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 作者:十万八千鲤
&身患绝症,要室友亲亲才能好——十万八千鲤
肖澜央说话说到一半,让压过来的重量给打断,腰腹间多处两条手臂,松垮地环了一圈。
他稍微调整坐姿,声音放轻几分:平台今天刚刚建立,社交功能还在完善当中,将在明天放出,为营造良好的社区环境,到时请大家自行约束言论。接下来有请三桥大厦酒店二十位预约顾客发言。
楼主手短短:懂,支持楼主发微难财
i了:失恋了,可我为什么那么激动
灭蛾仙君:听不懂的我来给你们翻译一下,不会恰烂钱封号,有问题直接送橘子
十七郎:谁发言都行,直播画面不要中断!!!
完全体淑女:有人在我耳朵里塞狗粮导致我听力下降
啾咪:腐眼看人基,别到处KY
连线期间肖澜央没有过多发言,完全充当直播间背景板,和顾客互动的任务分落在何果果等大厦住户的身上。
姚迟时不时睁开眼,抢食肖澜央捻在手里的点心,吃腻了,再阖上眼继续睡,期间不断往肖澜央身上挤。
肖澜央一让再让,人都快掉下去了。
再张眼时,姚迟坐正了些,不愉道:你跑什么。
他忽然勾身抱住了肖澜央的小腿。
措不及防的,肖澜央被他掀到吊床中央。
吊床够大,宽长两米,承重后中间往下凹,他整个人陷在了里面,没找到支撑点,挣扎半天才坐起身,紧接着又让扑过来的少年给压得歪倒。
肖澜央手里还拿着刚拆封的零食,经不住两次颠倒,粟米条从包装袋里洒落出来,草莓味的,混淆着香甜的气息,撒了两人一身。
他打了个喷嚏,淡粉色的花瓣企图混入粟米条之中,没飘到底,被一只白蜡琢出的手截在半空中。
还好吊床凹陷的深,镜头没拍到他吐花的那一幕。
这症状持续了有半个多月,两人都见怪不怪了,反倒是马西京上次瞧见时,露出颇为怪异的表情。
肖澜央没当一回事,心说大家都不正常,谁嫌弃谁呢。
直播间里的人瞧不到看板郎,连连抗议。
傅千岁斗胆探头,让姚迟一眼瞪了回去。
肖澜央躺在粟米条里,鼻腔里全是那股甜腻的气息,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一直缩到直播结束都没敢再露头。
第50章 文曲星预订
直播从晚上七点持续到十点, 直播间观众人数从开播以来没降下去过, 持续增长。
三桥大厦十二名房客全员到齐,在连线结束后, 挨个站出来表态,坚定立场。
十二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多, 关键在于这十二人的社会地位皆是重磅级别, 个别看似不起眼的,家世与从业经历往人眼前那么一撂, 砸得潜伏在评论区的水军屁话不敢再放一个。
不识楼主真面目:卧槽, 全方位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神仙后台, 红社大厦,脚踩纸本。
三桥NB:大元帅()小保安()
不做人啦:常委家的傻儿子()三桥大厦唯一指定吃播()
楼主的职业迷弟:飞蛾水军为何忽然安静如鸡?
历经五个小时, 微博的BUG还没修好, 依旧处于除了官媒主页什么也打不开的状况。
三桥大厦楼主言出必行,说是明天就明天, 十二点一过,三清临时直播间平台主页面大变样, 正式更名为三点水。
互联网行业高强压高竞争, 可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黄金时节,尤其是社交性软件网站, 同品竞争相当激烈。
歇菜五小时以上,用户流失率对平台本身的打击性便足够企业哭晕在厕所里。
更不用说微博平台, 这次崩起来是按天数算的, 大批微博难民出逃, 股价跌得比前阵子的飞蛾科技还凶,眼见着要跌停。
这还不算完,飞蛾翻脸不认人,一捧冥币把微博给撑死了,扭脸想来分一杯羹,水军团出击在各大平台换着花样宣传自家社交平台。
在吃瓜群众看来,微博恰了飞蛾的烂钱,重拳出击,删这个封那个,最终一击回旋镖把自己打趴下了,这边飞蛾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抢用户,不由得令人感慨上一句:垃圾桶惨遭仙人跳,终究是付错了人。
结局是蛾系水军四处发疯也没能抢过三点水,有星浪微博这个前车之鉴,不是飞蛾科技的平台,蛾都敢砸钱使出降维打击来堵住人民的嘴巴,网民留着心眼呢,嘴巴不要也得送给有需要的人,傻子才会搬家去飞蛾微博。
短短五天时间,三点水的用户增长率直冲云霄,大批用户涌入,平台日均在线活跃人数已然超过星浪微博的近一年的日活量。
在四月三十号这天,三桥大厦在三点水平台发布两条最新动态。
