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狂犬的病美人/劝君弃恶从我——步且歌
捡到狂犬的病美人/劝君弃恶从我 作者:步且歌/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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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小半个时辰,空中的风筝终于所剩无几。
很多人都已经退到一旁观望,此时空中已经只剩了十二只风筝,各自离得远。其中一只燕子模样的正慢慢移动,似乎是想向附近的那几只发起进攻了。
摧锋,你看那个燕子,小心点,刚刚我看到它斗败了好几只呢。它收拾完旁边的,肯定要朝我们过来了。柳希夷紧盯着空中,一刻也不敢松懈。
只见那只燕子风筝移到一只白鹤风筝旁,众人都尚在猜测谁输谁赢,就见那白鹤忽地被风吹远一大截,紧接着就有一段线飘落在地。
白鹤主人笑着摇摇头:唉,还是没躲过。
周围人笑着同他说了几句恭喜,又继续观战。
那燕子才击落白鹤,旁边的金鱼便冲来袭击。眼看就要追上了,众人均是无比期待,这燕子击落的风筝奇多,显然很强,若是被这突然的攻击拿下,那就太可惜了。
谁知忽然围过来一只蝴蝶,燕子也主动朝那金鱼靠近,这金鱼被困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被那蝴蝶一碰到,金鱼顿时跃进云海,再也不见踪影。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燕子和蝴蝶方才是在配合,联手把这金鱼给除掉了。
柳希夷不禁朝旁边望了望,把还剩的那几个人都看了一遍,试图寻找这两只风筝的主人。
这一看,他竟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是个少年人,仰头望着天空,只注意手中风筝。他离得有些远,柳希夷也是看了好几眼才敢确定,是长云庄那位张桓公子。
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草原上,遇见他险些被陈雪儿诓骗。摧锋追杀陈雪儿,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这大半年过去,竟然还能在这里看见张家小少爷是一直在外溜达,还没回家去?
张桓旁边的一个紫衣少女忽地道:快!把这边三个干掉,就剩一个了!
柳希夷连忙抬头望天,那么会儿功夫,天上竟然就只剩了六只风筝。燕子与蝴蝶方才大杀特杀,竟是一连击落四只风筝,此时一鼓作气继续进攻,不消片刻附近三只也断了线,飞向高空。
燕子与蝴蝶便是由张桓和那少女所操控,此刻空中除了他们二人的风筝,已经只剩摧锋的鹰。
柳希夷顿时一阵紧张,忙转回头。摧锋眼中映着空中白云,目光紧紧盯着那三只风筝。
那两人合力,摧锋要赢就玄了。
柳希夷不敢出声打扰,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燕子蝴蝶已经朝苍鹰围来,摧锋几无逃离之机,只能直面他们的进攻。却见那鹰忽地朝那蝴蝶撞去,耳听少女一声惊呼,她手中风筝线便失了力,软软地坠落下来。
柳希夷不禁一喜:最后一个!
摧锋:嗯。
这淡淡一声才传入柳希夷耳朵,人群中便是爆出一阵喝彩。燕子已然线断,被风吹得呼呼往远处飞。
张桓惊道:怎么可能!
他与那少女先前配合默契,被盯上的人就没有逃得掉的,结果就如此轻易败了,一时半会儿哪儿能接受得了。
转眼看向柳希夷这边,想瞧瞧是何方神圣坏了他好事,结果他也与先前的柳希夷一般诧异,旋即一笑:柳公子?好巧,居然又能看见你
柳希夷但笑不语,看来跟这位张公子还真是有点缘分,这都能遇上。
摧锋朝那边瞥了一眼,下意识往人身前走了一步,拉住人手提醒道:我们赢了。
柳希夷看他这一脸被忽视后的不快,忍不住笑着安抚:你最厉害啦。
先前那个中年人已然上前来向众人大声宣告:已经只剩一只风筝了,这次风筝大会,胜者便是这位公子!
而后他递上一把剪刀,向摧锋道:公子,现在可以剪断线,让风筝飞走了。
摧锋不知道这边风俗,也不懂是何意,只是照做。剪刀对着线咔嚓一声,空中最后一只雄鹰也逐渐飞远。
第77章 桨声灯影
张桓与那少女凑过来,他又是好好打量柳希夷一番,才道:柳公子你的腿
柳希夷微微笑道:好些了。
张桓面露喜色:恭喜!
