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刑侦队——萧纯(57)
熊猫刑侦队 作者:萧纯
&熊猫刑侦队——萧纯(57)
房间已经满了,施帅红着脸问老姐:现在怎么办呀?
西施板着脸道:还能怎么办,再回家里呗。
但程斌说:没关系,附近这么多旅馆,我们随便找一间。这样反而好,本来还怕住在你们的旅馆里,你们不肯收钱。
胖胃很快就在手机里搜到了附近还有空房的旅店:就这家吧,名字很古典,叫简爱。关键是这家搞活动打折,还送酒喝。
施帅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脸色有些古怪,西施问这家可是不够好,施帅又摇起了头:不是,挺好的。不过是外乡人开的,和我不熟,没法打折。
这句话又加深了他们入住这家旅馆的念头,于是程斌吩咐道:就住这家,快去把房给订了吧。
一路上,西施说着抱歉,她将他们送到了目的地。简爱精品旅馆是一栋黑色的洋房,却装了大红色的木门和木窗,在夜里看起来有点儿诡异。但还未走到大门口便能闻到阵阵酒香,酒香里还带着些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
胖胃舔了舔嘴唇道:网上写了,凡是这个月入住的,都送桃花酒一壶。
你们看,这就是桃花吧!小宓指着围栏的一头说。
郝晋阳开启手机的照明模式,果真在她手指着的地方看到了一簇簇的桃花。这座小旅馆,是开在桃花里的。这时再也没有人在意酒店的外观了。他们兴匆匆地向前走去,推开了旅馆的大门。
不似外头别具一格的设计,旅馆的大堂十分普通,大块大块的浅色瓷砖,装满酒和饮料的木质橱柜,还有雕着窗格花纹的前台。一位穿着邋遢的男店员站在前台后头,正在与前台外的高胖男人说话。木质的桌面上放着一只透明小杯子和一只白底青花的酒瓶,仔细一看,是那位高胖的男人在独酌。
他们进门的时候,店员转简单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高胖的男人也转过脸来,看到西施后有些惊讶地张开了嘴:这不是施茜么,是哪阵风把你这个大警察给吹来的?
哪里敢当呀!倒是你,听说当上村委会干部啦,是不是该叫你钱书记才对呀?西施向他赔了一个笑脸,但多少有些敷衍:我们一共五个人,要三间房吧。后半句是对店员说的。
把杯中的酒全数倒进嘴里后,姓钱的男人对店员笑了笑:不打扰你做生意了,我这就走啦!他提起酒瓶,将它一起带了出去,走路的时候有些步履蹒跚:这家酒店还是不错的,你们住得开心。这句话是对西施他们说的。
店员朝着他的背影说了句钱书记有空再来,才转过身来搭理新来的客人。
大概是订的有些晚了,旅馆里的双床房几乎没了,只剩下两间,其余都是大床房。西施说这样正好,男的两人一间,她自己回家睡,所以小宓可以单独睡张大床。她的话音刚落,几乎所有人都避开程斌,望向了俞任杰,但程斌先开了口:俞任杰和我一间。
于是胖胃和郝晋阳互换了一个窃笑,意思是只要不和老大睡一间,一切都好说。
西施走后,胖胃便问店员讨酒喝。店员来送酒时,顺道向他们推销了下酒菜,于是他们又在旅馆餐厅里吃了点瓜子花生,蚕豆腰果什么的,一人配着一大碗桃花酒。桃花酒是稀释过的,度数不高,喝起来甜丝丝的,香气几乎盖过了酒气。
没了西施,大家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因为只剩下大老爷们了小宓在他们眼里,不算个女的。又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后,众人将一桶酒喝了个底朝天,打着哈欠回房了。
最近是旅游旺季,房间被拆得比较开,程斌和俞任杰住二楼,胖胃和郝晋阳住三楼,小宓的房间则在四楼。
程斌用钥匙打开他们的房间,发现房间正中央是个雕着龙凤花纹的大木架子,中间装着一只白色的浴缸。头一次见到有人把浴缸放正中间的,边上还摆着一面大镜子,程斌皱着眉头道:估计是设计的时候规划不到位,多出来的浴缸没地方放,搁客房里了。
俞任杰在房间的另一头找到了常规的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两间,奇怪的是,浴室是全透明的,幸好上面有个帘子,洗澡的时候可以拉下来。他选了一张床,将将背包往上头一扔,说:设计确实挺奇怪的,就凑合凑合住住吧。、
程斌应了一声,先去洗澡了。
不知为何,过了一会儿,俞任杰觉得浑身燥热起来,胸口像是被小火煮着,一点一点地向上冒着气泡。同时从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程斌在里头冲洗着身体。而被拉下的帘子并未很好地将玻璃墙盖住,仍是留了一条缝,程斌沾着水珠的肉体就在缝隙中若隐若现。
盯着这条缝看了一会儿,俞任杰起了个古怪的念头,而这念头渐渐地变得强烈起来。等程斌从浴室里出来,俞任杰望着他泛红的脖颈对他说:要不这样吧,你也让我上一次,之前那次就算扯平了,你看怎么样?