三桥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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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桥大厦将于5月1日正式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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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澜央放下手机,扭了扭脖子,近几日姚迟喜欢拽着他在吊床上玩。他躺在上面,身体找不到支点的,脊背一直绷着,以至于现在颈椎有些难受。
他往料理台那边瞟去一眼,那片完全成了姚迟的地盘,他手艺熟练了不少,不像最初做顿饭都能造出战场。
姚迟身上穿的是肖澜央买给他的睡衣,米色的上衣与长裤,料子轻薄,颜色又淡,有种光线再强上一些便能穿透那布料的错觉。
白雾袅袅氤氲在他的面孔上,整个人跟着沾上了些人间烟火。
一不留神,就让人看得魔怔了,挪不开眼,情不自禁地抿开一抹浅笑,淡淡的在唇角边氲开。
出锅的手抓饼分量过大,看那尺寸,说是大号披萨也不为过。淋在饼上的蛋液堪堪凝固,呈橘红色,明显有别于普通的鸡蛋,蛋壳还仍在灶台边上,色泽如火,光是一半就是一只碗大。
姚迟把蛋拿上来的时候那蛋还是烫的,泛着淡淡的光晕,如价值不菲的珠宝,直到他带着蛋进了厨房,肖澜央才知道那是用来吃的。
他从玻璃隔层那边走出来,把盘子放下:今天不是星期六么?你还要去学校。
和肖澜央生活久了,姚迟受影响,学着数星期算日子,分别工作日和休息日一说。
不满于肖澜央要在休息日外出,昨晚就开始生闷气,到现在脸还冷着。
肖澜央:昨天忘记还书了,还不是让你催的。
姚迟皱了下眉头,别过脸,不看他。
其实偶尔看他闹脾气的模样,挺有意思的。
肖澜央埋头掩去笑意,从盘子里撕下一小块煎饼:去图书馆,换完书就回来,花不了多久时间。
我吃不了这么多,赶紧吃,我们早去早回。他把盘子往姚迟那边推过去。
姚迟:不去,无聊。
他微微偏头,余光往旁边瞄,干耗在肖澜央身边想讨到让自己舒心的回答。
肖澜央填饱了肚子,拿起杯子喝光小半杯果汁,站起身,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
那你在家老实点儿,冰箱冷冻层里有我昨天放的琼浆果,你先将就吃。等我回来,一起去摘果子,给你酿果酒。他从姚迟搭在茶几上的双腿上跨过去,用过的纸巾在手里揉成一团,顺手丢进垃圾桶中。
姚迟抬起头去看他,眼睛睁大了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肖澜央乐出声,伸手拨乱他额上的绒发:走不走?
姚迟握住他的手腕说:不去。
意思是两个人都不去,拉着肖澜央愣是不肯松手,三岁小孩撒泼该有的招式全用上了,就差躺在地上打滚哭麦。
从昨晚闹到现在,结局还是不随他愿,肖澜央连哄带骗地让他松开手,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刚走出大厦,连续几个喷嚏,粉白的花瓣在半空中扭出螺旋的轨迹,洋洋洒洒地落在他的鞋尖上。
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多心,总觉得一离了姚迟,他发喷嚏、咳嗽的频率就直线上升。
肖澜央摸出口罩戴上,上车前,下意识地回过身,扬起头仰望六楼。
还真让他看到了趴在凉台护栏上的姚迟,肖澜央收回视线,闷在口罩下的脸一阵阵发热。
车厢里空荡荡的,肖澜央坐在靠窗的位置,嫌这空车厢嘈杂。
喧嚣源起于他的心脏,错乱的心跳,同初学者手下的架子鼓似的。
太闷了。
他摘下口罩,撩起额前的碎发,长长叹出一口气,又是几片花碎旋转着飘落。吐花时他没什么感觉,那些花瓣仿佛是他呼出的气息与空气撞上后,化学反应下产生的结晶。
公交车驶入山林,车身淹没在一片郁葱葱的苍海中。
姚迟挪开目光,盯着天际边发了会儿呆,忽然挺直腰身,双手从护栏台挪开,脚步一转走入室内。
绑束的长发随他转身的力道甩晃,扬起的发尾在半空中划出利落的弯月。
他回到厨房隔间,捡起落在厨台上的手机。
手机没有设置开机密码,屏幕亮起后便是上次浏览的界面,一篇手抓饼教学文章页面。
姚迟退出微信,点开通讯录,从最近联系人里翻出一串号码拨出去。
这次伏羲接电话没拖延。
姚迟:给我文曲星和图书馆。
伏羲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来电人,大脑宕机,好一会儿才结束短路状态。
他迟疑一番:冷知识:文曲星是读书人,不能揍也不能吃。
姚迟不耐:少废话,送过来。
伏羲发出老父亲的笑声:好好好,给你整给你整,你跟着文曲星好好学好好看。
嘟
通话结束。
伏羲神情恍惚,长舒一口气,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女娲领着昊天从外头进来,正撞见笑得跟傻子一样的伏羲。
昊天回头看向女娲,问道:你给他放假了?