那中年人见他们还搭得上话,便道:原来几位还是朋友?这斗风筝的功夫,可都是奇好啊。
张桓叹气道:可惜我没能赢,薇薇的胭脂和衣服都没了。
中年人笑道:也不是非得要赢,带着姑娘进城买些就是。今天的礼物,就归这位公子了。来,带上此物,到城中锦华阁和众香阁,公子可以选一件带走。
他手里递来一个木牌,上面刻了线长线短,飞去飞回八字,旁边还有第贰拾叁四个小字。
张桓眼中满是羡慕,回头一看那少女还在为输了比赛不快,忙道:没事,我们回城去买就是了!
柳希夷揣摩起这两人关系,这张桓本就是这样的性子,爱结交朋友,还缺个心眼。上回差点就被陈雪儿给唬了,不知这回有没有留点心。
张桓拉着那少女向两人介绍:柳公子,这位是沧浪庄的大小姐宁薇薇。
宁薇薇抱拳:柳公子,久仰。
柳希夷点头:原来是宁姑娘,家父也时常与我提起过沧浪庄。
宁家的沧浪庄,在蓝溪那边也是有些名气的,跟张桓家那长云庄差不多。张桓是离家出走,莫非这位大小姐也是离家出走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来?现在的大家小姐少爷,都爱离家出走的么。
宁薇薇笑了一下,似乎气消掉不少:我早就好奇湛然山庄的柳大公子是什么样了,每次爹爹要去蓝溪拜访,却死活不肯带我去。离家出走一趟,可算见着了。
还真是离家出走。柳希夷不禁轻笑摇头。
啊,那这位大哥如何称呼?宁薇薇注意到柳希夷身旁的高大男人。
摧锋。柳希夷道,手悄悄与人握在一处,我的良人。
摧锋顿时大震,不可置信地向他投去目光,却对上了他的盈盈笑眼。
良人。
他知道他们相爱,一直确信,从未怀疑。
可这样的字眼在别人的面前说出来,实在过于震撼。
啊原来如此!张桓和宁薇薇都被惊到,正察觉有些微妙,连忙跳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正巧我也要陪薇薇去城里挑胭脂,不如一起回去?找个酒楼坐下来叙叙旧吧。
柳希夷先偏头望了眼摧锋,轻声问:你想去吗?在他心里,这个人不太爱跟人接触,认生得很。
摧锋仿佛还在方才的震惊中,脱口道:陪你去。
柳希夷笑道:走吧,时候也不早了,都快正午了。
牵手下岛,乘舟返回,重新回到岸上,已经是正午。
那城中酒楼正是人多之时,四人想要谈天说地,自是不喜喧闹。便特意要晚些再去,把在风筝大会上赢得的东西拿了,再去也不迟。
宁薇薇拉着张桓四处逛,这边柳希夷与摧锋直接进了锦华阁。
锦华阁乃是江南一带最有名的制衣坊,缂丝刺绣的工艺名扬远方,最便宜的一件衣服也得花上几十两银子,没有最贵的。风筝大会给的礼物,也就是几十两百余两的衣服,太珍贵的,哪里能拿来随便送。
柳希夷进门之后先是环顾四周,见都是些宽袍大袖,仙气飘飘的样式,略有些失望:好像都不太适合你。
摧锋顿时有些急,道:这是我给你赢的,你不能给我。
柳希夷一怔,笑道:好好好我就那么一说嘛。唔那件好像不错。
店里的姑娘立马取了衣服来:公子,我帮你换上吧。
摧锋拦住:我来。
这是一件白衣,料子有些轻透,用银色绣线绘出了流水的纹路。柳希夷修长纤细的身形被衬托得宛如一片柔软轻羽,衣袖拂动间仿佛银瀑流泻而下,将他全身笼罩。
几缕碎发垂下,更让他的容颜显得柔和俊俏。整个人如同山间静默千年的皑皑白雪,又似云中无语万载的皎皎明月。
这件好看吗?柳希夷转过身来,千万年的冷寂瞬间被搅动。
他对上摧锋的眼睛,顿时就好像因为羞怯而有些不自在了。
摧锋回过神点头:好看
柳希夷瞪他一眼:反正你只会说好看。
不然呢?他穿什么不好看了?事实本就如此,何况摧锋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不会觉得不好看了。
摧锋被这样嫌弃了一句,立马搜肠刮肚,回想了自己看过的那几本说话秘笈,道:你就像月亮一样,高不可攀的好看。
柳希夷强忍住笑:我看看那件。
摧锋跟着他拿过衣服,又帮着他换上。
这件衣服是深紫色,与方才那素雅的白衣全然不同,是华丽贵气的风格。衣袖衣摆上用绣线和珠玉绘了千朵繁花,奢华而绚烂,不可逼视。
柳希夷一直都爱穿些素净雅致的衣服,给人感觉就是清冷。他的温柔也似雪水化泉,虽是软和,却总带着那么一点空灵。
这样艳丽的颜色,他很少穿。被绘师遗忘在角落里的白瓷娃娃终于被补上了颜色,一笑竟有几分惑人。
好看摧锋呆呆望着他。
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柳希夷连忙打断:我知道,都是一个意思,不用说啦。说到后面,轻轻弯了眼。
他从那些颜色各异的衣服旁走过,自言自语道:果然是锦华阁啊这些衣服全是上品,看哪件都会心动你觉得我穿什么更好看些?