第75章 天打雷劈的男人(3)
话刚出口,
俞任杰自己都为之震惊,
他咬到舌头,
没有继续说下去,
慢慢尝到了从舌尖传来的血腥味。但就在此刻,
程斌说了一个好字。
俞任杰抬起头来时,
发现程斌正盯着他,
眼里除了赤果果的情|欲,还有一丝惊讶与慌张。
这是怎么了没有搞错吧?
俞任杰冲进浴室,借着洗澡的名义逃离这个愿意肉偿他的男人。他不敢相信自己要求了什么,
更不敢相信程斌答应了什么。但当热水冲洗在脸上时,他又有些飘飘然。他想,他大概是有些醉了,
竟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
反正以前也有过一次。而且,对方是程斌。
从浴室出来时,
程斌还没入睡,
也没有把衣服穿上,
他侧躺在床上,
伸着脖子看他。俞任杰装模作样地从他的床边路过时,
被他叫住了:现在不早了,
你看下时间。
俞任杰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旅馆内部装修不大精致,挂钟周围的墙面已经龟裂了,
像一张纤细的蜘蛛网。此刻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去景区,
程斌提醒道:最晚八点一定要起来。
俞任杰点了点头,加快了擦头发的动作,毛巾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快把头发擦干,程斌说:都这时间了,我们还做不做?
做什么?俞任杰猛地回过头来,毛巾从手里滑落,轻飘飘地落在木质地板上:做?做吧
那你赶紧上来。程斌红着脸说。
俞任杰有些笨拙地爬上了程斌的床,一时不知该从何下手,便本能地揪住了他的耳朵。程斌看了他一眼,扭了扭头,他的手便滑落下来,从程斌的脸颊一直摸到了脖子窝。难怪办公室里的女同事总说他皮肤好,手掌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滑不溜秋,这么近看都找不到一颗毛孔。俞任杰摸了摸他的脸颊,见他没反应,又用力捏了一把,终于把程斌惹怒了,他躺在俞任杰的底下,也伸手捏住了他脸上的肉。
放手!俞任杰说。
你先放!程斌说。
两人僵持了一阵,俞任杰说:你赶紧放手,不然我们怎么做?这次你要让我上回来!
程斌的手指终于失了力度,跟着松了开来。俞任杰趁机玩弄他的腹肌,从他的胸膛一路摸到小腹,这时除了滑腻的触感,还多了一些肌肉的韧劲。俞任杰心想,程斌就和他最喜欢的店里卖出来的年糕一样,很有嚼劲。但不能光摸,俞任杰有些霸道地说:赶紧脱裤子!
俞任杰说的是程斌的裤子,但程斌扒的却是他的短裤。为了防止旅游期间发生尴尬,俞任杰刻意带了宽松的平角裤,于是他的臀部先一步暴露在了空气中,有些发凉。俞任杰一咬牙,报复性地将程斌翻了个身,提着他的一条腿,爽快地把他的运动内裤给扯了下来。
两人身上的浴袍都没系好,遮住的全是无关紧要的地方,由此显得格外的欲盖弥彰。程斌的眼神在俞任杰身上逗留着,俞任杰摒着气息扫视着身下的程斌,刚才还不知该做什么的两人已经自觉地行动起来。程斌从肩膀处褪下了俞任杰的浴袍,俞任杰则将程斌身上的袍子彻底往两边拉开,他们的脸都越来越红,动作却没有丝毫停下。程斌扬起头,俞任杰低下头,两人抱在一起,慢慢地亲吻起来。
时间仿佛就此停止,成了一场漫长的默剧。
不知何时起,俞任杰的呼吸沉重起来,程斌关切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他的嘴唇,转而吻上了他的脖颈和肩膀。被程斌亲吻的地方又湿又痒,俞任杰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自己撑在床头,一直用力的手臂已经微微发抖。
累了?程斌问他。
累死了。俞任杰说。
我换你下来一会儿,程斌说:那样我可以顺便把浴袍脱了。
俞任杰点了点头,躺在他的身侧,程斌直起身来,果真褪下了他的浴袍,接着爬到他的身上,跟着就被俞任杰抓住了他胸前的两个小点。
你丫怎么这么色啊!
