而现在,大厅里却聚集了一堆人,吵吵嚷嚷,过于扰人。
电梯在一楼停下,电梯门随之打开,从中走出两个年纪不大的男生和一位干练精明的女职人。
大厅里的人一下子涌了过去,保安愣是没有拦住,混在里面的,竟然还有几个道士。
一看这阵势,肖澜央头都大了,下意识挡在了姚迟前面,将人护在自己身后。
人堆里传来叫嚣声:哪个是肖澜央!啊?谁是那个害人精!
拿歪魔邪道的手段害人,你是要遭报应的,迟早遭天谴。
随后来支援的安保人员挤到人阵前方,挥舞手中的电棍,将他们向后赶:退后,退后,不要在这里寻衅滋事。
保安:再闹报警了啊。反复一再地警告。
那些人哪里听得进去。
曹康的老婆站出来,口口声声质问道:我家老曹为公司殚智竭力付出十几年,让一个实习生给害了,公司不给说法,难道还要包庇这个肖澜央吗!?
肖澜央拦下了想要替他出头的岑胭,向前迈出一步:你想要什么说法?
你是肖澜央?
一道道目光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见他不过是个温顺无害、清爽俊朗的男生,与那些人预想中的形象丝毫不沾边儿,不大确信究竟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情绪莫名受到安抚,没有方才那股狂热劲儿了。
是啊,你们找我究竟什么事?肖澜央表现的就好像真的对这些人的来意一无所知,茶珀色的瞳孔清透的一眼望得见底,一潭干净的浅泊中盛满了茫然与忐忑。
曹康的妻子见不得他无辜的作态,恨得牙根痒痒:老曹在你家里出了事,你装什么装?
肖澜央:曹叔是在去我家的途中崴了脚,有这么一回事。他惴惴不安地停顿一小下,再极力解释一番,当时说是不打紧啊,还跟着一起吃了饭,去了歌厅。
这番话真的让人难以挑出毛病,那天晚上参加过团建的人都能帮忙作证,肖澜央所言句句属实。
有几个人百般找理由,就是咬死了肖澜央。
怎么说老曹都是去过你家后,回去就变得不正常了,就算人不是你害得,也有可能是你家里不干净,跟你脱不了干系!
我们请了灵台山林无业大师的弟子,有没有问题让大师的弟子去你家里走一遭。
要真跟你没关系,那对你也没害处。
什么话都让他们给说尽了,倘若他真是蒙冤受辱,那现在肯定得委屈坏了。
现实恰恰相反,答案就握在他手里,肖澜央还能晏然自若,气定神闲地在脑内搜罗应对的法子。
哪知意外比解题步骤更先一步抵达现场,打得在场所有人都防不胜防。
两名新角横空出世,带着一大片瓜田从天而降,快要把岑胭给砸死了。
猹吃撑了,猹吃不下了,闰土为什么还不来捡猹走。
谁都没有想过,稳居娱乐圈巅峰多年却互不打照面的两大霸主,居然会在公共场合同时现身,身旁连个助理都没跟。
即便是对娱乐圈向来漠不关心的肖澜央也识得他们的脸,叫得出名字。
连续数年在全球斩下多个影帝奖项的那个男人陈天炤;以及号称行走的人形降雨预警器,歌坛传奇卫清者。
对街的广场高楼上还悬着其中一位的广告牌呢。
圈内的殿堂级人物,单个将他们其中一个拎出来丢到街上都能掀起腥风血雨。
更别提现在。
双份的痴狂,双份的骇浪。
两个焦点人物出现自带聚光灯效果,闻讯赶来的迷弟迷妹们将大厅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高举手机不停摁下快门,镁光灯闪到大厅里的人睁不开眼。
哦豁。
门堵死了,一个都甭想出去。
第25章 惊天大瓜
肖澜央呆滞地看着拨开人群直冲自己来的两颗巨星, 缓缓打出一个嗝。
吓吓,有被谢到。
两位业内王者同样被吓到,敏锐地捕捉到一抹不容小觑的气息,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卫清者先发制人, 抛出来意:我,租房。
陈天炤附和:给俺也整一个呗。
尴尬了。
今天他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拒绝一位幸运影帝/歌神的请求。
肖澜央:你们来晚了,就剩一间了。
高岭之花卫清者放下了他清高孤傲的人设,转头环视一圈,怒斥道:臭不要脸的, 你们插队抢房?
曹家人及几名道士看了看门外足以淹死他们的人潮, 连连摇头否认。
陈天炤对肖澜央使出隔空喊话:小宝贝,这个房租给我, 我免费给你骑一次!
在场所有人:???
