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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猫刑侦队 作者:萧纯

    &熊猫刑侦队——萧纯(47)

    第61章 高校投毒案(13)

    杨莹一家终于与李倩倩撕破脸皮,在她家门前破口大骂,大打出手,郝晋阳与小宓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分开。出门的时候杨莹手里多了一把长发,她竟将李倩倩仅剩的几根头发也抓了下来。

    两天后,杨莹被X大开除了,她的被控诉清单上也多了一条以暴力胁迫受害人的罪行。李倩倩的律师保存了照片,她的脸上被抓了好几道血印,衣服也被扯破了。

    郝晋阳和小宓闯祸了,回到警局后,被程斌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们写了一整天的事件报告和检讨书,也终于意识到他们给予的善良是多么的廉价和愚昧。

    这世上总有一些原则你不能跨越,总有一些矛盾你不能调和,也总有一些人你没法改变。妄自企图让世界配合自己的剧本出演,即便从善意出发,即便向美好结局奔去,也都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罢了。

    后来郝晋阳愁眉苦脸地对俞任杰说:师兄,这两天总我觉得自己像根棍子。

    你是说棒子吧?虽然你叫泡菜,但是不代表你有泡菜味,看起来还挺像是中国人的。俞任杰安慰他说:特别像山顶洞人。

    不是,我是说棍子。我觉得我特像一根搅屎棍,越搅越乱,越搅越臭。

    那还不如棒子呢。俞任杰白了他一眼说。

    在保释期间闹出打人纠纷,杨莹的保释就此取消,必须在看守所里等待审判。期间她到警局更新过两次口供,大体是听取了律师的建议,坦白从宽了。

    她供述了从实验室偷试剂到毁灭证据的全过程,第一次起坏心是在与男友聊天的时候,男友说起他的实验,并向她讲解了鉈中毒的案例。回去后,她便开始谋划这场犯罪。吸取了同类案件的经验,她专程去网吧调查资料,未登陆任何账号,并小心地抹去了所有浏览记录。

    男友做电化学实验的那几周里,她常去实验室找他,终于有一天称量室里只剩下她和男友两人,她将男友遣走为她取个东西,趁此期间成功偷取了硫酸鉈粉末。此后便如大家所知道的,她在李倩倩的书本上下了毒,趁期末室友都去图书馆复习的时候,用棉签一点一点地将试剂涂在书页上此后变没什么可做的了,只要等待室友打开书本,乖乖将毒|药吃进去即可。

    犯罪的原因是,杨莹觉得太憋屈了。她想,既然你不肯搬出去,那就睡在寝室里吧,只要睡一天,我就给你下一天的毒。这便是她对于阶级不公的变相反抗。

    尽管杨莹仍然否认她下了两次毒,也否认她有杀人之心,但后来她强调更多的是她将书焚烧时的考量。烧书不是为了消灭罪证,只是怕图书馆的书到了别人手里,害了无辜的同学,她说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究竟她下了几次毒已经无法确认,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无从考量,不论如何,她终究是犯了罪,于是必须付出代价,或许是她瘦弱的肩膀所不能承受的代价。

    杨莹最后一次出现在警局里的时候,她笑着问了程斌一个问题:如果事情是反过来的,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是我杨莹,是李倩倩,是李倩倩下毒害了杨莹,你们的做法还会一样吗?

    那天程斌给她的答案是:至少在我这里,是一样的。

    但杨莹只是笑着回答,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我不相信。

    讨论案件的时候,西施为此很是唏嘘:要不是学校有制度上的不公正,还有实验室对危险品的管理不到位,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现在两个小姑娘,一个身体垮了,一个坐牢,都还是重点学校的孩子,真是可惜了啊。

    关于不公正的说法,学校给予的答复是这样的:辅导员之所以希望寝室能收留李倩倩,是因为李倩倩的心理问题和家庭原因。

    李倩倩的父母常年在外忙碌,很少顾家,与女儿的关系不甚紧密。实际上李倩倩是个缺爱的孩子,并未体味过多少家庭的温馨,所以当她第一次住校时,便把寝室当成了家,还将室友当成了亲人,太喜欢住宿生活了,以至于周末都不愿意回家去住。

    其实大一暑假的时候,辅导员带她去过精神卫生中心,心理医生初步判断她为轻度抑郁症。此外她长期压抑自己的情绪,又过度使用心理防御手段,使她成为一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女孩,往往对他人的需求评论视而不见。从而,加强与同龄人之间的交往对她十分有益,可以帮她打开心灵之门,走进社会关系中去。虽然李倩倩拒绝了后续心理治疗,但辅导员记住了医生的忠告,便在后续寝室之争中站在了李倩倩这边,她毕竟是个病人,更需要保护,而小女孩吵架是常有之事,一会儿就会和好了,他说他是这么想的。