程斌吃痛地骂道。
但俞任杰仍是抓着他的两点不肯放手,就和平日里揪他的耳朵似的,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这时程斌才意识到他可能有些喝醉了,但他自己也醉了,铺天盖地的的欲|望已经将他淹没。他抬起身下那人的脸,尽情地吻了上去某一刻他胸口的疼痛消失了,他便紧紧地抱住他,两人的躯体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挡。再接着,拥抱也变得不够,他抬起了他的长腿,毫无预兆地贴了上去,跟着一点一点地进入了他。
等俞任杰回过神来时,他准备好的安全套已经到了程斌的身上,而他说的上回来,成了被他再上一回。但程斌将他抱得太紧了,他也没有力气反抗,于是将错就错,也紧紧地抱住了他。
要知道以体力抗衡的话,他永远不是程斌的对手。但即便角色颠倒,此刻他也觉得有些无所谓了。要是身体里是别人的话,那是不行的,但那人是程斌,好像也可以接受。毕竟他是把他推下楼梯的那个混小子。
只是在被程斌顶着的时候,他还是会分出一只手来抠程斌的臀部,企图同样找到他的入口。但程斌总能将他的手隔开,还找了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你身体不好,别累病了,这种体力活还是由我来吧。
整个夜晚如同梦境,俞任杰仿佛觉得自己醉得不清,又觉得思路十分清醒。程斌也是一样,不知道究竟是理智占多,亦或是疯狂占多。两人奋战正酣的时候,窗外忽然亮了起来,如同白昼,紧接着一声惊雷,下起雨来。
雨点越来越大,成了暴雨。外头狂风乱作,里头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一同望向窗户。程斌试探性地问道:我们还做吗?
俞任杰晃了晃神,说:做?做吧。
于是他们仍是未停。
当两人终于精疲力竭,外头的风雨还是没停,好似还更大了一些。
程斌建议:现在更晚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俞任杰同意:我也这么想,但我们要先洗个澡吧?
再一次从浴室出来时,又过了半个小时,看着程斌那张皱成一团的小床,俞任杰提议:要么你到我的床上来睡?
程斌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但立刻说:行啊。
两人一起挤在一张小床上,俞任杰靠里,程斌靠外。为了不掉下去,程斌的手只好搂在俞任杰的腰上,但俞任杰并未说些什么。
还没入睡,程斌总觉得自己在做梦。总的来说,这是个美梦。
第二天他们是被雷鸣声吵醒的,雨竟然下了一夜。
两人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响个不停,队友们正在群里聊天。
看来我们真不走运,今天的天气预报是暴雨。
那我们还出去吗?
出去个头啊,在旅馆里玩吧。
将手机屏幕熄灭,程斌决定先和怀里的人打个招呼:早,呃你觉得怎么样?
俞任杰握着手机,眼也没抬地说:有点胸闷。
程斌的心脏跟着落了下去:昨天的事情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俞任杰说:就是运动有点太过激烈,加上下雨气压低,胸口有点发闷。
原来他嘴里的胸闷,是指真的胸口发闷。程斌刚松了口气,又提心吊胆起来:你的身体还好吧?
没事,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俞任杰的视线终于离开手机,落到程斌的脸上:刚才我在想一个事情,还好昨天我没上你,我好像真的有点上不动你。
他的口气颇为认真,程斌被他吓住了,一时不敢开口说话。紧接着他听见俞任杰大声地叹了口气,只见他用胳膊覆住了额头,好似在遮挡滚滚而来的痛苦与悔恨,这样的画面让程斌一阵心慌。
沉默了一会儿,俞任杰终于再度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程斌啊,我感觉我是放飞自我了。
程斌不明所以,仍是没敢接话。
俞任杰终于转过头来看他:你说要是我们两个谈朋友,会被勒令换组吗?
喜悦凭空而来,程斌猛地直起身子:你,你,你他口吃起来,好久才憋出了下半句: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了?
俞任杰瞥了他一眼,伸出一根小手指,用大拇指掐出甲盖大小的一块地方出来:一丁点儿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没几天吧。
俞任杰回答得很是含糊与保守。实际上,没多久前他看到程斌时,心里还是波澜不惊的,要说真有波澜,也只是嫌弃与恼怒。但就在最近,他再看到他的时候,就突然觉得喜欢了,这种喜欢无从而来,却源源不断。
实际上俞任杰是自愿与程斌坐一辆车,睡一间房的,还破天荒地对他的肉体起了点儿兴趣。就连现在外头雷雨交加,他都觉得满足,这样就可以不用出门,和他两人世界了。但他不想表现得太明显,这会有损他的面子,他希望程斌能显得更喜欢他一点。
大家相约在一楼餐厅吃早饭。俞任杰下床的时候有些勉强,程斌问他,你还行吗,俞任杰坦白地说:还好,就屁股有点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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