影帝不愧是影帝, 一开腔就知道是老变太了。
大人物, 核爆级杀伤力。
惹不起。
现场一片哗然, 狂热的粉丝恨不得冲上来和他对线掰投。
肖澜央倒退两步,战略性撤退,猫到姚迟背后把自己整个藏起来。
曹家那些人更是眼神都变了。
有些人,表面上是个清纯懵懂的学生仔,私下里玩出花来了, 连当红影帝都敢潜。
某位纯情学生仔:风评受害, 要求赔偿。
感受到从背上传来的轻微颤动, 姚迟负手抓住伏在身后那人的手。
胆子可真是小。
收拢五指,将那温凉的手轻轻裹在手心,冷眼横扫过前方,一一堵回观望者的视线。
卫清者还在就陈天炤趁他抓插队小人的空档想要捷足先登一事与,与陈天炤站在人群中央吵得火热。
现场听众自动变黄。
卫清者:趁虚而入,你要不要脸?少来这一套,骑一下就给想进门?那我可以让楼主骑个七七四十九天,每天二十四个小时。
陈天炤说:可拉倒吧,就你?骑上去就得湿一片。
气不过的卫清者揪住对方的衣领道:那就亮出原形见真章,看楼主更想骑谁,
拉拉扯扯之间,让姚迟一记眼神扼住了咽喉。
肖澜央垂着头,额头抵在姚迟肩膀上,闭着眼疯狂叹气。
要老命了。
尴尬,害怕,还冷。
他谁也不想骑,一心只想回家享受纯天然暖气。
吃瓜群众岑经理前一刻还在看热闹,当她将视线转到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位当事瓜农后,表情逐渐惊悚。
亲眼目睹肖澜央呵出云雾的全过程,他的吐息喷撒在暗底的绸布上,浓墨着色的绸缎凝结出小片白蒙蒙的冰霜,着实明显。
肖澜央!突然,岑胭扬声唤回肖澜央的思绪,一把扯过他往楼梯间拖。
姚迟还牵着肖澜央的手,他转了个身,氢气球似地一起被带离原地,发尾在半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
楼梯间的门重新掩合上,岑胭还担心关得不够严实,握住扶手来回推拉了好几下。
事态一步步发展到现在,肖澜央已然是一头雾水。
我是谁?我在哪?
见岑胭面色尤为凝重,肖澜央谨慎地小声道:岑经理?
尾音在空荡荡的楼梯道内溅起绵长的回响。
岑胭先是默不作声地抿着嘴,看样子十分纠结,再三用复杂的眼神反复打量他,确认着什么似的。
就在肖澜央被盯得神经紧绷,脑子里的一根弦几近快到断裂时,她才郑重其事地开口道:快逃吧,走消防通道,那里没人。
肖澜央张了张嘴,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啊?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岑胭:我相信你不是什么害人的妖精,你放心,我不会往外说,路上小心,别让那些道士抓到你。
不是,我什么?肖澜央想要辩解,却因为一时间找不到话题中心点而语无伦次。
楼梯间外,办公楼一层的大厅里的火热度丝毫不减,围观人群的队伍还越发壮大。
就连公司内部的工作人员,也在得知消息后,悄悄混入其中。
自家门前的瓜,哪有不吃的道理?
陈天炤率先反应过来他们讨好的对象都已经从现场逃离了,再和卫清者争论下去毫无必要。
再斗下去,说不定会引来一只黄雀相争,不如放下芥蒂,试着合作。
是什么使我们相遇?他主动向卫清者抛出橄榄枝示好。
卫清者黑着脸道:是五千字书面申请书换来的排队名额。
陈天炤笑眯眯地说:那我还比你多写了两千字呢,我和你都是老老实实拿着号码牌排队的,矛头应该一致对准那个不按规矩来的人。
卫清者没好气道:废话,还不是你?在我揪贼人的时候卖骚求房。
我的错,我的错。陈天炤火速滑跪。
喧闹声中,两人还能心无旁骛地交谈,丝毫不被影响。
曹家人与灵台山道士的声音完全被粉丝热情的高呼声给盖过,又让数名保安拦住不给过,只能呆在原地急得焦头烂额,眼巴巴张望楼梯间的门。
陈天炤继续和卫清者套近乎:只要住进去,自然就能抓到插队落户的人,光找到人不收拾一顿你能咽得下这口气?我们,联手怎么样?
卫清者心存疑虑,别眼看向他:怎么联手?
陈天炤:你跟我,我们两个人共用一间。
跟你同住一间房!?卫清者拔高腔调,而后,又了落下去,忍辱负重道:行吧,一间就一间。
继续争下去,必有一人要出局,还得再花心思去抢占下一个入住人的名额。
浑水摸鱼的内部吃瓜人员傻了,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撑死的猹,来十个闰土都捡不完。
影帝和歌神为一名素人争风吃醋,势同水火,转眼又当众公开宣布同居!
无良营销号都不敢这么编。
曹家人和灵台山的道士们到头来没等到肖澜央从那扇门里出来。
另一边,肖澜央已经协姚迟一同搭上了通往快乐老家的大巴,到家后却发现,卫清者与陈天炤竟然在楼下等着他。
回头看了一眼四通八达专用车,原来还有比这更快更便捷的赶路法子?难不成是任意门?
肖澜央正让姚迟缠着,背后那位磨人的祖宗让年糕给附体了,紧贴着依在他背后一步一跟。
恋耽美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