女娲翻了个白眼,放假是不可能放假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假的。
她走上前给了伏羲一肘子:傻笑什么,干活去。
伏羲回神:姚迟找我要文曲星和图书馆。
昊天沉默半晌:文曲星皮是皮了点,罪不至此。
姚迟开窍了,你信我。伏羲搭上天帝的肩膀,另一只手落在天帝胸口狠拍两下。
昊天:你要是拍自己的胸脯保证保不准我都信了。
女娲拉开椅子,坐到办公桌前,埋首开始审查资料:让文曲星过去也行,有禁制加持,他没危险。图书馆没有,你答应的,自己想办法。
伏羲裂开来。
昊天抚着下巴:我寻思藏典阁好久没人用了,让文曲星走的时候一块带过去。
女娲从文件堆里抬起头:也行,清静经一定不能漏,再找释迦那边拿几卷佛经塞进去。
伏羲道:我记得你给他准备过几身新衣裳,上次见面不是没送出手吗?
女娲撇下嘴角:几万年前的老黄历,谁知道塞哪儿了。
她闷头翻阅手中的资料,等到话题掀了好几篇后,忽然再度开口:等我回去看过再说,找到了就让文曲星捎去。
*
进图书馆前,肖澜央特地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从图书馆出来,他掏出手机,想看一看家里那只闹人鬼有没有发讯息或者打电话来。
手机屏幕亮起,二十九条未接来电通知。
第51章 我的
二十九条未接来电, 但并没有微信通知和新短讯。
不大对劲儿。
姚迟有个习惯,联系他的首选是发微信,要是隔上五分钟没回复, 会再发条手机短信来提醒他看微信, 微信和短信都不回复的情况下他才会打电话。
如果打一次,肖澜央没有接, 他不会再打,摆好姿态等着当面算总账。
不出所料,二十九条未接来电没有一通是属于姚迟的。
全部是陌生号码。
周六早晨, 难得休息日,多数人会选择赖床放松,校园里没多少人。
肖澜央埋头走在卵石小径,步伐较急,挎在单肩的背包随之颠簸, 他一手拽着包带防止背包从肩膀上滑落下去,单手拿手机, 在微信里和姚迟发去一条消息。
忙拒:刚从图书馆出来。
姚吵吵:哦
还气呢?
他看着那个哦字,挑起捉弄的心思,拇指在虚拟键盘上点动,编织出不属实的字句。
你不急的话, 我再到别的地方逛逛。
指腹落在发送按钮上, 轻轻摁下。
机身在手中震动一下, 铃声陡然响起的同时, 界面跳转到来电通知页。
陌生号码。
肖澜央皱了下眉头, 犹豫几秒,拇指才迟迟落在绿键处。
他举起手,手机贴至脸旁,一男人焦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你是不是叫肖澜央?我看你还是个学生,劝你不要耍花招,飞蛾科技不是你能撼动的。
知不知道你会害多少人丢工作?那么多员工、玩家和用户,飞蛾要是倒了,你就是千古罪人!那语气,只能用气急败坏来形容。
他换了个口气,接着说:星浪已经让你得罪了,还有那些让你砸了饭碗的大V,成天给自己树敌,你还指望日后能有好果子吃?
上来一通输出,听得肖澜央一头雾水。
他就着对方的话琢磨了会儿:你是飞蛾科技的人?
电话那头的男人陷入沉默。
肖澜央反应平淡:我不大清楚你在讲什么,建议你组织好自己的语言,想好中心主旨,再尝试去和别人沟通。
他正准备切断电话,那头的人暴跳如雷,猛然拔高嗓音,以训斥的口吻说:不清楚我讲什么?你再好好想想!你会不清楚吗?
肖澜央踩上公交车的台阶,听到他的话,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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