摧锋又为难了:都好看真的。
柳希夷眨眨眼:那我换个问法,你喜欢我穿什么?
摧锋怔了怔,看向罗列在眼前的那些衣物。
他的目光在其中搜寻,直到看到一件正红的,才停了下来。
他过去将那件衣服捧起,仔细看了看。鲜红的色泽,浓烈而灼目,他的心脏会为此连跳动的速度都加快。
柳希夷早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又想看我穿嫁衣了?啊不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是喜服,嗯。
两个人都是莫名其妙地脸颊微红。
摧锋摩挲着衣料,好半天才道:很好看我想看你穿。
柳希夷笑道:那就帮我穿。
这一回摧锋格外小心,也穿得格外慢。
红色慢慢浸染开来,层层叠叠的衣物披于身上,燃起一片烈焰,连他那有些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几分。
一身红衣飘摇,明艳如春日之花,是摧锋最想看到的模样。
清清淡淡的空谷幽兰,染上这种美艳绝伦,勾人心魄的颜色,倒像是生出了刺,再也不见半分柔弱。
好看吗?柳希夷低眸看看自己身上如此耀眼的颜色,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摧锋连连点头:好看,我很喜欢。
柳希夷眸光闪动,露出几分狡黠:那便这样吧我穿给你看了,你也得穿给我看。
啊?摧锋迷茫了。
手给我。柳希夷道。
摧锋很听话地把手递了过去。
另一套红色的衣物被柳希夷拾起,除去摧锋的外衣,给他换上。
柳希夷打量他几眼,笑道:我才是好奇你穿这衣服是什么样子呢。
穿着打扮这种事,摧锋根本就不干。天天都是一身黑色劲装,几百年都不变一下。
他挑的这件红衣,也还是那种干练的窄袖圆领袍。摧锋长得太高,下摆显得有点短了,不过也不碍事。
就他这样的体格,特别合适的绝对没有,只能量体裁衣,等上十天半个月。现在就将就一下吧。
很好看啊柳希夷抬手抚过他额头落下的一缕碎发,轻声问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也很好看?
摧锋摇了摇头:只有你。
柳希夷低眸笑道:就这样吧。以后你还要穿很多很多衣服给我看。
走出锦华阁,两个人都换了一身行头,一身的红,真的也跟喜服差不多了。
两个大男人穿着那么显眼的颜色,拉着手在大街上招摇,路人想不注意都难。张桓和宁薇薇更是被他们忽然换的一身给弄得一怔,回想起那声良人,立马在脑海里给想出了一大堆故事。
不过这两人倒是浑然不觉,那两人好奇他们,他也好奇这两人,才进酒楼入座,他便问张桓:你还没回家啊?
张桓道:啊快了,正准备回去了。
柳希夷道:不逃婚了?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问话,没想到他和宁薇薇两个人都神色变了变。
张桓道:我和薇薇这事真的很巧,我们本来就订了亲,结果都离家出走,就遇上了。
柳希夷顿时觉得十分有趣:原来如此。那你们是急着回去成亲了?
宁薇薇立即道:谁说的!还得再等等,万一他其实对我不好,一回去就原形毕露呢。
张桓急了:我哪儿敢啊?
宁薇薇道:你刚才就没听我的,要不是你慢了,哪儿会输!
看来,还在为斗风筝的事置气。
这边的两位赢家一点没有劝人的意思,只见张桓几句话之后就整个人都耷拉了脑袋,满脸都写上了夫纲不振。
柳希夷摇摇头,同摧锋一起喝茶吃点心,看着他俩斗嘴。
那两人吵嚷了很久,散席离开酒楼也还在拌嘴。柳希夷看得忍俊不禁,差点就想叫他们过来再来几段。
城中正午过后天有些热,出门的人不多。柳希夷和摧锋随意走着,不知不觉就溜走了很多时间。直到傍晚华灯初上,街上又逐渐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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