    至于奖学金与出国交流的机会,管院声称他们在评估时并无不公正之处。何菁与杨莹虽然成绩优异,但社会活动的加分项较少,X大评估的是学生的综合能力,故两人虽名列前茅,却只获得了三等奖学金。至于出国与志愿者等其他机会,校方也给出了两人口语不佳,面试技巧缺乏等理由,保证事情并不如大家所想的,是院方故意打击报复学生。

    学校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啊小宓抱着她的兔子抱枕说:但我还是相信那几个同学,其实我上学那会儿也遇到过这种事情,还挺普遍的。和老师关系好的就能参加比赛,人家成绩不好照样拿奖学金,那些什么社会实践的加分还是不是老师说了算嘛。再说了,你得要有实践的机会呀,很多机会都对外不公布的,直接送给有钱人家的小孩。

    郝晋阳跟着叹了口气: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判呢,杨莹的父母昨天又找我了,说法院的人都被李倩倩家搞定了,判决一定不会公正,让我帮个忙呢。但我顶个屁用,我就一小喽罗。

    那你就要要努力工作,争取以后能做个官。程斌看了他一眼道:只有正直的人处在高位,才能带来真正的公义。现在的情况普遍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但老实人爬不上去,从一开始就被踩死在底层了。西施笑道:比如我们,辛辛苦苦就拿这么点工资,一辈子的基层员工。好不容易把案子破了吧,之后的事情也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了。

    这样就可以了,程斌说:至少在我们能力所及的范围内问心无愧,这就可以了。他顿了顿,望向俞仁杰:放下你的长鼻王,说说你的看法,你不是最爱耍嘴炮了嘛。

    俞仁杰回过头来,嘴角还粘着几颗碎屑:这个事情比较复杂,要捋清楚比较困难。你们看啊,我行我素的李倩倩、没有公正的大学、再加上瑕疵必报的杨莹,三位一体,一起构成了整个案件。里面任何一方换成了别人,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实际上每一方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众人望向他,慢慢地点了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但即便李倩倩有不对的地方,也不应该被人下毒。程斌插|进来道世界上总有不公平存在,面对不公平,要做的不是逆来顺受,更不是以暴制暴,而是要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郝晋阳追问:应该要怎么做?

    没有标准答案。程斌沉思道:这种问题有错误答案,但正确答案有一千种一万种,只要遵纪守法,问心无愧即可。

    俞任杰的讲法,并非是说受害人需要为自己所受的侵害负责,只是作为被罪犯盯上的猎物,他们有一定的共性。喜欢深夜出门、对陌生人缺乏防范之心、遇事容易起冲突、太过咄咄逼人这些均不能成为他们被侵害的理由,却增加了被害的几率。

    世界充满多样性,有好人就有坏人,你不能期望此生所遇见的都是好人,也不会知道这世上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会滋长出什么样的黑暗与邪恶。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做人还是要低调。

    晚上九点,程斌家被俞仁杰捣得乱糟糟的。俞仁杰把客厅的沙发当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餐巾纸、漫画书、平板电脑、长鼻王、薯片屑沙发不远处的地板上躺着他的袜子和睡衣。俞仁杰去洗澡的时候直接将睡衣脱在了地上,将袜子踢得飞了出去,它们一只挂在椅背上,一只掉在茶几旁边。

    程斌叹了口气,弯腰将袜子捡了起来,凑成一对搁在浴室外的凳子上,又把他的睡衣扔进了洗衣机。收拾完沙发后,他踏进了俞仁杰的卧室。

    如果说沙发的脏乱程度是一分的话,那么卧室的分数至少得有七八分。除了地板上随处可见的短裤袜子,他的被子也没有叠,乱七八糟地堆成一个布团,枕头边上还有一袋不知何时拆开的薯片,正静静地躺在一本打开了的笑话书上,书页上更是躺着一袋吃了一半的小核桃仁。

    程斌看不下去这份脏乱,每天帮他收拾房间,但每次收拾干净了,没过两天俞仁杰还是能给他折腾回原样,仿佛混乱才是常态,一天不乱丢东西他就心里不舒服。

    而这天程斌在为俞仁杰收拾房间时,在他房里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东西。他在一件落到地板上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广告传单。在把它揉成团前,程斌眼尖地发现那不是一张普通的广告单,而是一张租房广告。

    捏着那张写满数字和感叹号的广告单,程斌愣了好几秒钟,开始搜索俞仁杰的书桌,果然在一堆垃圾里又翻到一张类似的租房宣传单。接着他望向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片刻犹豫后,他还是晃动了鼠标。俞任杰并没有锁定屏幕,于是屏幕立刻亮了起来网页上铺满了房源介绍,去洗澡前他还在浏览租房网站的信息!

    俞任杰想要搬走,因为和他上了床,所以想要搬走。

    一时间程斌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你是要搬走吗?

    等回过神,程斌已经冲进浴室,一把拉开了淋浴房的移门。他喘着气,眼前蒸汽缭绕,摘了眼镜后,他发现那双深色镜片后头,俞任杰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身上□□,头顶上都是泡沫。

    程斌愣住了,俞任杰也愣住了,两人一动不动,就像公园里面对面立着的两座石像。终于俞任杰清醒过来,用双手护住了前胸,但发现下身还是空着的,于是又腾出一只手,护住了下面,等措施周全,他用探究性的语气问道:你进来做什么,是想上厕所吗?

    程斌又想起了书桌上那两张广告单,他的心跳很快,头脑很热,语速也变得很快:少和我装蒜,你明明记得和我上床的事情!

    俞任杰张大了嘴巴,仿佛有些缺氧,片刻后他还是不情愿地承认:我喝酒是会断片,但不至失忆,加上我的推理能力,总能记起来一些。

    那你为什么

    这种事情还要讲出来吗?

    被他这么一问,程斌哑口无言。是呀,从头到尾他都在为自己考虑,为什么就不能多理解俞任杰一些,为他装一辈子的傻呢人家压根不想记起这些。在转身放弃之际,程斌意识到他即将面临的是长久的晦涩与痛苦,而就在这一刹那,这些天里经历过的所有痛苦挣扎,以及心底长久以往对那人渴望纷纷涌入脑海,将他填满,程斌猛地转过身来,对他大声说道: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不能讲出来呢!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俞任杰痛苦地眯起了眼睛,肥皂泡跟着额头上的水一起流了下来,刺激着他的眼睫。

    我几时讲过了?程斌讷讷地开口。

    就那天晚上玩真心话,当着所有人的面,你把心里话全讲出来了。俞任杰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抱歉,只是上个床而已,这事对我没什么影响,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在意。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以为我恨你?程斌的整个胸膛都被涨满了,所有心动的、爱恋的、苦涩的、迷惘的、痛苦的一切都让他窒息。在这一瞬间,他切实地体会到了对俞任杰的恨意。他酒后所言全是实话,他未想过会这般爱一个人,魂牵梦绕,刻骨铭心,他知道这辈子只会爱他一人,但那人却不爱他,有什么比这些更能让他恨的呢。

    但意识中有恨的时候,他的血液中流淌的是更多相反的东西。不顾俞任杰慌张的眼神,不顾自己身上的衬衫西裤,也不顾阻挡在两人之间的朦胧蒸汽,程斌义无反顾地冲入了淋浴房中,欺身向前,猛地一拳砸向了墙壁!墙壁与指关节相碰,发出一记闷响,而后拳头又变为手掌,程斌将俞任杰禁锢在了他的包围之中。

    我恨你?真是好笑!我今天就认认真真告诉你,我他妈是喜欢你!他抖着声线,手掌离开了冰冷的瓷砖,垫在了俞任杰光洁的后背上,又用力地将他往前一推,跟着紧紧地抱住了他。俞任杰的身体很热,仿佛将世间所有的温暖都带给了他。

    花洒就在两人头顶之上,俞任杰头发上的泡沫被冲散到程斌的胳膊上,一路流到地上,程斌的衬衫贴住了胸口,勾勒出姣好的形状。他们一人赤身裸体,一人全身湿透,水花在两人的身上不断地跳动着,好似天上下了一整片的细小雪花。

    你先冷静冷静俞任杰在他的肩头挣扎着:总要先让我洗完澡再说我们一会儿好好谈谈。

    程斌愣了一愣,说了一声抱歉,放开了他。

    他离开后,从浴室到客厅,满地是水。

    俞任杰从浴室出来时,程斌还整个人浸在水里,沙发被他坐出了一个深色的人形。俞任杰有些紧张,但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程斌抢了话头:我先问你几个问题,我们抓紧时间。

    俞任杰点了点头,于是程斌问道:你不会因为我们的事情辞职吧?

    怎么可能!我不干警察干什么去啊。

    你也不会申请调组吧?

    暂时不会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让我滚蛋?

    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我也不会离职或调组。程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道:说回正事,刚才接到一个电话,离我们这儿步行二十分钟的地方死人了,大概又是中毒,你和我一起去一次。

    第62章 鱼肉饭团(1)

    大约两分钟后,

    两人出门,

    程斌利用这两分钟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

    凉风吹到脸上的时候,

    俞任杰感到十分惬意,

    他脸一直很烫。直到他们走在一条满是树荫的大道上,

    这才发觉忘了做一件事情,

    方才出门太急,

    没来得及吹干头发,于是起风的时候,整个脑门都在发凉。

    民警小刘在大华新村的门口等着,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警服外套,正缩着脖子来回踱步。十月里忽然来了一阵寒风,随着树叶慢慢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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